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脸上满是期待,而林长夏也非常“识趣”地溜去了另一间卧室。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林和安最终还是妥协了。
这顿晚餐吃得不算太愉快,舒薇不喜欢吃日料,姜洛煦显然不知道这点,而姜洛煦原本就没什么胃口,他满脑子都是今天来参加家长会的陈雪。
姜洛煦不讲话,姜殊烁只能全程偷偷看他的眼色,嘴里的东西也尝不出个滋味。
但只是这样,他也足够满足了。
吃完饭,姜洛煦随口编了一个理由,打算离开,却被姜殊烁拽住了衣角。
“爸,今天也不回家吗?”
“大人有大人要忙的事情。”
姜洛煦伸手揉了揉姜殊烁的脑袋,当做安抚,转身披上外套离开。
姜殊烁看着姜洛煦远去的背影,满眼失落,身后的舒薇猛然起身。
“妈妈今晚也有事情,我会让司机来接你回家。”
舒薇脸上带着笑,但眼角眉梢染着倦色。
她想,姜洛煦所谓“大人的事”,无非又是抱着哪个男人厮混,而她同样可以拥抱一副年轻的身体。
姜洛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知不觉来到林长夏家的小区。
老旧的小区连路灯都是坏的,姜洛煦把车停在巷子口,黑色的布加迪威龙隐藏于夜色之中,姜洛煦点了一根烟,从车窗看出去,正盯着林长夏的家。
林长夏的父亲很少归家,不是和狐朋狗友去赌博打牌,就是在哪家酒馆里喝个烂醉,他的卧室几乎没怎么住过人,林长夏也不用担心他会半夜回家。
而另一间卧室里,林和安把自己的床让给陈雪,自己则睡在林长夏的床上。
枕头被子上全是这个小孩的味道,林和安盖着一层薄被,却觉得全身燥热,翻来覆去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和安。”
黑暗之中,陈雪轻声唤了一声。
“怎么了?”
林和安话音落下,就感觉一个香软的身体钻进了他的被窝,陈雪扑进林和安的怀里,伸手摸向他的胯间。
“我就知道你肯定也睡不着,这不是很精神吗?”
陈雪的声音搔着林和安的耳朵,而林长夏的味道又撩着他的心,林和安最终还是放弃了所有的抵抗,翻身压上陈雪,吻上她的唇。
丁树科从地下酒吧离开,回到自己那间同样狭小黑暗的屋子。
隔壁隐隐传来暧昧的声音,丁树科急忙跑到那个小洞前,像往常一样偷窥。
木板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互相纠缠,白花花的皮肉在月光下剧烈地碰撞,呻吟娇柔妩媚。
然而这并不是丁树科期望看见的。
他想要的是少年热烈勃发的身体,还未褪去青涩的骨肉,被榨出澄彻的骚情。
他卑劣地爱这份纯粹的欲望。
丁树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那天在学校里看见的一幕,少年在姜洛煦身下的模样更为动人,招摇着爱欲,极尽诱惑。
丁树科离开墙上的那个洞,不再去看墙另一边发生的一切。
而在墙的另一边,林和安也闭上了眼。
熟悉的味道和房间,让他再也无法逃避自己心中那份情感,明明此刻他拥抱着陈雪,但满心满眼却都是林长夏的身影。
他幻想着自己此刻亲吻的是林长夏的双唇,抚摸的是林长夏的骨肉,他的欲望埋进林长夏的身体,一下一下将林长夏侵吞占掠。
那个孩子实在是蚀骨销魂,或许他们的身体原本就该融为一体。
林和安原本该是憎恶这个孩子的,林长夏毁了他的一切,母亲,家庭,人生......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长夏却几乎成为了他的一切。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林和安还拥有什么的话,那就是林长夏。
是一切,也是唯一。
或许恨原本就伴随着爱,又或者因为无法接受自己是爱着这个毁了自己一切的孩子,才会这么恨他。
林和安原以为曾经的自己一次次发泄在林长夏身体里的是自己的恨,直到现在才发现,那其实是疯狂又扭曲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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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算过渡吧,下章是姜变态作死的一章,还有哥哥搞事的一章。
第二十六章 三人
“晚自习来钢琴教室。”
姜洛煦的信息简短直接,但林长夏很清楚之后将会发生的事情。
下午的课变得索然无味,林长夏懒懒地往桌子上一趴,讲台上老师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盯着墙上的时钟,秒针一步步地跳跃,林长夏只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见面的时候,姜洛煦会先对他做什么?
接吻?还是直接把他推倒在那张黑色沙发上?
林长夏是更想要前者的。
他喜欢和姜洛煦接吻。
这人在亲吻他的时候,会轻而易举地用舌头撬开他的唇齿,舌尖扫过上颚的粘膜,带来细微的瘙痒,然后又舔又戳地玩弄他的舌头,再勾出来含进自己的嘴里,之后就是近乎狂暴的搅弄和吮吸。
姜洛煦的亲吻是有点疼的,而林长夏喜欢这种恰到好处的刺激,欲罢不能。
再之后,他们两人会相拥着躺进那张黑色沙发。
或者在那之前,姜洛煦会要求林长夏为他口交。
林长夏记不清自己到底吃过几次这人的鸡巴,大概是比挨操的次数要多得多,毕竟在课间去姜洛煦办公室送作业的时候,常常被这人半强迫地引诱着口交,要是不舔射出来,就不让他回教室上课。
对于姜洛煦的那玩意儿,林长夏说不上喜欢,但总归不算讨厌。
毕竟那根粗大又火热的肉棒插进他身体里的时候,林长夏感觉自己的屁股像是要被捅穿了,每一下顶撞都让他舒服得欲仙欲死,但每次他含在嘴里的时候,却是要费好一番功夫才能让姜洛煦射出来,嘴巴常常酸得合都合不上,喉头又被这人捅得发麻,满嘴腥膻的精液淅沥沥地从嘴角留下来,连校服都给弄脏了。
而姜洛煦只会笑着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戏弄的狡黠。
林长夏趴在课桌上,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在微微发烫,双腿之间的阴茎在不知不觉中抬了头,半硬地裹在内裤里,欲望蓄势待发。
真是丢人。
林长夏把脸埋进自己的手臂里,想着自己竟然在教室里意淫姜洛煦,甚至还因此勃起了。
余下的时光变得更加煎熬。
“余墨,我身体不太舒服,老师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去医务室了。”
余墨还没来得及关心几句,就见林长夏风一般地跑出了教室。
“这也不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啊。”
余墨自言自语着,往桌子上一趴,打出一个哈欠。
倒是他自己,最近总是往地下酒吧跑,每晚都抱着那个陌生的女人不知节制地纵欲,再这么下去,身体恐怕真的会吃不消。
红玫瑰。
余墨在心里给那个女人起了这么一个昵称,因为余墨偷瞄见她的胸口上有一颗深红色的朱砂痣。
午夜盛开的玫瑰,这是只属于他的秘密。
余墨其实一直都想见见那个女人的样子。
红玫瑰有着温柔的声音,香软的身体,余墨相信她一定会是一个美人。
他不明白这样美妙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在黑暗的地下室放纵自己。
她应该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林长夏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走廊尽头有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在地上划开一线光亮。
林长夏跨过那条光线,走进姜洛煦和他的秘密花园。
半掩的门被推开,明亮的灯光晃了林长夏的眼睛,等看清教室里发生的事情,林长夏却是定在原地,全身僵硬。
“老师......嗯哈......有人来了.......啊!”
稀薄的精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喷溅在钢琴教室深褐色的木地板上,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的罗铭瘫软着倒进姜洛煦的怀里,身后抱着他的姜洛煦挺了挺胯,让自己那根插在罗铭屁股里的肉棒进入得更深一些,又伸手握住罗铭疲软下来的阴茎,随意地揉搓起来。
“呜......不行......不能再射了......会坏的......”
此刻的罗铭全身赤裸,被姜洛煦以小孩子把尿的姿势抱在怀里,身下的肉穴被姜洛煦的阴茎捅得又红又肿,屁股上沾满粘腻的骚水,可他却撒着娇,眼角挂着泪,声音里全是软媚的语气,丝毫不在乎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林长夏。
倒是姜洛煦看了林长夏一眼,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窘迫或者尴尬,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带着几分戏谑。
仿佛被撞破奸情的人不是他,而是林长夏。
“过来。”
姜洛煦式的命令。
林长夏恨自己的不争气,但他还是听话地走了过去。
林长夏站得很近,近到能听见罗铭的喘息和两人身下发出的粘腻水声。
还有一股刺鼻的酒精气味。
真恶心。
林长夏握紧了拳头。
姜洛煦放开罗铭再次有些抬头的阴茎,抓住他的下颚,把手指伸进他嘴里,勾弄几下,牵出几道银丝。
罗铭脸上的表情尽显痴迷和谄媚,无论姜洛煦做什么,他都乖乖配合。
真丑陋。
林长夏看着两人的目光暗了下去。
“来得这么快,怎么,迫不及待地想让我上你?”
姜洛煦说话的时候,身下的肉棒还在罗铭的屁股里抽插。
罗铭还有些羞耻心的,只是低低地喘着,可姜洛煦偏喜欢使坏,操弄的幅度越来越大,让罗铭压抑不住地叫起来。
“不行......老师......嗯啊......太深了......”
罗铭喊出的每个字,脸上的每个表情都像一根根刺深深地扎在林长夏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仿佛才是这个教室里最不堪的那个人。
姜洛煦注意到林长夏眼底的神色。
他大概是醉得厉害,想更过火一些,想燃尽林长夏身上的傲气,想碾碎他的倔强,想他如同自己怀里的少年一般,对自己尽显谀媚的顺从。
“如果你让这孩子射出来,我就来操你。”
罗铭比林长夏更快地做出反应,拉住林长夏的校服衣袖,拽着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身下。
“摸摸我......”
“别碰我!”
林长夏狠狠地甩开罗铭,抬头看向姜洛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仓皇而逃。
这孩子,哭了?
姜洛煦有一瞬间的慌神,他好像看见林长夏的眼眶里噙着泪,可又不那么真切。
下一秒,姜洛煦的心揪痛起来,酒精和情绪在身体内翻涌,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在每个他想念林和安的夜里,侵蚀他身心的孤寂与痛苦。
姜洛煦抱紧怀里的罗铭,发泄一般狠狠地操弄着他的下身,粗暴又疯狂。
“老师......啊!不要了!好疼......”
罗铭被折磨得几乎快要窒息,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姜洛煦只是把他当做发泄欲望的工具,没有一丝温存,明明彼此身体相拥,呼吸交缠,但是在姜洛煦的眼里却看不到自己。
姜洛煦想自己大概也是疯了。
以前抱着林长夏的时候,想的是林和安,而现在抱着罗铭的时候,脑子里却全是林长夏。
林长夏跑出艺术教学楼,漫无目的地走在学校里。
晚自习的校园空旷安静,灯光从教室的窗户映照出来,学生们的身影被清晰描绘,但林长夏却觉得自己好像离他们很遥远。
“哪班的同学,怎么不去上晚自习?”
身后突然响起陌生男人的声音,林长夏转过身,发现原来是校园巡逻的保安。
看见林长夏的脸,丁树科显然也有些意外。
“我......”
林长夏的脑子还处在混乱的状态,钢琴教室里的画面始终挥之不去,他一时间竟然也编不出什么谎来。
丁树科突然想起来,刚才在学校里巡逻的时候,似乎瞥见艺术教学楼的钢琴教室里有灯光亮着。
想到曾经撞见的画面,丁树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犀利的目光把林长夏从头到家扫了一遍,丁树科像是要透过校服,把林长夏的身体看个清楚。
那副白皙的,温软的,柔媚的,淫乱的,身体。
“跟我来。”
今晚的值班室只有丁树科一个人,如果把这孩子带去那里,无论发生,都不会有人知道。
林长夏的脚步没有移动。
晚自习逃课是要记处分的,这么一来,他这学期的奖学金就泡汤了。
恰好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林长夏借着喧闹声转身跑进教学楼里。
丁树科回过头,发现身后早就没了少年的身影。
握紧手中的电棍,丁树科眼底露出戾色。
林长夏跑回教室,心情却还是低落,余墨询问他的身体情况,他也只是随便敷衍几句。
比起白天的时光,林长夏觉得现在却是更加煎熬。
手机上没有收到任何信息,林长夏想着,姜洛煦或许还在和罗铭做爱。
他们或许会做到晚自习结束,甚至一整晚。
林长夏咬住自己的下唇,把鼻尖的酸涩埋进自己的臂弯。
原来自己终究不过只是姜洛煦众多玩具之一,还是最不听话的那一个。
现在姜洛煦玩腻了,把他丢在一旁,或许某天还会捡起来,但最终还是会被抛弃。
明明这件事情在很早之前自己就已经知道了,但林长夏不明白此刻心里那份难过和痛苦究竟从何而来。
大概是自己对姜洛煦抱有不切实际的的幻想和期待吧。
混蛋!变态!人渣!
林长夏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姜洛煦,却可悲地发现自己还是渴望这人的拥抱和亲吻。
放学的铃声终于让林长夏得到救赎,他背上书包,往艺术教学楼的方向跑,却是直接无视掉三楼那间教室窗户里透出的灯光,直接跑进一旁的工地。
刚才林和安发来短信,说今天能提早下班。
林长夏只想快点回家,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把脑子里的姜洛煦冲刷干净。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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