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江:“来楚县路上找个本地人打听两句很难吗?是你自己整天吊儿郎当,心思不往查案上面放,活该挨揍。”
霍振庭听厉江数落自己老公,心里着急却没勇气挺身而出,勾背缩肩躲厉海身后小声抗议:“侬别骂庭庭的老公,老公很厉害的,老公很用心查案。”
“老公?”厉江脸色愈发嫌恶:“挺老大个人,只会捉弄傻子,半点出息不长,真可耻。”
厉海微笑转头看向霍振庭:“庭庭乖,咱们不搭理他。当领导的都这样,不骂人显不出他有本事。”
厉江本来还想多骂两句,但被他弟阴阳怪气堵回来。冷哼一声,转而告诫霍振庭:“霍公子你记住,男人都是自己要做老公的,你是男人,你不能管别人叫老公。谁让你叫老公,就是骗子王八蛋。”
厉海瞠目结舌瞪向他哥:“你损不损呐?庭庭是我达令,怎么不能管我叫老公?”
厉江不屑:“你纯粹就是想占人便宜,你怎不让他管你叫老爹?辈份大,还能叫他孝顺你。”
厉海拧眉反问:“关你屁事呢?”
厉江:“我路见不平助人为乐。他是你达令,你怎不管他叫老公?还是说你觉他是个女人?”
“庭庭不是女人。”霍振庭小声嗫嚅,随即用困惑眼神盯住厉海,仿佛很期待对方也管自己叫声“老公”。
好在这时汽车刹停在治安所门前,后座上三人身体齐齐晃动一下,打断彼此拌嘴。
沪城巡捕房的人,除了厉江、厉海全都在治安所跟进冀姝好的案子。
严格来说是在忙于把沪城那位倒霉司机捞出来。
排除出租车司机的嫌疑需要证实两件事,一是查验车内有没有留下作案痕迹、二是看载客过程中有没有行凶的机会。
前一项很容易查证,后一项就很麻烦。
从沪城到楚县有一小时车程,中间大段田野道路,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都很难还原验证。
但厉局长借靳队长余威,当场转换概念,对说楚县治安所的人说:“冀姝好失踪案如今悬而未决,但报案人与嫌疑人皆为我沪城辖区居民。
接下来也仍由我沪城巡捕房继续追查失踪案情,所以那名有作案嫌疑的司机得带回沪城拘押,方便后续提审。”
靳队长为其压阵,点头首肯:“可以。”然后立即让治安所老所长把沪城司机从拘留所里带出来。
靳元良来治安所当然不仅是为了给厉江压阵,他主要是来押人。
亲自把屠惠心案中的冯、屠两家涉案亲属关进班房,紧盯治安所立案,并强调这些人没有自己批示,一个都不能放走。
他身旁有个无所适从到好像走错门的李木匠,李半仙想走又走不了,一个劲对靳队长合手作揖:“长官,嗯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您放嗯回去吧,嗯和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呀!”
靳元良冷眼睇住他:“你鬼鬼祟祟在那边站了一晚上,当我没看见?”
李木匠愁眉苦脸辩解:“嗯跟大家一样看热闹嘛,嗯没有鬼鬼祟祟啊。”
靳队长:“把你裤兜里的东西拿出来。”
李木匠讪兮兮从兜里掏出几张毛票:“……零钱。”
靳队长:“不是这个,要老子亲自给你掏?”
李木匠无可奈何,慢吞吞掏出缠红线的伏妖尺:“长官,嗯是个木匠,这这……这是嗯锯木料画线的工具而已。”
靳队长:“上头缠的什么?”
李木匠:“绷直线用的。”
靳队长:“别人墨线都是黑色,你墨线怎么红色?绷的朱砂啊?”
木匠大仙快被逼的哭出来:“不是……新的,还没绷墨而已。”
靳元良冷哼:“装神弄鬼、蛊惑百姓、宣扬迷信,拘三天,进里头好好反省。”
倒霉大仙被两名警员当场上镣子送进拘留房,好在关的时间不长,且没有罚钱,忍一忍尚可接受。
厉海看他愁眉苦脸模样十分可怜,忍不住在旁边小声求情:“他是装神弄鬼,但没害人,也不用非得拘留吧?”
厉江皱眉:“害人就不是三天了好伐?”
厉海:“可他也帮忙了嘛。”
靳队长:“所以才小惩大戒,有则改之、下不为例。”
霍振庭看李木匠被人带走,急的要往前追,但被厉海一把拽回来,只能大声替鬼传话:“姐姐刚才说,还有件事要侬帮……”
李木匠扭头大骂:“册那!关嗯卵事,叫它找别人去!”
霍振庭委屈闭嘴,不敢再吭声。
厉海拍他后背安抚:“没事,他正在气头上。让你姐姐稍安勿躁,有话等人放出来再说。”
霍振庭点头,小声告诉厉海:“姐姐说这里的人都很凶,她不敢跟阿拉过来瞧热闹。”
厉海点头:“那就等改天见面再说。”
等沪城、泯州两位警队大佬在楚县把各自事情安排妥当已经晚上九点多钟。
打点好人手、车辆,分别打道回府。
厉江邀请霍振庭乘汽车,说汽车里暖和,累了可以睡一下。
但厉海被他哥发配去骑摩托,因为摩托是他自己的,他不骑就得扔在楚县。
厉探长当然舍不得抛弃自己心爱座驾,叮嘱霍振庭不要跟他大哥说话后将其塞进汽车。
但意外还是在意料之中发生了。
夜里十点多钟,厉海在自己家门口再次见到霍振庭时,霍振庭面色很为难;跟他回屋后立即郑重相告:“庭庭想清楚了,庭庭自己就是老公,所以不能管别人叫老公。”
厉海愤懑哼笑:“刚才上车前,我不是叫你别跟那个狗东西讲话?”
霍振庭:“没说,是庭庭自己想明白的。”
厉海冷哼:“好啊,那我明天就送你回家,你也别跟我住了,我将来还得娶媳妇呢。”
霍振庭惊慌摇头:“庭庭还没说完!”
厉海翻他大白眼:“你说。”
霍振庭:“庭庭是老公,哥哥是老公的老公,庭庭可以管哥哥叫……‘老公公’。”
“啥?!”厉海震惊:“老公公是老头子!我有那么老?”
霍振庭想了想,随后欣然一乐:“哥哥不老,那就叫‘公公’呗!”
“焯!还不如‘老公公’。”
第66章 二爷没问题
霍振庭下午在楚县泡过澡,回厉海屋里刷个牙就可以直接滚到床上去。
厉海奔波一整天,连打架带骑车出了几身汗,熬着浑身怠倦仍给自己仔细冲了个澡。
他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
眼瞅快到午夜,厉海以为霍振庭肯定已经睡了;结果到床边一看,傻媳妇不仅没睡,还很有精神的盘腿坐床角,面朝墙壁跟灰灰讲悄悄话。
厉海放轻脚步屏住呼吸,悄没声凑近偷听。
霍振庭对毛熊崽说:“灰灰,公公怎么还没洗好呀?庭庭想跟公公亲亲。
灰灰,庭庭教你亲亲呀?”
说完撅嘴在灰毛泰迪熊毛绒绒的嘴巴上亲一口,一口亲不够,上下左右亲一圈,然后把自己整张面孔埋在灰灰的熊脸上。
灰灰的脑袋都因他太用力挤压给按扁了。
厉海原以为自己今晚已经身心疲惫,肯定脑袋沾枕头就能睡着,但眼下忽然又来了精神。
“喂!”厉二爷骤然出声吓唬傻媳妇。
“呀!”霍大少促不及防惊地大叫一声,回头跟他“公公”面面相觑。
厉海假装不悦:“我不是这么教你亲嘴儿的啊!”
霍振霆表情委屈,摸泰迪熊毛绒绒嘴巴:“灰灰不会张嘴。”
厉海被他逗乐:“灰灰又不是你老公,它会张嘴也不给你亲。”
霍振庭脸色渐红,闷不吭声低头捏毛熊耳朵。
厉海单膝压到床褥上,也伸手捏霍振庭耳垂,柔声蛊惑:“老公教庭庭洞房呀?”
霍振庭眉头微蹙,并不情愿:“庭庭想亲嘴儿……不想洞房。”
厉海想了想,继续提议:“老公跟庭庭亲嘴儿,庭庭让老公洞房。这样行伐?”
霍振庭欣然点头,拧腰转身一把搂住厉海脖颈:“先亲嘴儿。”
“小色痞。”厉海笑斥一声回抱住傻媳妇往床上滚,心说洞房本来就得先亲嘴儿,真不愧是傻子,好糊弄到离谱。
霍振庭不懂什么是色痞,于他而言,食色性也,“欲”是天生自然的性情。
他想亲厉海,就像看见香喷喷的肉包子想咬一口一样。
霍振庭吃包子不会害羞,亲厉海当然也不会。
识味开窍后不仅不害羞,还乐此不疲,尝试不同的接触角度与深浅,勾着厉海全身心沉浸唇舌嬉戏。
间隙不忘捧住厉海脸庞抚摸夸赞:“厉海哥哥,侬真好看……真帅,庭庭喜欢。”
厉海内心悸动,在被窝里把俩人裤子扒下来,紧紧贴一起:“那你以后睡觉抱我,别抱灰灰。”
霍振庭表情微僵,反问:“灰灰怎么办?灰灰会伤心呃。”
小傻子跟灰熊崽也是有真感情的。
厉海扭头看向灰毛泰迪熊:“啧……”刚才不提它,也没觉有什么问题;这会儿看他两只玻璃眼亮晶晶盯住这边真叫人不舒服。
霍振庭伸手够着毛熊一只脚,捏住,跟厉海商量:“庭庭都想抱。”
厉海皱眉咂舌,随即从枕头底下摸出他睡懒觉专用装备——眼罩。
霍振庭看见它,立刻脸色发苦:“庭庭不想蒙眼睛亲嘴儿,蒙上就看不见厉海哥哥了。”
“不给你蒙。”厉海撑身把眼罩给泰迪熊套脑袋上,然后将公仔放倒在霍振庭枕边:“洞房不能给人看,熊也不行。”
霍振庭松口气,重展笑颜:“嗯,灰灰乖,要按时睡觉。”
厉海笑嘻嘻点头附和:“咱俩洞房,不给它看。”说着一边低头继续跟霍振庭亲嘴儿,一边腾出只手解他衣扣。
但霍振庭忽然抬手揪住自己衣襟反对:“为啥脱庭庭衣裳?”
厉海:“裤子都脱了,留着衣裳干啥?”
傻媳妇皱眉反驳:“庭庭不热呀!”
厉二爷哭笑不得:“等会儿就热了。”
霍大少坚持:“那热了再脱呗!”
“……”
厉二爷一时竟无言以对,有点不高兴,但最终选择妥协:“行行,先不脱。”
但是只亲嘴儿分明违背厉二爷血气方刚热烈本性,腰身情不自禁往前挺,让自己膨胀的“野心”反复碾压在小傻子软绵绵的小铃铛上。
霍振庭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下头被厉海磨的有点儿疼,但他并不想让厉海停下来,甚至不由自主挺腰迎合。
厉海感受到对方动作回应,当然倍受鼓舞更加欣喜,单手搂紧霍振庭腰臀按向自己,另只手从霍振庭睡衣下摆摸进去撩拨作怪。
霍振庭对空气的需求量骤然放大,呼吸越来越急促,到他觉得只靠两只鼻孔换气已不足以摆平躁动时,猛地转头大口呼吸:“热……好热。”
说着自动自觉扯开睡衣领口,抹一把颈项上泌出的热汗,问厉海:“公公,侬在做啥?弄的庭庭好热呀。”
厉海言简意赅:“洞房。”
霍振庭这会儿也不张罗亲嘴儿了,他不由自主地把脑袋用力往后仰,啊啊叫唤,双手在厉海肩膊后背上乱抓。
好像在反抗,又好像想要更多。
厉海往下摸一把,竟发现霍振庭小铃铛中间立起个小笋芽一样的尖尖。
霍振庭眼里蕴出泪意,神情沉醉,似痛苦也似快意,双腿自动自觉环住厉海腰身。
厉海忽然想起自家帮佣先前跟他讲,霍振庭这样的身子于侍候男人来说是百里挑一的极品。
当然霍振庭并非从小灌药,不是被强行打造出来的产物。
他是小时候生病,因为身体机能受损而无法分泌雄性激素,最终导致停止发育。
科学点讲是残疾。
用玄学解释起来更浪漫一点,是天意,是他俩这辈子合该有一段姻缘。
这样想来,厉二爷更觉要加倍珍惜眼前人。
霍振庭本就俊美无俦的面孔因眼窝红晕更显妖冶,启唇呼吸间嘴角挂一点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惊慌失控的神情令他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瑶池谪仙,美艳不可方物。
厉二爷由衷赞叹:“老婆,你真好看。”
霍振庭明显没听见他说话,自顾自抱紧厉海打抖,在两人相贴的小腹处洒下少许温热湿迹。
“哈啊?”厉海一愣:“这么快?”
随即自言自语讪笑:“原来第一次都比较快哈!那我上回也不算有问题嘛。”
第67章 融春膏的正确用法
霍振庭双眼被一只黑色绸布眼罩蒙得严实,双手捆在一处,绑在床头上,嘴巴里塞一团丝巾。
这使得他既无法全力挣扎,也不能出声呼救。
奋力扭动的白净躯体只会激发出厉海更狠戾的征服欲。
他不管不顾地在霍振庭身上驰骋,霍振庭无助且压抑的哭声让厉海既沉醉又满足。
但是在真正得到满足之后,内心却生出一阵无法言喻愧疚之情。
画面一转。
惊慌失措的霍振庭在几无人迹的黑暗街道上跌跌撞撞奔逃,厉海在后面紧急追不舍:“站住!你是我的人!你跑不了的!快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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