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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你说爱(近代现代)——二师叔

时间:2023-08-27 09:52:34  作者:二师叔
  “嗯,”凌姗姗说,“不过也有点不太一样,现在的教学方式要更科学一点。”
  邹北远正想问她成人学手语的问题,许嘉迪他们也几个换好衣服,吵吵闹闹地走过来了。
  余典和江祖凡一个是重量级拳击手,一个是格斗爱好者,两个人都肩宽腿长,没有抄拢的浴袍中间露出明显的肌肉线条,苏鸣看了一眼,在心里打分。
  嗯,小狼一百分,他俩八十。
  邹北远注意到他的目光,刷地站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投向别人的视线。
  苏鸣:?
  邹北远伸手拉他:“这里面是有点热,我们去户外的汤池。”
  苏鸣被他拉着,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来,滑腻的温泉水顺着身体往下流,贴身泳裤将不堪一握的腰腹显露无疑。
  被温水浸泡过的白皙皮肤有些泛红,好似扫了一抹胭脂。
  邹北远目光划过,感到喉头发紧,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把人拉出汤池,他扯过浴袍将苏鸣裹起来,动作甚至有些粗鲁,像一头护食的坏脾气的狼。
  最后还把腰间的系带给苏鸣扎紧了。
  苏鸣:……
  许嘉迪和江梦语走在后面,看到这一幕,许嘉迪以手扶额,小声嘀咕,“完了完了完了,这兄弟不能要了。”
  陈沐超牵着凌姗姗也从池中出来,穿好浴袍,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走出玻璃门。
  户外的汤池都小小的,用光滑的鹅卵石垒起池沿,零星地散落在林间,水波粼粼倒映着暖黄色的光。
  凌姗姗和江梦语混熟了,两个女人去找漂亮的地方拍照玩儿,剩下的男人就随便选了个池凑在一起聊天。
  苏鸣和邹北远并排坐在水下的石阶上,苏鸣双手撑在身体两侧,时不时碰到邹北远的胳膊。
  陈沐超跟许嘉迪他们玩闹起来,没人陪苏鸣讲手语,因此苏鸣显得有点无聊,低头看着水面发呆。
  他脸上湿漉漉的,发尾也被水弄湿,贴在瘦削的肩膀上。
  幽暗的灯光透过树林照在他脸上,显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洁净与温和,好像一条无辜被人类带出海岸的人鱼。
  邹北远就这样盯着他看,看得着了魔,水下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挪过去,碰到了苏鸣的手。
  苏鸣察觉到他这个小动作,很轻地抬了一下头,没动。
  于是邹北远得寸进尺地,把手指覆在了苏鸣手上。
  其他几个人嘻嘻哈哈地闹得很大声,没有看这边,苏鸣抽出手,把邹北远粗糙而修长的手指握在掌心。
  作者有话说:
  邹北远:他没有躲开,他还握住我了,那我是不是还可以再那个一点?
  o(*////▽////*)o
 
 
第37章 他的名字
  没过多久,女人们拍完照回来,大家也泡得差不多了,准备去外面找个烧烤店喝酒。
  苏鸣说自己有点困了,不想去。但邹北远是今天的主角,至少得去喝几杯意思一下。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邹北远问他,“我给你带回来。”
  苏鸣什么也不想吃,但他跟邹北远做了个喝酒的手势。
  邹北远:“要喝酒?”
  苏鸣点点头。
  邹北远:“啤酒?”
  苏鸣又点点头。
  什么酒都无所谓,重要的是给邹北远一个来自己房间的理由。
  邹北远说:“好。”
  苏鸣回房洗完澡才想起来自己手机寄放在温泉的储物柜里了,这时候只好返回去拿。
  酒店太大了,设计又非常不合理,从房间到温泉服务中心要下到一楼,然后沿着弯弯曲曲的连廊走接近十分钟。
  刚才去的时候有陈沐超和凌姗姗一起,还没觉得远,这时候一个人就很犯懒,不想动。
  两年前他来过一次,也是和陈沐超他们一起来的。当时一位同行的朋友带他们走过一条小路,从一楼的后门出去,穿过一片绿化,能节省一大半的路程。
  苏鸣坐电梯到一楼,循着记忆找到那片绿化的入口。
  他记得里头以前有很亮的路灯,却不知为何今天一盏灯都没有,只在入口处能勉强清路,往里望进去,只觉得一片漆黑。
  天空也蒙着厚厚的云层,一颗星星都看不到,更不要说月亮。
  苏鸣有些犹豫,但他想到这家酒店的安全工作一向做得很好,不可能有坏人进来,最多是黑了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况且现在要绕回去路程更远了,于是他便踏进了这条林间小路。
  眼睛适应黑暗以后觉得也还好,来过一次的,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走出去。
  两边的树木非常茂密,遮蔽了远处路灯透过来的大部分光线,他心里有点发憷,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几分钟之后,他一脚踏空,摔进了一个奇怪的坑里。
  刚摔下去的时候苏鸣还很乐观,除了手掌、手肘、膝盖有点轻微的擦伤,脚踝好像扭到了以外,没有别的问题。
  借着微弱的光,他看到这个坑有着非常光滑的弧面,而且越往上,弧面的倾斜度越接近于直角,就好像一只巨大的碗。
  苏鸣懵了,他发现自己应该是摔进了一个很深的U形碗池里。
  没想到人生中离极限运动最近的一次,竟是以这种方式。
  现在要出去,只能在坑底助跑,然后利用惯性冲上去。苏鸣试着跑了一次,右脚脚踝处传来尖锐的疼痛,根本使不上力。
  冲到一半就不行了,整个人趴在上面,像滑滑梯一样又滑了下去。
  再试一次,还是冲到一半就滑下来。
  苏鸣:……
  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有电筒的强光照在墙壁上,好像是巡逻的保安。
  苏鸣精神一震,太好了,有人来了。
  电筒光再次照过来的时候,苏鸣拼命地挥手,但是那一束白色强光很快又移开了。
  呼救!
  喊出来!
  苏鸣在心里命令自己。
  他拼命在脑子里搜寻“救命”两个字的发音,但是那些笔画好像占据了大部分思维,怎么也找不到这两个字该怎么说。
  嗓子里有一股灼热,烧得他眼眶都痛。
  或许他可以“啊”一声,像所有的哑巴那样,但是那股灼热卡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论怎样努力,都像梦魇了一样无法发出一个音节。
  越是着急,越是喊不出来。
  脚步声远了,电筒光也渐渐看不到了。
  苏鸣颓丧地坐在地上,才发现自己后背都湿了。
  云层散开,露出一片残月,银白色的光冷冷地照在碗池上,苏鸣看清楚了这个困住自己的坑的全貌。
  不是很大,但是很高,从坑底到最上面目测超过四米。也幸好是个碗池,四周都是斜坡,苏鸣滚下来才没有受很重的伤。
  若是脚没问题,应该也能冲得上去。
  苏鸣捏了一下右边脚踝,发现肿得有点厉害,刚才还试着跑动过,现在更疼了。
  记忆中,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个碗池,应该是新修的,而且设计师也太坑爹了,这么大一个坑就特么修在小路拐弯处旁边。
  且不说晚上黑灯瞎火的,就是白天谁走路玩手机不注意也很容易摔下来。
  碗池里很干净,手摸上去都没有多少灰尘,可见白天是经常有人来玩的。
  但是他难道真的要等到天亮吗?
  邹北远和他约好要带酒给他,呆会儿邹北远去敲他的门没人开,多半会以为他睡着了,也不会特意出来找他。
  手机也不在身上,他现在知道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不,比那还惨,他叫不出来。
  他试着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但是始终爬不了多高就会重新又滑到坑底。
  弧面太光滑了,摩擦力很小,这样显然是上不去的。
  好累,脚好痛,又很困,折腾出一身的汗,苏鸣决定放弃尝试了。
  不知过了多久,巡逻保安又来了,他看见白色的强光,但是没听到脚步声。
  不对,不止是脚步声,他连虫鸣和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苏鸣把人工耳蜗取下来,又重新戴上,还是听不见。
  人工耳蜗没电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
  他带了替换电池的,在酒店房间的行李包里。
  苏鸣现在回到十六岁前,那种又聋又哑的状态了。
  手电的光还在晃动,他能想象到有个保安就在他头顶不远处的小路上,只要引起保安的注意,就可以得救。
  他用手拍打墙壁,但耳朵听不见,他无从判断声音的大小,可能是动静太微弱了,那束光线再次离开了他。
  他绝望地躺在斜坡上,看着那片残月,觉得连月亮都在嘲笑他。
  他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被困在碗池里出不去,而被迫要在碗池里呆上一整夜的人。
  躺了一会儿,他尝试着用喉咙发出“啊”的音节。
  小时候聋哑学校的老师教过他用声带发音,他也摸过老师说话时喉咙的震动,他曾经学会过说好多个词。
  然后呢?
  然后他看到奶奶嫌恶的眼神,看到母亲的惊恐,看到父亲的冷漠。
  他看到父亲的嘴唇动了,口型是:真难听。
  之后他再没开过口。
  回想起父亲说那句话时的表情,苏鸣蓦地闭了嘴,父亲看自己的样子好像在看老鼠苍蝇。
  喉咙里的灼烧感又泛上来,疼痛难忍,好像有刀片在刮。
  苏鸣就这么躺着,瞪着月亮,突然想到今天是秋分。
  邹北远的生日是这么特别的日子,他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今晚的经历说出去肯定会别人嘲笑,他自己也觉得挺好笑的。
  但是他知道,邹北远一定不会嘲笑他,明早邹北远发现他不见了,会很担心的。
  他对着月亮念邹北远的名字,不知道自己发音对不对,也根本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发出了声音,但是念着这三个字,让他喉咙没那么痛了。
  邹北远在两个小时前敲了苏鸣的房门,没人开,他又发了消息打了电话,仍然没有动静。
  他觉得苏鸣不可能约了他喝酒又自己跑去睡觉,还睡这么死,他怀疑苏鸣可能是生病或者在房间里发生什么意外了。
  因为苏鸣不能说话,遇到什么情况都有可能是非常危险的,邹北远不敢掉以轻心。
  他去找客房服务,让客房部帮他开门,结果进去以后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
  邹北远随即给陈沐超打电话,问苏鸣有可能去了哪里。
  陈沐超也是很懵,之前苏鸣让小狼带酒回去他是看到了的,苏鸣绝不可能这个时候把小狼扔下自己跑出去。
  还在喝酒吃烧烤的几个人得到消息也立刻赶回酒店。
  而这时邹北远已经从房间一路找回了温泉,并在温泉服务中心用苏鸣房间里的另一张房卡拿到了苏鸣的手机。
  凌晨一点,几个人把温泉内外翻了个遍,连汗蒸房和按摩室都挨个打开找了,还是不见人影。
  邹北远快要急疯了,浓黑的眉毛拧紧了就没松开过,样子看上去就像马上要杀人放火。
  陈沐超本来自己也很担心,看见邹北远这样,更感到于心不忍,用安慰的语气建议道:“要不我们再到外面找一圈,他也有可能会下来抽烟。”
  “好,”邹北远把苏鸣的房卡递给凌姗姗,“嫂子先回苏鸣的房间去等,要是他回去了你就给我们打电话。”
  “没问题。”
  凌姗姗拿着房卡走了,其他几个人又分头去找。
  酒店规模太大,光是绿化景观就有三四十亩,全部找一遍要花不少时间。
  江梦语和江祖凡一起,经过主楼后门的一片绿化。
  隐藏在树荫后面的指示牌上画了个箭头,写着“滑板公园”几个字,要不是电筒光照到,一般很难注意到这个牌子。
  江祖凡准备往里走,江梦语拉了他一把:“里面黑漆漆的,他不会进去的吧。”
  “我去看看,”江祖凡说,“你害怕就在外面等我。”
  江梦语把手机电筒打开,挽着江祖凡的胳膊:“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两人一边用手机四处照,一边往里走。江祖凡问江梦语:“你跟邹北远到底有没有可能?没有可能早点放手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我看他跟苏鸣很有问题。”
  “我不甘心啊!”江梦语委屈道,“我认识他多少年?他跟苏鸣才认识多久,而且那苏鸣还是个男的。”
  “感情不就是这样的么?谁说得清楚,不喜欢也强求不来,你要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何必非他不可呢?”
  安静了一会儿,江梦语声音小了:“可我就喜欢他那样的啊。”
  江祖凡斜她一眼:“喜欢他那样不喜欢你的?”
  江梦语闷闷的,不说话了。
  没走多久,迎面过来个拿着手电的保安,那保安看见他们,问他们干什么。
  “我们一个朋友不见了,”江祖凡说,“我们想过去看看他在不在里面。”
  “这里面?这里已经关闭了,一个人都没有。”保安拿手电往后划了一圈,强光扫过漆黑的树林、安静无人的小道,还隐约看见小道尽头弧形坑的边缘。
  江祖凡确认:“里面没人吗?”
  “没人,”保安朝他们摆手,“快出去吧,不能往里走了。”
  江祖凡有点犹豫:“要不还是去看看?”
  保安不耐烦了:“没有没有,我们一晚上巡好几圈,要有人早发现了,依我看你们那个朋友多半是喝醉了,去餐厅附近找找才是真的。”
  晚风吹过,树叶哗哗地响,电筒的强光使树林看起来黑洞洞的,令人发憷。
  江梦语抓紧了哥哥的手臂,“那我们出去吧。”
  凌晨三点,几个人找了一大圈,在温泉服务中心门口汇合,全无所获。
  “你们回去休息吧,”邹北远难掩疲惫和焦灼,按着鼻梁说:“我再找一会儿。”
  江梦语劝他:“我们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你去哪里找啊?你也先回去休息吧,等明天天亮了再说,他那么大的人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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