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轮缓缓地结束这一趟旅程,座舱的门一打开,姜洛煦就带着林长夏跑了出来。
林长夏的腿还有些软,只能任由姜洛煦带着他前往未知的目的地。
离开的时候,林长夏隐约听见一个孩子的声音。
“妈妈,那个哥哥吓得尿裤子了。”
这让林长夏羞红了脸,慌张地去扯自己身上的毛衣,想要遮住那“露馅”的屁股。
结果这么一扯,反倒暴露出姜洛煦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吻痕。
姜洛煦瞧见林长夏笨拙的模样,觉得有几分可爱,就脱了身上的风衣,盖在他身上,帮他掩藏下这份尴尬。
两人匆匆跑出游乐园,去了附近的地下停车场。
“我们又要去哪里?”
林长夏把风衣递给身旁的姜洛煦,却被这人直接按在副驾驶的车座上,掀了毛衣露出赤裸的胸膛。
“我们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
“这里?”
“我要在这里操你。”
姜洛煦说得郑重,好像他和林长夏做爱是一件什么很重要的大事。
然而下一刻,姜洛煦不知道从车里的什么地方摸出一大把避孕套,扔进林长夏怀里。
“挑个你喜欢的。”
林和安和林长夏做爱的时候从来不戴套,林长夏对这些花哨的牌子一个也不眼熟,随手挑了一个拿到姜洛煦面前。
姜洛煦插进林长夏双腿之间,用鼓胀的裤裆顶了顶他的下身。
“替我戴上。”
林长夏熟练地解开姜洛煦的裤子,掏出那根火热的大肉棒,又撕开避孕套的包装袋,拿出那个粉色的塑胶圆环,套在饱胀的龟头上。
“等等,好像有点奇怪?”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姜洛煦没有给林长夏迟疑的时间,扯下他的牛仔裤,分开那两瓣肥软的臀肉,把挺立的阴茎直直地插入那个早就被玩弄得饥渴难耐的肉穴。
“啊!”
林长夏的腰抖了一下,他的十指抓紧姜洛煦的手臂,身体蜷成一团。
“你......不对......”
姜洛煦把林长夏整个搂进怀里,抓着他的屁股用力地抽插起来。
“有什么不对?嗯?我的鸡巴插得你不舒服?”
“不是......啊哈......舒服......但是......好奇怪......”
林长夏感觉自己后穴里的肠肉像是被姜洛煦的肉棒勾上了,每一次的抽插都被搅得天翻地覆,隐秘又羞耻的地方尽情地纠缠拉扯,谄媚地献上这副身体深处的欲望。
“喜欢这样的吗?”
姜洛煦问得温柔,可身下的肉棒却顶得又重又猛,恨不得把底下两个囊袋也挤进这个销魂的肉洞。
林长夏没有回答,偏头瞥见避孕套的包装上写着“spiral*”字样的单词。
“混蛋......”
林长夏张嘴去咬姜洛煦的下唇,却被这人用更加凶狠的操弄钉在车座上,他的屁股被撞得扭曲变形,姜洛煦的手指像是要嵌进臀肉里,抓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狭小沉闷的空间里充斥着灼热和潮湿,林长夏的意识渐渐蒸腾,他似乎能听见地面上游乐场里的欢声笑语。
有人在笑,有人在闹,而他在和姜洛煦做爱。
所有的人都在寻欢作乐。
林长夏意识到,原来自己在姜洛煦身下的时候是快乐的。
“姜......洛煦......”
“弄痛你了?”
“抱我久一点。”
“好。”
*1:spiral:螺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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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是在摩天轮里?其实是在车里啦!
偷偷预告一下,下章会有一个小小的转折。那么变态姜又会玩什么play呢?
第十九章 自由
林长夏和姜洛煦在车里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离开的时候天色早就暗下。
林长夏软倒在椅座上,浑身都懒洋洋的,大腿根和屁股上全是黏糊糊的骚水,脚边扔着几个用过的避孕套,打了结,里面装的全都是姜洛煦射进去的精液。
姜洛煦扔给林长夏一包湿纸巾。
林长夏一边清理身体,一边问道:“你在这里操过几个人?”
“不记得了。”
姜洛煦回得随意。
林长夏丢出一句:“你果然是个变态。”
“但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林长夏沉默几秒,又听到姜洛煦开口道:“他们可不会在被我操完之后骂我变态。”
“那他们会说什么?”
姜洛煦探过身子,勾过林长夏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他们会说,我爱你。”
林长夏偏过头,推开靠近的姜洛煦,继续清理自己的下身。
“我才不爱你呢。”
“那你爱你哥吗?”
“他是我哥,我怎么可能爱他?”
姜洛煦的喉咙里发出略带戏谑的笑声:“你谁都不爱,却愿意张开腿给我们操,你才是变态吧。”
林长夏反问道:“那你操过那么多人,你爱他们每一个吗?”
姜洛煦摇了摇头,然后在林长夏开口之前说道:“所以我是变态。”
黑色布加迪威龙开出停车场,周围的高楼亮起喧哗的霓虹,映进林长夏的眸子里,他觉得有些过分热闹了。
“想吃什么?我记得这附近有家还不错的意大利餐厅。”
“送我回家吧。”
“怎么,不想和我再多待一会儿?”
姜洛煦记得刚才明明就是这个小孩抱着他不撒手,非要赖在他怀里的。
“我哥说晚上会早点回来。”
说着,林长夏缩了缩脖子,开始有些担心要怎么掩藏脖子上的痕迹。
姜洛煦的瞳孔几不可见地颤动了一下:“你哥......提起过我吗?”
林长夏随口回道:“他让我离你远点。”
“那你怎么不听你哥的话?”
“我听了,但我逃不了。”
林长夏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里倒映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城市灯光,眼波流转,让姜洛煦有片刻的愣神。
“红灯!”
林长夏高声提醒了一句,姜洛煦猛然踩下刹车。
车轮刚好压在停止线上。
——逃不了。
姜洛煦想着,自己又何尝不是逃不了。
又或者,他根本不想逃。
车子停在来时的地方,林长夏解开身上的安全带,重新戴上帽子和口罩。
还真像是在偷情。
离开的时候,林长夏似乎有话想说。
“那个意大利餐厅......”
“嗯?”
“下次再请我吃意大利大餐。”
说完,林长夏快速地跳下车,头也不回地跑进夜色之中。
姜洛煦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抽完三根烟,直到林长夏留在车里的气息完全被焦油和尼古丁的味道取代,才终于离开。
林长夏走近家门口,瞧见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心里“咯噔”一下。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果然在客厅撞上林和安质问的目光。
“我今天下午和同学约了去图书馆。”
林长夏撒谎道。
林和安没有多问,只是有些不悦地开口:“我说过今晚会早点回来吧。”
林长夏连忙走向厨房:“哥你吃晚饭了吗?我给你煮碗面。”
路过的时候,林和安忽然抓住林长夏的手,拦下了他。
林长夏的身子顿了一下。
“我吃过了。”
林和安把人拽到身边,林长夏慌张地攥紧了衣袖。
完了,要被发现了!
虽然姜洛煦戴了套,但林长夏的后穴被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现在还湿淋淋地松软着,林和安只要一摸就知道他刚被人操过。
然而出乎林长夏的意料,林和安只是拉过他坐到沙发上。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林和安打开桌上摆着的精美的纸袋,从里面拿出一小块草莓蛋糕。
林长夏愣住了。
“吃吧。”
林和安把蛋糕推到林长夏面前。
这份过于“贵重”的礼物让林长夏有些受宠若惊,记忆中,这好像是林和安第一次给他买蛋糕。
草莓蛋糕并不像巧克力蛋糕那么甜腻,模样似乎也更加精致漂亮,林长夏一口口地送进嘴里,却有些尝不出味道来。
旁边的林和安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又从肺里缓缓吐出。
“我找了一个新的女朋友。”
今天晚上收工的时候,林和安被工友告知有个女人在工地外等他。
在一片起哄声中,林和安去见了那个女人。
陈雪是附近蛋糕店的一个店员,透过店的橱窗正好能看见林和安工作的这片工地。
林和安偶尔会在收工后去那家店买晚上半价的面包,和陈雪只说过几句话,对她并没有太深的印象。
大概是一见钟情,又或者是日久情深,总之陈雪一直对林和安芳心暗许,终于在今天鼓起勇气表白。
林和安有些惊讶,这才想起自己原来也长着一张能吸引女人的脸。
陈雪看上去比他小了几岁,长得不算漂亮,有几分可爱,从某个角度看上去和林长夏长得有些像。
林和安突然想起早上和林长夏做爱的时候,心里冒出的那份骚动。
大概是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
又或者是和林长夏做过太多次爱,林和安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正常了,只是看着林长夏就会有勃起的冲动。
于是林和安接受了陈雪的表白。
陈雪激动地把手里的纸袋递给林和安,在他脸上落下一个轻吻,红着脸跑开了。
林和安抽完烟,林长夏也刚好吃完那块草莓蛋糕。
烟头摁进玻璃烟灰缸里,闪烁的烟火被猛然掐灭。
“我以后不会再碰你了。”
林和安开口道。
林长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愣愣地转头看向自己的哥哥,眼睛里有种说不出情绪。
林和安难得冲林长夏露出笑容,伸手捏了捏他的屁股。
“你的屁股自由了。”
林长夏躺在床上,后颈的肌肤似乎还在隐隐发烫,身后传来林和安平缓的呼吸。
自由。
林长夏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字,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被林和安禁锢过。
他从来都是自由的。
和林和安做爱对林长夏来说并不是一种负担,他不觉得痛苦,也不觉得快乐。
他甚至觉得,至少在做爱的时候,林和安是需要自己的。
翻了一个身,林长夏看向林和安床铺的方向,目光静静地落在那张和自己有些相似的脸上。
从前的林长夏常常会想,如果没有他,这个家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有温柔的妈妈,可靠的爸爸,而林和安或许会和姜洛煦一样,长成一个纨绔少爷。
姜洛煦提起过,林和安以前是会弹钢琴的。
然而现在的林和安,双手摸的是灰色的水泥钢筋,十指上都长着一层薄茧,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那些曲调,还能不能完整地弹奏出来。
对于林和安,林长夏从出生开始就带着愧疚,和他做爱或许是唯一能补偿他的方式。
但是林和安却告诉林长夏,他不再被需要了。
又翻了一个身,林长夏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一只眼睛从墙上的小洞上移开。
丁树科躺回自己那张狭窄的床上,脸上带着空虚的表情。
他原以为隔壁的那对兄弟会在今晚做爱,而他也能够好好享受地享受一次欲望的高潮。
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生。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舒薇发来的信息。
——“8pm。”
丁树科只回复了一个“好”。
这是他和舒薇的暗号。
丁树科要做的,只是在舒薇指定的时间去往两人约定好的地点接她,再把她送到那间地下酒吧,为她寻找捕猎的目标。
丁树科其实并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甚至非常厌恶。
他为舒薇带去的少年有很多都是山立高中的学生,他有时会在学校里碰见他们。
那些少年在操场上奔跑跳跃,在阳光下嬉笑打闹,那是丁树科最向往的模样。
可在那个黑暗的地下房间,他们和陌生的女人交欢,沉沦肉欲,变得肮脏污秽。
就像当年的他一样。
丁树科闭上眼睛,噩梦一般的场景又在脑海中浮现。
穿着校服的少年们脸上满是狰狞讥笑的表情,强迫着喂他吃下药。
少女的校服被粗暴地扯开,露出洁白的内衣和胴体,她哭喊着挣扎求饶,却只惹来那些少年更加疯狂的笑声。
他想要逃,却被几只手重重地压迫着。
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燥热,意识越来越混乱。
颤栗,哽咽,喘息,炽热,黏浊......
丁树科从回忆里猛然惊醒,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身的冷汗。
低头看向胯下,他的阴茎疲软地垂着,没有丝毫生气。
医生说他这是心理问题,需要精神方面的治疗。
但他不愿向任何人再提起这段过往。
至少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药”。
再次看向墙上的那个小洞,床上的少年还是安稳地睡着。
今晚应该不会发生任何他期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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