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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徒弟一朝变成了憨憨(穿越重生)——树南南

时间:2023-09-02 06:36:06  作者:树南南
  只是坐在桌前的人并非方暮舟,而是双目紧合的予湘似。
  宋煊不明所以地靠近,见予湘似面前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字迹似是一人的生辰八字。
  方暮舟生于漫天飘雪之时,宋煊直觉纸上所写便是方暮舟的生辰。
  些时,予湘似缓缓睁眼,空中无端出现了两个血字。
  “大凶!”宋煊不由失身读出。
  予湘似抽了一口凉气,紧蹙的眉心、再次闭起的双眼无一不预示着此兆的凶恶之处。
  一旁的宋煊亦惊异不已。
  原来方暮舟的命运于此时便已注定?
  这时,门外一小小的霜白身影吸引了宋煊的注意。
  宋煊看过去,瞳孔骤然紧缩,那小孩子的眉眼与如今的模样无甚差别,亦是温润柔和,只是多了些失落。
  宋煊不及怜爱,只是更加忧愁,若这是真实的回忆,不知方暮舟是否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面前画面再次崩裂,宋煊只觉一阵心悸,但这次是真实的疼痛。
  宋煊瞬间惊醒,猛地坐起后,便捂着胸口重重地喘息,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与布置,一时竟不知今夕何夕。
  但这一切犹豫皆在看到身侧放着的呈星弓后消散。
 
第五十一章 疲惫
  呈星弓不知被谁放在了宋煊身侧,此时竟无端覆上了一层赤色灵芒。
  宋煊猛地坐起,稍稍回神后,却发觉自己体内莫名充盈着灵力,所受的伤也仿佛痊愈。
  宋煊又看了眼呈星弓。
  莫非和这弓有关?他师祖这是当真显灵了?
  还是系统不忍他这个主角死亡,索性安排了个牵强的剧情?
  宋煊认出自己睡在茗雪居的内屋,躺在方暮舟时常躺着的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方暮舟临行前交代的。
  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几天,因由潇瑜峰乃至整个楚郢山皆是寂静无声,仿佛一片荒芜。
  宋煊起身穿着完毕,走出了门,才发现已然枯败的樱桃树下坐着一个人,而茗雪居院中也已整顿完毕。
  听到声响,那人回头,宋煊便轻声叫了声“师兄”。
  林霁霜收起面上的担忧神色,又换成往常与宋煊打闹时的表情,佯装漫不经心,“呦,怎么自己起来了?”
  宋煊看到了林霁霜眼角未散的殷红之色,想必之前是掉过泪,便淡笑打趣,“这不是怕麻烦了师兄吗!”
  林霁霜虽欣喜非凡,却也稍怀疑虑,宋煊晕倒前,面色仿佛濒死之人般苍白,瞳孔甚至不能聚焦,顾长老来看时,也是频频摇头,只说心脉尽断。
  由于外面情形动荡不安,楚郢山出动了许多弟子前往管辖地镇守,楚郢山一时再无往日纷繁。
  林霁霜自愿留下照顾宋煊,想着就算人当真不行了,也等死透了再说。
  不过这会儿,他以为必死无疑的师弟不仅没死,甚至仿佛完好无损地站在了他面前。
  林霁霜自然稍稍忧虑,但无论如何,当下情况总是好的。
  “师尊呢?”宋煊强行拉回林霁霜的思绪。
  林霁霜思索片刻道:“当日师尊离开后,五日便未再回来过,许是去了管辖地界。”
  楚郢山作为修真界大派,其下管辖地界众多,稍有不慎极易被荏略乘虚而入。
  想到此,宋煊再坐不住,随即便要离开。
  “你去哪儿?”林霁霜满脸不解,就算宋煊此时与平常无异,但好歹算是大病初愈,不好好呆着还想去哪儿。
  宋煊便道:“找师尊。”
  林霁霜不明白宋煊这话怎么能说的那么理所应当,一时稍露了恼怒之色,“你怎么也算大病初愈,怎能乱跑?”
  “师兄,我已经无碍了,”宋煊明白了林霁霜心中顾虑,恍然失笑,片刻收了笑意神色便又肃正起来,“现下时局动荡,身为楚郢山弟子,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林霁霜盯着宋煊的眸子,自知自己已不能动摇宋煊的决定。
  宋煊宽慰道:“我是去找师尊,又不是找荏略,莫要再担心了,不过,师兄要一起去吗?”
  “算了,潇瑜峰总要留一人的,”林霁霜移开了目光,眼中却已氤氲一片,“路上小心。”
  “嗯,”宋煊轻声应答,随后直接御剑前往,竟是一秒也不愿再耽搁。
  身为修真界第一剑修玄设仙尊的弟子,林霁霜从来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既无天赋,也无成就,险境之下,他师尊与师兄弟外出奋战,他便在此守好他们的归处,免去后顾之忧,应当也算是出了力吧。
  ……
  方暮舟自五日前锁定了荏略的去处后,便再楚郢山的管辖地界内来回往返,安排部署。
  宋煊的情况他其实很清楚,心脉尽断、内丹碎裂、脏器损毁,纵使许晚溪前来也只能是无计可施。
  夜间每每闭眼,眼前、脑中皆是予湘似释然跳入深渊、宋煊决意拉开呈星弓的模样,自己最在乎的二人只因荏略,双双离去。
  这五日身心的折磨,方暮舟已是疲惫不堪,但于人前时却仍强撑着屹立不倒、运筹帷幄的模样。
  这日中午,方暮舟随意饮了碗茶水,便寻了间无人居住的土坯房子。
  里面已经被弟子提前收拾了一番,床上没有被褥,方暮舟却也毫不在意,直接坐在床上靠着墙合上了眼。
  方暮舟疲累至极,头痛不已,难得昏昏沉沉地勉强睡了半个时辰,却是一直噩梦缠身,半梦半醒。
  方暮舟眼皮沉重,重重揉了揉眉心才缓缓睁眼,尚未聚焦的目光中映出一个人的背影,迎着昏沉日光,却显得俊朗利落。
  又恍惚眨了几下眼,眸光聚焦,方暮舟才认清了来人。
  “宋,煊?”方暮舟一字一顿道,非是他不想,而是不敢信。
  来人听到声音迅速转身,神色中有宽慰、有惊喜、亦有珍重。
  对上那双诚挚清澈的眸子,方暮舟呼吸一滞,心跳似乎空了许多拍,一时仿佛忘了如何呼吸。
  “师尊,是我。”宋煊缓缓言道,他已经抑制不住心中想念,话语也在颤抖。
  方暮舟的喘息突然变得沉重,全身都在微不可察地发抖,心中充斥着的不知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还是怪宋煊肆意而为的气愤。
  二人相顾无言,方暮舟只觉得心脏闷闷重重地跳了两下,似急火攻心般猛地吐出一口淤血,眼前场景便逐渐变暗,膝下虚软倒在了熟悉的怀中。
  “师尊!师尊!”
  宋煊急切的叫喊声在方暮舟耳边轰鸣。
  方暮舟头痛欲裂,便将头深埋在宋煊怀中,一手死死攥住了宋煊的衣衫,仿佛在辨认这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
  “师尊,你感觉如何?”宋煊手臂狠狠箍住方暮舟的肩脊,想要将人放在床上却发觉动不了。
  方暮舟恢复好久才得以站立,随即便将人推开,目光死死钉在宋煊脸上。
  “师尊,”宋煊踉跄几步后又缓步靠近,“还在生我的气?”
  这时冷静下来,方暮舟才发觉异样。
  宋煊的身体似已无恙,适才紧密接触时,方暮舟感知到了宋煊身体中充盈、甚至溢出的灵力。
  但怎会如此?
  “你?”方暮舟急切询问,声音却沙哑的很。
  宋煊不敢耽搁,即刻交代道:“徒儿不知为何如此,但今日醒来时见呈星弓闪着异光,不知和这是否有些关系?”
  呈星弓?
  方暮舟蹙起了眉,曾经时常带笑的弯眉杏眼,如今眉心中间却如深刻了一道痕迹。
  他即刻抓起宋煊的手腕探知,其中涌动着的充盈灵力,的确令方暮舟感到些许熟悉。
  不过,这感觉又仿佛转瞬即逝,方暮舟想要深究却不得。
  “你曾说,被荏略夺舍之时,是被师傅一掌拍出了荏略的神识?”方暮舟哑声询问。
  “嗯,”宋煊坚定回应。
  那就是了。
  当时予湘似应当是靠那一掌,将自身仅剩的些许灵力传输给了宋煊,才至宋煊与呈星弓产生了联系。这次,应当也与予湘似有关。
 
第五十二章 幸运
  方暮舟面色愈加阴沉,紧随着便是疾声的咳嗽,仿佛要将脾肺撕裂一般。
  宋煊赶忙扶着方暮舟坐下,眼看方暮舟的状态极差,自己却又束手无策,不禁懊恼。
  在梦境中,小方暮舟无意间知晓了自己的未来,以及仿佛已然注定的命运。
  而那个空洞无助的眼神,已经深刻在宋煊心中。
  不知是不是因此,方暮舟才会如此不计一切,甚至将自身安危完全置之度外。
  他是将于荏略一战当作自己必经的劫数了吗?
  “师尊这些天,是不是没睡好?”宋煊蹲在一侧,目光微仰才能对上方暮舟的眼睛,虽依旧清亮,却难免含了许多疲惫。
  方暮舟向来敏锐,他在宋煊的瞳眸中似是看出了点无意流露的失落的意味,便也不语。
  “是因为我吗?”宋煊又问,随后不等方暮舟回应便又自顾自道 :“那我现在已经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师尊面前,师尊要不要再休息会儿。”
  “不用,”方暮舟稍稍气愤道。
  宋煊感觉到方暮舟的异样心情,顿然失笑,“师尊说不用便不用吧。”
  方暮舟依然没有言语。
  “那现下无事,我同师尊聊聊天吧,”宋煊语气温软,嗓音在这阴沉纷乱的环境中更显清朗无比。
  方暮舟不知仍在赌气、还是嗓子疼痛,没有说话、却也没有拒绝。
  宋煊将梦中所见同方暮舟讲了一些,却也刻意地避过了一些事,那些说出来二人都会不痛快的事。
  方暮舟安静听着,虽然这些他皆有所了解,但这会儿听宋煊讲述竟丝毫不显纷扰,倒另有一些滋味,仿佛安眠曲般流入耳中。
  宋煊同方暮舟说着,许久却发觉方暮舟不知何时合上了眼,于是坐在方暮舟身侧,紧贴着坐着。
  宋煊又继续说了一会儿,过程中刻意将声音放得清浅柔和,只消片刻便觉肩头猛然一沉,侧眸看着那人的睡颜,面上便露了淡淡笑意。
  “师尊?”师兄试探轻唤。
  “嗯,”方暮舟似是累极,听到声音却仍下意识哼出一声应答。
  哑哑的声音过分柔软,似羽毛轻扫过宋煊的心间,虽有些痒却也欢愉。
  若是方暮舟醒着,是断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的,宋煊心里不知为何稍有满足。
  ……
  难得没有做梦,虽满身疼痛隐隐缠身,但方暮舟这一觉仍睡得很沉,身体仿佛坠入柔软云层,头脑昏昏沉沉不愿醒来。
  许久,意识逐渐回归,方暮舟缓缓睁开眼,揉了揉仍在隐隐作痛的眉心,缓缓坐起。
  昏黄日光自破损的窗棂洒在床沿,这时,方暮舟才发现自己身下的冰凉床板上垫了些稻草,稻草上还铺着一件玄青的外衫。
  他自然认得出,这是宋煊赶来时穿着的衣服。
  但宋煊却已不在屋内,方暮舟猛然惊慌,就算如此,他也生怕适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境。
  急忙起身,不及将鞋子穿好便急忙跑出门,却免不得踉跄了一下。
  “师尊?”听到声响的宋煊忽而回首,见方暮舟那般神色,话语中便多了担忧,“你醒了?”
  方暮舟尽力平复着心绪,片刻便已恢复成以往的模样,“嗯,你在作甚?”
  “我看师尊的衣衫脏了,便想着给师尊洗洗,”宋煊面色真诚地看着方暮舟。
  方暮舟垂眸,这才发觉自己的外衫不知何时被脱了下来,转而又看向宋煊。
  宋煊将衣袖卷到了手肘上方,神色及其认真,因着用不大习惯皂角,便用力搓洗了许久,换了好多次水,才将沾染的灰尘、血迹洗掉。
  宋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道:“师尊若是觉得冷,便先穿着我的吧。”
  方暮舟动作一顿,但转而又觉得自己十分矫情。
  只是师徒间的正常相处罢了,只是正常地尊师敬长罢了,自己又何必将心底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强加上去呢?
  “不用,”方暮舟只浅声应答。
  宋煊正好洗完,起身后将那霜白色的雪纱外衫抖开,废弃的水珠溅了他一脸。
  宋煊这是恰好回首,稍放声喊道,“师尊,你说什么?”
  柔和暮光斜洒,映透了少年的侧颜,在如今纷乱的人世间,这竟仿佛成了方暮舟的抚慰,令他心安。
  院中尚有晾晒衣物的架子,宋煊行至架子边,又抖了几下,确认了没有褶皱后才仔细晾了上去。
  “师尊?”始终没有应答,宋煊疑惑询问。
  “……我说,不用,”方暮舟猛然会审,缓声答道。
  宋煊却一反常态,摆出一道少年老成的模样,一边唠叨,一边从方暮舟手上抽出衣服披在他身上。
  “在我面前,师尊不必强撑,冷了、疼了都要说,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师尊也要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方暮舟原本平和,听此语气却突然严肃,打断了宋煊,“胡说!”
  他刚刚体会了失而复得的惊喜与后怕,断不愿再听到这种字眼。
  宋煊猛地一怔,才发觉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些什么,顿时懊恼,“是我不好,抱歉师尊。”
  宋煊认错得太快,方暮舟虽心有余悸,却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只道:“莫再嘴贫,我这一睡耽搁了太长时间,走吧,你师兄也很担心你。”
  “嗯,”宋煊跟在方暮舟身后缓慢走着。
  若说一开始,出于不甘心,宋煊尚且稍稍犹豫,但在看到小方暮舟那般空洞的惹人心疼的眼神后,自己便无比坚决。
  他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若是从此离开,应当也不会发生什么。
  “师尊,”许久,宋煊突然叫住方暮舟。
  方暮舟便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师尊定要长命百岁!”宋煊稍稍歪着头,虽笑着却无比真挚。
  方暮舟穆然心惊,却在一顿后恍然失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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