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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禁止相亲相爱(穿越重生)——绘花捡糖

时间:2023-05-29 09:19:47  作者:绘花捡糖
  *
  楚骁去蓬莱,不再烦谢兰辞的这几日里,缪玉成了谢府的常客。
  她几乎天天都要缠着谢兰辞,让他陪自己在京城游玩,却绝口不提通商一事。
  谢兰辞每天都有很多政务要处理,白天还要做东道主陪缪玉,事情多的只能在晚上点灯抽空去做。
  在看完最后一本折子,谢兰辞伏在书案前,打了一个哈欠。
  “公子,这天都要亮了,您一晚上没合眼了,要不先去歇息一会儿?”侍从过来帮他收拾起书案上的东西。
  谢兰辞转头看了眼窗外,晨光熹微,他撑着身站起来,“好,一炷香的时间后叫我,今天还有早朝。”
  “是,公子。”
  侍从收好东西,合上门退了出去。
  “诶,你在这儿啊,”另一个谢府的侍从招呼他道,“淮北谢老大人派人送来了几马车的东西,就停在门口,快叫几个人和我一起去下货。”
  “哦,好。”
  侍从口中的谢老大人是谢兰辞的叔父,十多年前毅然决然退出朝廷权力中心,回淮北老家做了个闲散小官,整日吟诗品茶,逍遥自在,令谢兰辞非常羡慕。
  等那侍从搬完东西,早就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后来才想起要去叫谢兰辞起身。
  侍从急急忙忙跑到谢兰辞房中叫醒谢兰辞,谢兰辞睁开眼睛,一看洒进屋内的阳光就知道时间不早了,他怕是要赶不上早朝了。
  侍从给谢兰辞披上官服,补了会儿眠谢兰辞依旧没什么精神,简单梳洗后拿着奏疏匆忙进了宫。
  李舒瑜身边的总领太监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奏要禀,”陆遣玉站了出来。
  “爱卿请说。”
  陆遣玉道:“臣要奏的是,太傅谢兰辞身居要位,今日竟无故缺席早朝,是否有违我朝官吏规范,若太傅大人都放任自流,臣恐会上行下效,起了不好的表率。”
  不用陆遣玉提醒,其实其他大臣也早就注意到今天早朝谢兰辞没有来,不过都当做没发现,毕竟太傅大人也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唯独陆遣玉这个书呆子,天不怕地不怕,大声指了出来。
  陆遣玉说完,李舒瑜的目光一扫底下群臣,官员们面面相觑噤了声,谢兰辞没来是事实,可他们也不好像往常那样轻巧去附和,那可是谢太傅。
  不就是偷个懒不来早朝而已,楚骁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他闲散惯了,时常把上朝当赶集,谢兰辞的人就此痛批他的奏折都有一尺高了。
  不过楚骁没想到的是,陆遣玉每次上朝不是举劾这个,就是那个,大部分时候都是逮着他不松手,竟然也会抨击谢兰辞,他本以为谢兰辞和陆遣玉是一伙的,现在看来,居然不是。
  楚骁转头看了眼手持芴板表情凛然、义正言辞的陆遣玉,暗暗称奇,这御史大人真是个勇夫,敢骂在京城一手遮天的谢兰辞,想他楚骁也只是阴阳怪气几下。
  谢兰辞难得被找到差错,楚骁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大好时机,他上前一步道:“臣,咳咳咳……”
  楚骁一开口,就咳嗽个不停,他在蓬莱淋了雨,染上了风寒,恼火得很,但依然不妨碍他对付谢兰辞的心。
  李舒瑜见状关心道:“楚爱卿若是身体不适,不用着急,慢慢说。”
  楚骁缓了缓接着道:“臣以为陆大人所言极是!”
 
 
第28章 
  对于楚骁的附和,一旁的刘寿讥讽道:“楚将军今日难得这么准时一回,莫不是就忘了自己以前让陛下和群臣等你一个人的时候了?”
  刘寿站出来向李舒瑜禀告:“谢大人定是有什么事被耽搁了。”
  “我说刘大人,在你眼里,谢兰辞缺席早朝就是有事耽搁,我等却是故意?做人还是不要太双标的好,免得被打脸呐。”
  楚骁清了清嗓子,喉间干涩难受,早知道谢兰辞不来他今日也应该不来,反正好坏有谢兰辞在前面顶着。
  楚骁说完后,一些官员小声开始议论:“是啊,楚将军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对的对的,今日楚将军风寒如此严重,都拖着病体来上朝,可见其改过之心!”
  “我还是认同刘大人,谢大人对自己最为严格,不会无故缺席早朝的。”
  李舒瑜命令道:“来人,等会儿下朝后,去谢府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楚骁抱臂相当快意,认为和谢兰辞的人在这件事上扳回一局,那些人从今往后便不好意思多言他上朝迟到,因为他料定谢兰辞是偷懒没来,毕竟当初他可是亲耳听见刘寿和冯太医说谢兰辞没病装病在家中修养。
  这群庸碌之人心中的谢太傅,并不是当真那般严于律己,今日,应该也是谢兰辞故意缺席。等陛下的人一到,看他怎么解释,这兢兢业业的伪相怕是要被戳破了。
  刘寿心里非常不服:“陛下,楚将军口口声声说自己心悦谢大人,却在他不在的时候诋毁于他,可见其心术不正、两面三刀。”
  楚骁轻笑着和刘寿道:“刘大人,我爱慕的是谢大人的才貌与能力,是冷静理性的心悦于他,而不是盲目尊崇,这点,你这个吃皇粮做下级的,应该更加明白才是。”
  楚骁这话,无疑是在明说刘寿没有自己的思想,对同是臣子的谢兰辞唯命是从。可这话落在掌权者的人耳里,却还又有另一层意思——谢兰辞在拉帮结派。
  堂下说者有意,就是猜不准那龙椅上的听者是否听了进去。
  李舒瑜对楚骁的话并没有多余表情,只是默然垂下了眼睫。
  “抱歉,我来迟了。”
  谢兰辞从殿外走进来,神态从容,举止端庄,对上楚骁看戏的眼神,他平淡地与他对视,然后收回目光。
  谢兰辞走至最前面,面色惭愧道:“臣昨夜看折子看得晚了些,今早睡过了头,让陛下和各位同僚久等了,等散朝后臣便自请去主事公公那里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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