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同处一室,我完全没有感觉到灵力波动,褚权煊他竟不感觉不对劲吗?
难道说这里是幻境,所以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哼,还魔尊呢,在幻境中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他并未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迈着步子推开门,驻守在门外的两名修士听到动静,直接亮剑朝褚权煊攻来。
褚权煊运起灵力躲闪,掌心也不忘凝结出灵力,一掌击中近身追击的那名修士。
那修士被击中后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随后他捡起染血的配剑,对付另外一人,不到片刻之间,那名修士也给捅了个透心凉。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变故,不是我不想帮他,是不到一口气的功夫,一切就结束了。
褚权煊这杀伐果断的模样,哪里像刚刚筑基,怕是金丹期修士在他手中也讨不了好。
“今日是飞雪宗来接南意轩的日子,幽圣与飞雪宗的人有些交情,估计会去南意轩的府邸,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他提着染血的长剑,风轻云淡的向我走来,我不由后退一步,说话都磕磕巴巴“你......恢复......”
“什么?”
“没什么,我们赶快逃吧!”
褚权煊挑眉,甩了甩剑上的血迹,看得人一阵心惊肉跳。
“我可未曾说要带你。”
“什么意思?”
“我已经杀了这两人,也算还清你替我解蛊的人情,你不是想回魔界,既然与我不顺路,那便各走各路吧。”
“你若能逃出皇宫是你的本事,死了也与我无关。”
我没想到他会翻脸无情,如此喜怒无常。
还未来得及做反应,他便转身离去,我急忙抓住了他的衣袖,却被灵力震开。
“褚权煊!褚权煊!”
我情急之下抓住那柄长剑,手心被割开鲜血淋漓也不松开。
“我顺路!你去哪我就去哪,怎会不顺路?”
脚步总算顿住了,他含笑望向我,声音却带着凉意。
“跟着我,你在魔界那几个相好怎么办?”
“他们都不及你重要。”
“既如此,你就先跟着我吧。”
说完他又看向我的手,皱眉从死去的修士身上搜刮一阵,把搜来的伤药扔给我。
“手先弄干净,别把血蹭到我衣服上。”
我接过伤药,还未来得及打开,褚权煊忽然拽住我的手,眼底浮现出杀意。
“幽圣回来了。”
“你不是说她不会回来,现在怎么办?”
他的目光落在院内的血池中,我望着那通红腥臭的池子,心底一阵作呕,这里不知处理了多少具尸体。
他不会是想要躲进池底吧?
“闭气!”
我还未发话,就被他硬抱跳进了血池,池水淹没身体,我们一点点沉入池底。
我从未如此难受过,被腥臭腐烂的气味包围,连挣扎都无法做到,生怕被幽圣察觉。
我的嗅觉本就比常人灵敏,这简直比千刀万剐还要难捱。
我没有灵力,也根本在池底支撑不了多久。
浑浊的池水中视线模糊,我只能双手紧紧抓着褚权煊,可身体越来越沉重。
褚权煊低头向我靠近,下巴抵着我的下巴,想要给我渡气。
我强撑着身体推开他,抗拒无比,我宁愿憋死在池底,也不愿这恶心的池水流入口中一滴。
我挥动双手时,却感受到一丝微弱的灵力震颤着指尖。
虽然我没有灵力,刚刚那丝造成水流凝结的灵力波动,不可能是错觉。
我望向幽暗的池底,拉住想要带我我的身体上游的褚权煊,在他手心写了两个字:结界。
我不愿往上游,又不愿渡气,褚权煊无奈带着我向池底游去,越往深处走,濒临窒息的感觉越强烈。
眼前已经开始变黑,我无法抑制对呼吸的的渴望,忍不住张开嘴,却在顷刻之间鼻腔内都灌进了腥气恶心的池水。
双手无力发抖,连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褚权煊低头含着我的唇,缓缓为我渡气。
勉强恢复一丝神智,我已经被他揽着来到了池底,从上方看本黑黝黝的池底,却有一道泛着银光的结界,刚刚那道灵力波动便是从此处传来的。
我还未看清结界的模样,褚权煊便来到结界前,用灵力轻松打开了结界入口。
没想到他连像样的修行功法都没有的人,不仅知道唤魔的祭坛,对阵法结界也有了解。
进入结界后,发现是一处面积不大的青石密室,密室外的结界是用来隔绝水流的,里面却可以呼吸。
可池底到底空气稀薄,我也只能勉强喘口气,待久了同样会呼吸困难,窒息而亡。
我趴在地上呕吐许久,嘴里的血腥气却仍散不干净。
密室燃着灵石灯,摆设一览无余,除了贴墙几排架子上放着几本书和不少灵石外,空空如也。
“阿笙,你没事吧?”
“无事,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宝贝。”
“只有几本魔修的修行功法。”
“什么都没有,那幽圣为何要池底费尽心机修建密室?
嘴里又泛起一阵阵恶心,我低头呕吐,却瞥见地板上有些不同寻常的花纹。
“褚权煊,你看地板这是不是传送阵!”
我虽然没有见过这种传送阵,但看其绘制的阵纹,十有八九就是。
我看着蹲下观察地板的褚权煊,脑海中浮现各种猜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传送阵是通往......
“阿笙,既然有传送阵还有灵石,我们可以借此逃出去。”
在池底呆了一会儿,我已经感觉有些喘不上气了。
“逃出去,褚权煊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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