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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近代现代)——金玉其内

时间:2023-09-02 06:23:55  作者:金玉其内
  这次,保安成功被糊弄住。
  “你等等,我去问问。”
  景沅带着感激的笑:“谢谢兄弟,你还怪好心的。”
  不知过了多久,这位怪好心的保安匆匆跑来:“我们主管说,不认识什么午夜玫瑰。”
  景沅厚着脸皮:“可能我的名号,只有圈子里的人熟悉。”
  热心保安怔住:“那怎么办?”
  他的朋友也是残疾人,平时受尽白眼。所以他对景沅是真想帮忙。
  “你的腿脚不好,我不建议你面试舞者。但我们俱乐部确实会定期招募残疾人,因为这样可以免税。”
  保安表情微妙:“我给你我们招聘主管的微信,你看看哪些岗位适合你,填完表再来面试,概率大一些。”
  被唤残疾人的景沅挂上笑脸:“你真是位好心的大哥。”
  说罢,他艰难地移动轮椅,离开的背影略显萧瑟,时不时传来阵阵咳嗽声。
  “对了大哥,我能问你件事吗?”景沅扭着咳得苍白无色的脸,可怜兮兮问。
  保安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你说。”
  景沅:“你们这里,有叫云疏的吗?”
  保安挠挠头:“云疏没有,但有个类似的。”
  景沅急忙追问:“叫什么?”
  保安:“雨夜狂云。”
  景沅:“……谢谢大哥。”
  保安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残疾人就业,真不容易。”
  ……
  折腾一番后,景沅回到家里。
  其实他今天只是想去俱乐部看看而已,并没打算直接面试入职。
  他目前的身体不足以支撑他工作,但再养好一些,去缦合的夜店扮演个吉祥物还是没问题的。
  到了晚上,纪晏难得早下班回家。
  景沅借着和纪晏吃晚餐的机会,将今天回家和父母商议丽水园区的事情告诉纪晏。
  当然,他说的话都经过艺术加工,还是有些夸张的成分在的。
  待他说完,纪晏轻轻摘下腕表,疲惫地靠在椅前:“所以沅沅觉得我应该支付你们家里多少钱合适?”
  景沅心里念叨着,当然是越多越好。但嘴上还是非常体贴地说:“给多少都可以,至少让我们家支撑温饱。你也知道,我父母年龄大了,哥哥也没什么经商头脑,我呢就是个病秧子,没有劳动力,离开父母和哥哥,一心一意跟着你……”
  纪晏慢慢悠悠等他说完,拾起刀叉:“沅沅的话,让我很为难。”
  景沅小猫似地问:“怎么会为难呢?我们是一家人,将丽水园区痛快地卖给你,也是在支持你。”
  纪晏垂眸,不紧不慢地切着牛排:“所以沅沅想要多少钱。”
  景沅纠结许久,伸出四根手指。
  纪晏笑了,撂下刀叉后推了推眼镜,分明的骨节白皙修长:“四千万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又到了景沅最不喜欢的环节。
  他依稀记得,上次纪晏帮他向容轻讨要利息,让他答应的条件是知无不言。
  “什么条件?”景沅道。
  纪晏:“明天陪我去趟陵园,是我妈妈的生日。”
 
 
第9章 
  陵园内,景沅与纪晏已经站了很久。
  这里的温度比外面稍低一些,空旷的墓园里,只有纪晏父母两座墓碑。
  墓碑周围很干净,摆放着的白菊还很新鲜,能看出每天都有专人打扫。
  景沅从轮椅上起身,悄悄打量纪晏。
  好像自从他穿书后,这是两人为数不多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刻。
  景沅发现,纪晏比自己高一头,大概有189的样子。
  北风掠过,撩动着景沅厚厚的羽绒服衣摆。他将脸埋在围巾内,不清楚纪晏为什么专门带他来这里。
  从站在墓碑前开始,两人便一字未言。
  景沅望着对方,纪晏神色凝重,深邃的五官略显孤冷。
  片刻。
  纪晏单手插在口袋里,垂眸时神色不着痕迹地闪了闪:“沅沅,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去世的吗?”
  景沅缓缓摇头:“不知道。”
  他的记忆中,确实没有纪晏父母去世的相关内容。
  纪晏继续盯着他看:“他们是在车祸中去世的。”
  “车祸?”
  景沅的反应虽然不算平静,但只有纯粹的惊讶和悲伤。
  “他们遇到车祸了?”
  纪晏微微蹙额:“嗯。”
  景沅不知道怎么安慰纪晏,扬起巴掌的小脸,声音试探:“他们去世多久了?”
  纪晏沉默着看他。
  “十多年了。”
  景沅犹豫很久,才抬起一根纤瘦的手指,轻轻勾住纪晏垂着的指尖:“节哀。”
  纪晏平静的眸子闪过短暂的诧异:“我以为,这件事家里的长辈会跟你讲。”
  景沅摇头:“没有。”
  他不知是原主忘记了还是长辈没讲过,总之他的脑海里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我小时候,也出过车祸。”
  景沅面前,模模糊糊闪烁着一些原主小时候的画面。
  “但记不太清了,很疼很疼。”
  景沅推己及人。
  小时候不算严重的车祸都在记忆深处让他那么疼,纪晏的父母车祸而亡,纪晏得多心疼啊。
  纪晏盯着他,眼神微凛,垂散的手指用力攥紧:“你小时候,也出过车祸?”
  “嗯。很小的时候。”
  想起这件事,景沅的头很疼。周围仿佛阴冷又潮湿,充满压抑感。
  纪晏低头,银丝眼镜慢慢滑至鼻翼,掩饰着眸子里的寒光和仇恨。
  怪不得景沅知道。
  他一直猜测景家和这件事有关,看来还是有迹可循。
  景沅见纪晏低着头不说话,清瘦的身子轻轻挪动,冒着头打量纪晏:“纪晏,你别难过。”
  心情不好,容易抑郁。
  男性的话,可能会秃头。
  景沅蹲下,抿了抿苍白的唇,仰头瞧他:“开心点。”
  两双褐色眼睛对视。
  纪晏勾唇一笑,抬起头时深深呼了一口气,紧握的手指藏在口袋里,咯吱作响。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让景家付出代价。
  拼命压抑着内心的仇恨,纪晏唇色泛着白,白皙的脸庞依然强迫自己尽量温和。
  就算景家和父母的车祸有关,他不相信景家背后没有其他人指使。
  当初父母正在筹备进军海外的事,挡了那么多人的道,一定还有其他参与者。
  景沅今天站了很久,有些疲惫。
  起身时血压供应不足,晃晃悠悠的。
  纪晏藏着眼底的阴鸷,转身道:“走吧。”
  “哦。”景沅只当他心情不好,扶着轮椅缓缓坐下,转动小轱辘,轻轻追着纪晏。
  一直到上车前,纪晏都没和景沅说话。
  陈天见回来的两人气氛不对,没敢多吱声,坐在副驾驶尽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
  偏偏景沅是个小话痨,一会儿问他中午吃什么,一会儿请他帮忙拿瓶水,一路上闲不住。
  经过宁城最大的蛋糕店时,景沅趴在车窗前,扭头扬起试探的笑:“纪晏,你今天心情不好,要不要买个蛋糕?”
  这家蛋糕店很有名,送餐的小哥哥各个身高180,颜值超高。除了贵点,没别的毛病。
  纪晏始终低头:“不想吃。”
  景沅向陈天投去目光:“叔叔,您想吃吗?”
  被点名的陈天吓得差点跳车。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想。”
  景沅收回期盼的目光,本就疲惫的身体更加虚弱:“好吧。”
  等他赚了钱,他一定要点一次黑天鹅店的小哥哥……
  哦,不对。
  点一次黑天鹅家的蛋糕。
  很快,两人到家。
  今天的纪晏心情如同阴翳的天空一般,异常沉默。甚至对景沅的虚与委蛇都懒得再装。
  他已经顾不得考虑那时的景沅才四五岁,就算景家跟车祸有关也怪不到景沅身上。
  可新仇加旧恨,他怎么可能不恨。
  望着纪晏冷淡的背影,景沅心情很不是滋味。当然,他更怕纪晏发狂,一不小心折腾死自己。
  为了保证安全,他决定暂时不在纪晏眼边晃悠。
  ……
  到了晚上,景沅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等待吃饭。
  在纪家,只要纪晏八点前下班,厨房都会准备丰盛的晚餐摆在欧式长桌前,等待他用餐。
  景沅瞅着美食,眼巴巴望盯着楼梯。
  看样子,纪晏晚上不打算下来吃饭了。
  不久,陈天从楼上走下来:“景少爷,您先吃,纪先生今天心情不好,不吃饭了。”
  “喔,好。”虽然这很合景沅的心思,但他还是意思了一下:“纪晏不吃饭,我会心疼的。要不要帮他送上去一点呢?”
  陈天蹙眉:“我觉得可以。”
  景沅:“……”
  他只是意思一下……
  纪晏心情这么差,现在过去让他送死吗?
  没等他措辞退缩,陈天已经帮他挑好纪晏喜欢吃的饭菜,恭恭敬敬端起来:“景少爷,请。”
  景沅惊讶的大眼睛悄悄敛起,轮椅哒哒哒移动,有种被胁迫的感觉。
  纪家一共有五层,配有电梯。
  方便景沅的轮椅进入。
  纪晏房间外,陈天将托盘交给他,并递给他一个我相信你的眼神。
  景沅慢腾腾攥着,琉璃般的眼睛微微转动,忽然心生一计。
  “叔叔,我肚子疼。”
  陈天微笑着从口袋里取出药:“您上午冰激凌吃多了,下次少吃点就不疼了。”
  “我只吃了几口。”景沅小声辩驳。
  虽然这几口对于他的身体已是极限。
  陈天继续微笑:“您先去给纪先生送吃的吧。”
  景沅:“喔。”接着,不情不愿地敲响门。
  他祈祷,纪晏不要给他开门。
  屋内,纪晏正靠在椅子前凝视着窗外。
  两指间夹的香烟不知在何时已经燃灭。
  他眼神空洞忧郁,再次陷入那无尽的死循环中。好像他上一世那般,苟延残喘,靠着那点执念勉强活着。
  桌上的粉色绣球花开得正盛。
  这是陈天早晨特意送过来的。
  纪晏的卧室非常压抑,几乎都是黑色灰色,长期住在里面会降低人体的多巴胺。
  敲门声已经响了很久。
  纪晏垂着眼帘,低沉的嗓音没有温度:“进来。”
  门外的景沅悄悄探头,坐着轮椅进来。
  一进屋,他便看见气派的黑色书桌上,放着两颗漂亮的粉色绣球花。
  粉色娇嫩,纪晏这么赶时髦吗?
  “这花真好看。”景沅强忍着头皮,笑嘻嘻地抬手摸了一下绣球花。等他轻轻抬头时,对上的是纪晏那双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
  纪晏背后,是一面巨大的暗黑风油画,配上那双令人悚然的眼睛,让他非常紧张。穿书这么久,他头一次感受到大反派的气场。
  场面冷了很久。
  纪晏终于开口:“我没胃口。”
  景沅犹豫一下,抬起眼睛打量着纪晏。按理讲,原主这么喜欢纪晏,此时此刻是不是应该继续装一下,表达心疼?
  于是他将饭菜放在写字台上,从轮椅上站起来,拿起书桌上的绣球花笑着打量。
  “你还是吃一点吧,不然身体扛不住。”
  景沅觉得这绣球花很漂亮,挠了下发痒的手背,慢慢端详。
  他难得这么喜欢花,瘦得可怜的手腕蹭了蹭额角,呼吸微微变快。
  见景沅看花看入迷,纪晏眼底蒙上一层阴鸷。
  他所有的痛苦,绝大部分来自面前的人。
  他现在无法保持平静。
  纪晏抬眸死死盯着景沅:“请你现在出去。”
  景沅一怔,赶紧怯怯地向后退一步:“那你先吃东西,我——”
  不等他说完,纪晏皱眉:“我说我不吃,需要我再次重申吗?”
  这声音,冷得彻骨。
  啪一下,景沅磕到书桌,吃痛地蹙额。
  他脸色陡然苍白,呼吸抑制不住地加快。
  景沅虽然害怕纪晏,但也察觉到这不是正常的紧张,他的心率好像快要爆表一般,浑身痒得厉害,气管越来越狭窄,好像一条脱水的鱼。
  “纪晏,救救……”
  咚一声。
  景沅抓着桌角,像被抽干所有力气,瘦弱的身形逐渐倒在地上。
  眼眶仿佛蒙上一层雾气,周围的声音突然间消失。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到纪晏走到自己面前。
  ……
  半小时后,景明匆匆赶到纪家。
  他正在开会,纪家的管家打来电话,告诉他景沅刚刚晕倒了。
  跑进景沅卧室,坐在沙发上的纪晏平静地看他一眼。
  景明立刻问:“沅沅怎么样了?”
  纪晏:“绣球花过敏,已经脱离危险了。”
  景沅身体不好,刚搬进纪家时,纪晏为他准备了最完善的医疗团队,方便他随时就医。今天的过敏事件,如果等送到医院急救,景沅情况会很危险。
  “绣球花过敏?”景明心疼地看了眼床上虚弱的景沅,喃喃自语:“这孩子知道自己碰不得这东西,从小就很在意。今天是怎么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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