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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潮(近代现代)——eclipse

时间:2023-08-29 11:21:52  作者:eclipse
  薛见舟把他当人体肉垫舒舒服服靠着,闻言也只是挑了下眉:“不行呀?”
  江致深一噎:“也不是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太过熟稔了,只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猜到对方想做什么。生日会上,江致深一听他问起自己的姓氏,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他家男朋友会在当众撩拨他。
  事实也证明了,无论薛见舟说什么,哪怕只是给他一个无关紧要的眼神,在这样万众瞩目的场合,都能让他浑身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我觉得你还挺高兴的嘛。”薛见舟偏过头来看他,眼神在昏黄灯光里澄澈得像一泓清泉,满是无辜感。他轻轻巧巧地往他颈侧呼了口气:“是不是呀,江先生?”
  江致深暗自嘶了口气,半晌没回过神来。
  往常他只觉得这人唤他“江先生”时的语气神态过于疏离,并不是十分喜欢;但如今,再一次被薛见舟用这样的叫法对待,他却觉得……
  “……薛见舟,”江致深难耐地舔了舔后槽牙,忍得喉咙都发热发肿,“你勾我呢你?”
  轻轻的,软软的,像薄荷气泡水里上下浮动的冰块融化成甜津津的水,又像苦涩的柑橘类植物揉碎枝叶花朵后逸散的甘甜,让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甜蜜的折磨。
  薛见舟一本正经地打掉他伸进自己衣服下摆的手,义正言辞:“不行哦,妈妈就在隔壁,她睡眠不好,不能吵到她的。”
  江致深刚想说房子隔音效果一级棒,便又听自家这只芝麻馅的白毛兔子向他摊开掌心,毫不客气地示意:“——而且,致深,我的生日礼物你还没给呢。”
  今天他也的确收到了不少礼物,生日会上粉丝送的,圈内友人和品牌方寄来的,全都堆在一楼的储物柜里。生日会结束后薛见舟回家拆了两个小时,也没能拆完一半。
  许兰烟的礼物则在从Livehouse出来后就戴到了他身上——一条手打的红色围巾,软绒服帖,上面还绣了一团栩栩如生的生肖小金龙——这么多年过去,许女士的编织手艺倒是精进了,只是这土潮土潮的色彩搭配依旧非常稳定。
  江致深却觉得围着一大拢红色围巾、故作镇定的薛见舟很可爱,拍了不少照片留作珍藏。
  而这会儿,一害羞就会缩脖子涨红脸的白毛兔子窝在他怀里,骄横地向他讨要生日礼物。
  江致深彻底歇气,无奈地敛着眉:“本来想趁氛围更浓一点的时候再说……那我只好直接拿出来了。”
  暖热红酒、昏黄灯光、暧昧私语、共处一室,每一丝细节都恰到好处,偏生有只小蝴蝶不解风情,直白又大胆。
  他从飘窗上下来,没有站定太久,便对着青年单膝下跪。
  男人身形高挺、气度卓然,抬首时下颌微收,昏黄的灯光勾勒出浓墨点染般深邃俊逸的眉眼。那件修身的黑色薄款高领毛衣更是衬出了他肩宽腰窄的好身材,胸腹肌轮廓若隐若现,膝盖随着跪下的姿势弯曲,牛仔裤微微绷紧,紧致流畅的腿部肌肉被勾勒出来,性感得无以复加。
  京城上流圈子里谁人不知,江家这位锋芒毕露的大少爷有着一副常人难以匹及的好相貌、好身材,即便早年间公开出柜,仍是迷得不少人晕头转向,一个个放下豪言壮志,誓必要把这京城顶尖的钻石王老五拿下。
  而众人口中的“钻石王老五”此刻跪得轻易又无所谓,还在薛见舟怔愣的目光下,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个方形的黑丝绒戒指盒。
  房间里的灯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暗了,薛见舟只能勉强凭借窗外照射进来的月辉看清江致深的面庞。也就是在他犹疑的一瞬,卧室的天花板上突然明亮起来。
  他抬眸看去。
  适才一进来光线就太暗,他也不会分神观察天花板的情况,这会儿倒是看清了,顶上那盏颇为精致的欧式水晶吊灯上塞满了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用柔韧柳枝固定在垂下的水晶装饰间,整体呈现倒圆锥形,馥郁的玫瑰一朵紧挨着另一朵,几乎瞧不见缝隙。
  而那一整座玫瑰塔上还粘着几串LED小串灯,明亮璀璨似一颗颗星星,从天花板上垂下,如梦如幻。
  “舟舟。”
  听见呼唤,薛见舟这才恍惚地垂下脑袋,对上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
  江致深仍然稳稳地单膝跪在他面前,打开掌心托着的戒指盒。
  戒指采用了复古的戴妃镶嵌款式,那颗被14颗配钻围镶的椭圆形蓝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火彩闪烁,色泽纯粹明艳,在光线偏转之下又隐隐呈现出流畅细腻的丝绒质感。
  “我总想着上一次表白太草率了,不仅把你弄哭了,戒指选得也不好,那一枚太小家子气,还是之前就送给你的。”
  江致深抬眸看他,嗓音温和:“这次是我走运,刚好碰上一个朋友收到一颗克什米尔产的无烧矢车菊蓝宝石,6.09克拉,颜色很漂亮,净度也很棒。我费了不少口舌,人家才肯松口卖给我。”
  都不用他过多介绍,光是看着那颗宝石的克拉数和精湛的切割技术,薛见舟也能猜想到这枚戒指不菲的价格。
  江致深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唇边笑意加深。
  “舟舟,宝石是死物,你是无价的。”他说,“我总觉得……怎么爱你都不够,总觉得对你不够好,越喜爱越惶恐,怕你难过,怕你生气,怕你受伤,怕你会离开我。舟舟,我想要给你最好的,因为你值得最好的。”
  江致深一边取下戒指,一边说:“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我的工资、信托基金、股份,我的所有财产都会交付与你。舟舟,我信任你,我属于你,拿着这些,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像你把你自己托付给我,信任我、依赖我一样,我很喜欢。”
  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银色指环,目光温柔:“那么现在,薛见舟先生,我可以爱你、亲吻你、陪伴你,并拥有你的一生吗?”
  回答他的是薛见舟的奋力一扑。青年直接冲进了他怀里。
  江致深被这么一扑,也没半点挪位,而是牢牢地圈住他,认认真真地抓住薛见舟的左手,把那枚过于张扬的蓝宝石戒指抵进了他的无名指指根。
  青年嗓音带了压抑的细弱哭腔,偏偏上扬的尾音又显出他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事实:“……可以,当然可以。”
 
 
第34章 34
  22号将在北京举办《潮浪》剧组杀青后的首个发布会。
  昨夜气温骤降,寒风催枯折朽,点水成冰,雪似鹅毛,直到此刻也未消止。
  江致深去了正衡总部,尤菲占山为王,在客厅沙发上颇为自然地坐下来,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薛见舟:“过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江先生,他让你把早饭吃了。”
  从洗手间走出来的青年套着熨帖合身的丝质睡衣,趿拉着拖鞋,虽然洗漱过,但仍是睡眼朦胧,看上去还没从睡梦里缓过来。
  他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慢吞吞地跟经纪人问好。
  尤菲盯着她家艺人终于长了点肉还依旧清冷漂亮的脸,愤愤地想,凭什么她费尽心力照顾了几年都没什么效果,这两人不过才同居了一个月,江致深就把薛薛喂养得这么好了?
  尤大经纪人一点都不想承认,她不适合玩养成。
  薛见舟当然不明白他的经纪人为何要以一种痛心疾首的目光看着他。青年从厨房的蒸锅里取出一笼小笼包,又舀了一碗煮得软烂的小米粥,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细嚼慢咽地吃着早饭。
  这一处公寓是江致深上大学的时候买下的,距离京大燕园校区不过一街之隔,虽然被闲置多年,但好在设备齐全,不用花太多时间收拾。
  昨天晚上下飞机后,他们就在这里过了夜,而今早抵达北京的尤菲和易夏回酒店房间放好行李,才赶过来汇合。尤大经纪人把包丢在一边,开始东张西望:“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哪哪都要买个房子才会有安全感。”
  薛见舟一边刷着手机,但笑不语。
  尤菲想起最近特意关注的八卦消息,心痒难耐,没忍住凑过去问薛见舟:“我听说江家内部乱了?江先生他父亲还没退下来呢,这会儿就争个不休,等到时候江先生继承了股份,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他最近是有点忙。”薛见舟笑了下,云淡风轻的样子,因为都是些人尽皆知的变动,便也没藏着掖着,“正衡向外扩张商业版图,肯定会牵扯到某些人的利益,致深当时按兵不动,等着他们自己慌了阵脚撞上来,如今正好收网。”
  相比于刚接手正衡时大刀阔斧清洗高层的江小少爷,江致深这些年手段已然温和了许多,但也挡不住江家有些人胃口被养大了,尽肖想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执行长先生当然不可能容忍,进军海外市场本是计划之中的决断,要他再多费一些心思清理垃圾,也算不了什么。
  以及,和雷厉风行的清扫行动相对应的是,正衡集团公关部这几天也忙碌了起来,官网的律师函公告半小时一更新,诉讼团队更是全面出击,勤勤恳恳犹如在紧赶什么年度KPI绩效考核。
  倒把那些曾经暗戳戳造谣过江大执行长的媒体和营销号吓了个半死,连夜删除短视频、文章、评论不说,还格外乖觉地发布澄清,表示从前针对江致深的言论都是空穴来风,战战兢兢生怕被正衡集团单拎出来发律师函。
  毕竟谁不知道当年正衡集团公关部大战营销号的壮举,连告了几十家,当天发律师函警告,第二天一早法院传票和起诉状副本就能送到手上,效率简直不要太高。也就是后来正衡方面主动平息事态,才让一些人又开始动造谣的歪心思,谁想到几年时间过去,还能够再次撞执行长枪口上。
  尤菲被他说得头皮发麻,但想起听到的那些传闻,又有点佩服:“这么一大家子人虎视眈眈,江先生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真是厉害。”
  她没忍住操心薛见舟的恋爱情况:“你什么时候让江先生带你去江家主宅转转?他一天不坐实你的身份,我就一天不踏实,到时候他要转头和别的女人结了婚,我看你闹不闹。”
  虽说这两人现在腻腻歪歪,但尤菲好歹在娱乐圈混了几年,腌臜事见多了,自是不信任江致深,总觉得这人会把商圈里对付别家公司的那一套策略用在薛薛身上。目前国内法律不承认这两人的关系,对薛薛来说就是少了一份保障,江家又是世家豪门,把血脉继承看得比什么都重,谁知道江致深会不会来个翻脸不认账呢?
  尤大经纪人忧心不已。
  薛见舟倒是颇有些意外地抬眸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在意我和他谈恋爱的事了呢,怎么还这么大怨气。”
  他没好意思说江致深的银行卡现在全部在他这儿,密码、余额都一清二楚,江致深要是和别的女人谈恋爱、结婚,可能还得要向他要钱。
  执行长先生自己倒是甘之如饴得很,还有意向外炫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周则上次来春霖路别墅汇报工作,特别八卦地向他询问此事的真假。
  “我这能叫怨气吗?”尤菲听他提起这件事就心里发堵,翻了个白眼,振振有词道,“我明明是不放心他,怕你被骗心骗色,傻乎乎地什么都交出去,指不定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
  这还叫没怨气,简直怨气冲天。薛见舟无声笑了一下,又舀了口粥送进嘴里,满腔都是炖煮得恰到好处的甜糯,他没忍住眯了眯眼。
  “你哪里是不放心他会伤害我,”薛见舟笑吟吟地一语道破,“你分明是不放心如果他不要我,我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尤菲的确想起了躲在酒店衣柜里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薛见舟。
  ……他是真的狠得下那个心。
  一时无声,尤菲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大清早的,讲这些东西也太不合适了。她试图说些别的转移注意力:“咳……薛薛,小夏去取衣服了,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到,你看看那件喜不喜欢……”
  薛见舟小口小口吃着江致深为他温下的小米粥,等一碗粥见了底,他才慢吞吞地收拾掉碗筷,丢进厨房的洗碗机里。
  “菲姐,”青年站在沙发边,身形高挑,眼睫轻敛,周身笼在从窗外投入的初冬阳光里,模样温柔又宁静,“您不相信他,还不相信我吗?我什么时候让自己吃亏过?”
  他轻声笑了一下,眼神明媚得如同浸着一泓春水:“何况,他也总不会让我吃亏的。”
  不过短短几天,薛见舟仿佛又变了一点,因为有人在背后撑腰而显得格外自信骄矜,尤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意味十足。
  尤菲盯着他,半晌叹口气。
  “你呀,”她戳戳薛见舟的肩膀,心口郁结散了几分,语气也软了,“我当然是信你的——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能开心就好。”
  晚些时候,薛见舟一行人赶往发布会场地。
  他一整个下午都在弄妆发,这会儿坐在保姆车后座上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某一刻感觉到车子慢慢停了下来,身旁座垫因为重量增加微微下陷,有人坐到了他边上。
  随着车门移开而灌进的冷风吹得他脖子发凉,薛见舟睁开半只眼,嗓音也被困意浸得柔软,像一团棉絮:“……菲姐,到了?”
  坐在副驾驶的尤菲没回答他,反而是半路上车的男人低低笑道:“没,再睡会儿。”
  听到这声音,薛见舟困意便消了大半。他稍稍坐起身,睡眼朦胧地盯着身边的人,嗓音还是软的:“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吗?”
  临近傍晚,天色微沉,寒风凛冽,又赶上晚高峰,公路上车流如织,红色车尾灯明明灭灭,模糊地倒映在车窗上。
  “你的电影发布会,我怎么能不来?”江致深脸上还有倦色,敛着眼睫的眸子却蕴着股轻柔眷恋的味道,“工作总是有的,参加男朋友电影发布会的机会可不多。”
  薛见舟心里甜得直冒泡,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江致深被他这样亮晶晶地一双眼盯着,就又有些心痒,刚想凑过去亲亲搂搂,便听前面传来尤菲毫无感情的警告:“他可是化了妆、做了发型的,要腻歪等红毯结束了再腻歪去。”
  “……”尤大经纪人愿意放江执行长进来也是个奇迹。
  江致深轻轻咳了一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也没敢再做什么,只是把薛见舟虚虚搂进怀里,又将滑落的毛毯盖到他身上,覆在他耳边轻轻哄着:“再睡会儿,路上堵,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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