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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太子之后(穿越重生)——一捧秋凉

时间:2023-08-31 08:29:45  作者:一捧秋凉
  傅景是个人精,见简寻不想提,他便住了嘴。
  他今日也心情不佳,否则不会不知轻重地在简寻的痛处上踩。
  傅景写着写着,心情逐渐烦躁起来,把手里的笔一扔,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炸出一团黑墨。
  宣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写的是先贤的一句好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傅景和简寻是一个夫子教出来的,傅景和简寻不同,夫子曾说他是有天分的人,若是一心科举,如今指不定已经连中三元、进士及第。
  但傅景对此不以为意,简寻私下里问过对方,为何不参加科举,傅景只反问:“再走一次家父的老路?”
  简寻盯着宣纸上的字迹看了两眼,略显潦草,不是傅景的寻常水平。
  书卷压着的层叠宣纸,让简寻无端想起了修云桌上的纸张,对方的字虽然和傅景的风格不同,但水平居然不相上下。
  简寻也听过传言,说醉风楼的云公子很有才情,但修云在那种地方,如何养成了如今这样宽阔的眼界和脾性?
  他心底浮起些许疑惑。
  正想着,傅景忽地把宣纸抽走收了起来,简寻立刻回过神来。
  傅景拍了拍衣摆,也在石凳上坐下。
  两个心情焦躁的人相顾无言,发现彼此都有心事遮遮掩掩不愿明说。
  傅景也不细问,只说:“说说吧,简公子,今日分明是去见心上人的,却愁眉苦脸地回来,不顺利?”
  简寻沉默了,他摩挲着紫檀匣子,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他其实不想和傅景说修云的事情,傅景流连烟花柳巷,自身却厌极了那种地方,也厌极了那里的人。
  “我做了让他厌烦的事。”简寻斟酌着说:“我如约给他带了簪子,但他以为我想和他一刀两断。”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傅景艰难理解,只得出简寻不会与人交往、情路坎坷的结论。
  他一抬眼,问:“那你是真的想和他一刀两断?”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于我有意……”简寻总觉的,修云即便是专注地看着他时,目光深处也涌动着让他说不清的情绪。
  起初他以为那是修云为权、钱对他的算计,但经历过今日的事,简寻明白他想错了,比起能从他身上得到的身外之物,修云更想要别的。
  比如,他这个人。
  傅景见状,直言道:“不管他是否对你有意,简寻,你要看清楚你自己的心。你真的想和他从此不再相见,形同陌路,最后和他人共度余生吗?”
  简寻愣了愣,陷入沉思。
  他想吗?
  他真的能忍受,让修云再接受别的恩客,和别人春宵帐暖吗?他真的能忍受,修云对着另一个人勾唇浅笑,亲昵地耳语吗?
  这些念头甫一浮起,简寻就满心郁闷。
  ——他不想。
 
 
第13章 
  自从那一日分别之后,修云的生活变得枯燥而单调起来,时间都在查看南巡记档中溜走了。
  南巡的记档很多,按照正常的速度,怎么也要看个十天半月。
  修云浏览的速度快了很多,只挑自己感兴趣的看,三五天就把记档囫囵翻了一遍。
  不过看到后面,修云也嫌弃起了上一任中书令无处不在的溢美之词,连边上批注的吐槽都没办法减轻这种恶感。
  单看这些记档,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会以为嘉兴帝是什么千古明君呢。
  修云虽然没能继承原主的记忆,但几次提及嘉兴帝,从心底涌上来的厌恶不能作伪,那不是属于他的情感,而是原来那位太子殿下。
  这天傍晚,修云将最后一本记档合上,把自己随手做记录的宣纸折叠几下,借着烛火引燃,将宣纸烧掉。
  宣纸在火舌的舔舐下逐渐化作灰烬,飘落到茶杯中,悬浮在水面上。
  沈三恰好是这时进来的,他把记档收好,放回木箱子里,再打扫桌面上的狼藉。
  他并不知道太子殿下在那张纸上记录了什么,瞥见的零星一点词汇也无法在他没那么聪明的脑袋里串联起来,一头雾水。
  有过前几次的经历,他现在已经放弃去揣摩太子殿下的心思,作为一名忠诚的下属,最重要的当然就是听话。
  沈三非常明白这一点。
  修云撑着下巴,百无聊赖,记档透露出的信息很多,只是暂时还派不上用场。
  没了挖掘皇室秘辛做调剂品,生活肉眼可见地寡淡起来。
  他看着沈三收拾好东西,吩咐门外的几个护卫把书箱放好,把装着灰烬的茶碗毁尸灭迹。
  修云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车队现在到哪里了?随行的人可有发现异常?”
  沈三严实地关好房门,这才在下手位置回答了修云的问题:“昨日才有人来报,车队并无异常,沈五伪装得也很得当,目前还没有人发现殿下您已不在车队之中。”
  修云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沈五是修云整顿护卫营之后发现的人才,这人不仅身量和修云相似,还精通一手拟声的好本事,非常适合帮助修云完成这次金蝉脱壳的计策。
  ——反正太子都是戴着假脸示人,面皮之下是什么样子,没有几个人敢去探寻。
  车队里文武官员都有,不过大多数时候,没人会总往太子边上凑,毕竟这些人基本都是被嘉兴帝赶鸭子上架的,巴不得在车队里变成透明人呢。
  沈五伪装成太子留在车队中,应付余下的官员们,沈三唯恐出了差错,会每日派人和车队联络,为太子殿下带回一些车队里的动向。
  顺带一提,护卫营余下的成员,大多有名无姓,就算有名字的人取得也很随意,什么椅子凳子、东南西北、甚至随便用野草命名的都有,五花八门。
  修云干脆统一给姓“沈”,从“三”为起始,按照年龄依次往下排。
  “沈”在国都是大姓,又是太子殿下亲自赐名,对他们这些原本出身不高的人来说是天大的福气,是以护卫营的人都很动容,对太子殿下的忠心又多了几分。
  至于修云自己,单纯是觉得这种统一的名字很好记,省了他不少事。
  “距离车队到达江城还要多久?”修云问。
  沈三思索片刻,说:“按照车队如今的行进速度,再过不到十天,就能抵达江城了。”
  这速度的确不算快,车队里随行人员众多,单是太子一人的起居用品就有足足七辆马车,更别说那么多官员侍者、以及护卫军。
  护卫营是直属太子的机构,车队还有跟随保护的一部分御林军。
  这些人马行动起来可以说是龟速,更何况修云离开时特意叮嘱让车队走得慢些,他还不想那么快又变回憋屈度日的太子。
  修云点了点头,就见沈三有些担忧地说:“其他人倒也还好,就是……”
  话还没说完,沈三突然噤了声,伸手往上方指了指,向修云示意。
  ——那位又来了。
  修云略一挑眉,那双淡漠的眼睛终于多了些神采,他的萧郎今日也照旧来了。
  这已经不是那人第一次跑到他房间的屋顶上枯坐了,从分别的第二日开始,那人日日都要来,或早或晚,却从来不肯敲窗进来,不知道心里是不是还在纠结修云说的那句“不必再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修云的房间里藏了什么宝贝,要那人日日前来看守,好像生怕有人将宝物夺走。
  沈三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在那位“太子侧妃”眼中就是个无名小厮,说不定小厮的称谓前还要带上一个管大人的前称。
  是以在对方来的时候,沈三也心安理得地照顾着修云的生活。
  这会儿恰好是晚膳时间,沈三在心里一计算,发现今夜那位来早了些许,平时都是夜深之后才到的。
  沈三十分识相地说:“公子看了一日的书,一定饿了吧,属下去去就回。”
  每次他都要给屋顶上那位留出时间,让对方有机会进入雅间内和太子殿下相会,不过一连几次,那位都没把握住机会。
  不知道今日又如何。
  沈
  三一边琢磨,一边退出了修云的房间,去后厨取晚膳。
  修云从桌前起身,走到窗棂边站定,轻轻把窗户推开。
  修云总在室内待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单薄,开窗后寒气袭人,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刚刚入夜,醉风楼楼下仍然人满为患,嘈杂的交谈声飘了上来,一直要到深夜才会消停下来。
  屋顶上的人本就武艺高强,初见时修云甚至没听见对方是何时进入屋中的,现在对方必然是想躲着他的,刻意为之,修云就更没办法发现他了。
  他静静聆听了一会儿,也没能捕捉到对方的呼吸声。
  修云低叹一声。
  ——真是好生无情的人。不肯见面便罢了,连让他知道对方的存在都不愿。
  虽说是修云自己说的不再相见,可真到了这个时候,那个死脑筋的人真的来了却又躲着他,他也不得不承认,有几分后悔说了那么重的话。
  就好像一盘美味珍馐放在眼前,看得到,吃不到,实在遗憾。
  修云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全身上下都有些泛凉。
  沈三端着晚膳进来,看到修云表情淡漠,就知道和好这事,今天也没戏。
  他一阵唏嘘,见自己放在窗棂附近、摆放隐秘而自然的鸦羽分毫未动,猜到那位今天也要一直在屋顶上吹风了。
  修云瞥了放在桌上的晚饭几眼,没什么食欲。
  今日的菜品也是花样繁多,清炒莴笋,炖得乳白软烂的鱼汤,小半碟卤味,银耳莲子羹,和前几日甚至没有一个重样的。
  不知道从哪一日开始,沈三就在膳食上用了不少心。
  可惜修云没什么口腹之欲,对用膳这件事兴致缺缺。
  他坐在桌边,只吃了小半碗米,一点青菜,半碗莲子羹,晚膳就算是用完了。
  看得沈三直皱眉头。
  太子殿下自从病愈,每日用的膳食就比以往少了不少。
  沈三起初以为是因为病去如抽丝,太子殿下没有完全痊愈,这才用得少了,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还是这样。
  沈三总觉得太子每日用膳和上刑一样困难,即便是江城最好的大厨做出来的膳食,太子殿下也不会多吃一口,仿佛每日用饭只为了维持生机。
  这是沈三这种钟情酒肉美食的人所不敢想象的。
  沈三眼珠一转,语气凄然,十分夸张地说:“公子,您最近用的饭食越来越少了,为何这般茶饭不思?”
  这话半真半假,惺惺作态的语气确实是装出来的,但太子殿下用膳变少的确是真的。
  不过沈三知道是太子殿下的新习惯,但屋顶上的人不知道啊。
  沈三唱戏似的说完这句,外头登时传来瓦片坠落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戳了谁的心窝子,搅得人思绪不宁。
  修云究竟是为了什么茶饭不思,就让屋顶上那位自己去想吧。
  若是不给点刺激,怕是等到修云脱离了“云公子”的虚假身份,屋顶上那位还没做好和好的心理准备呢。
  到时候修云岂不是要无聊度日了。
  “无碍。”修云说着,瞪了沈三一眼,却没说出什么责备的话来。
  沈三却仿佛得到了鼓励,语气越发拿腔捏调,似乎细细思索过,才开口:“定是待在这楼里闷坏了,明日我去回禀管大人,让公子出去走走。城西有家食肆,卖的酸梅果脯很开胃,公子可以去买些回来。”
  记档也看完了,只在小小一室里待着,实在是委屈太子殿下,修云还没说什么,沈三这个守着的都快要发霉了。
  “多谢。”修云略显冷淡地应了一声。
  他倒是没有反驳,没了书卷可以翻看,留在这楼里确实有些憋闷了,出去走走也好。
  修云让沈三撤走了晚膳,吩咐对方取了笔墨丹青,兀自站在窗前,宣纸铺平,狼毫点墨,徐徐落笔。
  屋子里很安静,秋夜里几声寒蝉嘶鸣。
  随着落笔作画的动作,修云的心慢慢静了下来,嘴角微勾。
  他独自在陌生的时代、陌生的环境作画,长夜孤寂,他却知道有人在守着他,心下竟莫名妥帖。
  从前他一向不愿与人亲近,什么事都要自己独立去做,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处是有的,他成功变成了让所有人不敢冒犯的领导者,连生出一点觊觎之心都不敢。
  可惜高处不胜寒,时间久了,连个能闲聊的人都没有,毕竟都知道他喜怒无常,稍有不慎便会触了霉头。
  修云缓缓在宣纸上勾勒出一个俊朗的青年,一身劲装,策马横刀,举手投足都是恣意的样子。
  但修云却知道,这人情难自已的时候是多么动人。
  他要那人逐渐变成最和自己心意的模样。
  只看着他,被他吸引,对方充满占有欲的目光会让修云觉得,还可以勉强活着。
  只隔着一面墙,他知道那人就坐在那里,和他同频呼吸,看着同一片天空下的月光。
  修云沉浸在了作画中,直到夜深人静,烛火都快熄灭了,沈三才敲门提醒:“公子,夜深了,休息吧。”
  修云应了一声,将烛火熄灭,关了窗户,等上片刻,沈三敲门进来。
  “走了?”修云问道。
  “走了。”沈三抱着明日修云要穿的新衣走了进来。
  修云又问:“他每日都来,要待到什么时候?”
  沈三调笑道:“今日还算早,前些日子都要等到天蒙蒙亮才回呢。就一直坐在那,好像在拿匕首削木头。”
  屋顶上那位单论武艺和沈三不相上下,沈三几次想去试探,想看看这人屋顶上做些什么,却怕被发现,一直没敢近身。
  修云轻叹一声:“更深露重,秋夜寒凉,长此以往身体怎么吃得消。”
  “是啊。”沈三煞有其事地表示了赞同。
  实则心下腹诽,他们习武之人壮如牛,哪个不是这样操练过来的。
  但太子殿下忧心身边人,哪有他插嘴的余地呢。
  修云倒是不急,他知道的,知道那人有话不敢说出口,斟酌、纠结,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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