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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欢几何(古代架空)——沐旖乘舟

时间:2023-05-28 09:17:51  作者:沐旖乘舟
  绒布是知归亲手选的,他走了许多布坊,精挑细选出来手感最好的、也是最称他心意的。
  “你这是在绣什么?手绢吗?”
  邱衡瞧着好奇,冷不丁地开口,惹得正聚精会神的人吓了一跳。
  针尖戳破了手指,血珠滚落下来,知归下意识就将手指含进了嘴里。
  他咬着手指,含糊不清地解释:“是背幺,不是手绢。”
  邱衡连忙摆手,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故意臊他:“你别用这样的姿势和表情看我。”
  知归顿了一下,毕竟在临玉楼摸滚打爬那么久,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邱衡话里的暧昧。他挑起一双美眸含怨地瞪他,又好脾气地拿起针继续绣。
  “是送他的吗?”
  知归飞舞的手不停,他的声音沉稳平和,听不出什么情绪:“背幺是小孩子用的。”
  他说得含糊其辞,系风听得云里雾里。
  邱衡神色复杂,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生硬地将头别开,余光仍是落在知归面色平淡的脸上。
  采摘茶叶的少男少女换了一轮又一轮,太阳也逐渐往下爬,知归的针像是扎在了系风的身上,令他坐立难安。
  系风在茶庄这段日子,是少有的清闲时光。他格外珍惜,可又觉得不劳而获的悠闲自得,让他一点也不安心,捕景总说他是忙碌命,现在想来又不无道理。
  邱衡又吃饱喝足了一轮,拿着小人书看得起劲儿。系风不罢休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温声又问了一遍邱衡已经听了上百遍的话。
  “有什么…是、是我能做的吗?”
  闻言,邱衡正欲板起脸教训他不懂得享清福,知归适时开口,救系风于水火之中。
  “你会采茶吗?很容易上手的。”
  系风小鸡啄米般点头,迫不及待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瞧他的阵仗像是要大显身手。
  邱衡打了个哈欠,合上手中的小人书,支着下巴慵懒地问他:“等等,风宝是处子吗?”
  系风被他抛出的问题砸得愣在原地,也没顾得上去纠正邱衡的称谓。
  他茫然地啊了一声,结结巴巴地问:“采、采茶必须是处、处子吗?”
  知归垂下头,唇角牵起,明白邱衡是在胡诌,没有接腔,也不打算圆场。
  “这茬茶叶,是需处子身的少男少女,用唇将茶尖抿下来的。”
  邱衡不怀好意地逗弄他,系风的小脸登时红了,一直蔓延到脖颈,羞得快要缩成一团。
  但很快,满脸羞涩就被失落与消沉取代了。
  系风咬了咬唇,胸腔剧烈地起伏,拳头握紧又松开,仍是没能爽快地说出一句不是。
  他沉默地点点头,闷着头往茶田深处走去。
  邱衡错愕地睁大了双眼,隐藏的情绪在眼眸里激起汹涌的浪花,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系风藏在心尖上的那个人揪出来,撕成两半。
  一时间,邱衡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庆幸。
  他与系风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可也是实打实地喜欢他,不愿见到系风身陷囹圄、暗自神伤的样子。
  可邱衡没有办法插手这件事,确切的来说,他没有立场。
  茶田中忙碌的少男少女见系风前来帮忙,热情地同他搭话,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火热。
  系风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合,在少女们银铃般的笑声中满脸羞红,扎在茶田里,只留给众人红透的耳朵。
  知归绣得手酸,停下来歇了一会儿,他望着系风利落的身影,问道:“他这么容易害羞,怎么娶得姑娘家?”
  邱衡收回目光,兴致缺缺地将小人书扔到一旁。
  “我倒巴不得他能喜欢姑娘家。”而不是京城里那将要即位的帝王。
  知归不清楚系风与西平王的恩恩怨怨,却敏感地嗅到不寻常的味道,识趣地不再接话。
  邱衡几人在茶庄又小住了几日,眼看着就快要到赶往下一目的地的时候。
  在启程之前,京城又传来了消息。
  新皇登基。
  ……
  系风朝北,望着京城的方向,一动不动执拗地站着,仿佛他也置身京城的登基大典。
  自京城传来西平王继位的消息后,系风已经接连几日魂不守舍、心神不宁,虽然这一切早就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系风的行为太过反常,眼神坚定又空洞,像是在和谁较劲,看着令人发怵。知归几次想要喊他,都被邱衡拦了下来。
  在知归不解的目光中,邱衡摇了摇头,用食指点了点红唇,示意他噤声。
  “继续绣你的手绢。”
  “这不是手绢。”知归又小声地纠正了一遍,语气不满:“这叫背幺。”
  邱衡自从知道这是送给苗疆王的孩子之后,见到知归绣背幺就没什么好脸色,眼下更是敷衍地嗯嗯啊啊,表示自己知道了。
  知归担忧地看了一眼系风,将悬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不再多管闲事。
  系风一直站到了日落西头,夜色袭人,直逼至他眼前的一片昏暗。酸麻的小腿和毫无知觉的双脚暗自抗议,控诉他这次神游的时间过久。
  他垂下眼睫,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他沉沉地舒出一口气,屈膝跪下,朝北庄重地磕了三下响头。
  额头与冷硬的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一双无形的手攥紧了系风的心,反复地、大力地揉捏。
  “吾皇万岁。”
  声音嘶哑,音调很轻,听起来很平淡,像一汪平静的死水泛不起波澜。
  可明明是要他接受这个早有准备的事实,就折费了一下午的光景。
  系风吃力地站了起来,也不拍去膝上沾染的泥土,眼里仍望着那座看不见的宫殿,心中默念着他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叫出口的名字。
  “禧哥。”
  他在心中唤了他百遍千遍。
  皆无应答。
  系风粗暴地将头顶的白玉冠摘了下来,扯断了几根发丝。他紧紧地攥在手里,浑身发抖,出卖了他竭力掩饰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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