你说你没有朋友么...……
“您当初与我合作,替我登塔不是为了帮您的朋友吗?”
“那位,应该不是冰霄灵宗之人吧。”
“一个灵根破碎之人,不论是在上境界还是中乘界会处境如何,想必迟少主一清二楚。”
出窍修士的威压忽然从洞内传来,周围的落雪都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杀意给凝固了。
我越说越觉得委屈,迟阚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如今的所经历的一切苦难,起因便是你!
我本来只想同叶夜雨前往中乘界,根本不会与冰霄灵宗再有半点关联。
仅仅因你一枚小小蛊虫,使我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爱你时,我恨不能把心掏给你,恨你时,我恨不能把你千刀万剐。
可无论爱恨......从遇到你的那一刻,我皆围着你转。
若是没有遇到你迟阚,兴许我便是另一种选择了。
哪怕紧紧攥着火系法宝,可我终究无法真正使用它,身体已经快要被冻的没有知觉了。
我抖了抖身上厚厚的落雪,半眯着眼睛在夜色中,已经不太能看看清冰室里的一切。
“他不需要了,或许......他已经死了。”
“你走吧,我不会告发你。”
“迟少主要撒谎也要找个像样的理由吧,昨日还与我合作,今日便又说你那位朋友不需要了?”
“他的灵根早已被挖走人碾碎。”
我的灵根被人挖走了?!
法宝从掌心滚落,仿佛心脏骤停般,我惶惶的看着颤抖的指尖,竟忽然感知不到了周围的冷意。
我多希望他此刻仍在欺骗我。
可他不会,因为连他自己都误以为我只是灵根破碎而已。
如今他却忽然说我灵根被取走,是宗正无尘告诉他的吗?
迟阚拿着我的影使来到冰霄灵宗,那位尊者只要稍微调查,不可能不知晓他在下灵界曾与我有过接触。
我忽然记起......在夜昙谷时,宴杳生并没有说我无灵根,他是告诉我,我若有灵根,也可能在体内碎成渣了。
因他这有意为之的话语,使我误以为自己的灵根仅被人碾碎了,仍在身体之中。
古籍中有灵根被碎之人,历尽艰辛后修复灵根,后成一方大能的传说。
既然身体治好,那灵根也一定可以。
哪怕在体内碎成渣,可能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所以我一直想要得到修复灵根的方法,得到可以继续修炼的方法。
既然下灵界不行,那我便往上走,走到那可以的地方。
于是我抱着这万分之一的希望,来到此处。
可灵根离体与灵根破碎根本是两码事,灵根一旦离体便无可救药。
强大如虞玉仪,也只能依靠把修为封印在剑上,把灵剑变成自己的灵根,变成驱动修为的媒介。
宴杳生没有欺骗我,他只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我真相而已。
原来我永远都会是一个废人,连万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
为什么啊......
在修真界永远都是废人的我,活着真的还有意义。
不对!我还有影使!!
“迟阚!”
我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浑身一震,狼狈的跑进了冰室。
被猝不及防的灵力打在身上,我吐出一口鲜血撞在墙上,顿时手脚发麻,倒在了墙角。
“先不要杀我。”
我拭去唇角的鲜血,低垂着眼眸,此刻却想到了一个惊天谎言。
“迟少主,您知道我们无垢灵宗为何会想要虞掌门的灵根吗?”
“想必您也听说了,我的表弟宴星阑,忽然从一个三灵根变成了风单灵根。”
“是不是外界皆传言,他生下来时曾被魔界仇家下了药,误以为是三灵根啊。”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况且这世上最顶尖的医修,皆在我们无垢灵宗。”
“您猜他是如做到的?”
灵剑已经抵在了我的颈上,我却毫不在意的凑近迟阚,贴在他的耳边小声道“当然是......替换灵根了......”
“若被外界知晓,我们无垢灵宗拥有这项逆天改命的秘法,会如何呢?”
“只怕不出半月,上镜泠界便会消失!。”
“这木系灵根,是为我的表弟宴杳生取的,我若能拿它回去,宗门便会为我修复破碎的灵根。”
“您若愿意转投我们无垢灵宗,将来未必不能达成所愿。”
“怎么样迟少主,要不要为您那位灵根被挖,如今生死未卜的朋友搏一把?”
怎么样,迟阚?
你曾经欺骗我,害我落得如此境地。
如今却又自相矛盾,帮我寻找修复灵根的办法。
那我倒要看看,你为了我究竟能做到如何地步呢?
灵剑缓缓从我身上移开,迟阚神色凝重的看着我,冰室内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你们无垢灵宗,为何非要虞玉仪的灵根?”
天灵根虽然稀少,无垢灵宗却也没有必要冒着得罪冰霄灵宗的风险,去动虞玉仪的遗物。
我暴躁的挠了挠头,忍不住抱怨道“还不是我那位隐居的宴杳生表弟,非虞玉仪的灵根不换!不知道虞掌门哪里得罪他了!”
“好。”
我又咳出一口鲜血,低下头唯恐他发现我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这千疮百孔的谎言,他竟真信了。
“我迟阚在此立下心魔誓,今日你所说的一言一语,你的图谋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分。”
“否则便万劫不复,飞灰湮灭。”
“你要两年之内找到他,帮他换上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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