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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的小夫郎(玄幻灵异)——柚子君CC

时间:2023-08-21 11:46:39  作者:柚子君CC
  柳遥起初听说的时候,还觉得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毕竟他觉得喜欢谁就要对那人好,用蛮力逼迫对方算怎么回事。
  结果到了自己这边。
  柳遥忍不住捂脸……又是夜里拉着人家睡觉,又是扯坏人家的衣裳,说他不是故意的估计都不会有人相信。
  早上东西不多,柳遥在崩溃的情绪里好容易热过了早饭,手里举着一勺炖菜发呆,心底犹豫着要不要和对方解释一下。
  就说自己幼年时受过惊吓,所以胆子特别小,怕鬼怕黑怕虫子,什么都怕,不是有意总往他身上扑的。
  如果对方实在介意的话,下回可以直接推开自己没关系。
  正当柳遥在原地反复纠结的时候,忽然有身影凑了过来,微低下头,就着他手里的勺子尝了尝,淡淡开口道。
  “咸了。”
  柳遥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青年神色平静地望着自己,似乎误解了自己一直举着勺子的用意。
  因为凑得太近,柳遥能清晰闻到从对方领口传来的檀香味道,脸颊顿时红得更加厉害。
  “是,是吗,可能是盐放多了,那我再加点菜进去吧。”
  “对了。”柳遥咳嗽了声,趁着青年在身旁,索性将自己刚才顾虑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末了语气歉意道。
  “实在对不住,我胆子小,害怕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往后我再往。嗯,你身上扑的话,你记得躲开就行,免得再被我扯坏衣服什么的。”
  殷月离歪着头,像是并没有听懂他话里的含义。
  “你……”
  “你很轻。”青年皱眉道。
  “啊?”柳遥听得一愣。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刚刚的说辞,青年上前一步,单手将他举了起来,抱在怀里颠了颠。
  之后语气淡然道,“你很轻,就算扑过来,也伤不到我。”
  啪嗒一声,柳遥手里的勺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殷月离微微偏过头,沉默等待他的回应。
  两人紧挨在一起,柳遥甚至不用靠近,就能清楚看到对方纤长的眼睫。
  直到脸烫得几乎能烙葱饼了,柳遥才终于回过神来,蚊子似的小声开口,“我,我知道了,你先把我放下来。”
  稀里糊涂吃了早饭,柳遥简单收拾了下就跑出去了,准备到外面捡些烧火用的树枝,顺便给自己过热的脸颊降降温。
  心底忍不住感叹青年人真好,明明被自己占了便宜,却一点都没有生气,还反过来安慰自己。
  毕竟临近入冬,周围又有一小片树林,地上的枯枝还是很容易捡到的,柳遥没花多少力气就找了一大堆出来,正抱在怀中准备往院子里搬时,忽然望见山下有熟悉的身影朝宅院的方向走来。
  来人身材瘦削,眉眼干练,穿着深色的粗布衣裙,胳膊里挎着一只竹篮。
  “舅母?”柳遥瞪大眼睛,连忙丢下手里的枯枝,快步跑了过去,“您怎么上山来了,舅舅呢,现在怎么样了,身子有好一点没。”
  山路有些难走,冯雯擦了擦头顶的汗,带着笑意点点头,“好多了,多亏你先前拿的那些银子,昨晚按大夫的叮嘱多给他加了一株红芝草,到早晨的时候已经能睁开眼睛了。”
  “这不,刚醒来就惦记着你呢,催着让我上来给你送吃的。”
  “那就好,能醒来就好。”柳遥眼眶发红,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对了,你在这山上住得怎么样,没遇到什么危险吧?”冯雯环顾了下四周担心问。
  话说这还是她第一次上到止戈山上来,往常没来过不知道,这山顶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些,空气里处处透着死寂和阴森,尤其是不远处沾满血迹的宅院。
  别说是走进里面,单只是看上一眼,便让冯雯忍不住背脊发凉。
  柳遥一个小哥儿,到底是怎么在这种地方接连住上两晚的,夜里别是怕得连睡觉都不敢睡吧。
  “没事,睡得挺好的。”
  想起夜里被自己紧紧抱住的青年,柳遥耳朵瞬间烧红,连忙扶着冯雯迈上石阶,顺势岔开了话题。
  “那个,家里的钱应该快要用完了吧,您别担心,我明天就能下山了,里正答应了会给我补偿十吊铜钱,至少后半月的药钱都不用担心了。”
  “哎。”冯雯心下纠结。
  她其实并不想收柳遥的钱,对方一个还没出阁的小哥儿,爹娘又指望不上,说不定连出嫁的钱都得自己准备。如今银子都给了他们,往后可怎么办。
  冯雯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行,这钱我们不能收,你舅舅已经醒了,之后花不了多少药钱的,而且你也不用担心,这回我和你舅舅到外面看病的时候,和人买了一些红芝草的种子。
  到时候或是自己来种,或是直接卖给旁人,都能赚不少钱的,足够后面治病用的钱了。”
  “红芝草的种子?”柳遥顿时惊奇。
  “对,”冯雯笑道,“你还不知道吧,红芝草其实是有种子的,只是因为是野生。所以很难得到,这回也是你舅舅帮了人家一个大忙,对方才答应便宜卖给我们的。”
  只可惜,夫妻俩计划得很好,不想柳遥舅舅刚
  回来就病倒了,若非如此的话,前几日也不至于连治病的钱都凑不出来。
  “那不如卖给我吧,”柳遥没有多想,直接开口道,“就按市面上的价格就成,正好我下山后也想找点事情做。到时候如果真能种出来了,还可以留一些之后救急的时候用。”
  “这可不成。”冯雯连忙摇头。
  知道柳遥是好意,但越是如此,冯雯越是不能坑害了对方。
  “尽胡闹,红芝草价格昂贵,平日多是生在山野里面的,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你种出来。”
  “让我试试呗,”柳遥接过舅母手里的竹篮,“再说也不单是为了舅舅的药钱,前两日为了上山,我已经把绸缎庄的活辞了,之后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
  “我就试一试,实在不行的话,就到城里去把剩下的种子都卖了,赔不了多少钱的。”
  冯雯原本不想答应,但实在禁不住柳遥的恳求,只能犹豫着点点头。
  “那就先给你一点吧,不过话说在前头,只能先试试。如果种不出来的话,后面的就不能再卖给你了。”
  “行。”柳遥笑容轻松,干脆点头。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冯雯到底担心着柳遥舅舅的身体,把所有带来的东西都交给柳遥后便准备下山了。
  临走前忽然想起一件事。
  “差点忘了,”冯雯眉头紧皱,压低了声音道,“今天你阿爹大清早就把邻村的媒人叫过来了,说是要给你说亲,我听你潘叔说,那人似乎不是个好的,年纪也足比你大了十几岁,你明日下山后一定要找你阿爹问问清楚,千万不能稀里糊涂的就嫁了,明白吗。”
  说亲?
  柳遥站在原地,心底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送走舅母,柳遥拎着竹篮和树枝回到宅院,刚推开大门,就看到青年正安静站在游廊边上,垂眸望着地上的纸钱。
  见柳遥回来了,殷月离终于抬起头来。虽然神情依旧冷淡,但眼眸里却似乎多了一丝波动。
  “你在等我吗。”柳遥上前笑了笑。
  “怎么了?”注意到对方神色不对,殷月离问。
  柳遥撑不住,表情一下子便垮了下来,“哎,你刚才应该也听见了吧,阿爹给我说了门亲事,对方比我大了十几岁,人也不好。”
  柳遥重重叹了口气,“如果换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办?”
  青年先是不解,随即语气自然道:“杀了。”
  咳!
  柳遥呛了下,好险没把竹篮直接摔在地上!
 
 
第8章 
  虽然和青年的对话让柳遥的心情莫名放松了些许。
  但说亲一事显然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柳遥的阿爹当真为他安排了亲事,且还收下了对方的聘礼,那么柳遥之后需要对抗的就不只是阿爹一个人了。
  对方如果是个能商量的还好,大不了柳遥豁出脸面自己去退婚,可那人一旦坚持要将婚事进行下去,甚至强硬将柳遥拖回去成亲,那他这边就会变得十分麻烦。
  不能拒绝亲事,那便只能从另一个方向解决问题了,最简单的,就是彻底分家。
  柳遥父亲当年是入赘到柳家的,并且在柳遥娘亲有孕之时就在外头养了外室,接连生了两个孩子不说,更在发妻过世后直接将几人接回了家中。
  只要柳遥能证明家中一对弟妹是父亲和后娘亲生,再想办法找九桥村的里正帮自己做主,那之后想要分家应该就很容易了。
  父不慈,子不孝,是他父亲先犯了大错,他即便不孝忤逆也有了合适的理由。
  不过……柳遥揉了揉脸颊,忍不住有些犹豫。
  阿爹和后娘这些年没少苛待他,无论落得什么下场他都不觉可惜。但后娘生的妹妹,崔怜儿却从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甚至之前柳遥生病的时候,还曾经背着爹娘偷偷照顾过他。
  如果事情当真曝光开来,弟弟也就算了,崔怜儿一个姑娘家,名声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未来恐怕都无法在村里面生活了。
  左思右想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柳遥按了按眉心,转头却发现殷月离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窗边,伸手推开了窗子。
  虽然外面并没有下雪,但吹进来的风依旧有些刺骨,青年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只平静望着窗外。
  “不对,你现在穿的这个应该是单衣吧?”柳遥忽然反应过来,连忙走了过去。
  的确是单衣没错。
  殷月离如今穿在身上的是一件浅黄色的罗衣,由于是蚕丝织成,所以质地十分单薄。
  这罗衣原本应该是套在最里面的,只是最外面的衣裳都是血迹,已经被柳遥拿去清洗了,到现在都没有晾干,加上之前另一件外袍又被柳遥扯坏了,也就意味着,对方眼下就只有这
  一件衣裳可穿了。
  这种中间没有夹棉的单衣,别说是放在今日,便是刚入秋那会儿,估计也能把人冻出风寒来。
  刚才的烦恼瞬间抛到脑后,柳遥摸了摸青年衣摆的厚度,愧疚得不行。
  “怎么办,现在好像没有衣服能给你穿了,对了……”
  柳遥忽然记起来,“上山时潘叔给我的那件嫁衣好像是夹了棉的。”
  想到就去做,柳遥动作利落,很快便在布包最底层翻出了潘程带给他备用的红色嫁衣。
  嫁衣很厚,中间与他身上穿的这件一样,都是夹了棉絮的。
  说来这两件嫁衣样式相同,估计都是里正为了祭祀特地买来的。虽然质地一般,但穿起来还算保暖,衣服也十分宽大。所以柳遥除了最开始有些别扭之外,到后来便一直穿在身上了。
  虽然将嫁衣借给别人有些奇怪,不过眼下青年的身体要紧,也就顾虑不了那么多了。
  “衣服是新的,我一次都没有穿过,不脏的,你先套在外面,免得冻坏了身子。”
  柳遥将嫁衣举到了殷月离的面前,见对方没有反应,干脆自己动手帮对方穿在了身上。
  殷月离眨了眨眼,显然并没有理解少年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的举动,只是站在原地任由他施为。
  衣服很快便穿好了,望着面前身穿嫁衣的青年,柳遥忍不住愣了下,之后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快。
  大红的嫁衣,瓷白的皮肤,过分精致的五官,加上青年略显清冷的表情。即便没有任何装饰,也有种说不出的绝色。
  柳遥有那么一刻甚至觉得自己忽然理解了邻村小哥儿的做法。
  倘若那书生也有这般惊艳的容貌,他说不定也会和那名小哥儿一样,不顾脸面地跑去爬人家的窗户,逼着人家娶了自己。
  不不不,柳遥捂住胸口,见色起意是不对的,他可是个正人君子,不能做出这种强抢民男的事情。
  “咳,”避开眼前人过分单纯的目光,柳遥低头咳嗽了一声,用力帮他将系带绑上,“行,行了,现在天冷,你的衣服估计要明天才能干透,你先穿着这个,等明日再换。”
  殷月离看了看面颊泛红的柳遥,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嫁衣,听话点头。
  九桥村,河岸下游的小院内。
  崔临目送媒人走远,眉头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
  妻子舒乔却明显心情不错,一边将招待媒人用的糕点都收了起来,一边用帕子擦了擦桌面。
  “哎呀,真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明后日就能过小定了。到时候赶一赶,说不准月底之前便能成婚,咱家可真是好久都没办过这样的喜事了。”
  崔临却依旧有些忧虑,“你说,事情真的能这么顺顺利利的吗?”
  “怎么就不顺利了,”舒乔不爱听丧气话,直接将手里的帕子扔到了桌上,“你要多加三两银子的彩礼,人家不是也都答应了吗。到时候咱们留三十两下来,把那三两银子还有里正补偿的十吊铜钱都给他带过去,足够他以后的生活了。”
  那可是十吊铜钱啊,舒乔想想都觉得心痛。
  不过罢了,毕竟柳遥舅舅和舅母已经回来了,在这上头还是不能做的太过分。
  “不是钱的问题,”崔临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是看着小柳长大的,他的性子和他娘一样,看着软和,其实极有主见,真要逼着他嫁人,他很可能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想到柳遥的娘亲,崔临忍不住有些心虚,当年他养了外室的事妻子其实是有所察觉的。
  但一直隐忍不发,到后来找到了证据,险些与他闹到里正那边。
  好在柳遥娘亲身子弱,再加上被狠狠气到,没来得及将事情宣扬出去便撒手人寰了。
  也正因为如此,崔临对于柳遥这个儿子一直都喜欢不起来,总担心着对方哪日知道真相后,会想办法来报复自己。
  “这还不简单,”舒乔掸了掸衣上的尘土,笑了下道,“真害怕他知道的话,就先不告诉他,之前里正给你那些药不是还有剩下的吗,等到了日子直接给他喝下去,一轿子抬到梁木匠那里,等两人入了洞房,再有什么可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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