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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师会在学校里挑选那些和你哥长得相似的男孩子，眼睛、鼻子、嘴巴......又或者只是笑起来的样子很像。姜老师在我们身上倾泄压抑多年的感情，他抱着我们的时候，或许根本就不快乐，但至少能不那么痛苦。”
“这原本应该是一场让每个人都‘受益’的‘游戏’，直到你的出现。姜老师以前从来不会同时‘捕获’两个‘猎物’，原本应该在我毕业之后，他才会去找‘新欢’，但你太不一样了，因为你是林和安的弟弟。”
林长夏一点也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逃，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被撕裂开来，每一次呼吸都在发疼。
上课铃声砸在耳膜上，但罗铭的话却依旧清晰地传进耳朵里。
“林长夏，你是独一无二的，最好的替代品。”
林长夏的身体晃了一下，靠上身后的墙壁，又在一瞬间，像个被剪断所有牵引线的玩偶，脱力地跌落下来。
罗铭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长夏，他在享受这片刻的胜利的欢愉，可眼眶却越来越红。
“我承认，姜老师是偏宠你，甚至在你出现之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哪怕在抱着我的时候，他也在想你，这些都让我嫉妒到发狂。但我告诉自己，你得到的这些，只不过因为你是林和安的弟弟，你其实和我一样可怜.....”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林长夏低下头，用双手捂住耳朵，甚至闭上眼睛去逃避，好像他不去听不去看，那些让他痛苦到无法呼吸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让你给我好好听着！”
罗铭扑到林长夏身上，两个人在走廊上扭打在一起。
现在是上课时间，这里离教室也有段距离，落着阳光的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人发现在这个小小的角落，悲伤和痛苦震耳欲聋。
林长夏被罗铭压制在身下，一记重拳打破他的嘴角，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挨了一拳的鼻子也阵阵发酸，他感觉自己好像要哭出来了，脸上突然落下湿润的触感。
哭的人是罗铭。
“明明我长得比你可爱，也比你听话，为什么姜老师喜欢的人却是你......”
林长夏喘着气，偏过头不去看罗铭的眼泪，扯出一抹苦笑。
“说什么喜欢，那个家伙才不会......”
“姜老师喜欢上你了。”仿佛是认命一般，罗铭的声音轻得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他现在喜欢的是你，不是你哥。你赢了所有人，也赢了你哥。”
在艺术教学楼前碰见林长夏，罗铭感到有些意外，下一刻又生出几分得意与喜悦。
看来他的姜老师最终还是选择了他。
快步跑上三楼，罗铭推开钢琴教室的门，看见姜洛煦独自一人坐在那张黑色沙发上，教室里只开了一盏灯，灯光落在他身上，映照着有些落寞的轮廓。
像往常一样，罗铭走过去，在姜洛煦双腿间跪下来，用脸在他的胯间来回轻轻地蹭。
“你不需要再这么做了，以后都不需要。”
姜洛煦抬起罗铭的下颚，低头看着这个漂亮又乖巧的男孩子，他想起自己曾无数次让这张干净的脸染上情欲，心里大抵也是生出些许罪恶感来。
罗铭没有明白姜洛煦的意思，但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姜洛煦继续开口：“你快毕业了吧，应该好好准备高考，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时候结束了。”
“我没关系的！”
罗铭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可他还想再苟延残喘地讨一些温存。
“我一直都在好好学习，老师不会影响我的，我很喜欢和老师做爱，所以不要就这么抛下我，至少在我离开学校之前......”
姜洛煦用指腹抵住罗铭的双唇，打断他的话，摇了摇头。
“是我没办法再继续抱你了，我没办法，再欺骗自己。”
罗铭看向姜洛煦，他的眼睛里有什么在流动，罗铭从来都没有办法让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样的眼神，只有在想起林和安的时候，他才会流露片刻。
“我大概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小鬼了。”
那个晚上，罗铭第一次在姜洛煦面前展露自己的任性，抱着他哭到嗓子都哑了，却还是执拗地扯着他的衣服不肯撒手。
姜洛煦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那样陪着罗铭，眉头微皱着，却也极尽耐心。
罗铭或许早就知道自己从姜洛煦那里讨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始终是不甘心输给了林长夏。
“最后一次，老师最后再陪我一次。”
“我说过我没办法再抱你......”
“老师不用抱我，只要陪我去一个地方就好。”
“你想去哪里？”
“游乐园。”
罗铭想着，或许在分开的最后时刻，他能在姜洛煦面前留下自己最快乐的模样，他们会在摩天轮的最高处接吻，然后让所有的心跳和回忆都缓慢落幕。
只是没想到，他们在游乐园意外撞见了林长夏和林和安。
也是在那一刻，罗铭瞧见姜洛煦看林长夏的眼神，意识到自己输得彻彻底底。
罗铭和林长夏各自背靠着走廊两边的墙，面对面坐着，却都不看对方。
林长夏低头看着瓷砖上自己的倒影，而罗铭则抬头眺望着不远处的操场。
“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吧？因为你从来都没想过去好好了解姜老师，也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他的感受，你只顾享受姜老师给你带来的快乐，像你这么自私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获得他的喜欢。”
林长夏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坐着。
罗铭发泄完自己的情绪，不想作为一个落败者再继续待在这里。
站起身，罗铭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干脆地转身，留给林长夏一个潇洒的背影和最后一句话。
“虽然很不甘心，但如果姜老师喜欢你，那么请你一定要留在他的身边，因为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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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两人就......
这章本来早就写好，结果不巧赶上闭站，等到现在才放出来，那下一章就明天放吧，嘿嘿~
第三十一章 房间
六月的雨绵延了一个初夏，弥蒙的雨幕似乎要要漫长一整个夏季。
林长夏躺在床上，手脚并用地抱着林和安为他赢来的那个玩具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眸子望向窗外。
那天罗铭走后，林长夏在走廊上呆坐了一节课，直到下课铃响起，学校里再次充满喧闹的声音，他才恍然缓过神来。
回到教室，正好撞见要去拿英语作业的余墨。
“长夏，你上节课又跑哪里去了？老师还问你......诶，你嘴角怎么了？”
余墨注意到林长夏的嘴角挂着血迹。
“我没事，摔了一跤而已。”林长夏抬手随意地抹了抹嘴角，“英语作业，我去拿吧，不用麻烦你了。”
“啊？”
余墨还没反应过来，林长夏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越靠近姜洛煦的办公室，林长夏的脚步就越快，到最后几乎是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
他想要见姜洛煦，想知道罗铭的话是不是真的，想亲耳听见姜洛煦说爱他，想要和姜洛煦拥抱，接吻，做爱......
然而推开门的那一刻，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空荡的房间还残留着没有完全消散的尼古丁气息，林长夏吸进肺里，有些呛人。
英语作业静静地堆在桌子上，一进门就能看见。
林长夏记得以前姜洛煦总是把作业放在他左手边的角落，自己每次都得被他拽进怀里从头到脚摸上一遍，才能获得“恩赦”去拿作业。
走近了，林长夏才发现桌上的烟灰缸里堆着满满的烟头，甚至还有一根没有燃尽，星火一明一灭的，像是谁在呼吸。
姜洛煦大概是走得有些匆忙，连烟都没来得及掐灭。
林长夏盯着那根烟，终于在它完全燃尽之前，鬼使神差地拿了起来，递到嘴边，深深地抽上一口。
“咳咳咳！”
林长夏呛得眼泪都溢出来，鼻腔和肺里涩到发苦，他不明白姜洛煦和林和安为什么都那么喜欢抽烟。
丢掉那支烟，林长夏抱起桌上的英语作业，怀里有了些重量，才不至于感觉身体空荡荡的。
直到走回教室，林长夏还能闻到办公室里的那股烟味，刚才抽的那一口烟，似乎已经融进身体里。
是尼古丁的味道，也是姜洛煦的味道。
那之后，林长夏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去找姜洛煦，甚至没过几天，就因为淋雨发了烧，请假在家休息。
林长夏抱着那只玩偶熊，刚吃完药的脑袋昏昏沉沉，断断续续想起那些和姜洛煦的曾经，身上的热一阵好一阵坏，难受得要命。
迷迷糊糊间，林长夏听见门铃声响了，光着脚跑去开门，却在开门后看见了姜洛煦。
他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姜......老师？”
“生病了？”
姜洛煦直接大步走进屋内，伸手去摸林长夏的额头，有些烫，脸色也带着异样的红。
冰凉的掌心触碰到温热的身体，肌肤相贴的触感让姜洛煦有些舍不得移开自己的手，见林长夏没有抗拒，他就“得寸进尺”地去摸林长夏发红的脸，再往下，摸上他的侧颈，又把指尖探进他的衣领。
冰凉的触感让林长夏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一步。
姜洛煦这才瞧见林长夏光脚站着。
“诶！你干嘛？放我下来！”
林长夏被轻而易举地捞过腰，扛在姜洛煦的肩头，挣扎了几下，只是徒劳。
姜洛煦推开卧室的门，看见房间内有两张床，又看见一张床上躺着那只眼熟的超大玩偶熊，就知道那是林长夏的床。
姜洛煦把人往床上一丢：“生病了就好好躺着，光着脚乱走什么？”
“要不是你按门铃，我早就睡着了！”
林长夏瞪着眼睛看向姜洛煦，生了病的眼神倒少了平日里的凌厉，落在姜洛煦眼里和撒娇没两样。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请假了吗？”
林长夏嘴上说话的语气有些凶，可目光却是紧紧盯着姜洛煦，生怕看漏了一眼，这人就从眼前消失了。
林长夏大概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吧。
“我来关心我的学生。下周就是期末考，别耽误了。”
林长夏的病假是林和安替他请的，姜洛煦心里挂念着，又实在是想念这小孩想念得紧，才主动找上门来。
“最好是考差了，我好换个班级，离你远一点......”
林长夏说了气话。
姜洛煦沉默几秒，沉着声音开口：“你要真想换个班级，我可以帮你申请。”
“......”
林长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于是伸手拽过身旁的玩具熊，把脸埋进去，不再去看姜洛煦。
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可怕，只能听见雨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沉默煎熬着两个人，谁都不好受，可谁都不愿意先开口，害怕对方提起“离开”这个话题。
姜洛煦的视线扫过房间四周，一点点搜寻着兄弟两人生活的痕迹，泛黄的窗帘，卷边的海报，被扔在角落的袜子，生着铁锈的电风扇......
姜洛煦想象着林长夏和林和安在这里的生活，每天清晨照着从窗外落进来的阳光，夜晚又在这张旧木床上落幕，斑驳的风扇会叫嚣一整个夏天，冬日的雪花会飘进来融入虫蛀的木柜里。
他们也会在这张床上做爱。
姜洛煦低下头，目光盯着床沿，似乎能感受到身下的床在轻摇慢晃，吱呀作响。
“你哥会在你的床上操你吗？”
话问出口的时候，姜洛煦自己也吓了一跳，或许是嫉妒心作祟，他脑子里翻江倒海，理智出离，渴望听见一个根本就不可能的答案。
姜洛煦口中的林和安对林长夏而言，简直就是一枚炸弹，他咬紧牙关，指甲嵌进掌心，疼痛在胸口爆裂开来，却不敢声张。
“嗯，今天早上我们还在这里做了两次。”
如此轻松地撒谎骗人，林长夏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坏孩子。
“是嘛，看来你哥真是一点也不心疼你啊。”
姜洛煦的声音冷下来，沾了雨水的皮鞋泛着幽幽的光，摩擦着木质地板，发出细微的粗糙声音。
“这和你没有关系。”
反正你也不会心疼我。
后半句话林长夏并没有说出口，他想自己是没有资格这么说的。
“确实和我没什么关系......”姜洛煦从床边站起身来，目光仿佛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不过既然你能对你哥张开腿，那么也能做到对我张开腿吧。”
“什么......”
林长夏的身体被粗暴地拽起，姜洛煦一手桎梏住他的后颈，把他死死地压在床上，另一只手扯下他的睡裤，毫不犹豫地把两根手指捅进白嫩臀缝之间的肉穴。
“嗯啊！”
林长夏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拽住身下的床被，腰弯陷下去，屁股高高地翘起，主动配合着姜洛煦侵犯的动作。
“不反抗吗？”姜洛煦的眸色变得更加暗沉，喉头压抑着愤怒，“你的身体已经被调教成这副谄媚的模样了吗？”
“不是......”
林长夏的声音很微弱，藏进被子里，并听不清楚。
他和林和安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做爱，大概是林和安想真心实意地去珍惜他这个人，反倒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林长夏不懂这些，他的心里只念着姜洛煦，压抑许久的爱意和欲望在今天看见站在门口的姜洛煦后便在身体里爆裂开来，他慌张地去躲藏掩饰，却还是败下阵来。
他实在是太过渴望这个人的触碰，以至于心甘情愿地被侵犯掠夺。
手指插入的后穴又热又紧，随意地戳弄几下，就能勾出一丝淫水，姜洛煦熟练地捅进深处，指尖顶着那块敏感的软肉死命地戳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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