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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夜色(近代现代)——小白不高冷

时间:2023-08-20 09:12:49  作者:小白不高冷
  机舱内就只有宋安跟席然,斜对角,面对面。本就不大的机舱空间硬是挤出了‘老子跟你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架势。
  宋安眼光淡扫席然,见他只望窗外的风景,便垂下眼睑,成为机舱内一座端庄的正装雕塑。
  蓝天白云,时隔一月,席然总算见到了城市的钢筋水泥,在高空往下望,整座城市如同造物主手中的积木玩具,被安置在一块块区域,近了,栋栋高楼拔地而起,马路四通八达,车辆川流不息,工业文明带来的城市发展,于大自然而言本是生硬冰冷,可席然在依山傍水的别墅待了那么久,再看到此番场景,竟是差点感动得流下热泪来。他也曾想过,如果一辈子就只能留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老去,死去,他会难受得抓狂。
  直升机于座座高楼间一栋最大的大厦顶楼停机坪落下,从直升机下来,两排服务人员毕恭毕敬的鞠躬,一位穿着白色高尔夫短袖、运动白裤的男人站在最里面,显然等候多时。宋安先下机,却没走,等席然慢吞吞的下来。席然不熟悉这种场景,从他们中间走,像明星一样,垂在裤缝两侧的手些局促的捏着大拇指。宋安便去捞他的手,想牵他。
  “你别碰我!”席然触电似的甩开宋安的手,“滚!”
  “......”宋安默了。
  岂料那位一身白,打扮的像美式度假富豪的男人乐了,他笑得张狂,边笑边走来“哈哈哈!你宋安也有今天!”
  宋安淡淡地说“程总。”
  席然这才往被称为‘程总’的人身上看去,他在宋安这种顶高个的面前气场竟丝毫不弱,人高马大,一米八几,梳着一个复古油头,方脸,浓眉,单眼皮,尖鼻,唇薄,咧嘴时牙齿白得慎人,眼底不经意间透出几分豺狼似的凶悍。加上他的穿着,有钱人的味道遮不住,却混着点痞,笑起来三分帅七分坏。
  “叫什么程总,见不见外?”男人用力拍了一下宋安的手臂,随后又无比自然的揽过他,转向席然“这位是?”
  “席然。”宋安不多话,只说名字。
  席然见他同宋安如此亲近,早就呆住了,被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不知为何,他觉得那眼神里带着点东西,看得他很不舒服。
  “席......”男人思索了一番,似是没找到脑海里对应的点,问宋安“哪家的啊?”
  宋安不答。
  “嘶......”男人又看向席然,捏捏下巴揶揄道“你喜欢这款啊?那之前我推荐给你的那个女学生,刚毕业的,长得比她还清纯,就是没这么高,你咋拒绝了?”
  “他是男的。”
  男人生生愣住,两秒后发出惊天爆笑,一边拍手一边摇头,“靠,刺激啊!比我那个刺激!”
  席然说不出地恶心,胃里一阵翻涌,看向男人的目光也变得厌恶了起来。
  “哟,还挺凶。”男人挑挑眉,向席然伸出手,“你好,我叫程天启,宋安打小的兄弟,你可以叫我启哥。”
  席然不屑再看他,径直越过两人,走了。
  程天启看着席然的背影,扬唇一笑“脾气还大。”
  “这种脾气大的操几次就乖了,宋安你......”程天启还欲说什么,看到宋安看他那眼神,诶呀一声,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口说说!抱歉、抱歉!我这情商低的,小情儿生气了吧?诶呦真是......”
  ..
  晚饭是在大厦顶楼餐厅吃的,清一色米其林大厨招牌菜,上桌的除了席然宋安木毅笑,还有那个名叫程天启的男人。席然觉得菜挺好看,吃起来却不知滋味,跟讨厌的人共餐,佳肴变狗屎。
  程天启的目光时常放在席然脸上,他真不知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连宋安都能撩到。
  长得吧......也不是很惊艳,就年轻,白白瘦瘦的,这种货色在圈子里顶算个中等偏下,素人,太素了。
  宋安这人,说得好听是无情无欲,说的难听就是剪掉头发当和尚,程天启认识他这么久,就没看他身边有个伴的,跟他推了三四个一等一的美女,都被拒绝了,搞得程天启很没面,可宋安的身份,他不需要任何人的面。程天启知他冷淡,能给自己推销的机会就已经是关系好了,被拒几次后便不再介绍女人给他。
  结果今天就见宋安去牵人家手,还被人甩掉,程天启是乐开了花,好笑之余还带点惊讶,到底是什么神仙,让宋安朽木开花?
  程天启着魔的眼神,好像要在席然的脸上看出花来,结果这种无声的非礼行径被宋安的一记冷眼打破,程天启小声叫起来“欸别那样看我,我不会抢你的人,老子纯正直男!喜欢女的!”
  席然皱着眉头,嫌弃地看了一眼程天启,发现坐在对面的木毅笑,此时也眉头微锁,显然也是对程天启这种不讲礼貌、目中无人的行为产生了不满。
  这顿饭吃的席然不甚愉快。
  饭后听木毅笑说两人要去谈点生意上的事,先带席然去休息。酒店房间跟新家一样大,设施齐全,墙上嵌着巨大的落地窗,视野开阔,眺望城市,残阳如血,橘红色的光倾倒在鳞次栉比的楼房上,城市浸泡在温暖的落日里。
  “宋总明天有两个会,你要是有什么地方想玩的,提前跟我说,我去安排。”木毅笑看他站在落地窗旁,呆呆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忍不住叹气。在别墅也是看窗外,出别墅也是看窗外,其实席然想要什么木毅笑心如明镜——自由。
  特别是在放走陈芳后,席然跟她同样都是受害者,却站在了不同的位置上,一个开始新的生活,一个仍活在痛苦之中。
  “我就在隔壁,有事打座机,你先休息吧。”木毅笑说完,关上房门离开了。
  木毅笑一走,席然便跟回魂了一样,飞快跑过宽敞的客厅,去拉酒店的房门。
  用力,没拉动。
  锁住了。
  席然狠狠地锤了一下门,从齿缝里憋出一声哀泣。
  ..
  晚上席然被开门声惊醒,下床来看,发现宋安一手提着脱下的外套,一手拿着房卡,在玄关脱鞋。
  席然惊慌不已,四下张望,只能拿起一只鞋,狠狠地向宋安扔过去“你不要来我房间!出去!”
  那只鞋摔在旁边的墙上,宋安已脱好鞋,穿着灰袜踩上酒店房间光滑的木地板,他白衫领口的纽扣开了两颗,以往都是安稳地扣好,隐约露出锁骨,被玄关的声控感应灯照成蜜色的肌肤,透出一种别样的味道。他举起房卡,声音如南极冰川上的流水,“这是我房间。”
  席然心里都想骂木毅笑,说带自己来房间休息,结果房卡给宋安!
  “你滚开!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我去其他地方睡!”
  席然大步流星地经过宋安,想开他身后的门。
  可状况发生在一瞬,席然只摸到门把手,就被一双宽大有力抱住了,拉着他往后倒,他落到了宋安怀里。
  席然心里咯噔,尖叫着拼命挣扎,却被宋安越抱越紧,慌乱间一口尖牙咬上侧面的脖颈,席然啊地一声吃痛,不敢动了。
  他想起前几次经历,瑟瑟发抖,心底有个念头徒然升起:如果宋安在这里强要他,他就从落地窗跳下去。
  宋安从背后抱住席然,巨大的体能差让席然近乎动弹不得,席然嗅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味。这下,一分一秒都变得极度漫长,声控感应灯不知在第几秒的时候灭了,于是周身只剩黑暗,宋安的拥抱是如此炙热,几乎要把席然烫伤。两人无话,四周都静了下来,只有噗通噗通的响声逐渐清晰,这份强有力的心跳,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宋安率先打破这份沉默,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你牵她那么久,牵我一下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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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说我起名土的,可以去网易听litterzy的《眼泪亮晶晶》。
  卷子推给我说这首歌特别像宋安,尤其是那几句“传达不到的爱情,眼泪亮晶晶,想让镜中你看清,我的决心,不想每次见面都战战兢兢,也许我就早该看清你的假惺惺。”
  那是真的土。
 
 
第16章 16
  正值夜深,能在这里休息的客人非富即贵,为了达到相匹配的舒适度,酒店的内外隔音效果极好,房内任何声响在发出的一瞬,穿过墙壁,都被收进安静里。关上门后,长长的走廊,分外幽静。
  “叮——”电梯开门的声音。
  那里头走出一名眼睛带笑的男人,他褪去了以往正儿八经的西装夹克,只身一件休闲衬衫,又快又轻地穿过铺着红色绒毛地毯的长廊,来到一间房前。房门半掩,是屋主人留给他的。
  他推门进屋,随后手心向后,全身轻轻地往后靠,把门带上。
  屋内的大床上躺着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酒后染红面,他衣裳半敞,见了来者,先是咧唇一笑,露出精白的牙齿,随后命令似地吩咐道。“过来,帮我把鞋脱了。”
  木毅笑并不动身,脸上皮笑肉不笑:“程总,脱鞋这种活找你那些女人不好?”
  程天启凶道“让你脱就脱!哪来那么多废话!”
  木毅笑眼底略过一丝怒意,隔着金丝眼镜,只能看见他那天生带笑的狐狸眼仍是笑盈盈,他默不作声,三步两步走到程天启脚边,半跪下来,伸手去解他的鞋带。
  那双拿手术刀的手本是玉指青葱,因为手型生的好,岁月只能在美的基础上磨砺,即便木毅笑已三十出头,这双手仍有当手模的实力。鞋带松开,木毅笑慢慢地把他的鞋从脚上脱下,这时,程天启却抬起另一只脚,用鞋边抵住木毅笑的脸,推开。
  木毅笑脸被脚推的向一边偏移,手上的动作僵住。
  这何尝不是一种侮辱,换作正常男人,早就开骂了。
  程天启却觉得好玩似的,又用鞋点他的脸,边点边问“生气了?”
  木毅笑静地像块木头,一秒,两秒,而后他笑了笑,“哪敢跟您生气呢?”
  程天启哈哈大笑,猛一个弯腰坐起来,眼里闪出精亮的光,狂野不羁,他伸手抚摸木毅笑瘦削的脸,说“木毅笑啊木毅笑,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点么?无论什么情况,你都能笑得出来......”木毅笑半跪着,低下眼,那双笑眼不笑的时候,像发出了一声叹息。而这个角度,在程天启看来,是投降的、乖顺的,让他最为舒心。他摘下木毅笑的眼镜放到一旁,摩挲着木毅笑的面颊呢喃说“宋安那个小情儿我真看不上,不过你这样的男人......倒是很合我的胃口......”
  “......”
  程天启像头饿狼,往木毅笑身上扑去。木毅笑不躲,任由他噬咬。
  静谧的深夜,所有声音都恍若隔着一缸水,隐隐约约。
  不久,两具赤裸的躯体,在床上忘我的纠缠。
  ..
  第二日上午,席然、宋安、木毅笑在酒店餐厅吃早饭。
  木毅笑打量席然,他穿着一件纯白薄棉帽衫,下身套着一条浅蓝色的水洗牛仔裤,破洞裤露出的膝盖粉白白的,小白鞋往上是小截白袜,包裹着骨感的脚踝。这套衣服是木毅笑给他带的,搭配起来恍若一朵向着阳光摇曳的初生小花,坐在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中间,显得年轻洋溢,清纯活泼。看惯了席然大裤衩长T恤耷拉的模样,忽地这样装扮起来,叫人有些新鲜。
  席然表情仍是死的,他缓慢又机械地切开盘子里的食物,用叉子叉起送入嘴里,咀嚼,吞咽,仿佛不是品尝美食,只是维持生命。
  餐厅大厨还特地上前询问是否食物不合口味,木毅笑打圆场说只是朋友身体不舒服,后续对方还给席然送了一小碟芝士蛋糕,大厨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操着一口音调高扬的华夏语,对席然说“希望你开心。”,席然笑了笑。待那热情的主厨一走,席然却像要哭了一样,胡乱把
  蛋糕塞嘴里,将叉子一放,说自己吃完了。
  木毅笑看他状态,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三人心照不宣的吃过早饭,宋安要去开会,木毅笑便带着席然跟坐上车,车驶入近郊区,近一小时的车程。席然头沉沉,昏昏欲睡,好在车行时毫无颠簸感,他用手撑着头,抵在车窗上睡着了。木毅笑拿着平板跟宋安交代今天开会内容和行程安排,讲着讲着,发现宋安的视线一直落在席然身上,而席然歪着脑袋睡着时,他的一侧脖颈随着歪头的幅度高高扬起,有一段皮肤上,落着浅粉色的牙印。
  这牙印出自谁的嘴,木毅笑几乎不用想。
  思尔顿酒店需要预约,得知宋安这次出岛,程天启依照惯例,只定了两间房,给木毅笑和宋安。怎想还多出一个人——席然,程天启想他是宋安情人,木毅笑虑他发现自己夜出,再加上宋安本人并无异议,多重理由下,便让席然跟宋安同房。
  距离宋安跟席然上次做爱,已过去五六天,爱痕迹随着时间渐渐淡去,而这牙印明显是新留的。
  木毅笑心下了然。
  车停人醒,席然迷迷瞪瞪睁开眼,所见是一座无比巨大的商业园,放眼望去,现代化建筑群拔地而起,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宏伟至极,犹如帝国。
  宋氏若在上个世纪,可用‘财阀’来称。
  而新时代的宋氏集团,已然成为经济森林里王者般的存在,威严如狮王,体量如巨象。它的经济脉络涉猎了各行各业,每年近乎千亿的资金流动,成为华夏一条粗壮的经济血脉,单宋氏集团捐出的扶贫资金,就已破亿,更有数不清的行业工作者靠它旗下的产业吃饭。
  而它的掌权人,更是身价亿万,位于全球富豪榜前五。只可惜为人低调,极少、几乎没有在公众面前露相。如此重量的人物,却没有媒体敢去为他制造一点花边,曾有一家媒体偷拍到该位的背影,发到网上,一度出圈。照片很糊,背影是一身正装,肩宽腰窄,人高腿长,光看着就令人怦然心动,发出即热搜,网友们留言‘啊啊啊好想看正面求求了!’‘看这背影肯定是超级帅哥!!’‘淦!这是男模吗??’‘有钱身材又好,我爱了。’
  没想到不过五分钟,热搜被撤,照片被删,而那家媒体也如凭空消失般,没了声息。
  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媒体敢在宋氏掌权人身上拔毛,但背影照还是流传开来,此人也成为众网友口里的国民男友之一,神秘又高贵。
  而这位叱咤风云,动动脚金融界都该抖三抖的,靠背影出圈的掌权人,正是宋安。
  宋家自古便一脉单传,鲜少有兄弟姐妹,正支姓宋,分支都是女方的家族,在集团股权上,宋氏有着绝对的百分之五十一,剩下的便由几家人和几位投资人分了去。十几年前,宋晔病逝,掌权人的位置就落到了年仅十三岁的宋安身上,那时,集团利益纠纷空前恶劣,董事会上尔你我诈、虚与委蛇。请隐居多年的宋老头子出山才摆平。宋安便从那时起,不但要完成原有的学业,还要学习如何经商,跟生意人打交道。他的生活,就像往脑袋里打了几针催化剂和镇定剂,这些东西带来的副作用,是他的脸,渐渐失去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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