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太想入非非了!
不行,冷静,要把持住啊我,谁说来男朋友家就一定要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单纯陪男朋友过夜,盖棉被纯聊天不可以吗?
脸颊发烫,沈簌用力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被黄色物料填.满的大脑清醒一点,不知怎么的,猝然想起对方先前说的一句话。
——“不想吃宵夜是么,那今晚吃点别的。”
“......”
那语调,怎么听怎么不正经。充满各种X暗示。
还维持着趴在沙发上玩手机,沈簌人已经没了,大脑一整个被迷浆糊住。
话说回来,他起初是为什么答应傅灼枭去他家住来着?
哦,是了,对方说带他去家里先提前适应一下环境,以后也会是他的家,有什么不满意的陈设可以换,被他拒绝后还他妈又卖惨又撒娇!
“这还为时过早。”
“不早。”
“早的早的。”
“哦,你不想跟我回家,不想了解我从小生活的环境,你说那些话只是在哄我。”
“......”
“我明白,是我配不上你,我不配,你只是在可怜我。”傅灼枭叹气,语气沉重,“人总是要学会承担寂寞,就算有了男朋友也一样。”
给沈簌烦的,“去!我去总他妈行了吧!”
由于今晚要出去住,跟薛义旸洛忻淳他们周转了好一会儿功夫沈簌才得以脱身。洛忻淳当时那个眼神他至今记忆犹新,仿佛在说孩子大了留不住,让他保重身体,过两天还要训练。
“......”
正迷瞪着,“啪”一声,卧室里白帜灯忽的消失,被一缕暗淡的暖橙色灯光替代。
房间冷白的色调立刻变得暧昧温馨。
沈簌握着手机的手一顿,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影子垂照在头顶,沈簌刚机械性地抬起脑袋,腰侧突然多出一双手,将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沈簌下巴抵在对方肩窝,屁股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托着,胸膛紧紧相贴,大腿被迫分开。
傅灼枭跟抱小孩一样抱着他,随即转身往床榻走去。洁白的床单映入眼帘,短暂地怔愣过后,吓得沈簌脑子一懵,他本来就不够淡定,直接骂脏。
“卧槽!!!”
“你今晚说脏话似乎频率有些高。”傅灼枭挑了挑眉,语气轻松。
沈簌被放倒在软绵绵的床上,条件反射地要起来,被轻轻一推肩膀,上半身重新仰倒下去。
傅灼枭膝盖跪在腿侧,眉眼低敛,自上而下俯视着他。
沈簌眼皮狂跳:“......你干嘛?”
“看看你。”
——光看看的话,那还可以接受。
视线在身上一寸寸掠过,像丛林中的野豹在低头仔细审视着爪下的猎物,沈簌莫名感受到了危机。
尤其是看到傅灼枭没穿衣服,仰视的角度,那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身躯带来的视觉冲击,几乎刺激得人头皮发麻。
沈簌承受不住,僵硬地别过脑袋,“你别再看我了。”
算是知道为什么好些个电影里都会出现“眼神开车”这个词了。
原来真的存在.....
男孩子被笼罩在阴影下,紧张得喉咙动了动,身上不自觉浸出冷汗,傅灼枭没错过这个细节。
他在害怕。
哪怕害怕的成分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手指轻轻点了点沈簌脖颈边的皮肤,触感细腻,一下又一下,跟试探什么似的。
慢慢的,待底下紧绷的身躯有所缓和,温热干燥的手掌将其整个包裹。
脖颈纤细,盈盈一握,漂亮的东西大多数都很脆弱,脆弱得好像很轻易就会被拧断。
傅灼枭头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起初在车上那次,对沈簌有多么暴.力跟过分。
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掐着人脖子按倒在后座。像一头肆意掠夺的凶兽,低声狠戾地反复问他“我不行”?
大概是受药物的影响,当时沈簌神色迷滞,看向他的双眼没有焦点,根本没有精力回答他。浑身皮肤都蒙着一层不正常的薄粉,像是熟透了快要烂掉的水蜜桃,轻轻一掐就能爆出甜美丰富的汁水来,犹如被狂风摧折的稻草摇摇欲坠。
说回来那时傅灼枭烦躁地闭了闭眼,嘴里骂的是“真没用”,但做出的反应是很诚实的,他确实被沈簌勾得丧失了理智。
既然敢招惹他,那就得做好心理准备。
最后耳旁只剩下一声声气若游丝的抽吸声,抬起软绵绵的手腕去拉扯他袖子,也全都被置之不理。
傅灼枭沉默又阴鸷地望了他片刻,背对着他合上眼,隔了会儿又重新睁开,丢了件外套扔过去,咬牙骂了句脏话。
刚晕过去的人被这声吓得一抖,以为自己又要被那啥了,眼睛瞪大一瞬,又再度陷入了昏睡。
“......”沉沉呼出一口气。如今有多珍惜,对那一次的经历就有多后悔。
我他妈怎么可以这样?
他都喊疼了,让停下来,我他妈凭什么不停我操,我还是人?
不知道那一次有没有人造成心理阴影,愧疚也是真的愧疚。
所以傅灼枭说看看,就真的只是停在看看上,但内心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他不遗余力地打量着底下的男孩子的脸,试图在对方脸上找到除害怕以外其他任何的情绪。
听到沈簌抖着声音说别再看了,傅灼枭没觉得意外,有过那一次经历会害怕是正常的,自己造下的孽也不好辩解什么。
摩挲人脖颈的动作停下来,单刀直入道:“不想做?”
他说的直白,沈簌耳朵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点点头:“这不在......我预期范围内。”
他的预期就止步于盖棉被纯聊天,以及——
“嗯,那就不做。”其实傅灼枭没有非做不可,他今晚把人带回家的目的本来也就不是这个。
即便他是真的很爱沈簌,爱到非常迫切地想要与他亲密接触。但同时,也更害怕他受伤。他尊重他的意愿。
被他触碰碰脖子没躲就行。
“真的不饿么,想吃点什么,帮你热杯牛奶要不要?”目光落在人肚子上,“我刚才摸你肚子都瘪了。”
....你tm什么时候摸的?沈簌摇摇头,“不想喝。”
空气安静了会儿,莫名的尴尬。
“那就睡觉。”傅灼枭莞尔地打破沉默,倒是没觉得尴尬,补充道,“不做什么,光抱着你可以吗?”
沈簌点点头,看着傅灼枭转身去衣柜边拿了件黑色睡衣披上,关了灯,在床另一侧坐下,翻身上来的时候,被褥掀动一阵淡淡的木质香气充斥着鼻尖。
很好闻。沈簌脑子有点晕,勾了勾他撑在旁边的手指,捻了捻指尖。
察觉到被看过来,开口:“不做,但是想要亲亲。”
尾音软软的,甜得发腻。
第六十五章
说起来,前阵子因为傅灼枭感冒,刚答应和人谈恋爱那会儿到现在,两个人就只亲过一次,并且只限于唇瓣相贴,慢慢厮磨,没有更深入一步的发展。
——害怕传染给他。
当时有多顾忌和克制,眼下就有多焦渴跟迫不及待。
尤其是当被用着双装有期待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
......
身旁安静了好一片刻,沈簌久久没得到回应,奇怪对方怎么没反应,没有听见吗?正想试着重复一遍,犹豫地抬起头,下颌突然被伸过来的一只手掌捏住。
突如其然的动作,令沈簌眸仁颤里一颤。
卧室漆黑的空间内,能隐约描摹出男人五官和身形的剪影跟轮廓。
他鼻梁犀挺,洇着窗外洒进来的一泊月影,眼底情绪是压抑过后的深浓,一触即发地静静注视过来,沈簌霎时不敢动了。
视线交汇的瞬间。
后知后觉到在还没和傅灼枭交往,他对自己克制力就已经称得上极差,轻易受不得他挑拨,不然也不会三言两语把他压进车里胡作非为。
现在交往了,确定关系了......傅灼枭好不容易答应“不做”,准备睡觉呢,接着又被提出要亲亲...我这不存心找死?
“就真的,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要亲亲。”面对近在咫尺的脸,沈簌眼神闪避,干巴巴地说,“你思想纯洁点……唔。”
解释完,他就被滚热的呼吸堵住了双唇。
似乎飘在云端之上的头重脚轻。
意识在缓缓往下坠。
手指沿着下颌往脖颈滑,立刻泛起一层细密痒意。被迫抽离的意识瞬间回笼,沈簌眼睫疯狂颤动,从缝隙里窥见对方轻合的眼皮。
薄薄的窄冷眼尾,浓睫如鸦羽。傅灼枭手不动声色地绕到他脑后,紧紧按住,让他不能脱离。
除了一些黏糊的声音,寂静的卧室只能听见挂钟嘀嗒嘀嗒地响。
“嘴张开。”漆黑中,男人声音嘶哑,因为探不进去还显露出一丝焦躁。
听得沈簌神经发紧,想问他是不是有点过了,谁知刚启开一道缝立即被撬开赤贝,攫住那一席温软。
“......”彻底地没话讲了。
大脑浑浑噩噩像是浸在池水中,等到结束时沈簌眼尾都湿了。
眼看着傅灼枭盘膝坐在床上,眼底含笑地看过来,神情一派餍足,显然是吻够也结束了,沈簌无声又沉默地用眼神谴责他。
“我明明说过只要亲亲的。”
傅灼枭去拿抽纸,他肩宽手长,不用下床,直接勾到床头另一侧柜子上。视线垂落,帮他手指仔仔细细地用湿巾擦了遍,又用纸巾擦干。
认真又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擦拭什么珍贵瓷器。
“你想要亲亲,可我还想要别的,能不能也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嗓音透出愉悦,“手酸不酸?”
“何止是酸,感觉都要破皮了。”还是不开心,沈簌瞪他一眼,“你说你是不是禽兽,怎么一点都不害羞,怎么这么过分,能不能要点脸皮啊?”
“对男朋友有什么好害羞的?”傅灼枭掠起眼皮,漫不经心笑了声,“我哪里没被你看过?”
沈簌一噎,说得好像他占了便宜似的:“......过分。”
“好意思说,你最早比我更过分。”
见沈簌皱眉疑惑地瞧他,他说,“中药那会儿你凑到我耳边是怎么跟我说的?说我不行,爱爱的八种姿势你都会,就怕我不敢?”
顿了顿,散漫地补充,“你看我敢不敢。”
沈簌,“......”
确实,他上次差点没被弄死。可想而知这狗逼敢得很。
湿巾在空中划过抛物线准确无误地扔入脏纸篓里。傅灼枭亲了亲他指尖,目光落在他某处,“你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
“!我没那,那什么——我不需要!”
虽然看过片也读过小黄.文,但天性使然,沈簌对方面欲.望确实不怎么重。尽管刚才被亲得浑身酥软无力,一滩融化的雪水似的依偎在对方怀里。
他不需要傅灼枭的手,真的......
漆黑深邃的视线落在头顶,沈簌兀自扭捏片刻,忽然被揽着腰拉了回去,下巴抵上人肩头。
“真的不需要?”耳畔传来微哑的低语,“你男朋友提供各种形式的服务,保管满意。”
“......”沈簌纠结,“还是不要啦。”
“我想帮你。”
燃烧的羽毛似的挠着耳尖,沈簌身体跟他贴的近,感觉对方隐隐约约又有要复苏的迹象,脸烧得厉害,闷闷地又骂了声,“不要脸。”
说完,就羞耻地“唔”了声,随即搂住傅灼枭脖颈的手臂慢慢收紧。
意识到不是自己感觉错了,后者把人哄着的同时也不忘调笑:“好意思说,你不也一样?”
还不都是因为你太缠人了?!
“现在还要不要我帮?”
“要,吧。”
傅灼枭嗯声,得寸进尺,“那撒个娇。”
“......”特么的王八蛋,还敢提条件?
沈簌恼怒地瞪了好一片刻。挨到他颈边,小猫一样轻蹭着他脸,“那你帮帮我嘛?”
......
......
一觉睡到第二天晌午,沈簌下意识翻身抱住身旁人,扑了个空。迷迷瞪瞪睁开眼帘,身侧空无一物,残留着还没消散的温度,应该刚离开没多久。
大脑短路了片刻才重新开始链接。
沈簌慢腾腾坐起身,揉眼眶,打了个巨大的哈欠。
恰好这时门被推开,端着早餐走进的傅灼枭看他,“嘴张这么大,要吃人?”
这人的说话方式沈簌已经习惯了。收拢哈欠,看着他把一碗粥放床柜,想了想说:“没你张的大。”
对着热粥吹了吹,傅灼枭从氤氲升起的缭绕热气中看他一眼,那一眼,看得沈簌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只听对方散漫又戏谑地说,“还好,不像你,到后面嘴角都快撑裂了。”
最后半句话咬字很重,一字一顿,意味深长又暧昧。
“........”淦!又被扳一局,沈簌愤怒锤床板,脸颊烧得通通红,“大清早的说什么骚话,你是不是流氓气儿过头了?!”
“嗯,帮你回一下昨晚的经历而已,谁让你挑衅我。”
“啊我聋了——”受不了。沈簌双手捂耳,被傅灼枭慢条斯理扒拉下来,一勺粥递到嘴边,“喝粥。”
没动。
就一直举着碗和勺子。
“我还没洗漱。”沈簌说。
“昨晚结束时不是洗得特别干净?”
“......”语气太自然坦荡,弄得沈簌都不明白这狗逼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那也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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