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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养(近代现代)——云和里

时间:2023-08-21 11:07:39  作者:云和里
  祁让不动声色往后挪了一点,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妈也给我报名了,”孟想不太好意思地挠了下头,“不过我都在划水。”
  陆陆续续有学生带着家长到自己的座位,只留家长在教室里,学生们都被赶到了门外。
  祁让跟在孟想身后出门,听见孟想喊了一声,“妈。”
  抬头看见一位打扮干练的女士,看起来很严肃,祁让微微侧身让对方进来,正要出去就见一双白色运动鞋出现在视线里,这双鞋正是周末玄关的那一双。
  祁让眼神亮了亮,“林放哥。”
  林放曲指在祁让头上轻敲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一会儿一起回去。”
  “我在门口等你。”祁让用手捂了一下被敲的地方,给林放指了自己的座位。
  孟想盯着祁让若有所思,等两人都到了走廊上,才略带歆羡地说着,“你们家的人颜值都好高。”
  “是啊。”
  文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眼神隔着玻璃粘在了林放身上,感叹着,“要是我每天都能见到这么个帅哥,心情一定很好。”
  说完她扭头上下扫了眼祁让,俏皮地眨眨眼:“看见你也不错。”
  孟想一脸惊恐,祁让一脸麻木。
  教室靠走廊一侧的窗户都关着,走廊上到处都是讨论声,并不太能听清教室里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班主任笑着说了什么,家长们鼓掌将目光投到林放身上。
  “这是在夸你呢。”孟想在旁边解说着。
  “看我妈那表情,难道班主任还夸我了?”
  “听听隔壁的激情演讲,我们这就跟讲相声似的,都笑了几回了。”
  “我就知道会夸班长,年级第一啊这可是。”
  “嘿,要结束了。”
  林放今天穿得休闲,两手随意搭在祁让课桌上,听得认真。
  祁让心念一动,忽然很想看看林放上学时的样子。
  等任课老师来的时候,林放突然看了过来,冲祁让微歪了下头,眉梢轻挑,仿佛在说,“挺厉害的呀,让让。”
  祁让不退不躲,回了一个乖巧的笑,微微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家长会持续了四十多分钟,结束时一些家长向老师询问孩子的情况,祁让以为林放会直接出来找他,却没想对方先找了班主任。
  班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看学生就像看一帮自己的孩子,平时对班上同学的生活情况比学习成绩还要上心。
  孟想顺着祁让的视线看去,发现祁让哥哥正一脸严肃地和班主任说话,不禁有些担忧,“祁让,不会是你哥觉得我配不上你要让班主任换座位吧。”
  孟想脸上一片愁云惨淡,祁让也心神不宁,他猜不到林放在和老师聊什么。各种可能在脑海中出现又消失,连和班主任讲话的人变成了孟想的妈妈都没有发现。
  “发呆呢。”林放揉了一把祁让的头发,祁让从不安中回神,喊了一声,“林放哥。”
  “怎么表情这么凝重?”
  一旁的孟想还在想怎么挽回一下自己,听到这么一句下意识就喊了声,“哥!你怎么出来了!”
  一声“哥”把三个人都喊愣了,一个震惊后悔恨不得马上消失,一个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笑了出来,想到班主任介绍的这个同桌,“出来认弟弟,你是孟想吧。”
  “诶!哥你怎么认识我!”孟想瞬间忘记了尴尬和后悔,一句话没经过进一步思考就直接说了出来。
  祁让看不下去了,抓着孟想的肩转了半圈,“你妈妈出来了。”
  孟想很容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同桌下周见!哦还有,你哥真帅!”
  被孟女士说了句才乖下来,向两人挥了挥手。
  林放靠着祁让笑了会,“你这朋友还挺可爱的。”
  可爱?
  “他哪里可爱了?”祁让反问。
  林放和祁让并肩向校门口走去,听罢看了祁让一眼,假装思考了一番,“比某个冷酷的小同学可爱多了。”
  祁让抿着唇,真不说话了。
  生气了怎么办,先晾一会儿,要是还生气,那再哄。
  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祁让在晾一会中秉着不和林放一般计较的精神率先打破祁让单方面的“冷战”。
  从学校开出过了五六分钟,祁让忍不住了,别别扭扭地开口,“你和老师说了什么?”
  哥也不叫了,还在生气,但又实在好奇,只好别扭地问。林放总结完嘴角微勾,心情颇好地开始说假话,“说你坏话。”
  祁让一口气堵住,窝在副驾驶里生闷气,但他也稍稍放了心,林放这不正经的回答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
  “想要点什么奖励呢?”
  林放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看上去像在自言自语。
  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的祁让同学眨了眨眼睛,期待地看着林放,“不是第一也可以吗?”
  “对自己要求这么高啊,”林放笑了,开玩笑道:“那要不就算了吧。”
  说罢余光看向祁让,后者眼里的期待肉眼可见的褪去,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懊悔和震惊,他把自己陷进座椅里,彻底不想再说话了。
  “怎么这么好骗呢。”林放今天的心情值达到了高峰,且毫无愧疚感。
  “林放哥,”祁让眼尾耷拉着,控诉道,“你总是欺负我。”
 
 
第9章 09
  家长会之后,两人见面的时间又少了许多,祁让一周只有两天假,林放更忙,听说他们的团队在研究一个新的方向,以至于放寒假了都没回来。
  祁让在孟想的多次邀请之下终于出门了一次。
  到了地方孟想已经和文宜点好了一桌菜,中间摆着一个四寸小蛋糕,美其名曰“生活需要仪式感”。
  气氛太好,每个人都说了些自己的事,祁让也把自己的情况说了。
  饶是孟想这样心大的也多少能猜出一点祁让的家庭情况不一样,毕竟每次聊天都没听他说起过自己的父母,总是提起的也只有一个哥哥。
  两个人端起盛着果汁的杯子,碰了碰祁让的,算作安慰。
  话题从学校的那些八卦到新年,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祁让身上。
  “过年是要一起吃年夜饭的吧,你哥他们家亲戚怎么样?有没有那种很讨厌的,万一到时候在背后说你坏......你打我做什么?”
  孟想话还没说完,被文宜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下,他不解地揉着被打的地方。
  文宜放下筷子抱臂看着孟想,“之前我抽屉里那本小说就是你拿去看了吧。”
  这不就是书里的某个情节,孟想自知说漏了嘴,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就听见祁让轻飘飘地说:“就是他。”
  孟想苦着脸被文宜“教育”了两句,心里还是想着祁让,并且拉上了文宜:“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记下来告诉我们,我们帮你骂他!不然你来我家过年也行,我们家不走亲戚。”
  没什么好发愁的,祁让想,他已经足够幸运了。
  幸运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迎来了第一次易感期。
  那天下午他们又去步行街逛了很久,回家的公交上祁让隐隐地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只当是在站台上吹了风,着凉了。
  直到文宜发消息问他是不是易感期到了,等车的时候似乎闻到了信息素时才意识到不对劲。
  迟钝的嗅觉终于在空气中闻到了信息素,争着从后颈的皮肤出往外冒。
  和刚分化那次的体验有点像,却又不太一样,这次祁让还算清醒,清楚地感知到了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犬齿摩擦过齿面,迫切地想刺入娇嫩的皮肤,宣泄乱窜的信息素。
  他不太熟练地翻出了一只抑制剂,粗略地看了一眼使用说明便给自己用上了,冰凉的液体暂时压住了涌动的信息素,身体里的火暂时熄灭了,却也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空荡荡的。
  趁着抑制剂还有效,祁让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身体一阵一阵的热潮,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烫,可他却依旧觉得有些冷,眼皮沉沉地黏在一起掀不开。
  祁让被手机铃声吵醒,他眯着眼模糊中找到了接听键划开,冰凉的手机贴在了耳朵上。
  “让让,还在睡?有一个快递在门口帮我拿一下。”
  是林放的声音。
  祁让应了一声,没能发出声音,他发觉喉咙有些干,勉强地一声“好”哑得不像话。
  “你声音怎么了?人不舒服?”
  他下意识地否认了,然而卷着沙砾一般的粗哑声音不能让林放相信。
  他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去客厅翻出了医疗箱,找到了一只耳温枪,耳边是林放问他有没有发烧的声音。
  祁让盯着发红的显示屏看了一会儿,实话实说了:“39.8℃。”
  易感期撞上感冒发烧,医疗箱里的退烧药过期了,没人比他更倒霉了。
  林放那头传出了杂音,像是在着急地拿什么东西,“你先用毛巾冷敷一下,冰箱里有冰块,我马上回来。”
  祁让不想动,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只是把毛巾打湿后敷衍地盖在额头上。
  过了十几分钟,门铃响了,祁让只觉得过了一个多小时,那是林放从南大回来需要的时间。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开门,门外那人进来的脚步一顿,把他打开的门又半掩上,皱着眉问:“你在易感期?”
  浓郁的桃酒弥漫在客厅里,拒绝Alpha的进入,而信息素的主人因为高烧没能做出任何反应,看起来高烧比易感期还严重。
  边路心里有了判断,把刚买的一袋药给祁让,从中拿出了一盒退烧药,粗略地扫了眼注意事项,“四小时内有用过抑制剂吗?”
  “没有。”
  “你先吃一颗这个,吃完去休息,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喊我就行,林放很快就回来了。”
  祁让脑子钝得像个机器人,只能按着指令动作,还不忘和边路道谢,给人倒了一杯水才去床上躺下。
  边路等了一会儿,实在不放心,皱着眉进去看了一眼,确认祁让在睡觉后又退了出来,不过二十几分钟,林放就回来了。
  “他在易感期,刚吃了药,你等两个小时给他用一支抑制剂再去医院。”
  看着林放进了屋里,边路没急着走,好在林放是Beta,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
  祁让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侧脸泛着红,林放伸手碰了碰,滚烫的呼吸落在了他的手上,还是有些烫,但是手指潮湿的触感说明药起效了。他帮祁让全身擦了一遍,拿过耳温枪又测了一次体温。
  边路还靠着门框看手机,感觉到林放靠近往后退了两步,“你现在就是半个祁让。”
  浑身都是信息素的味道。
  林放抬手,闻到了一股洗衣液的味道,无奈地耸了耸肩,“有时间请你和方临吃饭。”
  “别提了,”边路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挫败,“他最近状态不太好,跟故意躲着我一样,你知道的,他有点介意自己是Beta。”
  边路没有多说,林放便也没问,把人送走了后又去看着祁让。
  祁让这一觉睡得深,醒来有些恍惚,喉咙里依旧干得冒火,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润了润嗓子,盯着空杯子发了会儿呆,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放了杯水。
  他推门去了客厅,意外地发现厨房里还有一个人。
  林放搅了搅锅里的粥,几步走到祁让面前,手掌贴上了祁让的额头,“还有点烫,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祁让点头,他不说话,但目光一直跟着林放转。
  喝了粥,祁让用了一支抑制剂,被带去了医院。医生建议住院,但祁让不太想待在医院里,在监护室里输了两瓶液,带着药回家了,还有一台简易的信息素监测仪。
  林放在家里打开监测才知道屋子里的浓度快要到橙色警戒线了,没忍住看了祁让一眼,不看还好,只一眼就让浓度值又往上涨了一格。
  祁让也看见了这个变化,别过眼去,没多久又转了回来仰着头看林放,眼角泛着点很浅的红色,可怜兮兮地说着:“我控制不住......”
  林放看不了他这副样子,哄道:“那就不控制了,反正这里就我们俩,你想怎么放怎么放。”
  不只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第一次易感期的Alpha都这样,祁让变得很黏林放。
  虽然他们之间的距离总是隔着一个人,但也不会超过太多,林放走到哪里祁让都要跟着,去洗手间就蹲在门口等,每隔一段时间就是“不小心”撞上林放一次。监测器上的指标线上上下下,在警戒周围徘徊,两个人靠得近了会升高,离得远了也会升高。
  林放默默记在心里,全靠监测器来猜祁让的心情,决心要研究一下Alpha易感期情绪变化与信息素的关系。
  晚上睡觉祁让也要拉着林放的手,只要林放有一点想抽出来的动作就会收紧,一离开祁让就会醒过来紧紧抓着林放,这样反复了几次,林放索性就在祁让边上躺下了。
  许是因为生病,易感期被压下了大半,不像该有的那么激烈,隔天祁让的精神就好了不少,只是偶尔会有一阵信息素波动带来的烦躁和不适。
  林放给项目数据做了最后的收尾,也给自己放了个假,没多久便到了年底。
  他们那天起得早,先去了林漫和陈潇那儿,一起吃了午饭,祁让还收到了一个很厚的红包。年夜饭是在酒店吃的,坐了满满一大桌人,除了林安鱼和林安之,祁让基本上都不认识。
  有人打趣道:“林漫,快介绍一下。”
  林漫笑了笑,搂过祁让的肩,“这是我小儿子。”
  一顿饭吃得很和谐,祁让右边是林放,左边坐着林安之,都是熟悉的人,也没人故意把话题往他身上引。时间过了一半,长辈们开始发红包,祁让手中又多了三四个红包,有些受宠若惊地看向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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