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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修仙的还玩这一套吗(玄幻灵异)——玉小文

时间:2023-05-28 09:09:42  作者:玉小文
  白知秋披上了氅衣, 长身玉立, 在廊下朦胧的灯火昏光中仰着眸,一手握伞,一手捻着手中丝线。
  “天黑了,小师兄要去哪?”
  白知秋没回头,良久, 他问道:“不读心法了?”
  谢无尘坐在支起的窗棂后, 目光凝落在白知秋身上。不知为何,他弯了下眼,露出一个有些明朗的笑, “嗯”了声。
  从宽大的袖袍口露出的只有苍白修长的手指, 像没打磨过的白玉, 没有生气。脸色也没好哪去, 只有眼中落了一层浅淡的光。
  白知秋在谢无尘笑的时候转眸看了过来,于是灯火暖光在他眼中化去,却没化去身上的温和感。
  谢无尘摩挲了下手中玉简。
  他开始修习仙道,不多时已能感应识海。秦问声便教给他的一个小术法,将书本内容刻录入玉简中, 凝神便可阅读。
  但他将玉简放下了。
  “算了。”白知秋轻叹, “跟我出去走走么?”
  谢无尘收起玉简,没问去哪,本本分分地给白知秋撑伞。白知秋从廊下摘下一只灯笼, 领他从正院出了门, 没按着下碧云天的路走, 而是转了个方向。
  长路无光,只有白知秋手中拎的一只灯。整条路便被这仅能照亮脚下的光芒笼出一种私密感。越往前走,谢无尘越觉得寂然,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
  于是他转眼去看白知秋手中的灯笼。
  那灯笼比常见的规格小些,更接近花灯。灯笼上有手绘的云月图,简单素雅。
  灯笼没有让他瞧很久,二人便折到了一道大理石长廊上。
  长廊倚崖而建,往前再走数十步,便能到终点凌空而落的大理石台。
  走上长廊后,少了树林的遮挡,路没有那么昏暗了。往前已能望见很远处一片如霞的光,像藏在天地一隅中的落日。愈是往前,愈是壮丽。
  直至尽头,彻底离开树林,眼前一切终于豁然展开。
  好似观摩一场日出,不再是平日那般被动与太阳相见,而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它,带来的震撼与感受全然不同。
  灯流未出群山,已如浪涛一般,随着夜雨,散入苍穹,最是盛极。
  这一方地势落得太巧妙了。
  它正对着碧云天,从这里望去,整个万象天上笼罩的云雾也在此刻恍如不存。人影接踵而过,是在光街中流动的灯火。
  此刻所见盛景不似人间,亦不似仙穹。那灯火宛如长龙烈日,吞没在蓬丘之中,清净之地中托举起一方红尘。
  人说,天上有白玉京,白玉京中有仙人。
  仙人却在此刻穿风过雨,临光而立。
  白知秋伸手,拢入掌心的不只有雨丝,还有这隐于无人所知之地的红尘烟火。
  烟火自夜雨中升起,坠于钟情于它的人手中。
  谢无尘眼中盈满了光。
  ***
  这雨拿了架子,赖住不肯走了。
  整个枫林在秋雨中罩了纱,又起了雾,濛濛的。
  余寅挑了帘,对着雨雾琢磨道:“小师兄这是被关在垂云翠榭了?不能吧?”
  换来的回答是秦问声敲在他脑壳上的一扇子:“小师兄的伞从不离身。”
  “可他干出什么都不稀奇啊。”余寅缩缩脖子,退回来了。
  周临风坐在一边闭目养神,闻言微微睁开了一只眼。他手上的符箓转了一圈,在有些暗的厅中绽出一道火光。
  有风从竹帘后透来,带着潮湿的寒意。
  红泥小炉咕噜咕噜滚着水响,衬得周围一片静谧,于是水汽所带的暖意也在空气里散开。
  秋天就是不讲道理,昨日还热得人想抱着冰盆睡觉,一场雨浇下来,就冷得人要披衣。余寅被凉风一吹,一个喷嚏招呼了出来。
  纵然他遮地快,带起的风还是掀动了桌角压的符箓。
  “当心着凉。”明信开口,“去后屋拿两件外袍吧。”
  他们都是仙道院出身,半仙之身,当然不会因为骤然的冷热生病。“当心着凉”四个字落在余寅耳朵里,就是个没什么意味可有可无的关心。
  所以“两件外袍”只能是给某两个人准备的。
  余寅拖长调子“昂”一声,差点又被秦问声敲脑袋,干脆了当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跑了。
  按理说,白知秋同样是仙道院出身,哪怕是后来不能运灵了,半仙之身没废,就不至于又怕冷又怕热的。
  但据秦问声说,白知秋伊始是不怕的,但修行出了岔子后便不好了,直到现在,都体弱难养。
  余寅思来想去多少次,得出来的结论只有一个:矜贵难伺候。
  也不知没上学宫时,在人间是什么出身。
  亏得明信能忍。
  余寅碎碎念吐槽着,再回到厅内,谢无尘并白知秋已经回来了。
  白知秋常带在身上的油纸伞被他擦干了水,收在一边。秦问声给谢无尘递了茶,看人抿了几口暖身,才接着去温她的小火炉。
  “去哪了?”明信盯着白知秋将衣服披上,才开口问了句。
  白知秋这两日脸色不好,不只是因为他神色恹恹。他的面容平日里便是无甚血色的苍白,整个人显得清瘦至极。此刻没了淡然的神色,罩着宽袍窝在椅子里,手中的茶水被他捧地像暖手炉,终于透出一种憔悴而弱不胜衣之感。
  但他的声音依旧沉静如水,开口时像拂过的微风。白知秋将杯口凑到了唇下,嗅着那点热意,开口:“去看花呢。”
  “映花潭那边?你去那里做什么?”秦问声终于不为难那红泥小炉了,干脆地翻了桌上的茶杯,给其他几人一人斟下一杯。
  袅袅茶香散开,熏得人身心妥帖。
  白知秋没开口的意思,谢无尘便替他解释道:“是回来路上一朵花,白师兄停了漏刻。”
  准确来说,并不是一朵花。
  只是一棵凑巧遗落在路边的药草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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