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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和他圈养的金丝雀都有病(近代现代)——伊依以翼

时间:2023-08-27 09:50:52  作者:伊依以翼

   总裁和他圈养的金丝雀都有病

  伊依以翼 | 现代纯爱/现代都市
  耽美之约 豪门 现代 破镜重圆 年下 轻松搞笑
  简介:
  【病娇奶狗狼狗无缝切换攻×嘲讽毒舌却对攻温顺受】
  穆无涯知道自己有病,他想将沈岸束缚在身边。
  但是他不会,因为喜欢才是欲望的皮,爱不是,爱的骨子是理智。
  他用理智压抑着病态。可当理智渐渐崩溃的时候,又会迎来怎样的后果?
  一个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着你的故事。攻受互宠,两个伤痕累累的人相互舔舐伤口的故事。
  熬过开头,还你一个熟悉的智障沙雕,我!亲依·妈伊·夫斯基就算被钉在腐朽的棺材里,也要打上轻松搞笑四个字!
 
 
第零章 序章
  疼,撕心裂肺的疼。
  沈岸慢慢地从床边往下挪,房间空调温度开得低,他浑身赤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么一抖,大腿根和腰上的钝疼混合着某处的撕裂疼让他几乎要喊出声,沈岸咬住一丝颤抖,压抑住喘息,转头看了眼床上的人。
  那人睡得很熟,像三年前那样睡眠深不易醒,沈岸看着他,心想不过三年未见,他脸上的青涩竟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半长额发衬着俊逸帅气的五官还有一些稚气,但方才举手投足间已全是成熟的魅力。
  沈岸收回目光,看见床单上有白·浊混着猩红的痕迹,他想从床头上抽张纸擦擦,可是侧过身去拿纸这种动作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太有难度,沈岸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继续往床下挪,他扶着墙,用一种古怪别扭可笑的姿势一步步走进浴室。
  恶心,令人作呕的恶心。
  沈岸的胃在泛酸水,像有人拿着钝刀狠狠地绞着他的胃,他想吐,又怕吐出声吵醒外面床上的人,只能漱口缓解恶心感。
  浴室很冷,瓷砖、洗手池、浴缸、镜子,一处比一处冷,沈岸打开水龙头,调到小水流以免水声太吵,然后看着浴缸一点点被热水填满。
  慢,水流得太慢了。
  沈岸撑着浴缸的边缘,一寸寸将自己挪进去,然后慢慢地坐下,温热的水触到某处的时候,刺疼顿时毫不留情地折磨起他的大脑,沈岸没有回避疼痛,因为他根本没有力气。
  水龙头的水流太小,所以浴缸里并没有积起多少水,很快变得有些浑浊,沈岸低头看了一眼,见丝丝缕缕的红色慢慢溢出,又渐渐融进温热的水中。
  受伤了,不知道多严重,不能去医院。
  沈岸忍住疼痛,一点点将自己清理干净,浴缸的水渐渐湮没他已经冷得有些麻木的身躯,水温太热,没有适应会觉得皮肤刺疼,也可能是床事时身上被咬出血的地方触水所感觉到的刺疼,沈岸分不清。
  浴缸快满的时候,沈岸也终于将自己清理干净,他伸手关掉水龙头,坐在浴缸里神情恍惚地发愣。
  良久,浴缸的水开始慢慢变冷,沈岸终于有了反应,他先是自嘲地笑了一声,然后抱住脑袋,沈岸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不停地问自己。
  怎么会这样?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作者有话说
  病娇预警
  真.病态预警
  突然智障搞笑预警
 
 
第一章 闹剧
  一天前。
  清吧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坐在散台的杨松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见时针滴答滴答指向罗马数字八后,抬起头看向清吧门口。
  门口走来一人。
  简单无装饰的牛仔裤,松松垮垮的白衬衣,领口的两枚扣子被十分随性地解开,那人站定门口,四下张望,杨松潭举起手招了招。
  沈岸目光定在他身上,几步走过来喊:“师兄。”
  “坐。”杨松潭指了指身边的吧台椅。
  沈岸坐下后,酒保小哥走过来来问他喝什么酒,沈岸:“无酒精的水果宾治。”
  见杨松潭看着自己,沈岸说:“等等还要去医院陪床,不喝酒了。”
  杨松潭理解地点点头,又叹了口气,问:“叔叔他身体还好吗?”
  沈岸眼眸低垂,说:“老样子。”
  杨松潭有些窘迫地用指甲刮了刮酒杯的边缘,斟酌着想说些抚慰的话,他话还没出口,沈岸先掐断了他安慰的意图:“师兄你要走了?”
  杨松潭灌了口酒,点点头说:“嗯,像我这种要脸蛋没脸蛋,要天赋没天赋的人,还是不走演戏这条路了,天天在剧组里演尸体,再演下去,发来的便当排成排都可绕地球一圈了。”
  沈岸笑笑:“师兄你别这么说,你挺帅的。”
  杨松潭刚想和他互吹两句,又听见沈岸说:“不过确实没天赋,上次演个尸体都能笑场。”
  杨松潭:“……”
  “小沈啊。”
  “嗯?”
  “都是一个娱乐公司的自家兄弟,你不和我商业互吹一波就算了,怎么还损人呢?”
  沈岸眉尾一挑,笑道:“师兄你第一天认识我?”
  杨松潭看着他,沈岸这张脸,是老天赏饭吃的脸,明明说出的话这么让人牙根痒痒,可这清吧的柔光下,他嘴角一挑眼眸一弯脑袋一歪,眉眼里的清隽,怎么就这么害人失神呢?
  杨松潭又灌了口酒:“哼,同公司这么多年,都被你损习惯了,说不定走了以后还会想呢。”
  沈岸咬着饮料的吸管,含糊地说:“师兄原来你是抖M?藏得有点深,找S的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别被施虐狂看上了。”
  杨松潭:“……我直的……不是,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少损我两句吗?”
  “不能。”
  杨松潭悲愤,将杯子推前起身去放水,回来时看见一高大的男子站在沈岸身边。
  男子对沈岸笑着晃杯:“这位朋友,一起喝一杯?”
  沈岸面无表情:“不了。”
  男子将手搭在沈岸肩上,微微俯身,语气暧昧地笑着:“别害羞呗,一起喝一杯。”
  沈岸瞥了他的咸猪蹄一眼,说:“那你做下面的那个?”
  男人没想到沈岸这么直接,微微一愣后听见沈岸说:“算了,就你这副模样,谁做1都会被丑得阳痿的吧,其实呢,我也不是那么讲究外貌的人,有内涵的人同样有魅力,可你生得猥琐就算了,习性还如此猥琐,谁给你的勇气出来勾搭人的?还有,朋友这个词不要乱喊,谁和你这种丑逼是朋友?”
  男人脸一阵白一阵青,怒骂一句脏话,对沈岸做了个不雅的手势后愤愤离开。
  沈岸翻了个白眼,转头见杨松潭急急走过来问:“怎么了?被认出来了?你要不还是把墨镜和口罩戴起来吧?”
  沈岸拿吸管搅了搅手中的汽水:“十八线,有什么好认的,室内戴墨镜和口罩,是你失智还是我有病?”
  杨松潭被怼得无话说,摸摸脸后坐回位置上又续了一杯酒,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天,沈岸忽然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杨松潭心下明了:“该去医院陪叔叔了?”
  沈岸嗯了一声,站起身。
  杨松潭本想好好道别,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小沈,你是不是也有半年没接戏了,叔叔治病的钱,还够吗?”
  沈岸身形一顿,没回答:“师兄,你创业加油,等着以后喊你杨总。”
  杨松潭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支吾应了几声起身要送沈岸,沈岸摆摆手,自己转身离开。
  沈岸独身走出清吧,夜间天凉风大,他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拢了拢衣服,路边停着辆租出车,司机大叔正开着车窗吞云吐雾地抽烟,见到他这副模样热情地喊:“小伙子去哪?坐出租啊!”
  沈岸笑了一下:“免费的吗?免费的我就坐。”
  司机大叔:“嘿,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喜欢把免费挂嘴边?年轻人,要有消费力,有消费力才有生产力,有生产力社会才能进步!”
  沈岸抱拳:“大叔行啊,当代资本论研究者,老司机中的马克思。”
  司机大叔掐灭烟:“小伙子,我俩有缘,你去哪?上车,我只收你油钱。”
  沈岸摆摆手:“谢了,油钱我也付不起。”
  说完,沈岸将手揣进兜里,转身往市医院的方向走去。
  深夜的医院很冷清也很热闹,呜呜的风一吹,空气中就会弥漫着酒精和漂白粉的味道,沈岸对这个味道太熟悉了,对于他来说,这是麻木和迷茫的味道。
  住院部楼下的花坛角落里有个中年女人在哭,双手捂着脸断气似地抽噎,肩膀一颤一颤,哭得很压抑。
  沈岸看了一眼,回身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了包纸巾,悄无声息地放她身边又悄无声息地走进住院部大楼。
  住院部大楼进门的楼道里有人在医闹,几个人大喊大叫地砸东西,歇斯底里喊着:医院都是黑心鬼,还我亲人命来。四周摆着花圈和横幅,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被围住的医生和护士年纪都很小,护士低着头,看起来很害怕,声音发抖地试图安抚着打砸的人,医生右脸红了一片,应该是被揍了。
  一群人在小心翼翼地围观,有人本来要走楼道,见到闹事,纷纷选择了绕路,就沈岸直直地往那边走,绕过几个砸坏的医疗器具后,沈岸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厌恶和嫌烦的神情。
  有个带金链子的男人高高地抬起手要甩小护士巴掌,沈岸若无其事地从他们俩中间穿过,替小护士挡了挡,小护士立刻惊慌失措地跑走。那金链子先是一愣,揪住沈岸的衣领将他怼到墙上:“你他妈眼瞎呢?”
  作者有话说
  大家看一眼序章的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惯例感谢的,但是电脑炸了,明天再感谢了!!
  微博:1111的码字机
 
 
第二章 金主
  沈岸毫无畏惧地看着他,勾唇冷笑道:“大哥你们家谁死了?你消消气,也别太难过了,指不定明天你就去陪他了。”
  金链子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气得脸色煞白、青筋暴起,扬手就要揍沈岸。
  那边小护士喊来了保安,几群人纠缠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哭叫声、呐喊声、咒骂声、东西砸地声还有人群的窃窃私语声混杂在一块,雀喧鸠聚。
  沈岸从人群中脱身而出,捂着耳朵走了。
  他几步走上楼,身后的吵杂声渐小,沈岸松开捂耳朵的手,打算去二楼乘电梯到八楼的住院病房。
  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小护士跑到他身边喊:“谢谢你。”
  沈岸没看她,脚步也没停:“路过而已。”
  小护士脸红红的,跑他身前,低头抿着嘴唇说:“我就是想谢谢你。”
  沈岸还没开口,手机铃响起,沈岸拿起出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陌生号码,搁之前沈岸见到陌生号码会直接挂断,但是他看了小护士一眼,举起手机扬了扬:“我要接电话了。”
  小护士点点头,冲他一鞠躬,然后转身疾步往还在吵闹的楼道走去。
  沈岸想了想,对着她喊了一句:“辛苦你们了。”
  小护士回身看向他,通红的眼眶里有泪花在晃,沈岸连忙接起电话往上走:“喂?谁?”
  本以为是广告或者打错的,谁知那头一开口,沈岸浑身一僵,面部表情有些扭曲。
  “阿岸啊,是我啊,等等等等,别挂。”
  沈岸找了一个无人的走廊,依靠着吹风,语气淡淡:“没挂。”
  那头轻吁了口气:“阿岸,你在医院吗?”
  沈岸说:“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那头明显哽了一下:“阿岸,好歹我曾经也给你当了三年的经纪人……”
  沈岸直接挂电话。
  一秒后电话铃响起,沈岸挂断,再打,再挂,直到第三次后,沈岸才重新接起:“阿岸你怎么……”
  沈岸又一次挂断。
  走廊风大太冷,沈岸起身往电梯走去,电话不依不饶地再次响起,沈岸接起,那头急急忙忙地喊出声:“有人想包养你!”
  沈岸走到电梯口,按了向上的按钮:“谁?”
  “……这个,这个,我不好说啊。”
  沈岸冷笑一声:“我半年没接戏了,会有人主动来找我?你是手下没有小男生可以骗了?拿我的照片去找金主?”
  “阿岸,我之前也没骗你啊,那时候沈叔叔没有医疗费,你不是走投无路了吗?我给你出主意是帮你啊。”
  “那曝光我家地址的,是你吗?”
  那头传来久久的沉默,然后小声辩解道:“那时候我不知道……”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这层楼,沈岸长腿一迈走进电梯,笑了笑:“胡金,我艹你妈。”
  电梯里信号不好,沈岸随手挂了电话揣兜里,哪知不过几秒,电话又一次打进来。
  沈岸等出了电梯才接起。
  那头似乎也急了,一口气喊道:“阿岸你考虑一下啊,这个金主很有钱,我知道出了那事以后你已经不见任何人了,可这次不一样啊,你就陪他喝喝茶或者对付下酒局也行啊,只要哄他开心了,随随便便应付一下都能拿到小五位数呢!阿岸,沈叔叔的病就是无底洞,你半年没接戏,肯定已经负担不起医疗费了吧……”
  沈岸第六次挂断电话。
  这一次,胡金没有再打过来。
  沈岸没有立刻收起手机,而是调出手机联系人里的标星名单。
  名单里孤零零地躺着一个号码,沈岸给那个号码发短信:我好想你。
  发完后,沈岸握着手机低头往病房走去。
  如果没出事,九点多的病房走廊原本应该很安静,但是现在整个走廊嘈杂闹腾,有护士在神色慌张地小跑撩过他身边,嘴里喊着快喊医生。
  这个场景沈岸见过太多次,但是这次却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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