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我朝存亡,还请渝四少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出,渝晨宣回头看去,差点惊掉下巴:“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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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哥儿:我谢谢你个败家子儿。。
第19章 重逢
虽是没进过宫门,这下子见到宫里当差的堂兄,渝晨宣也不得不先把自己的事情放到一边,跟着付锦一起进了宫,面了圣。
渝家老爷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因为是前朝的将军,渝家手握部分兵权,现在落在渝晨翰的手上,而现下有人密报五皇子见皇上有意向提拔七皇子心生不满,所以和边疆恶徒勾结,渝晨翰虽然一直表面上中立,但此次七皇子要先行出发,他却选择留下来等着五皇子。
若是密报准确,五皇子和渝晨翰追赶上七皇子的队伍,说不定回动手直接在去边疆的路上要了七皇子的命。
皇上心里还是重视五皇子,不愿相信这密保,但又放心不下, 当年渝家老大给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也是皇上的宠臣,曾经在皇上面前提过渝家还有个四少爷自有习武读兵书,于是就想到这么个损招。
想让渝晨宣和付锦快马加鞭去追七皇子,赶在五皇子他们之前,若是五皇子真有意谋杀亲兄,渝晨翰看渝晨宣在也不忍下手,这样也可以削削五少爷的戾气,私下庭审,若是真想谋反,有渝四少在也不好动手,若是不想谋反,就当此密报不存在。
当然这也是一步险棋,是建立在渝晨翰对渝晨宣的情谊之上的,若是不行,圣上还给了渝晨宣一道谕旨,兵权在渝家手中,渝晨宣还是渝晨翰就无所谓了,虽然渝晨宣无法服众,但作为与老将军的儿子,也比其他人能多说上一二。
渝晨宣心想这当今皇上也太抬举他了,他虽然自小习武骑马熟读兵书,可连京城都没出过啊。
不过他们也不需要渝晨宣有多好的武功,主要是渝家少爷的身份。
但皇上的圣旨,他也不敢不接,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真要和他二哥对上了,渝晨翰也不一定会手下留情。
皇上特批了两条汗血宝马给付锦和渝晨宣,让渝晨宣不用回家去行囊,把武器和粮食都备好了,直接上路。
渝晨宣犹豫了一些,觉得现在不回去也不一定是个坏事,毕竟如果他人都没了,王家千金也没发跟他成亲,到时候等着事儿过去了,几个月都没了,人家早就不想着他了,他再回来找景萧也并非不可。
万福则是被安排留在宫里,此事结束之前不得出宫。
渝晨宣选了个 长枪,选了把重弓,这些都是他平时喜欢玩儿的,不过宫里的东西倒是比他家的好上很多,真能带上战场的家伙,渝晨宣掂量掂量,觉得肩头的责任也重了几分。
此次出行,若是五皇子真的有意谋反,那他就算是战队了七皇子,从此就不能回头了。
两人快马加鞭,比起运送辆车真在粮食的七皇子快了不少,两三天就追上了他们赶了一周半的路。
付锦和七皇子认识,下马行礼:“七爷。”
七皇子也早早接到了密报,知道他们要来,见付锦身后的渝晨宣有些面生,抱拳行了个礼,渝晨宣跳下马,谨记付锦说过的,出门在外只能叫七皇子为七爷:“七爷。”
因为七皇子一行十二个人,均是武官战士,配了八匹马,景萧,医师,以及辅臣坐在了粮车之中,景萧听到外面停了车,有动静,便跳出粮仓想要谈个究竟,结果没想到一下车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景萧使劲儿眨了眨眼睛,看着背着弓,挂着长枪的渝晨宣。
对方也在愣怔的看着他。
“景哥儿?”
程七左看右看:“渝四少……你认识我们药师?”
“我们……”
“我曾在渝府当下人,七爷。”
没等渝晨宣说完,景萧连忙打断。
见到渝晨宣,简直屁股疼,不过居然自己已经被除名户籍,也没必要再提起那段往事,毕竟做人要向前看,只希望渝晨宣不要还是那副任性纨绔的样子,非要当着大家的面拆穿他。
景萧心里默默祈祷,不过渝晨宣并未像他所想那般气急败坏,只是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程七呵呵一笑:“这也太巧了,居然能在这地方碰上。”
景萧尴尬的回答道:“是啊……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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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主打一个快节奏
第20章 同宿
本以为要分开一段时间,渝晨宣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景萧,想起他当时还因为这事儿和渝晨宏大闹一场,现在看景萧见到他甚至没一点高兴的反应,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但眼前这是七皇子,他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质问这个被他父亲移除户籍点男妾。
毕竟两人现在也算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当时他那么想把人赶走,现如今也算是愿望实现。
至于为什么景萧的消失让他起了那么大的怒火,这可能就是对他不告而别的生气吧。
现在见到了人,当时心里憋着的那股一定要把景哥儿找到的劲儿突然泄了气,也没想好真把人找到了要说些什么。
外加现在周围人这么多,也不太好说。
“居然渝四郎和景萧认识,不如带我们夜宿之时你们便合宿吧。”
七皇子此次赈灾还是以勤俭为主,并未打算将钱财花在不必要的地方,在沿路小镇住宿都是两三人搭一间房,他自己也以身作则,和贴身的小厮住在一起。
景萧心里有点不悦,但他本就求人收留,也不好挑剔,渝晨宣倒是刚好欣然接受,毕竟它心里好多话想问。
好不容易到了小镇郊外的偏僻客栈,留两个轮班下人在楼下守粮车,其他人在客栈两三人结伴留宿。
渝晨宣第一次出京,虽说小时候有大哥教育,自己也常常去武官练习,但实战经验并不丰富,睡前还在院子里耍了两把枪,心想着让景哥儿自己在房子里干等自己一会儿,让他也体会一下心急的滋味儿。
结果练到子时又冲了个澡,回到屋里发现景哥儿人居然不在。
渝晨宣四下张望半天,周围也没人,心里一个闷气就上来了,坐在他那边的床上,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板着一张俊脸坐在那发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门才被打开,景萧悄咪咪的探进房子,看渝晨宣已经躺下,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儿,摸着黑往自己床上走去。
结果还没摸到床,就被渝晨宣那边突入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么晚才回来?”
景萧寒毛都立起来了,倒不是怕渝晨宣,主要是大晚上的突然一出声给吓的。
“……你还不睡?”景萧坐到自己的床上,拍拍自己的胸脯。
“你干嘛去了?”渝晨宣问道。
景萧心里一个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果然还是个大少爷,出门在外的还要管他干嘛,关键他可是重病在床就被渝家人给扔出门了,现在和渝晨宣只是个外人,现在两人一不在京城,二没有关系,三都是跟着七爷……而七爷一看就是位高权重之人,不然渝家那种背景怎会对他尊重有加?
“不用你管。”景萧冷声道。
渝晨宣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来:“什么??”
景萧反倒是躺下了,翻过身去背冲着渝晨宣:“咱俩有关系吗?我都被你家除名了,现在咱俩充其量算是共事,我干嘛要跟你汇报。”
渝晨宣眼中闪着怒火,看景萧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背冲着他口出狂言,眼角都要抽搐了:“共事?你是忘了我什么身份?”
景萧头也没回:“你不是闲散少爷吗?现在咱们可都不在京城,队里一共就这么几个人,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渝晨宣是怎么都没想到,两人见面居然是这幅场面,也更没想到,没了身份束缚的景萧居然是这幅样子。
虽然在渝府的时候,他也没对自己好到哪去吧,但至少不会这般出言顶撞。
“我看你是忘了我们以前什么关系!”
景萧吧脸埋在被子里,想起两人分开前的那一晚就有些发烫,当时他只想低调做人,拿着渝府的银两,祈祷这个少爷可以冷落自己一辈子,没想到临了再快恢复自由之前破了身。
罢了,反正是个男人,清白之身也没那么值钱。
“不管以前什么关系,反正现在没关系了,请渝四少爷自重!”
“……好你个景哥儿,算你厉害!”渝晨宣双手握拳:“亏得我还为了寻你去和五哥打架,现在你简直是小人得志!”
“你在说什么呢,我当时伤寒感染,浑身无力,你让人将我扔出城外自生自灭,现在还说这些!”景萧闷在被子里出声道:“和王家千金婚事如何了?把婚事踩在别人性命上,渝府真是好作风啊。”
“你……你病者被扔出去?你在说什么呢!?”渝晨宣站起身来,“我当时与你同房过后,只是想冷你几日,因为你一直让我跟那王千金成婚!从未说过要扔你出门!”
渝晨宣愣怔一下,突然想起自己离京之前还要找二哥算账的事,这才把本就已经有了雏形的猜测拼凑到一起。
本以为二哥只是撺掇父亲出妾,没想到是趁着景哥儿大病给人扔出了城,
二哥比自己想的还要狠啊。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也没怪你,你们高门大户的,本来婚恋就是为了权力地位,现在我和你也没关系了,你可以开开心心娶了王家千金,你还跟我这争执什么?有何意义?”景萧觉得渝晨宣装的也真像,一副被冤枉的样子,但是谁信啊,谁不知道京城王家什么势力,当时曲哥儿拼了命的想给人取过来,外加王小姐还是五少爷得不到的人,渝晨宣估计心里都乐开花了。
“有意义!我……”渝晨宣卡顿。
对啊,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解释,为什么他现在有种憋闷,难受,苦楚在心中,随时随地想要爆发的感觉。
看着景哥儿这么想他,心里别提多不爽了。
所以自己说这些,解释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渝晨宣闭了嘴,决定不再跟景哥儿争个高下,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
省的一会儿说出不该说的话。
结果晚上渝晨宣半睡半醒间做了个梦,梦到他起床,气呼呼的把景哥儿被子给掀开,然后大声对他喊:“有意义! 因为……”
随后惊出一声冷汗,从床上坐了起来。
本少爷一定是染了疯病了。
第21章 醉酒
赶早不赶晚,程七一行人大早上就启程了。
在辆车里的景萧和医师一直在探讨一些医疗用药的知识,学了不少知识,辅臣觉得无聊就睡在了一边,外边走得快,粮车摇晃,一个罐子突然滚了出来,刚好滚到了景萧脚边。
景萧拿起罐子仔细一看,上面居然全是洋文。
在一旁百无聊赖的辅臣连忙跑上前去把瓶子抢了过来:“景兄弟,可别给摔咯,这是七皇,咳咳咳,七爷的。”
景萧抻着脖子又仔细看了两眼:“七爷还懂洋文呢?”
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西洋玩意儿居然也有。
“哟,这东西可厉害,是酒!但是特别烈,七爷每次一小盖儿兑个一杯水,就能喝个痛快!”辅臣给手上的瓶子擦擦灰:“倒是不太好喝,不过过来赈灾,也不好太奢侈,就带了这个。”
“这么厉害!”景萧惊奇,若有所思。
*
还有一日的行程就要到达边疆了,渝晨宣经过前一日那荒唐的梦,今天一天没和景萧说话,若不是怕别人说他矫情,他都想换房睡了。
定是景哥儿媚术大,之前勾引自己上床搅乱了他的心思。
而且明明不是自己逐他出门,他还乱咬人的怪罪自己,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药师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跟自己置气撒娇呢。
仗着自己长的好看为所欲为的下人。
渝晨宣看看身旁空着的一张床,心中愈加烦躁,打算起身出门去客栈的院子里练会儿功,不然一身的洪荒之力无处发泄。
然而此时此刻,程七正和景萧在院子里喝酒聊天。
准确的说,是景萧在向程七问早上发现的那瓶洋酒。
程七喜欢品酒,在京城的府上收集了各种各样的酒,现如今有人愿意与他谈酒他自然高兴,毫不吝啬的拿出那瓶洋酒,倒出些许,又配上了一整壶的水。
“景兄,这酒剧烈,大概对这么多水才不会觉得烧的慌……好处嘛,自然是好携带,不过味道是比不上咋们自己的酒了。”
景萧将壶摇了摇,在杯中到处一点,闻了闻,没想到兑了那么多水居然还有那么大的酒气,小敏了一口,轻咳了两下:“七爷,其实我来,是想跟您这寻些洋酒,不多,一小瓶就好。”
程七挑眉:“哦?我看你这样子,也不是很喜欢这酒的味道?”
景萧点头,老实承认:“这酒确实不好喝,但……您知道自古以来将士们在战场上受伤,伤口化脓感染,变成烂肉,本是不重的伤,也有可能死亡。但我发现这酒有的时候能防止伤口的恶化,而且越烈的酒,效果越好。我从未见过如此烈的酒,想拿来试试。若是用辅料沾取擦拭伤口,说不定能防止感染。”
“你倒是直白,你不知道这洋酒多珍贵呢。”程七喝了口酒,也被辣的直摇头:“给你一瓶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只是去救灾的官员,灾民们也不会有你说的那种伤口啊。”
“这就不劳七爷费心了,我自然是拿自己以身试法。”景萧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这点小痛他早就不在乎了。
程七盯着景萧看了一会儿,轻笑一声:“行,景兄,我敬你医德高尚,有朝一日我面圣,定推你去当我们将军的药师。”
说罢,程七拿出一个小瓶,将洋酒灌了进去:“不过想要这个,你今晚必须陪我喝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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