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赶紧拔出掉,甚至还会封锁住他的功法!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等本事?太厉害了!
难道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意冲撞了哪尊高人?
“是谁!”
僧袍天师忍着伤势带来的剧痛,朝着被虚空的裂口处询问了一句。
可那头的人根本不搭话,还直接切断了联系,而他也没有那等本事能够在不依靠任何载体的情况下,就能反向追踪到对方。
据他所知,在三教九流里还没哪家前辈只凭气引,就能这么随意做到破开虚空,伤人于千里之外的地步!
那人到底用尽全力没有,他不确定。自己只是一时不查才被偷袭,若是正面对上,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喃!
僧袍天师看着地上的法阵,捂着受伤的手臂站了起来。毕竟法事失败,此地已经不宜久留了。
敌明我暗不是应对之法,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看着自己手臂上狰狞的伤口,那人突然隐约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将手臂凑近了些,果然在伤口处闻到了一股烘焙后的独特芳香。
这闻起来怎么有股咖啡的味道?
僧袍天师眉心紧锁。
第7章
夏日的天气就是多变,炎热了几日,终于下雨了。
只是这一来就是封门一般的暴雨,咖啡馆背后的舶堰处已经水位上涨,河水都漫上了码头两米多的距离了。
老街上好些低洼地方有些积水,一些做生意的小商家都没开门,毕竟这个天气也不会有什么客人。
下午茶的时间点,单焯又来了。
只有主车开了进来,其他的停在了外面,这里的路并不好走。
单焯撑着一把伞,向猫湾咖啡馆门口走去。
平日里他最烦的就是下雨,堵车,误机,对出行很不利,许多事情都要受到影响,特别是心情。
或许是要见他心悦的人,单焯哪怕跋山涉水也不觉得有多苦,甚至还有几分雀跃在里头。
可走到门前,单焯有些愣住了。
店门的把手上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店里的灯却亮着。
单焯古怪的看着门廊下,门边的雨伞架上还放着好几把伞,半干的搁在那里,似乎已经有一阵的样子了。
单焯试着推门,店门居然没有锁死。
结果一进门,雨水卷着腥湿的风吹进来,桌子上的纸页被掀起,吹得到处都是。
里面的人愣了,单焯也愣了。
单焯没想到里面满满坐着不少的警察,而警察这边看着单焯进来,眉心紧皱简直充满了戒备。
“不好意思,我们今日不营业。”
叶轻舟一边说着,一边从一堆卷宗里抬起抬头,一偏头视线就与单焯对上,几近恍惚。
他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没想到已经这个时间点了。
前几日这家伙早上就来了,想着今日这么大的雨,或许就不来了,没想到人还是跑来了。
早上他还没开店,睡得迷迷糊糊时候,刑警队长栾恩山登门了。
说是想让他帮忙协助调查,拿了几份卷宗让他帮忙看一看。
不过一个小忙,掌眼瞧一下本就不是大事。
只是这一看不打紧,居然有些收不住的势头。
到后来,栾恩山就差把局里那些没破的“灵异档案”都从档案室里搬出来,一件一件把里面的疑虑顺给叶轻舟听一听,看看上头的照片都有些什么诡异之处,好有新的侦破方向。
警察办案的时间本就不固定,叶轻舟这什么都有。各种糕点零食的小吃摆着,好喝的咖啡与茶,厕所就在旁边。
这么一呆下来,两边都忘了时间。
单焯看着一个个小巧的茶桌上摆放着高高的文件纸盒,分门别类的贴着标识,沙发上坐着警察,正不停填着补充资料卡在里面,靠墙一边放着好几堆打包好的文件。
单焯突然有种第二天就要开标,市场部那群人正在加班加点返改标书的既视感。
栾恩山与叶轻舟正坐在吧台边,叶轻舟坐在靠里一侧,被人挡住了他大半个身子。
栾恩山刚才还在与叶轻舟说话,就被来人给打断了。
第一眼就些熟,第二眼栾恩山不淡定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与身后的原晗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确定了来人身份。
身后众人的精神也有些紧张了,叶轻舟却一点都没察觉现在气氛有多古怪,还朝单焯自然的露出了一抹笑脸来。
警察的反应落在单焯眼里,可他不过眉心微蹙就朝着叶轻舟直接走了过去,一点也没有想要置身事外的想法,甚至还主动开口询问。
“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协助调查而已。”叶轻舟揉了揉眼睛,端起咖啡润了口嗓子,他确实有些累了。“怎么这个点过来了,外面这么大雨喃。”
这对话颇有些老夫老妻的熟络了,栾恩山把视线从单焯身上又移回叶轻舟身上,不知这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人怎么会认识。
单焯手里还提了个好看的木头盒子,叶轻舟目光落在盒子上头,已经看到上面熟悉的标识了。
蓉上坊?虽然没饿,但他突然有些想这口吃的了。
无视警方探究的目光,单焯自顾自的将食盒放在了吧台空余的一角,甚至还旁若无人的拿起一旁的餐巾纸,替叶轻舟擦了擦嘴角的咖啡渍。
“想来看看你,给你带了些甜品,不知喜不喜欢?”
这份宠溺简直要亮瞎众人的狗眼,不管是已婚还是未婚的,这会儿真的吃了满满一钵的狗粮哦。
吧台的桌上有些乱,叶轻舟轻轻打开盖子从一角瞅了瞅里面,那淡淡的清香从盒子里透了出来,还带着一股保温的寒气。
哇唔,是他喜欢的水果慕斯。
还有抹茶和桂花口味的,赞!
叶轻舟心满意足的将盖子扣了回去,一点也没有与众人分享的打算。
他偏头朝着单焯开心的道了谢,脸上的笑意简直藏也藏不住。
“谢谢,我很喜欢喃。你吃过了么?”
“嗯。”
旁若无人,这四个字都要说厌了,可这两人毫无自知。
栾恩山与原晗再次对视了一眼,他觉得他们这群人或许该在沙发底,就不该在这里。
与栾恩山之间是朋友的交情,叶轻舟帮忙不过举手之劳,对他掌握本市各处阴厉的动向是有好处的。
但是单焯出现,那就是所有优待的,他对他是不一样的。
“可能还得忙一会儿喃。”叶轻舟看着店里乱翻翻的一片,有些为难了。
正想说要不你去楼上我房间坐一会儿,单焯已经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还将他额前的头发撩开了一些免得挡住他的眼睛。
一旁吃够狗粮的队长大人实在稳不住了,直接插话打断了两人这你侬我侬的气氛。
“你们认识?什么关系?”
栾恩山语气有些重,不自觉用上了盘问的口气。
单焯似乎已经习惯对方这般态度,但叶轻舟却不高兴了。
他眸子微垂,转头回去望向栾恩山的目光已经带着几分不悦的审视了。
“他是我朋友,怎么了?”
这话里有话的,还透着一股明显的护短味道。
栾恩山与原晗愣了,连单焯自己都愣了。
他一把拽过叶轻舟的手,将人往身前带了一下,满眼的惊喜简直都快溢出来了。
“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啊?”
叶轻舟一时不防撞在了单焯身上,隔着薄薄的衬衣体温传了过来,手心被对方握着,还反箍着自己腰后,这姿势暧昧的像是被对方揽在怀里一样。
前头是单焯火辣的目光,后头是一群人盯着,这感觉简直能要了叶轻舟的小命。
叶轻舟羞得耳朵红艳艳的,脸上发麻。他可没有单焯这厮的厚脸皮,能在人前表演肉麻的腻歪,再说两人这还没关系喃,私下里亲近也就算了,当着外人的面算什么?
“别闹!”
叶轻舟气恼的嗔了他一句,赶紧将人推开。知道这家伙脸薄,单焯也没想臊着打趣他,捏了捏他掌心,陡然放开了。
环视了一圈在场的这些警察,单焯心情挺好,不想给叶轻舟惹麻烦。
再次恢复平日里那般温和的模样,单焯将手揣回了裤兜里。“你忙吧,我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不待众人反应,单焯跟往日一样,来去匆匆。
屋外的雨依旧下得噼里啪啦,叶轻舟嘴角却挂起了淡笑,好心情浸润心扉。
“你是单焯的情夫?”
突然一声拔高的疑问插了进来,瞬间将叶轻舟难得的好心情破坏的一干二净。
先不论“情夫”这个词语有多么的侮辱他,但是他这些天总觉得怪怪的缘由终于有了答案。
好像他只想到自己喜不喜欢这个问题,忘记问一声这家伙是不是有主。
对啊!!!
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儿子都有了,怎么可能没有结婚?!
自己被三了?!
那家伙油嘴滑舌的那么自然,撩他撩得这么顺,原来是当海王到处撒网的主!
怪不得信手拈来话说得那么顺口,原来是到处留情的渣男!
但是,不对啊!
虽然这家伙阳气至盛,就算不是处男也没有阳元泄露之兆,不像是流连花场之人的体征。
而且自己观其面相,单焯的命格是金多水旺的独身命。
这种人很惨的。
亲戚疏远孤身老死,且专情又长情。
他一辈子都不会有女人不说,还是一生难以结婚的人。
自己堂堂阴师,怎么可能看错!?
叶轻舟第一次对自己的本事产生的怀疑,可他震惊又木楞的表情落在原晗眼中,简直是一副深受打击的造孽相!
哼!单焯那厮果然不做人,是个杀人犯就算了,还他妈是骗人男人感情的狗东西!
我呸!
原晗想直接揭穿单焯的真面目,让叶轻舟好生醒一醒,栾恩山连忙拦了他一把,怕他继续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理了理思绪,栾恩山才接过话头,把单焯跟他们警方这边的渊源一一道来。
原来在“裂唇案”中,有一个死者是隆程集团的董事之一,而单焯是这家集团的执行CEO。
据他们调查之后发现,单焯居然还有不小的作案嫌疑。
事发那天他与死者成钊在宴会上就开发案的事发生激烈的争吵,当时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单焯让对方走夜路小心些。
再之后,他就不知所踪。连手机信号都丢失了好几个小时,像是特意屏蔽了一样,没人知道他去了哪。
叶轻舟一脸狐疑,那家伙虽然阳气丰盈能抵御不少阴厉的入侵,可背上人命这样作孽的事情多少也会在面相上表现出来,甚至在他身边还会因为戾气招致邪祟的跟随!
这不是一句“盛阳体质”就能改变得了的事情。
不然道家怎么会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说,这些都是有因果的。
当翻拿过一旁的档案袋,看了成钊卷宗上的死亡日期后,叶轻舟笑了起来,肯定的摇头说了句。
“凶手不是他。”
那一天不但发生了隆程集团董事被杀案,同时在街口也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
叶轻舟记得很清楚。
那天还是他与单焯见面的日子。
单焯夜里过来领小崽子回家,不但衬衣上带着血,一身戾气像极了杀人魔!
可叶轻舟却依旧能肯定的说一句——
凶手不是他。
第8章
叶轻舟笃定,但是他没法解释其中原因。
如果强行解释下去,往深了说就开启另一个世界大门,那哪里是栾恩山这些普通人能知晓的领域。
原晗一脸鄙夷,还带着几分轻漫笑出声。
“你说不是就不是?就因为你们认识?”
好吧,原晗表示自己可以不提“情夫”这等字眼去伤害对方脆弱的心脏,但这家伙明显就是执迷不悟,要不把话语说重点打醒对方,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死者谁也说不清。
原晗不爽,叶轻舟也不喜欢警方那边,用这样假设的方式将罪名直接扣在单焯身上。
他想了想用了一套对方能理解的语句简单描述了一下,尝试给予对方他的理由。
“因为他的身后没有任何怨念追随,这不是一个杀人凶手该有的特征。”
叶轻舟开口为其辩解,却隐瞒了那天两人见面的事情。
这家咖啡店位于鬼穴之上,磁场影响之下手机鲜有信号,WiFi倒是可以用一用,就跟现在警察过来连上的一样。
当然,要是哪天气场不好,收到鬼来电也说不一定。
叶轻舟只是不想跟俄罗斯套娃一样,每一项都要跟人解释清楚,还让自己牵扯更深。
他只是一名阴师,只想安安稳稳、平平淡淡一个人呆着,谁也别来打扰罢了。
显然,哪怕叶轻舟现在正用这套理论指点出破案的线索,可这么玄乎的言论依旧很难说服对方认同自己的。
栾恩山将信将疑,毕竟他是了解叶轻舟本事的,只是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但是原晗本来就对鬼神一说持有否定态度,哪里听得进去叶轻舟那么玄乎的东西。
今日过来找人帮忙是栾恩山一力主张的,身为副队长的原晗压根就是不支持的。
他只是觉得凶手可以也是信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按照那些人的想法来思考,剑走偏锋或许换个思路。
原晗在一旁嗤之以鼻,甚至还跟周围的同事挤眉弄眼。
冒犯白事行里的“阴阳”是什么下场,栾恩山都替这家伙捏把汗,赶紧踢了人一脚,叫他收敛些不要太过分。
见惯不少外行人的傲慢,叶轻舟对此不过轻轻摇头,道上一句“不过你是看不见罢了。”
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真是恨得原晗牙痒痒。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跟小老板就是不对付,胸口哽着一股气都要把自己憋死了。
原晗不顾队长的示意,这会儿硬是要上去跟对方再掰扯几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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