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在蛊房里毫无线索,可却又不敢莽撞的逃跑,忍不住总胡思乱想。
曾经的魔尊与白断樹是什么关系呢......
相互利用吗?
从虞玉仪被害,到我与宗正无尘的道侣大典上用影使杀人,最后堕魔从冰霄灵宗叛逃,这些事都有他的影子。
他应该是想借我之手逃离冰霄灵宗。
我若是没有失忆就好了,也不会如此被动。
虞玉仪作为受害者,自然是知道一切前因后果,但看他知晓我失忆后的所作所为,我不信任他。
罢了,等我拿回影使,便回夜昙谷吧,宴杳生一定知道如何治好我的失忆。
我还要拔除掉宴星阑下在身上的梦萝花,再把虞玉仪的灵根给换到自己身上。
至于叶夜雨,连心蛊都被拔出来了,我已经无法控制他,也不必去找他了......不如放过他吧?
既然我已经知道有替换灵根这样完美的方法,又何必再去找叶夜雨,或许他已经死了也未可知。
......
在我心里盘算间,门外逐渐传来脚步声,来人轻轻叩门,应该是那死妖婆的哑仆来给我送饭。
“你不必进来,我为仙师炼制蛊虫正到紧要关头,不能出岔子。”
“我不饿,就东西放门外吧。”
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我心底暗暗戒备,门又被人轻轻叩了叩,我正想屋内哪些毒物可用来自保之时,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轻咳。
“阿笙。”
褚权煊?他总算出来了找我了!
我慌忙把他拽进屋内,上下打量着他“你是怎么进来的,那老妖婆没有设下陷阱吗?”
他阴沉着脸不说话,仔仔细细扫了我半天,像是确认无虞后才道“你不该趁我修行时独自行动。”
我做贼心虚,装作没看到他质问的眼神般,避重就轻的不答。
只是亲昵的勾着他对手,满脸是与他重逢的喜悦。
“你现在是修士了?褚权煊,你太厉害了!”
“嗯......”
褚权煊能来找我,是否也证明他如今有些在乎我了?
“既然你能安全进来找我,那一定也有离开的办法吧。”
“我们快走跑吧,那女人万一回来就麻烦了。”
“走不了了。”
褚权煊略带嫌弃扫了眼屋内乱七八糟的东西,无奈的叹了口气。
“阿笙想帮我,可也不该擅自行动。”
“抓你的是我们永宁皇室内唯一的元婴修士,连皇帝都要靠这位幽圣真君保护,以防被南庆王朝修士刺杀。
“我刚引气入体便出来找你,灵气外泄被她发现,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师尊了。”
我闻言一怔“抱歉,我......”
“可你知不知道,她收你为徒是了为什么?”
褚权煊捏了捏我的下巴,忍不住轻笑“总归不是看上我的天赋吧,不然她早就收我为徒了,也不用等到今日。”
“你的蛊便是她下的,她想要夺舍......”
“你是百年难遇的天灵根,可因你是男人,还是个引魔之体,她才迟迟未对你下手。”
“但我看这老妖婆寿元将近,动手也是早晚的事。”
褚权煊面上笑意全无,微眯起眼睛,血眸泛起杀意“那我会在她动手前,杀了她。”
“褚权煊,就凭你的修为绝不可能。”
况且,这永宁王朝灵力低弱,不过是我都未曾在书上见过的,下灵界某个偏居一隅之地。
那永宁帝有什么资格值得修为高深,还会蛊术的元婴修士为其卖命?
会不会是与这老妖婆达成协议,默许他对褚权煊下蛊夺舍,靠卖儿子来寻求庇护?
“褚权煊,你当初是不是就猜测凶手是她?”
只是你不信任我,没有告诉我罢了。
该死的,本想使褚权煊避开危险,却弄巧成拙,反而因我使它陷入了险境。
他若死了,岂不是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被自己蠢的不敢抬头看褚权煊,一张脸臊得通红。
白断樹啊白断樹,为了影使你太急于求成了。
“我......”
还未说完话,褚权煊却突然发难,猛地甩开我,一掌向我胸膛袭来。
我被击飞跌倒在地上,疼痛难忍的吐出口血来,抬头望着杀气腾腾的他。
“竟敢在这偷懒?”
褚权煊话音未落,威压扑面而来,我捂着胸口垂下眼,至少不能现在让她看出一丝眼睛里的杀意。
“师尊,您怎么来了。”
我如今被误认成南庆王朝的刺客,褚权煊作为这位幽圣真君的徒弟,自然有资格教训我。
“来看看他有没有用心为我做事。”
幽圣的脚步走向蛊盅,我心跳亦跟着她的步伐的加快。
初次失败她应该不会杀了我,但糊弄她也少不了挨一顿皮肉之苦。
果然拿鞭子的女人,个个都令人讨厌至极。
幽圣来到蛊盅前,也不怕中毒,竟直接抓起乱斗成一团后咬紧死在一起粘粘糊糊虫尸,眯起了眼睛。
“这是什么玩意,你敢糊弄我?”
长鞭破空一声巨响,脚下的青石地板瞬间四分五裂,这若是打在我身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青石地板,沁入心底深处的冷意使我无法抑制的打颤。
“仙师饶命!”
“小人也是第一次做这东西,求您在给我一次机会吧!”
果然是元婴修士,不好糊弄。
褚权煊脚步走到我身前,狠狠踹了我一脚,才转身看向幽圣“师尊莫恼,让我来替您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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