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一个轻柔的吻如蝴蝶般落在毕定白的额头上。
“亲你的眼睛……”
下一个吻落下,毕定白阖上了眼帘。
“亲你的鼻梁……亲你的嘴……”
唇齿相连,气息交融,两个人在暗夜中交换着吻,让最美好的事发生。
缠绵片刻,艾少尘微微起身。
四目相接,光线太暗毕定白看不清楚,可是又确信自己真的看到了那双眼眸里蕴着笑,和更多的东西。
“亲你的喉结……”艾少尘再度俯身。
“亲你的胸膛……”他解开毕定白的睡衣纽扣。
一路向下,毕定白难耐地挺了挺腰,听到艾少尘问他:“不去浴室,你可以吗?”
他没有回答,嗓子干涩得快要冒烟,只是反问:“你可以吗?”
微茫的月辉下,艾少尘音色平和而坚定:“可以,你很干净。”
艾少尘握住毕定白已然勃起的性器,俯下头,先亲吻了一下,再深深地含入口中。
昏暗中看不清晰,毕定白只能感应到他的阴茎被吸入一个湿热的空间,被小心温柔地包裹着,舒适得像回家一样。
有柔软如花瓣的东西环绕着茎身上下滑动,滑到顶端时,就在龟头上围吮一下,然后再度箍着柱体降下。
有力道时轻时重的吸力传来,他还没到射精的时候,可是在快感中又明晰地捕捉到,体内有什么积郁多年的东西,顺着这吸力被从他身体抽离了,吸得他有点飘飘然的微醺。
整个人懒洋洋地上浮,荡漾在一种被吸去陈伤脱离桎梏之后的焕然一新中。性器却越来越坚硬,和含咬它吸吮它的口腔一同升温,变得滚烫。
他微微抬起头部向身下看,模模糊糊能看到艾少尘的头在上上下下一点一点的。他昂扬的欲望,就随着这样的节奏,被摩擦,被舔舐,被吸吮,被轻轻刮蹭。
被珍重以待,被给予极乐。
高潮来临之际,他仰头望着天花板上洁净如水的月光,疯狂迅猛地挺腰数下,然后腰腹一紧,臀肌颤抖着,将所有精液喷洒进包容着他的那个温柔天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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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艾少尘洁察官(严肃地):“洁界公民毕定白,我们收到举报,揭发你不喜欢消毒药水味?”
敢回答“是”,就开除你的洁籍哦!
第27章 27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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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非必要不洗手”措施成果显著,艾少尘手上鲜红的疙瘩转化为深褐色,干瘪了许多。第三天,长疙瘩的部分明显开始减少了。
毕定白打电话询问家庭医生,被告知可以适当恢复洗手次数,但是仍旧不可太频繁。
“那个……毕少……真的、真的不能太多,一定要有节制!”医生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电话结尾叮嘱。
毕定白一口答应,挂了电话。
想想又有点奇怪——这医生今天啥毛病?怎么说话老是吞吞吐吐的?
***
“孙少爷刚打了电话过来,大概还有20分钟就到。”总助向正在钓鱼的老人通报。
毕老爷子脸色一变:“怎么今天过来?”
他立即收了钓竿,让总助帮着一起拾掇好渔具,健步如飞走回他在疗养院的小院儿。
进屋指挥着总助藏好东西,又吸吸鼻子:“我这屋里没有消毒水味儿吧?”
“没有,”总助肯定地回答,“跟打扫的人事先打过招呼,一律使用其他种类的清洁产品,有一点极淡的佛手柑香味。”
毕定白是来给爷爷汇报公司近况的——调查组全面撤离,集团的各板块陆续开启了正常运行,爷爷和总助可以回去主持大局了。
爷爷一听就大声“哦哟”了一下,捧着心脏,面部呈现一种类似严重便秘的表情。
总助配合地叹口气发言:“老爷子情况时好时坏,可能还需要休养一阵子才能稳定。”
毕定白的视线担心地投向爷爷面庞:“脸怎么是白的?”
总助的声调充满忧虑:“精神不佳。”
再看一眼爷爷,脸颊上似乎又冒出红晕:“怎么又红了?”
总助声音沉痛:“供血异常,心火过旺。”
室外鸟声虫鸣,室内香气宜人,毕定白首次做起乖孙子,陪着爷爷聊了一个小时的家常,才略带忧心地起身离开。
总助送他到门口,压低声音说:“毕总不用太担心,人年纪大了就是这样,病情反反复复是正常的,并没有大碍。”
毕定白回头瞥了一眼还在哼哼唧唧的爷爷:“那就好。”
其实他老觉得今天爷爷的表情有点怪怪的。不过这会儿面对着总助忠诚老实的脸,又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就是要辛苦毕总您了!”总助的声音饱含感情。
“没事。辛苦你照顾爷爷了。”
***
回到酒店吃完晚饭,毕定白就腻腻歪歪地又挂到艾少尘背后,抱怨道:“看来一时半会儿闲不下来了。”
艾少尘放下笔记本,歪头蹭了蹭他手臂:“你不喜欢现在做的事吗?”
不喜欢吗?毕定白一时没有回答,拿鼻尖一下下拱着艾少尘的耳垂,人生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从少年时代开始,他埋头在自己的痛苦,与对痛苦的挣扎中,对现实中的责任不屑一顾,自然谈不上喜欢与否。而这一次,一直为他挡风遮雨的爷爷遽然病倒,他临危受命,又没有时间给他考虑是否喜欢的问题。
“那你呢?”毕定白拿嘴唇夹了几根发丝,扯了一下,含糊地问:“你喜欢现在做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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