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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借星火(近代现代)——梦里長

时间:2023-08-27 10:15:57  作者:梦里長
  他脸色还是很红,眼眶也莫名晕着一层水汽,一看他这小狗卖乖样,季商发不出脾气了,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行了,睡觉。”
  桑落被打得一激灵,屁股上酥麻的感觉像过电一样,带动他身体里蓄势待发的躁动因子。
  桑落又开始觉得热,不过罪魁祸首季商已经起身,见他往房间门口走,桑落问了一句:“你去哪里?”
  “有几份文件要看。”季商说。
  “哦,”桑落说,“你就在房间里处理吧,我不打扰你。”
  季商回头看了他两秒,然后点头。
  不多时,他抱着笔记本回到卧室,坐到自己的床上开始看文件。
  桑落趴在自己的床上玩手机,两人各干各的,无声地陪着彼此。
  在酒吧的时候,桑落没有喝很多酒,虽然没醉,却也阴差阳错借着酒劲儿短暂地消了愁。
  这会儿安静下来,那股情绪又开始卷土重来,特别是在桑落看到桑榆下午的时候发的那条朋友圈时。
  “又失败了,这是命吗?”
  桑榆很少发朋友圈,这种消极的动态更是少之又少。
  从桑落出生开始,大他十二岁的姐姐桑榆,就一直是成熟可靠的形象,在桑落的心里,她比季商还要更理智沉稳。
  如果要在桑落的成长过程中划分出父亲和母亲的职责归属,桑榆比季商给他的感觉还要更多一些父性。
  自他们家生意度过最开始的艰难阶段,桑榆一直都是精明能干,积极向上的,很少表现出多愁善感,也不会发这种朋友圈。
  这几年桑榆唉声叹气、情绪低迷,多半都是因为她没能成功受孕的事。
  桑落深知这一点。
  在去年年初,她通过试管成功孕育了胚胎,但没过两个月,就因意外而胎停。
  到底是亲姐弟,只是一条朋友圈,桑落便猜到桑榆这是因为又一次试管失败。
  桑榆有多渴望做个母亲,作为亲弟弟的桑落很是清楚。
  他开始理解为什么桑榆今天会发那么大脾气,也开始后悔在她又经历一次打击之后,他不仅没有宽慰姐姐,还和她大吵一架。
  桑落将脸埋在臂弯,愧疚和自我怀疑像一张不断收紧的网,牢牢地压着他,困住他。
  直到他听到电脑合盖的声音,属于季商的动静短暂地将他拉出那张网,他又回到了可以感到放松的环境里,一切困扰都在被压制。
  他偏过头,露出眼睛,让季商出现在他的视野,占据他的感官。
  类似檀香的幽香随着呼吸进入肺腑,季商的一举一动都拨弄着桑落低迷的情绪。
  爱的确让人着迷,让他痛苦,也让他愉悦,能让他置身地狱,也能救他水火。
  他真的,很喜欢季商。
  季商放下电脑,转身时碰上桑落的深情又迷离的目光,他脚步一顿:“怎么了?”
  “没怎么。”桑落唔哝着说。
  季商又看了他两秒,然后说:“那就睡觉。”
  “嗯。”桑落点头。
  季商便走回床边,掀开被子,上床,关灯,躺下。
  墙角的壁灯还亮着,灯光如月色薄纱般笼罩下来。桑落眼神朦胧,盯着季商的身影看了一会儿,他忽然翻身坐起,两步便跨到了季商的床上。
  在季商问“干什么?”的时候,他掀开被子的另一边,钻进去,躺好。
  “今晚我们一起睡吧。”桑落说,“我有点害怕。”
  季商:“……”
  都乖乖躺好了,季商也不能把他踹下去,只说:“不嫌挤吗?”
  “不嫌。”桑落侧过身,贴着季商的胳膊。
  季商没再说什么,平躺着放松身体。
  室内恢复安静,只有窗外低低的虫鸣和床上两道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被子里的温度因为两个人开始升高,隐隐有些超过了宜睡的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桑落忽然开口喊了一声“哥”。
  “嗯?”季商显然没睡着。
  “姐姐,她有没有给你打电话?”桑落问。
  季商偏过头,顿了一秒说:“没有,她给你打了?”
  “也没有。”桑落补充道,“我只是忽然想起,后天是姐夫的生日。”
  说话间,他的气息蔓延过来,微弱的细风掠过季商的脖颈,有些痒。
  季商“嗯”了一声,视线从他挺翘的鼻尖扫过,落至他张合的嘴唇,昏暗的光线很好地隐藏了他的表情,季商看不出什么,可还是感觉到他的情绪在变得低迷。
  还是这么笨蛋,撒谎一眼就能被看穿。
  “你买礼物了吗?”桑落问他。
  “买了。”
  “什么时候买的?”桑落问。
  “在新加坡的时候。”
  “哦,”桑落想起什么,“不会是那两只表吧?”
  季商笑了一声:“姐姐都让你买表了,我还买表干什么?”
  桑落:“……也是。”
  “酒还没醒吗?”季商笑着问。
  桑落却是忽然不说话了。
  季商也没再开口。
  没一会儿被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旋即季商感觉到桑落和他贴得更近了,还伸手搭在他的腰上,既放肆又怯懦地拥抱他。
  “我好像是还没有醒酒。”桑落开口说,他声音压得很低,贴在季商颈侧的气息却是很烫。
  很奇怪,在听到季商的笑声时,那张网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桑落身体里的躁动逐渐复苏,违背了他的抑郁情绪。
  桑落抓着季商腰际的睡衣,问他:“你醒酒了吗?”
  季商说:“我没醉,不需要醒酒。”
  黑暗中,桑落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安静了一会儿,他低落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今晚的事情,你不会忘了是不是?”
  不会像两年前,你毕业聚餐那晚一样,在我吻过你之后,忘得一干二净。
  季商没有说话,沉默间,桑落手心攥得更紧了一点。
  隔着薄薄的布料,两人同样炙热的体温互相交替。
  两三个呼吸之后,季商调整睡姿,从正面平躺变成侧躺面对着桑落。
  借着微弱的光线,季商看到桑落盈着不安与期待的一双眼,略长的额发在他的眼皮上戳出一道痕迹,但他依然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季商伸手用食指将那缕额发拨弄开,然后下滑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像是安抚,也像是许诺。
  “嗯,不会忘。”
 
 
第36章 不会断片
  黄总的酒庄坐落于距离曼谷两百公里左右的考艾国家公园附近。
  这里被称为曼谷后花园,是东南亚地区为数不多的季风性雨林之一,本身就是极具盛名的旅游景点。
  森林公园里有数百种野生动物,也有高近五百英尺的瀑布,附近建有许多度假山庄,酒庄,马场,夜市应有尽有,还有一家巧克力工厂,是个休闲度假的好去处。
  黄总的酒庄叫悦思(原来不叫这个,他买下之后改了个中国名),从曼谷开车过去需要两个半小时。
  到达酒庄时已经到了午餐时间,黄总在餐厅等候多时。
  七月本就是葡萄酒庄的参观旺季,除了季商和桑落,黄总还邀请了其他朋友,加上黄然的朋友们,林林总总有二三十人,从十七八岁到四五十岁年纪不等。
  出发前季商给桑落准备了晕车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考艾的氧气浓度比曼谷高太多,桑落到达森林公园附近的时候,竟然出现了有些许醉氧反应。
  因着桑落不舒服,季商和桑落简单地用完餐之后,就先回房间休息了。黄总是个豪爽的人,体恤大家舟车劳顿,让大家怎么舒服怎么来,只要晚上的酒会不缺席就行。
  这一次酒店不是季商安排的,所以两人没有住在同一个房间,但幸运的是在同一个套间,两间房中间连着小客厅。
  客厅外面连着观景阳台,很近的地方是个绿意盎然地小花园,有很多热带树木和热带花朵,右侧尽头还架着一堵竹编的墙,上面爬满了藤蔓,朵朵鲜花装点出一面五彩缤纷的花墙。
  而更远处,是成片的葡萄园,一片翠绿中依稀可以看到采摘车在进行采摘,微风吹拂,送来葡萄的清香。
  桑落看了一会儿风景,吹了会儿风,胸口那股闷堵的难受感就好很多了。
  不过当季商询问他要不要去睡一会儿的时候,他还是回房间躺了一会儿。
  阔别好几年再次和季商同床而眠,桑落昨晚其实睡得不太好,一是因为那张床是单人床,二则是因为他自己心猿意马一整晚。
  早上醒来,桑落都还在疑惑那杯龙舌兰有那么厉害吗?明明昨晚都解决了一次,睡着之后还是觉得身体里那股躁动若有似无。
  最后看到季商穿着没扣好扣子的衬衫从卫生间走出来,闻着被子里残留的季商身上特有的气息,桑落得出结论,季商比那杯酒更厉害。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黄然来敲了门,说带他们去参观葡萄园。
  桑落没有睡着,倒是季商睡着了,桑落开门进去的时候他还没醒,黄然下楼等他们,桑落便进到季商的房间去叫醒他。
  十分钟后,桑落和季商一起下楼。
  桑落神色自然放松,季商脸色却隐隐有些冷峻。
  简单打了个招呼之后,黄然就先坐上了停在门口的四座高尔夫车,桑落和季商坐在后面。
  酒庄靠近森林公园,植被茂密,空气清新。今天恰好是个阴天,没了灼热的太阳,气温也就变得十分宜人,微风中尽是植被和泥土的气息。
  坐在车上的时候,黄然还是和昨晚一样,话很少,只有路过一些地标时才会开口向他们介绍了园区不同区域种植的葡萄种类,以及这些葡萄分别用来酿造的葡萄酒品种。
  虽算不上热情,却也没有很敷衍,反而很放松,能让人感觉到她就是这样随意的性格。
  黄然还问了他们有没有喜欢喝的品种,桑落说了季商喝得比较多的赤霞珠,黄然看就带着他们去了赤霞珠的产区。
  桑落喝过不少葡萄酒,但还没见过用来酿酒的葡萄。见他好像很好奇,黄然就问他想不想下去摘葡萄。
  桑落点头,黄然便让司机靠边停车,她在旁边的工具站里拿来采摘专用的剪刀和手提篮递给桑落。
  桑落转头就把篮子交给季商,自己拿着剪子很兴奋地往地里走,季商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酿酒的葡萄比水果葡萄颗粒小很多,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颜色也比水果葡萄更深,一个又一个紧凑地聚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可爱。
  桑落用剪子剪下第一串,就没忍住把掉落的两颗散果塞进嘴里。
  一股浓郁的葡萄甜味在口腔爆开,桑落顿时感慨:“好甜啊。”
  比他吃过得所有的葡萄都要甜,酸味很少,葡萄的香味儿也非常浓,唯一的缺点就是籽很多。
  季商皱眉:“洗了再吃。”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桑落吐掉过多的葡萄籽,又挑了一颗比较大的,扯下来递到季商嘴边。
  季商往后躲了一下,好像很嫌弃。
  一旁的黄然笑了笑说:“不脏的,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雨,果子都很干净。”
  “是吧。”桑落又往前递了一点,季商只好把它吃了。
  桑落又问他甜不甜,好不好吃。季商矜持地“嗯”了一声,他才作罢。
  黄然见他俩旁若无人的样子,非常识趣地自己往前走去。
  在园地待了一会儿,太阳又出来了,桑落觉得有些热,就回到了室内,黄然带着他们去酿酒的地方。
  七月正是葡萄采摘的季节,酒厂十分忙碌,里除了他们还有很多来参观的游客。
  进入酒窖之前,桑落远远看到酒窖入口的阴影处蹲着个年轻男人,好像很无聊的样子,指尖夹着的一支香烟颠来倒去地转着圈。
  “林清曜。”黄然高声喊他。
  那男人下意识转头,露出一张十分纯正且漂亮的东方面孔,只是神色有些不耐。
  “谁让你在这抽烟的?”黄然语调很平,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更像是朋友间故意的呛声。
  林清曜不甚在意地说:“你少污蔑我昂,我火都没点。”他眯着眼睛,扫了一眼黄然身后的季商和桑落,又说,“还有,在这别叫我林清曜,叫秦曜。”
  两句话间,三人已经走到酒窖入口处。黄然嘁了一声,没去纠结他的名字:“要抽烟就走远点抽。”
  “知道了。”林清曜站起身,长腿舒展,身高差不多和季商持平,他的视线直接掠过了桑落停在季商身上,问他,“这位帅哥,有火吗?”
  季商说:“没有。”
  林清曜点了点头,指尖又转了一下香烟,转身去问刚送葡萄过来的工人了。
  黄然则继续领着季商和桑落往酒窖里走,随口解释了一句刚才那人是她大学同学,过来度假的。
  桑落不是很在意地“哦”了一声,觉得这人好像有点没礼貌的样子,还有一点微妙的轻浮感。
  桑落原本还觉得可能是错觉,但很快一个小意外,就让他确定刚才那人的确是非常地轻浮。
  酒窖在地下,里头气温很低,弥漫着葡萄酒发酵的香味。
  除了桑落和季商以外,里面还有其他人在参观,桑落和季商都不认识,所以没过去打招呼,走了另一条通道进去。
  桑落只见过摆满瓶装葡萄酒的酒窖,没见过这种到处都是橡木桶的酿造酒窖,感觉很新奇,一路都很兴奋,在求了季商几秒钟后,还拿了高脚杯,尝了尝新酿的酒。
  黄然一开始还陪着他们,后来有事儿就先离开了。
  桑落摇着红酒杯,在尝第三杯的时候被季商制止了。
  “这点酒应该没关系吧?”桑落还有些没尽兴,试图讨价还价,“度数也不高,而且我酒量还挺好的。”
  季商挑了挑眉:“谁给你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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