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月雷狸会带你找到他。”
迟阚......居然这么好骗?
在扶风灵界我怎就没发现,迟家少主犯蠢时,竟有些可爱。
我揣着魔月雷狸离开了隐云山,回到了院子。
在警告它不准出去以免被人发现后,然后心安理得的关起门来当废人。
我在等,等无垢灵宗来访的日子。
期间倒是把曾在扶风灵界的过往,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因为我无法再自欺欺人。
我想当初我在夜昙谷苏醒,并不是偶然,我本来就是去找那人的。
只因为清醒后第一眼,他便叫了我的名字,后来见我失忆,才拿出一块刻了我名字的青晶灵石糊弄我。
我不清楚自己为何知晓他的藏身之处,也不清楚为何宗正无尘和宴星阑笃定我会去找他。
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去找他。
毕竟我害他沦落下界,甚至废了他的灵根。
虽然我所认识的杳生,并未如外界所说的一样是风天灵根,可他的味觉和触觉和嗅觉的确不存在。
我想他应该是恨我的,不然也不会骗我吧。
虞明也来过一次,说束戒峰褚叡有请,被我以身体不适回绝后,再也无人来访了。
时间缓缓流逝,终于过了半月。
这日,我抬眼望着天上忽然散开片刻间,又瞬间聚拢的银色如星子般繁密的灵光,心下了然。
无垢灵宗终于来访了,而宴星阑定会派人来见我。
我把蠢狸塞进床底,警告它不许发出声音后才整理好衣衫,离开卧室。
宴星阑派来与我会面之人,果然还是蝉珑。
她眼睛做贼心虚的左右环顾了一圈,才扯着我进了屋,刚一落座便问我东西有没有到手。
“不急,遇到一点棘手的小麻烦。”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问清楚一件事。”
我给她泡了壶茶,慢条斯理的拿出宣纸,低头缓缓研墨。
“此次同你一起前来的,应该有至少一名在无垢灵宗位高权重的长老吧。”
蝉珑歪头看着我的动作“你问这个做什么?”
“若说地位最高的,就是修诚大长老了,他是我们此行的主事。”
“少主硬要塞我来冰霄灵宗时,大长老脸色就不大好看。”
“要我盗取灵根这件事,这位长老应该不知道吧。”
听我这样问,蝉珑眼神躲闪,选择了闭口不谈。
我皱眉把目光看向她“希望你实话实说,这对于我接下来盗取灵根的计划,十分重要。”
她迟疑了一刻,才艰难的点了点头,我对自己的计划多了几分把握。
果然是宴星阑自作主张,无垢灵宗怎会冒着得罪宗正无尘的风险做这种事。
“蝉珑,那位大长老见过白断樹吗?”
“白断樹?”
“我不知道,我入宗门时听说白断樹就已经死了。”
“不过修诚大长老曾是大少主的老师,白断樹与大少主又曾经是好友,我想以前在宗门应该见过几次吧。”
“那位修诚大长老恨白断樹吗?”
“因为大少主的缘故,无垢灵宗的长老们如今提起白断樹,无不咬牙切齿!”
“是吗......”
“那若白断樹还活着,无垢灵宗会如何?”
“大概会......杀了他吧。”
笔尖被我蘸上墨,开始在纸上绘制画像,蝉珑好奇的凑到我身旁“你在画什么?”
“蝉珑,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如若成功我们便能拿到灵根。”
“何事?”
“引宗正无尘离开上境界。”
“你把这副画像交给修诚大长老,暗示他宴星阑发现白断樹还活着,有人曾在感台乘界见过他。”
“他并未易容改装,且明目张胆的走在街上,若无宗正无尘的庇护,他怎敢如此放肆?”
“届时那位长老,一定会去找宗正无尘对峙,问清缘由。”
蝉珑眉头紧锁,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若那位当真仍在庇护白断樹,我们可能不敢当面得罪......”
“你是不是忘了,白断樹为何会离开冰霄灵宗。”
“他与魔尊勾结并残害同门,才会被逐出冰霄灵宗。”
“况且如今宗正无尘需要你们复活虞玉仪,你们才是占据主动权的一方。”
“他若看到这张画像,一时半会也不会追究你们。”
“他会第一时间前往感台乘界。”
若我没有猜错,在灵真乘界初见那位尊者时,他想找的人应该就是我。
“等他扑了个空回来,你们随便扯谎糊弄过去,说这张画像是从魔界传来的。”
“少主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他总不会因为一个谣言杀人吧,何况他还需要你们复活虞玉仪。”
我轻笑一声,缓缓落下了最后一笔,给画像上栩栩如生的人眼尾添了一颗小痣。
“哎!等下啊!!”
“我见过少主做白断樹面具,那人脸上可没有这东西啊!”
“抱歉......手滑了。”
若没有这颗痣,宗正无尘会将信将疑,可我必须要确定他会去。
“那怎么办,你要重画一张吗?”
“不必了,只是一点小瑕疵,那位应该尊者不会注意的。”
“等墨迹干了,你就快去吧。”
第79章 69章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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