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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和他圈养的金丝雀都有病(近代现代)——伊依以翼

时间:2023-08-27 09:50:52  作者:伊依以翼
  沈岸略有不解:“没什么舍不得。”
  穆无涯笑道:“那解约吧,赔偿和后续事情我帮你搞定。”
  沈岸愣了愣。
  可是解约后,他父亲的医药费怎么办?他该如何还穆无涯钱?没了经济来源,他不就成了废人一个吗?当真要做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吗?日后的衣食住行全部都受限于穆无涯,这样的自己还是自尊心极强的沈岸吗?
  这些问题在沈岸脑海中飞快盘旋而过,然后他开口道:“好。”
  比起这些,他更怕穆无涯不悦。
  穆无涯笑道:“这么果断?看来哥你真的对这公司没什么念想啊。”
  沈岸低头,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
  说话间,服务员将两人点的日料端了上来。
  穆无涯隔着服务员摆盘的身影看着沈岸。
  三年了,沈岸还是这般绝决。
  像当初他表白后那样。
  三年前,他迫于家庭压力,不得不回去,临走前给沈岸留了封信。
  信里面写满了他对沈岸的眷恋。
  鬼知道当初他怎么想到要写那玩意儿的,现在要是再次看到那封信,估计自己都要被自己恶心得不行。
  果然人不智障枉少年。
  可是当初,就是还算少年的自己,带着沈岸肯定也喜欢自己的自信,带着尘封数年的青涩,带着用尽一生的勇气,将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沈岸的枕边。
  无畏情怯,无畏笑话,无畏后果,那曾是他的年少啊。
  然后第二天,穆无涯收到了沈岸的短信。
  【谢谢这些日子你的陪伴和帮忙,我不喜欢男人,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会和你见面的,对不起,就此最后一条短信吧,别再联系了。】
 
 
第十二章 讨好
  “不吃吗?拉面要糊了。”
  沈岸的声音将穆无涯一下从回忆中拉回现实,穆无涯笑了笑,拿起筷子:“吃。”
  见穆无涯动了筷,沈岸这才拿起筷子,他一口汤一口面,细嚼慢咽,然后抬头急切地表达:“你选得很好吃,是我的口味。”
  穆无涯笑了笑:“嗯,合口味就好,对了哥,你这三年有遇到喜欢的人吗?”
  沈岸浑身一僵,许久才轻轻道:“没有。”
  穆无涯噢了一声,低头吃面,短暂的沉默过后,穆无涯问:“你怎么都不问问我的事情?”
  沈岸轻声:“问多了怕你觉得我烦。”
  穆无涯勾唇笑道:“烦?不会的,倒是我这么突兀地来找你,还说想包养你,你难道不厌恶吗?”
  沈岸嗓子发干:“怎么会觉得厌恶,我……我……很开心。”
  穆无涯笑道:“哥,你不用这样,沈叔叔那边的医药费我会一直支付,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你用不着刻意讨好我。”
  沈岸放下筷子,认真地说:“这不是讨好,我是真的很开心。”
  穆无涯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他也当真吧。
  都让他活在当下,那就……活在当下呗?
  吃完午饭,两人回到车上,穆无涯体贴地侧过身给沈岸系好安全带,然后说:“你自己调调座椅,看看怎么坐舒服。”
  沈岸稍稍调了一下。
  穆无涯笑着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这辆车是我的私车,不会给司机开,我也不会借给别人开。”
  沈岸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穆无涯平稳地将车开上道路,笑着继续说:“所以副驾的位置以后是你的专座,你自己调舒服来。”
  沈岸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后,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他双手下意识地攥紧:“嗯,好。”
  穆无涯将沈岸送到医院,沈岸道谢后解开安全带下车,穆无涯按下车窗探身喊住了他:“等等。”
  沈岸回头看他。
  穆无涯笑道:“感冒了记得吃药,下午别太辛苦自己,晚上我来接你。”
  沈岸下意识地碰了碰口罩,见穆无涯笑着挥挥手,然后开车离去。
  沈岸在原地怔愣了数秒,他的胃莫名其妙变得暖意融融的,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日料里有碗热乎乎的酱汤,沈岸慢慢往医院里走,走了两步后拿出手机翻开联系人列表,将标星的号码换成穆无涯新的手机号。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是压抑无措发疯想念的三年,可真的再见后,却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声嘶力竭,像一场令人害怕担忧的考试,等考完后却发现,嗯?就这么结束了吗?
  沈岸收起手机,往住院楼走去,楼下花坛有人在打电话,沈岸看了一眼,发现是上次蹲在那哭的中年女人,她捂住嘴边哭边道:“真的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挂了电话后,女人捂住脸开始毫不顾忌地边哭边笑。
  这次沈岸第二次见到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坐在这哭,现在她依旧在哭,只是这两个哭的意味似乎完全相反。
  人类真是神奇的存在,大喜大悲都是一种表现。
  沈岸想了想,又去小卖部买了包纸巾悄悄放在女子身边,然后起身走进住院楼,他刚走进大厅,就接到了杨松谭的电话,沈岸接起喂了一声,那头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苦口婆心。
  “小沈啊!我听说你不但把借的钱都还了,而且还和我们公司解约了?你想做什么啊?你不会想带着叔叔那啥啥吧!你别这样啊!你还有师兄我呢!世界这么美好啊!要乐观!这漫长的人生,要时时怀着得意淡然、失意坦然的乐观心态!笑对挫折……”
  沈岸凉凉地打断他:“师兄你是不是微信毒鸡汤喝多了?”
  “呃……所以你没想那啥啥?”
  “师兄,你公司不是才刚开?你这么闲,你的合作伙伴知道吗?”
  “我哪里闲了!我他妈担心你啊!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你打电话的!所以你是不是想那啥啥啊!”
  “我没想自杀,我刚借到我爸的手术费,这周末动手术。”
  “噢,太好了,等等,你哪来的钱!!你是不是去贩毒了!小沈!贩毒犯法啊!你看在师兄当初在演员路上的教诲,听师兄一句劝!!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教诲?师兄啊,你只能教我怎么演个尸体都能笑场吧?”
  杨松谭嚎啕:“你嘴巴为什么这么毒?!我演了六年的戏,你怎么就记得我的失误,你能不能记一些我将角色演得出神入化的时候!”
  “演得出神入化……有过吗?”
  杨松谭哭得更凶了,边哭边骂白眼狼,坏崽子,亏师兄这些年默默在你身后支持你。
  等他演够了,沈岸轻轻笑了一下,说:“师兄,谢谢,我没打算自杀,也没做违法的事情,你放心吧,你公司那边那么忙,不用把精力分摊过来,我没事的。”
  杨松谭沉默了一会,说:“你刚才那段话,竟然没有嘲讽?也没有损意?你……是不是突然被魂穿了?”
  沈岸边往病房走边淡淡地说:“是啊。”
  杨松谭一拍大腿:“我就知道!当初公司还想给你弄一个暖男人设,扛不住你一开口自带嘲讽,最后不得不放弃!”
  两人又胡天海地扯了一会天,确认过沈岸没事后,杨松谭放心地挂断电话。
  沈岸走进病房,王姨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一位面生的小护士正在给沈爸爸换药,沈岸上前询问了一些父亲的情况,小护士有些羞赧地认真回答着。
  交谈完后,沈岸道了谢,小护士摆摆手,端着药瓶走出病房,来到护士休息室,护士长正整理着药,小护士上前兴奋地说:“姐,06病房的陪床家属真的好帅啊!果然和你说的一样。”
  护士长笑了笑:“哎呦,你这孩子,看起来蛮害羞的,怎么这么花痴啊,不过小沈倒真是个好孩子啊,他爸病了这么多年,一直认真照顾着。”
  小护士感慨道:“好男人啊!”
  护士长嫌弃地撇她一眼:“好了,别犯花痴了,周末他父亲动大手术,你去看看医院血库的库存,不够要向血站申请。”
  小护士说:“啊?直接申请吗?可以让家属献血互助啊。”
  护士长顿了顿,犹豫半晌后说:“既然以后是你负责06病床,那我和你说件事,以免以后你和病患交流出现问题。”
  “啊?姐,什么事啊?”
  “小沈和他父亲没有血缘关系,他不是病患的亲生儿子,所以你和他们沟通的时候,要注意避开这方面的话题。”
  作者有话说
  微博:1111的码字机
 
 
第十三章 疼痛
  沈岸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从前了。
  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沈岸又梦见了十岁时候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医院的凳子太硬,大概是因为睡不舒服的午休就是这么不安稳。
  总之,又是那间充满烟味拥挤脏乱的屋子,他被那个男人从床上狠狠地踹到地上,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全是淤青,还有好几个烟头烫伤的痕迹。
  疼,太疼了,耳朵闻鸣,视线模糊,十岁的他抽噎着又不敢哭得太大声。
  小沈岸在道歉,他脸哭得很脏,他不停地说对不起,我不敢了,我不会了。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他只希望这些话能让他少挨打。
  母亲站在门口,脸上有不忍也有担忧:“行了,别打了,这是你儿子啊。”
  男人揪着沈岸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抬手又是俩耳光:“哭哭哭!哭个屁,天天就学校要交钱,老子赚钱不辛苦吗?还儿子?他妈的他被你前夫养了十年都养亲了,你看他喊过我一声爸爸吗?”
  哦,沈岸记起来了。
  今天挨打是因为学校要交习题册的钱。
  那昨天呢?
  昨天好像是因为吃饭的时候他不小心把饭弄出了碗外。
  那前天呢?
  前天他一直很乖,前天是因为这个男人喝醉了。
  还有大前天,大大前天,还有明天,后天……
  哭没用,不哭也没用,强硬没用,求饶也没用。
  向老师求助,老师来劝解后又是一顿毒打,小沈岸被按着脑袋压在满是霉味的床上,那男人拿起铁丝衣架,打得他皮开肉绽,打得他哭到再也发不出声音。
  向警察求助,母亲对着那些穿警服的人好言好语地说:“小孩子不懂事,被打两下而已,都是家事,知道了知道了,麻烦你们跑一趟了,好的,辛苦了。”
  那是沈岸的十岁,充斥着烟味、疼痛、压抑、脏乱、谩骂。
  跑不掉,躲不开……
  -
  “沈先生?沈先生?”
  沈岸蓦地从梦境中惊醒,抬头对上王姨满是善意的眼睛:“沈先生,我看你睡得不舒服的样子,所以喊你起来了。”
  沈岸低头捂住眼睛长长地呼了口气,然后擦擦脸上的冷汗,抬起头说:“谢谢。”
  “没事,沈先生你别坐凳子上睡了,这旁边不是有个陪床睡的床吗?躺着睡会舒服一些。”
  “好的。”
  虽然嘴里答应了,但是沈岸没打算继续睡,他捏捏眉心缓了缓神,而后随手拿起身边的医学杂志翻看起来,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沈爸爸挂着的点滴。
  王姨削了一个苹果递了过来,沈岸边道谢边伸手接过,然后慢慢地啃着。
  王姨笑道:“沈先生,你可真孝顺,像你这么耐心照顾病人的孩子不多见了。”
  沈岸垂眸,有些答非所问:“小时候我爸对我很好。”
  王姨夸奖:“真是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沈岸笑了笑,转头看向病床上的爸爸。
  他和他爸爸,真的一点都不像。
  他的爸爸是高中老师,国字脸,时常戴着金丝眼镜,对所有人都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模样。
  小时候也会有人开他的玩笑。
  哎呀这是你儿子啊?小小年纪长得好俊俏啊,怎么和你一点都不像呢?
  每到这时候,他的爸爸总会好声好气地笑着说:“不像我好,我长得丑,他像他母亲,他母亲好看。”
  沈岸的母亲确实很好看,年轻貌美,她没有工作,也不怎么愿意管沈岸,她有一群小姐妹,经常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去玩,所以沈岸的童年,是在父亲肩膀上和声声催眠的古诗中度过的。
  虽然母亲不靠谱,但是也会时不时给小沈岸带好玩的东西,有时候是漫画书,有时候是汽车玩具,每逢节假日,一家三口也会经常出去游玩,还算其乐融融。
  平静又安详的日子在沈岸九岁那年被打破。
  原因是小沈岸体检的时候,父亲偶然发现沈岸是AB型血,而他是O型血。
  小沈岸不是他的儿子。
 
 
第十四章 脱了
  亲子鉴定到离婚,前前后后用了大半年的时间,那一年,小沈岸的十岁生日是在母亲嚎啕的哭骂声度过的。
  母亲带着小沈岸离开的那天,沈爸爸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抽完了两包烟,小沈岸第一次看见那么憔悴的父亲,胡子拉碴,眼底全是黑眼圈,像一夜苍老了五岁。
  小沈岸跑到父亲身边,哭着说:“爸爸,我不想走,我能不能不走?”
  沈爸爸看了他一眼,哑着嗓子说:“孩子,我不是你爸爸啊。”
  十年的养育之情,抵不过血缘二字,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家庭观念,无解。
  小沈岸从未怪过那日不挽留自己的父亲,他甚至不怪当年水性杨花的母亲。
  十岁,这个年纪,早就什么都懂了。
  也该学会面对了。
  母亲带着小沈岸找到了他的生父,并且和那个男人再婚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年里,小沈岸几乎天天被家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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