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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走我的穷糙汉是大佬(近代现代)——迪克羊仔

时间:2023-08-24 14:20:36  作者:迪克羊仔
  这个世界不能禁止一个人懦弱。
  路思言坐在廊檐下,他刚刚给警长开了一个罐头。
  “声哥。”
  “嗯?”箫声正在旁边叼着烟收干掉的衣服。
  路思言转头看着他:“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啊?”
  箫声想了想,抱着衣服来路思言旁边坐下,说:“我妈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了日本,为了赚钱被熟人介绍去歌舞伎町工作,当妈妈桑,后来怀了我。我就在日本长大,住在歌舞伎町附近,她工作时间基本都是在晚上,每天晚上就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后来我也出去,和别人一起玩滑板玩机车。”
  路思言点点头,怪不得他日语那么好。
  “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她没有再工作了,认识了一个男人,十七岁的时候跟着那个男人回到中国,没到一年那个男人也跑了。总之就是……一个总是心甘情愿被男人伤害的女人。”
  “那她有伤害过你吗?”路思言问。
  箫声看他,笑了一下:“她为男人受的伤比她对我不好更让我觉得难过。”
  路思言嗯了一声,自顾自地说:“你觉得父母会伤害自己小孩吗?说实话抛开我和父亲这么多年的因为继母和弟弟产生的矛盾,还有就是无法和解的母亲的死。我以为,至少妈妈还在的时候,他是深爱着妈妈的。”
  箫声嘴角的笑消失。
  “但现在好像不是这样的。”路思言低下头。
  正当箫声要起身去放衣服的时候,路思言又问他:“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嗯。”箫声如实回答。
  路思言终于笑了一下,他又问:“那你现在有没有觉得,我其实还不错。”
  “嗯。”
  “我们一起喝点吧?怎么样?”
  箫声说:“当然可以。”
  放在冰箱里的酒很久没有人喝了,两人为了那个活动忙了半个月,每天都回家很晚,基本上倒头就睡。
  所以同时,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路思言数了数自己钱包里的钱,抽出几百块来放在枕头底下备用,然后拿着剩下的钱出去跟箫声说:“走!我请客!”
  天桥巷是赤山市的老城区,基础设施虽然不如新区那么完善漂亮,但是胜在热闹又有生活气息。
  路思言和箫声就在巷子口的路边找了一家本地人开的烧烤店,当地烧烤基本都是用新鲜食材当天腌制,腌料也简单主要吃的就是新鲜,加上当地有名的辣椒面调味料,香辣不腻,很受欢迎。
  这也是两人经常在加班改车之后吃的东送西,路思言酒量不好,也能在这个地方喝上两三瓶。
  “啤酒是好喝,但就是太容易上厕所了。”路思言喝掉半杯后评价道。
  箫声看着脚边的一箱啤酒,笑了笑。
  “想喝醉?”
  “嗯,喝醉了好睡觉。”路思言说。
  箫声明白,今天这么多事情,躺在床上随便想一件都能失眠到天亮。
  “等着。”
  “什么啊?我不喝白酒。”路思言看箫声起身离开,连忙说重点。
  箫声没有回头,过街后进了一家便利店。
  路思言只好拿起筷子翻动烤盘上的五花肉,避免箫声回来的时候吃到几块碳。
  箫声很快就回来了,拎着一个塑料袋,找烧烤店老板要了两个啤酒杯。
  坐下之后路思言翻看塑料袋里的东西。
  “乌苏啤酒,真露,可口可乐?”
  这都是什么不搭嘎的东西。
  箫声只是轻轻笑一下说:“一杯你就醉。”
  “我酒量没有差到这种地步好吧!”
  只见箫声打开乌苏啤酒,倒满三分之二,加一点真露,再加上可乐,放店便利店买的冰块,推到路思言面前。
  路思言:“这能喝嘛……”
  “试试。”箫声的笑容里竟然有一点坏坏的感觉。
  路思言狐疑这拿起啤酒杯,喝了一口:?
  又喝一大口,好像还不错。
  不是工业啤酒那种掺水的感觉,也不是精酿那种口感丰富酒精度明显不容易下口的感觉。
  “好喝。”路思言给出肯定。
  甚至有点像饮料。
  一大杯下肚,路思言还不太有醉意,因为喝得太快了。
  箫声用生菜给他包了一块肉,路思言手上正拿着西瓜,就直接张嘴去接。他自以为没有任何醉的感觉,却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嘴唇碰到箫声手指的酥麻感。
  只有箫声一个人承担。
  “声哥。”路思言嘴里鼓囊囊的,问他:“其实我有点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你为什么退出Langk俱乐部和LK啊?出了什么事吗?”
  箫声脸上的轻松笑意有点维持不住,但他不想骗路思言:“俱乐部和公司名义上是我的,但其实是由我和师哥师弟一起的,创立之初大家都很有热情,不分你我,但是时间长了总会有很多事情牵扯利益……我们想要的不再一样了。”
  路思言点点头,他能感觉到箫声对这个事情的抗拒,也听得出来他有所隐瞒。
  但是没有关系,每个人都可以有秘密。
  烧烤店依然有电视在放着,路思言又看到了父亲路原,新闻上正在报道优秀企业家参加省内什么会议,他作为代表在发言。
  “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路思言轻声自言自语。
  箫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挑眉,“要我帮你吗?”
  路思言撇嘴:“声哥,干杯!”
  他今晚有别的事情要做。
  箫声终于又笑,举杯跟他一起喝。
  凌晨一点,箫声背着路思言沿着小巷子走回家。
  一共喝了四杯,几乎已经是路思言酒量的顶峰。
  “声哥……”
  “嗯。”
  “妈妈……”
  “嗯……”
  路思言嘟嘟囔囔地喊了一路,进门之后箫声把他放在廊檐下,酒精上头,夺命大乌苏不可小觑。
  “我去洗澡……”路思言好像想起什么,突然爬起来就往卫生间走,箫声只好跟着扶他进去。
  路思言把着门:“不准进来。”
  箫声:“你会摔倒。”
  “不会,不可能。”路思言脸蛋红红,眼神迷离地冲箫声眨一下眼睛,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还要反锁一下。
  箫声站在门口守着,生怕他在里面出什么事情,一直听着动静。
  但是摔倒的动静没有,倒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啊……呼——”
  “哦!嗯……嘶……”
  箫声喉结上下滑动,想问问路思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但是他心里又好像隐约知道他在干什么。
  “回床上再弄不行吗?”箫声无奈想到。
  过了二十多分钟,路思言终于出来,本来就喝醉了,卫生间里热气一蒸,整个人都像蒸熟了的虾,晕晕乎乎。
  箫声忙上前抱他,路思言从善如流,扑倒在箫声怀中,用湿漉漉的脑袋区拱箫声结实的胸膛。
  箫声微微把他推开一些,避免他贴到自己的下半身。
  “你醉了,去睡觉吧。”
  路思言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手攀上箫声的脖子,痴痴地看着他。
  “怎么了?”箫声问。
  “声哥,你喜欢我吗?”
  箫声转移视线,不敢看路思言的眼睛:“你喝醉了。”
  路思言得寸进尺更进一步:“或者说,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最近没有那么瘦了。”
  箫声僵如钢铁,没有说话。
  “你摸摸……”路思言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箫声的脖颈,把箫声无处安放的手引到自己的腰上。
  “声哥。”
  箫声心跳加速,感觉自己的血液已经全部上流到脑袋里。
  他咬着牙把路思言抱起来,路思言马上顺着劲儿用双腿环着箫声的腰。
  他喜欢箫声,喜欢他给自己带来的安全感,喜欢他稳定的情绪和可口的饭菜,喜欢他冷漠外表下柔软的心脏。
  喜欢到如此卑鄙,哪怕就一次。
  然而下一秒,路思言就被箫声放到了自己床上。
  “好好休息。”
  然后关上门离开。
  路思言的脑袋已经被酒精占领。
  “箫声,萧郁河!你是不是男人!”
  门外有脚步,箫声离开,很快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他洗澡去了。
  箫声赤条条地站在淋浴头下,凌晨的冷水还是有点冻人的,但是箫声没有瑟缩,只是低着头任冷水冲刷。
  终于冷静下来之后,箫声一边擦掉身上的水珠,一边叹气。
  他担心的是,这只是路思言伤心寂寞时候喝醉了,担心他只是一时冲动,担心他会后悔。
  箫声下半身围着浴袍,脚步很轻地往回走。
  院子里的向日葵微微垂着头,太阳落了,只能等待着明天的太阳升起再继续积攒养分。
  月亮又快圆了,路思言来的时候,月亮也是圆的。
  箫声走回房间里,灯都没有开,借着微微月光扯掉浴巾准备上床睡觉。
  总算是没有出什么事。
  但是,也笑自己,明明想要却非要在这种时候装君子。
  箫声深深呼一口气,对他来说,拒绝那样的路思言并不容易。
  正要上床的时候,居然看到路思言躺在自己床上。
  “……路思言,你真的醉了,我送你回去睡觉。”
  路思言盖着被子,狡黠一笑:“我是故意醉的,而且我没有那么醉。”
  “不……”箫声刚冷静下来,现在又快要把持不住,从床边拿起一件T恤套上,“你可能只是……只是太伤心太寂……”
  “和别的没有关系。”路思言缓缓拉下被子,露出白皙细腻,瘦却依然有美妙弧度的腰肢。
  他爬到床边,轻柔攀上箫声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语。
  “此时此刻,我就是想要你。”
  “声哥,太阳落了,可以让我上你的船吗?”
  作者有话要说:
  纯爱战士雨荷,究竟会怎么做呢?
 
 
第24章 
  夜色朦胧, 箫声本来就闷热的卧室,此刻温度骤然上升, 几乎要把人烧起来。
  夏夜清凉的晚风被隔绝窗外, 只有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脖颈之间。
  他们像互相舔舐伤口的动物,紧紧贴在一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缓解内心的躁动。
  ……
  路思言蜷缩在箫声的怀中,这种皮肤贴着皮肤的粘腻感觉让他觉得踏实又安心, 箫声宽大的手掌还放在他的后腰轻轻揉捏。
  “难受吗?”他轻声问。
  路思言摇摇头,细软头发在箫声脖颈间晃动, 让刚刚才缓和的欲|望再次升腾。
  但是怀中的人时不时轻轻颤抖, 美好却脆弱,他舍不得。
  夜晚还很长,总是话很多的路思言却没有什么想说的, 只是静静地呆在箫声怀中, 用手指扮小人在箫声的腹肌上走路。
  “要不要再喝口水?”箫声问。
  路思言说不要, 然后箫声轻轻吻了一下他仍然带着汗水的额头,轻轻地,很温柔。
  路思言忽然反应过来,也许此刻箫声比自己还要脆弱一些。
  他怕伤害了自己, 怕自己只是喝醉乱性, 醒来就会后悔, 怕他们之间地关系不但没有更进一步,反而就此割裂开来。
  主动推进了这个夜晚的路思言比谁都要清楚,箫声吻到自己嘴唇的那一瞬间是颤抖的, 他们都害怕这个吻不合时宜。
  “对不起啊, 可是真的很想在爱你这件事上勇敢一次。”路思言想。
  “声哥。”路思言开口。
  箫声立马像一头狼一样警觉, 微微抬起手:“怎么了?”
  路思言手掌微微向上覆盖在箫声紧绷的胸膛,揶揄道:“这么紧张干嘛?该不会好多年没有做过了吧?”
  箫声抿唇:“……”
  “啊?”路思言支起上半身看着箫声:“真的啊?不会是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当和尚吧。”
  箫声的脸微微泛红,尴尬地眼神闪躲。
  路思言笑得不行,趴在他胸膛上笑得流口水:“白袜体育生这么上赶着你也没有下手?”
  “那你都是自己打|飞机啊?怪不得那本杂志被翻得那么旧,都快包浆了。”
  箫声咬牙切齿:“你要是还有精力我就像你展示一下我到底憋了多久。”
  “晚安!”路思言立马躺下,一动不动。
  箫声醒来的时候都还有点懵,不敢相信把自己手臂睡麻的人是路思言,他睡得好安稳,呼吸声很轻。
  箫声没有动,就这么看着他,他的眼睫毛偶尔颤动一下的时候,箫声就会担心是自己把他吵醒。
  ——直到路思言定的闹钟在隔壁房间响起。
  “嗯……”路思言已经有条件反射了,听到这个闹钟的声音就会醒来,他迷糊着眼睛睁开。
  “起床了。”
  箫声觉得他可爱,笑着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早餐。”
  比起箫声,路思言似乎对这个场景适应良好,嗯了一声之后在箫声下巴亲了一下,继续倒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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