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多么怪呀,没见之前,白秋总怕自己藏不住那爱意。见了面才知,真正喜欢一个人,就是诚心诚意地盼着他好。
锦玉为了嫣然成长,他本就是人中龙凤,将来肯定也不会差了。谁说上官家只有一个油头粉面的赘婿,他的锦儿,将来会是锦老板的!
“总之,你的铺子,我会帮你的。”
白秋哽着声,语气也激动万分,“跟分红没关系,锦儿,只要你想,哥哥都会帮你,你一定能出头!”
*
白秋站在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他拎着被砸坏的食盒,表情十分茫然,时而纠结,时而清明般狂喜,时而畏惧不安,时而发梦般痴叹。
锦儿把他赶出去了,就在一刻钟前,宛如仙灵的俊美少年,忽然越过桌子抱住了他,然后,和他一齐翻倒在了榻上。
亲吻,像两只耗子在撕咬,锦儿发了疯似的啃着他的嘴唇,流着泪哭诉:“哥哥,你现在,身边还有人吗?”
他又叫他哥哥了。
白秋搞不清楚锦玉究竟弄的是哪出。
是嫣然怀孕憋太久他爆发了?还是……
那一点零星的猜测,白秋不敢想,他才说服自己放下,如果这时候锦儿给他希望,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有了。”白秋嗡声说道。
跟夏满的事,他瞒不了。
三院的人都看见了,他们是新结契的伴儿,且嫣然还有替他俩操办的意思,与其将来由谁添油加醋地说给锦儿听,倒不如他自己说。
“我和三院的跑腿小满在一起了,锦儿,你是太久没那个,所以想了吗?”
第52章 危机
白秋给锦玉解了裤子,要是锦儿太久没纾发,他可以用手,上床,却是不行,他不能对不起小满,更不能对不起三小姐,但锦儿却让他滚出去,还把他带来的食盒给砸坏了。
一路上,白秋拎着破烂食盒,心神左摇右摆。
锦儿那么做是什么意思?
他还喜欢他?还想要抱他?
是这样吧,不然,他为什么生气?
如果不喜欢,他和谁在一起,跟锦儿都没有关系。
他是后悔了吗?
后悔入赘到上官家?
他说他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难道他要强不是为了快出生的孩子,而是,想摆脱上官家?
白秋怔怔地抚摸着被亲吻的嘴唇。
锦儿扑过来,又凶又急,贪婪的像是要把他吃掉,白秋摸到嘴边还有一点水,是锦儿的泪,锦儿不开心。
大院姑爷的日子没那么好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锦儿还是受了奚落,遇了冷,有气憋着,所以才会突然要强。
这么一想,白秋也急了。
他看不得锦儿受委屈!
锦儿抱着他,绝望地哭,喊他哥哥,当着外人,严厉的像只老虎,进了里间却像变了个人,锦儿在绷着!
他遇到难处了!
会是什么?
白秋心乱如麻,想要帮助锦儿,又不知如何下手,提着摔坏的食盒回了大宅,老铁匠看他惊慌失措的还以为他又被人给劫道了。
“没事吧,巴掌不是跟着吗,怎么还搞成这样?”老铁匠将白秋抓进来。
白秋几乎是求助般拉住老铁匠的手,问他锦儿在上官家的情况。
“姑爷么?挺好的呀,小姐可爱他呢,说是娶了个丈夫,实际跟养儿子没两样,要说这年岁差太多也不行,也就是咱家小姐,不然谁降得住?我看现在就有点降不住,到底是爷们,这不,出去一趟心就野了,伤还没好全就张罗着开铺子,还一开就开两,小姐居然也依他!嗨,这不是瞎胡闹么?!一个搜罗古玩,一个卖糕饼点心,这些姑爷哪个具备了?我看就是瞎搞,要蚀本!咱上官家多少年都是做布料生意的,偏他这艘船要乱飘,小姐竟不拘着……”
“哪有那么差?”
老铁匠一口一个胡闹,折腾,搞的白秋也不愉快了,他只知锦儿在外边的名声不好,却不知在家里,甚至下人的眼中也这么不堪。
这是他养在心上的男人,今天他去锦秋记,看到锦儿连饭也不记着吃,专心在那和师傅对糕点,就知道锦儿是真想出人头地。难道就因为他生的好,年纪小,就不持重,天然地就得受人指摘?
“吴爷爷,你真的是误会姑爷了!”白秋忍不住为锦玉辩解:“那古宝斋,我看弄的有模有样,锦秋记,也规整的稳稳当当,姑爷是真心要为小姐小少爷置一份家业,我带饭过去,他忙的连饭都顾不上,还在与师傅对呢。”
“前几天投入些,谁知道后面熬不熬得久,你们年轻人都是忽冷忽热。”
似乎对锦玉就是没好感,无论白秋怎么说,老铁匠都摆着手,不看中地摇头。
白秋也是这时才切身感受到锦儿的不快,在上官家,若是连下人都收服不了,又怎么堂堂正正地和三小姐站在一块?也难怪他今天会收不住掉眼泪了。
“我相信姑爷。”
白秋小声叫唤着,心里暗自发誓要帮锦儿研究一份好吃的糕点单。
为了这糕点单,他甚至忘记给夏满还有本院的伙计做饭,一下午都埋头在厨房,整那红豆绿豆糕。
夏满在古宝斋忙了一天,回来看到巴掌在院,老铁匠在院,还奇怪呢。
老铁匠也奇怪,秋哥儿不知怎么就不高兴了,撇下砸烂的食盒进了炊房,到现在也没跟他聊食盒破裂的前因后果,晚饭也没送来,以往这个点白秋都是给全院做完饭,再单独给他弄一份的,今天却没了。
“看不出,这秋哥儿还挺看重锦小子的。”老铁匠颇不是滋味地道。
“谁?”小满竖起警钟。
他还没悟出锦小子就是锦玉。
老铁匠努着嘴朝厅那斜,“姑爷呗,这长得好就是招人,想不到秋哥也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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