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借酒向楚骁倾诉自己的心意了,亦或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举动?
谢兰辞抿了抿唇,心里没底,试探着问:“楚骁,我昨晚是不是对你说了些什么?”
“太傅不记得了?”楚骁反问道。
“嗯。”
楚骁抬手搂上谢兰辞的腰,“不记得也好。”
什么叫不记得也好?谢兰辞更加疑惑了,蹙眉道:“我想知道,劳烦你告诉我。”
楚骁抬头看向谢兰辞,提醒他,“好,是你自己要问的,可别我说了反倒不好意思。”
谢兰辞:“你说便是。”
“昨夜你喝醉了,告诉我你很早就喜欢我了,很喜欢很喜欢,还叫了我好几声‘夫君’。”
“住口,”谢兰辞红了脸,制止楚骁继续胡编乱造下去,羞愤道,“我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哈哈哈哈哈,”楚骁大笑不止,无比肯定道,“兰辞,是真的!你喝醉之后特别主动,缠着我给你安抚,若不是我还有良知,你今日根本下不来床。”
楚骁的戏弄和玩笑,令谢兰辞脸上挂不住,他也猜不透楚骁说的是真是假了。
谢兰辞心中气恼,遂把楚骁赶了出去。
楚骁回了自己那边,他实在是兴奋又高兴,恨不得告诉天下人,事情另有曲折,谢兰辞没有背叛他。
韩其作为楚骁唯一的听众,面无表情挠了挠耳朵,“将军,这话你今日说过三次了。”
楚骁也没办法,这事如今也只能和韩其一个人说。
“将军当真信了谢兰辞的话,觉得他没有加害你?”
“当然!”楚骁道,“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太傅说的肯定就是真的。”
韩其道:“可事实摆在眼前,你确实中了奇毒。”
楚骁深思片刻,“这其中定是出了什么差错,恐怕当今世间,只有李舒珩最清楚了。”
“那谢兰辞知道你就是李舒玧了?”韩其道。
楚骁摇摇头,“他还不知道,也不知道尽管换了一次毒酒,我仍然中了毒,我不想让太傅担心,所以暂时还不能和太傅相认。”
韩其无话可说,懒得管楚骁和谢兰辞之间的事,他把带来东西呈给楚骁。
韩其打开盒子,对楚骁道:“将军,这是前朝的一枚玉玺,就是你外公曾用过的那一个。”
楚骁取出玉玺,拿在手中端详,欣喜道:“母妃说过,这个玉玺是她亲手雕刻的,你怎么找到的?”
“王爷送过来的,”韩其回答。
楚骁笑了笑,“也不枉我一车一车的盐和铁,终于在他那里讨着点好了。”
韩其道:“下个月是他的大寿,我打算回去一趟。”
“你去吧,我会对外称你回西南了。”
“是。”
第97章
天朗气清,春色正好。
靠近水岸的酒肆内,微风吹进来,轻拂坐在窗边身着一身淡蓝衣裳的贵人。
谢兰辞眨了眨眼,抬手将被风吹到额前的几缕发丝挽在耳后。没多久,又有发丝被吹过来,谢兰辞是无奈又有些气恼,起身将窗户合上一半。
楚骁坐谢兰辞对面,见状轻轻笑了笑,两人难得有时间上街闲逛,走累了便找了处酒肆吃饭。
待谢兰辞坐下来,楚骁拿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夫人多吃点,你太瘦了。”
谢兰辞抬碗接住那块排骨,与楚骁提及朝堂之事,“前方来报,离国灭了东南处与我大梁接壤的一个小国。”
楚骁“啧”了一声,“那个弹丸之地又有何惧,土地贫瘠,多是寸草不生的地方,这么多年无人觊觎,也就离国喜欢捡破烂。”
楚骁非常不屑,显然是根本不把离国这一举动放在眼里,谢兰辞却有些担心。
“我听说,离国灭了那个小国后,驻扎的大量兵马仍未调离,只怕是想要从此地对我大梁不利。”
“兰辞莫怕,天塌下来夫君都会挡在你前面,先吃饭。”楚骁伸筷在汤盅里挑挑拣拣,夹起一节山药,将山药喂到谢兰辞嘴边,“来,张嘴。”
谢兰辞偏头避开楚骁的筷子,楚骁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怎么能放心,“将军又说大话,你少惹事生非就好。”
楚骁只好把夹起的那块山药放进自己碗里,边吃边道:“太傅,我最近可是规规矩矩!除了上朝可都在你眼皮子底下。”
“好了,不开玩笑了。”谢兰辞想了想,对楚骁道,“我看,苍州那处地势极好,又离离国都城最近,若是大梁能拿下苍州,大军以此过路,来日两国交战,我们便可直取离国都城。”
“苍州?”楚骁想也没想立即出声反对,“不行!”
“为何不行?”
谢兰辞不明白楚骁曾将整个蜀地收回,如今不过是拿下一个小小的苍州,怎么就不行了?何况,大梁迟早也是要将多年前在南方自立为王的部分地域收入囊中,开疆拓土。
见楚骁迟迟没有回答,谢兰辞又问了一次:“楚骁,为什么不行?”
楚骁沉思片刻,而后他放下手里的筷子,解释道:“苍州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若是派兵攻打苍州,边境其他地方守卫则会减少,只怕会给了离国有机可乘,到时我们一边要出战苍州,一边又要和离国打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苍州和离国合作,这对大梁会更不利。”
“你说的有理,但眼下大梁国力强盛,就算向两方交战,又有何惧?”谢兰辞微微勾起嘴角,告诉楚骁自己的想法,“我并不打算直接进攻苍州,先派人前去和谈,若是苍州愿意归顺大梁,向大梁纳贡,从此以后受大梁庇护,那自然最好,若是不愿,便让洛青将其攻下,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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