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朕当然要去看皇姐!”李舒瑜转过身对小太监道,“朕好久没见过她了,正好今日得空,现在就摆驾出宫。”
小太监立即道:“奴才这就去准备。”
“等等,”李舒瑜叫住小太监,“朕这次打算给她一个惊喜,你就不要多此一举提前去庄子通报了,朕换身衣裳直接过去。”
小太监:“是。”
将军府,身体抱恙的谢兰辞盘腿坐在炭火旁,兴致怏怏地翻过一页书。
火光下,谢兰辞的面色仍透着些许苍白,整个人散发着倦怠和冷淡,他低头看了一眼把头枕在他腿上的楚骁,颇为无奈。
这人真是惯爱腻歪,谢兰辞叹了口气,抬起长长的睫羽,继续看书。
室内铺着软垫,躺在上面十分舒适,楚骁难得能和谢兰辞享受不被打扰的清闲。光是枕在谢兰辞腿上楚骁并不满足,楚骁动了动身体,抱住锦衣华服之下的细柳腰肢,用手掌轻轻摩挲。
谢兰辞的身体不由自主微颤了一下,他拧起眉头,瞄了眼在一旁给香炉换香料的侍女,而后略带责怪地看着楚骁。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至那日被接到楚骁府上,他就没离开过,本以为只是得了普通风寒,喝上几服药就会好,没想到他还真的一病不起,只得连续告了多日的假,楚骁整天守着他,也多日未曾去上朝。
他逐渐的纵容,让楚骁越发没个正形。
谢兰辞越想越觉得恼怒,楚骁却丝毫不觉,他温香软玉在怀,心情大好,抬手从软垫上的果盘里取了一个橘子剥开来吃。
谢兰辞推了推楚骁的脑袋,“先前让你抄写的大梁律例,可写好了?”
谢兰辞的声音温润悦耳,楚骁笑着回答:“早写好了,夫人交代的事,我怎敢怠慢。”
“既然写好了,那便拿给我看看。”
“本来也是要给你看的,一时给忘了。”说着,楚骁从自己怀中取出一沓纸,拿给谢兰辞。
谢兰辞把皱巴巴的纸张摊开,仔仔细细一页一页查看。
“怎么样?”楚骁抬了抬下巴,挑了一下眉。
看楚骁的样子还挺骄傲,谢兰辞冷冷道:“鬼画符,字迹难看死了,你分明就是在应付我。”
话虽这么说,谢兰辞仍然把这几张纸折好,起身收进了房间里的柜子中。
楚骁不能接受谢兰辞的评价,为自己辩解道:“怎么就鬼画符了,你都不知道我写了多久,手都酸了,可谓是是夜以继日、悬梁刺股……”
“不好了!不好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将楚骁的花言巧语停留在喉咙,他抬头看了过去。
是周管家,他憋着一股气风风火火从外面跑进来,扶着门呼喊道,“将军,夫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谢兰辞放好东西,转过身道。
“陛下今日驾临京郊的庄子,发现公主和,”周管家扣着手指,似乎是有些难以开口,“和陆大人……”
周管家说话大喘气,要说又不想说的,谢兰辞有些无言,楚骁见周管家这副样子担心真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问他:“一句话说完,公主和陆大人怎么了?”
周管家将气喘平,大声道:“公主和陆大人有私情!陛下大发雷霆,似乎是要处置陆大人,庄子里伺候的下人也全都挨了板子,还说——”
“什么,你说公主和陆大人有私情?”谢兰辞打断了周管家的话。
他向前走了几步,攥紧了衣袖,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周管家。
周管家靠着门使劲点了点头,神情半点不做假,无比肯定。
“这……”谢兰辞被周管家说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李昭月和陆遣玉有私情?
不,不可能!
谢兰辞是半点也不信,只怕是有人在胡说八道污蔑李昭月和陆遣玉。
谢兰辞语重心长告诫道:“周管家,人言可畏,话不能乱说。”
见谢兰辞不相信,周管家又看向楚骁,楚骁才不在意别人的感情,他满心满眼都是谢兰辞,低头轻笑了一声,抱膝坐在炭火边继续悠闲自得地剥橘子。
“是真的!”周管家一个人干着急,将方才没说完的话说出来,“陛下说要将庄子的下人全部处死,几十条人命,将军,你快想想办法啊!”
“全部处死?”楚骁脸色微变,猛地站起来,冷笑道,“就因为公主和陆遣玉在庄子里暗生情愫,李舒瑜就要牵连那里所有的下人?”
楚骁的话让原本坚持不信的谢兰辞有了松动,他问楚骁,“楚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楚骁揽住谢兰辞的肩头,告诉他:“太傅,周管家说的话都是真的,公主和陆遣玉,他们在一起了。”
谢兰辞恍惚了一瞬,回想起来自公主回京,陆遣玉总是往庄子跑,和楚骁的关系也缓和不少,似乎一切早有迹象,只是他没往那上面上想。
谢兰辞心情复杂,有些担心李昭月和陆遣玉,低声道:“他们是师徒,怎么可以?这等有悖伦常的事,让皇家颜面尽失,又让天下人如何看他们,日后又该如何自处?”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可以?”楚骁抢话道。
楚骁死死地盯着谢兰辞,谢兰辞的态度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既是替陆遣玉又是替自己在辩驳。
谢兰辞一时半会儿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对楚骁摇了摇头,而后道:“我进宫去给庄子的下人求情,这事等我见过陛下再说吧。”
皇宫大殿外,陆遣玉跪在那里,乞求李舒瑜可以成全他和李昭月。
冷风划在陆遣玉脸上,他已跪在此处几个时辰,内侍劝过许久也不肯挪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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