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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船夫(近代现代)——酒昼

时间:2023-09-04 09:08:53  作者:酒昼
  陈江行猛地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你给老子闭嘴。”
  黎简被吼住,瞬间没了声,屁股很疼。
  陈江行一手抓着他大腿,一手从裤兜里摸手机给东子打电话。
  “东子,我有事先走,下趟货送完再找你们吃饭。”
  东子就在马路对面,看着陈江行扛着那妞,心想着这些年陈哥对女的没兴趣,以为他那方面不行,如今倒是稀奇,竟然喜欢这种前不凸后不翘的干瘪女人。
  东子想到什么:“哥,巷子尽头有摄像头。”
  陈江行顿了顿,手握着黎简的大腿,他能感受到黎简皮肤的热度,温度从手心直往下钻,牛仔裤的拉链处那坨绷得发疼,肩上的人还在扭捏乱动。
  捡尸也是这人自找的。
  “知道了。”
  陈江行挂了电话。
  马路对面的东子忍不住啧啧啧起来:“陈哥不会要干那妞吧?”
  “不是吧,咱陈哥啥时候缺妞喜欢,你还不了解咱陈哥,脾气是大,可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那妞是挺好看的,就太干瘪了,我是没想到陈哥好这口。”
  “靠,陈哥还往摄像头区域走。”
  “你不是说陈哥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话是如此,但…”顿了顿,“你以为陈哥跟你一样,脑子成天是龌龊事,小红小芳和小绿。”
  “谁他妈想龌龊事了,饮食男女,酒足饭饱思淫.欲,谁特么还不是被.干出来的。”
  ……
  陈江行扛着黎简,手心的火让他忍不住往上掐了把,柔软的臀肉像小时候吃的果冻,心里的火烧得更旺。
  黎简哼哼唧唧,话不成行:“没劲,没劲也是你追的我。”
  陈江行呼出一口灼热的气,自嘲勾唇,低头扫了眼裤链,伸手揉了把,骂了句没出息的东西。
  在路边拦了辆的士去港口,车里空调温度很足,并没让陈江行凉快些,那坨更没有消停,卯足劲跟他对着干,撑得裤链都快裂开。
  黎简歪在他身上,眼泪把他半边T恤蹭湿,细软的头发落进他的脖颈,又痒又难受。
  “我是无趣,没意思,没情趣,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愿意尝试。”
  “可我从来都这样,一开始你就知道。”
  “垃圾,出轨,不要脸。”
  ……
  司机也听见了,透过车内镜里没忍住瞥了眼后座。
  陈江行皱眉,心里已经极度不爽,他抬头,和司机对视,骇人的眼神令司机立马转过眼。
  他伸手摸了摸黎简的脸,蹭了一手眼泪,那股烧得旺的□□变成妒火。
  窗外的城市倒行,星星点点的灯火落于脑后,空调的冷风掩盖夏季黏湿热气,
  司机把车开到港口,陈江行把人从后座扛出来。
  的士师傅看了眼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兄弟,看得出来,你女朋友蛮喜欢你的,好好过日子,别再伤人家心了。”
  陈江行愣了两秒,的士已经扬长远去。
  肩上那人还在呢喃“无趣”“没劲”。
  陈江行抓着他腿,看他这幅模样,又打他屁股:“哭够没。”
  黎简脑子嗡嗡作响,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打过屁股,也没人敢打他屁股,一股莫名难言的难堪让他涨红脸,又羞又恼,可也不敢再发出声音。
  他怕再被这人打。
  江边晚风清凉,水泥石板上躺着的大黄狗摇着尾巴跟上来,芦苇荡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远处航行的轮船发出低沉“呜呜”鸣笛声。
  江浪拍打石板,浪花哗啦啦。
  大黄狗绕在陈江行脚边,上蹿下跳,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肩上的黎简,大黄狗嗅了嗅,激动地跳起来往黎简头上舔。
  黎简“唔”了声,微微动了下脖子,心生怯意:“别打我,是,是狗要舔我。”
  陈江行停了一秒,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哼”了声,扛着他继续往前走。
  刚到岸口卸货的货船,卸货的石板车滑过水泥地面发出嘎吱嘎吱声,卸货的人、下船的船员还有工作中的拖拉机,让原本静谧的江边充满烟火气。
  陈江行走到老旧的蓝色货船边上,拉着挂在船沿的铁质扶梯。
  一手拉着横梯,一手提着黎简,往上攀爬。
  黎简颠得胃里翻腔蹈海。
  “唔,我想吐。”
  ……
  刚说完,哇啦一口,吐了出来。
  陈江行“操”了一声,闻见空气里酒精经过胃里发酵和一些未消化食物混合的味道。
  大黄狗跟着跳上甲板,吃起地上的秽物。
  陈江行头疼,揉了把太阳穴,恨不得把黎简扔下去,把不争气的大黄也踹到船下去。
  忍着恶心,推开客厅的门,把黎简扔到木质沙发上,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满是呕吐物的短袖。
  黎简软趴趴倒在沙发上,看陈江行朝别的地方走去,撑着醉醺醺的身体跟过去。
  “好臭。”
  黎简皱眉,捏住鼻子。
  陈江行回头,恰对上他嫌弃的表情。
  登时火冒三丈,抓着他后颈,把他摁在刚刚被他吐过的地方:“你踏马也知道臭。”
  “呜呜,臭死了。”
  像被扼住命脉的猫,张牙舞爪,口腔里灼热的呼吸扑在陈江行的腰肢,烫得他浑身僵硬,那坨更是憋闷难受,他一把黎简拽开。
  今晚右手得遭罪,罪魁祸首还在那神志不清的傻笑。
  就该让他被别人捡尸,反正是他咎由自取。
  陈江行从衣柜随便拿了件干净的短袖去卫生间冲澡。
  这会黎简正杵在卫生间门口看他,淋浴头下,古铜色的胸肌泛着晶光,侧边小窗是涛涛江水,月光在江面投射成一条条横线。
  窗边墨绿色的旧帘子被风吹起一抹弧度。
  块块分明的肌肉,浅棕,低饱和度的棕,比燕麦色饱和度高,比恺木棕饱和度低,是雷尼笔下的圣塞巴斯蒂安。
  黎简歪着头肆无忌惮看着这具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艺术品,醉意和对美的天生敏感度,让他起了好奇心。
  灼热的眼神令陈江行很不自在,平日里男人们一起光膀子干活,澡堂里冲凉,甚至比大小,司空见惯,此刻黎简直白的不加掩饰的眼神令他无法忽视,血液往下,令他发疼。
  “出去。”
  陈江行压着声,喉咙像是江边的沙滩,堆积着细细密密的沙。
  哗啦啦的水漫过低饱和度的胸肌,几条细长如小龙般的筋络清晰地盘旋在柱子上,恺木棕的柱子,饱和度可能再高一些,粗壮瘆人的恺木棕。
  黎简想,这种颜色,是需要深棕的颜料混合白色,白色不能太多,太多体现不出他的深邃,太少,会看起来骇人。
  他往前一步,雷尼画出圣塞巴斯蒂安,他也想画出他的圣塞巴斯蒂安,用他的手,用他的心,用他澎湃如潮水的喜欢。
  月光泛着隐隐光泽,淡白色的光,江面的涟漪颤抖着泛开。
  黎简脑子恢复一丝理智,他知道面前的不是圣塞巴斯蒂安,也知道自己不是雷尼。
  墨守成规很多年,守着一方爱情很多年,到头来换来他在别人床上,他想起那个被领带捆住双手的第三者,想起江承皓和他那些年。
  其实他们在一起氛围很和谐,除了性,他们之间都很合拍。
  关于性,只能说彼此都不热衷于□□那些事,但一个月也会发生一次,就像两人之间的形成的默契,结果却跟别人上了床,还被冠以“无趣”和“没劲”。
  无趣,没劲,对于他来说,就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很久。
  -简,你的技巧是我见过的画师里相对成熟的,但少了一点东西
  -海不是海,山不是山,简,你的心太空,因为空所以显得平淡
  黎简也挺想疯一下,好证明自己不是无趣,证明自己不是没劲,证明他江承皓说的不是事实,证明他并非那样空洞。
  他往前走去,直到走到陈江行的面前。
  淋浴的水花溅湿白色的衬衫,湿透的衬衫变得透明,贴合着瘦削的身体,连那粉色的颗粒都变得明显。
  酒后粉色桃花,在江边小船上绽放,黎简透过水帘,看进陈江行幽黑深邃的眼眸。
  陈江行看着他被水打湿的脸,还有贴着身体的半透明衬衫,不可控地深吸一口气。
  筋络中涌动着暗潮,身体里所有细胞都被唤醒,兴奋地想要破土而出,他不知事态怎么发展至此。
  黎简伸手按在他胸肌上,冰冷的水漫过手心,他看着眼前这个根本不是认识的男人,他问:“我是不是很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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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江行:失恋哭成这样,真没用
  黎简:……是啊,那你放我下来
  陈江行:呵呵
  ——
  没存稿,只有爱,喜欢留个评,顺便戳戳收藏,啵啵
 
 
第03章 
  =============
  陈江行怔了怔,他猜黎简把他认成前男友,他开始羡慕那个男人,羡慕那个不懂珍惜的男人。
  “我知道我跟没劲。”
  黎简自问自答,垂下的睫毛被冷水打湿。
  陈江行见不得他自轻自贱,抓过淋浴头,对着黎简的脸冲,冲得他睁不开眼。
  中长头发贴在脸上,水柱顺着下颚线淌进衬衫。
  陈江行:“是的,没劲,为了个出轨的死垃圾要死要活。”
  说完把淋浴头扔到黎简胸口。
  黎简抓着他手臂:“你凭什么说我没劲?”
  陈江行低头扫了眼他的手:“要不是老子,你踏马还不知道哪里被人干。”
  他往前一步,气势逼人:“你说老子凭什么?”
  江风顺着窗户吹进来,黎简打了个颤,浑身一抖。
  手里的淋浴头往外涌着汩汩冷水,衣服冷冰贴在身上。
  陈江行把水龙头掰向热水,顺手掐起黎简的下巴:“说话,你说凭什么。”
  黎简被咄咄逼人后不知道回什么,吸了吸鼻子。
  陈江行:“你踏马敢哭试试。”
  黎简嘴角向下抿成一条线,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鼻子红了,眼睛红了,晶莹的水花在眼眶里欲掉不掉,看得陈江行心烦意乱。
  陈江行拿着毛巾胡乱擦了下,把毛巾扔给他:“没有新毛巾,凑合一下。”
  黎简抓着褐色毛巾,陈江行已经转身离开卫生间。
  也许他是把空间、时间留给他。
  黎简背过身,任凭江风胡乱在他湿透的身上乱窜,他把不舒服的湿衣服脱掉,水流冲击感很大,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有点疼。
  洗了十几分钟,酒也醒了几分,他抓着褐色毛巾,下意识闻了闻,有点硫磺和劣质香精混合的味道,令他想起矿山的沙石。
  陈江行等了十分钟没等到人出来,怕他出事,拿着洗得发白的短袖短裤凉拖去卫生间,被那晃眼的白刺得血脉愤张,扔下衣服,一言不发走了。
  黎简洗完澡出来,换上陈江行给他的衣服。
  衣服很大,短袖垂到臀下,领口的布料因为洗过太多次,有些松垮。
  裤子腰身跟他不匹配,刚穿上就滑到胯骨,拉上去就掉下来,根本没法走路。
  来回挣扎两次,并不想穿,但里面没有内.裤,即便短袖很长也不想光着腚。
  他有洁癖,放在往常,他肯定不会穿别人的,但现在又累又困,没有心气再想其他,只想明早再说。
  黎简打着呵欠走出卫生间,摸进刚刚陈江行拿衣服的房间。
  浑身乏力眼皮睁不开,骨子里的习惯让他乖乖脱掉鞋子,并且整齐把鞋子在床边放好,鞋尖对着床外,放好鞋,才正式躺下。
  陈江行在甲板抽完两支烟回来就发现黎简已经躺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肚脐上搭着他的毯子。
  喝醉还能精准找到他的房间,酒大概醒了几分,陈江行嗤了声。
  他打开空调,仰躺在外边一侧,腿交叉叠着,侧过头看黎简安静的睡颜。
  很多年前的夏天,他做过汗水淋漓的梦,梦见和他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那是少年青春悸动的欲.望,他是他欲.望的启蒙。
  身边的人喜欢同龄的女生,喜欢穿着白色校服的沈佳怡,可是他喜欢的人啊,挂在学校优秀毕业生的展示栏里,他每日早操结束后都会在展示栏与他对视。
  陈江行的手落在黎简高翘的鼻梁上,他记得它,记得它有个微微凸起的弧度,并不是平直的斜线,中间有个小山峰,让它独一无二。
  他眯着眼:“黎,简。”
  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叫出他的名字。
  -
  那是十多年前的夏。
  那时,他爸陈俊还没喝醉掉河里淹死。
  那时,他妈还没跟人跑了。
  那时,他和他妈经常挨打,上学成了不挨打的避风港。
  第一次遇见黎简也是在那个挨打的夏天。
  十岁的陈江行,手里抱着被人撞翻的硕大红色水桶。
  五十斤的河货打翻在地上,腥臭的污水打湿男孩的老旧帆布鞋和灰色运动裤。
  撞到他的男人说了声抱歉拔腿甩下责任。
  陈俊刚停完面包车,从海鲜城门外进来,看见满地横躺着的麦穗鱼、河蚌、泥鳅、黄鳝…上来就冲着陈江行后脑勺一巴掌。
  “你他娘的能不能少给老子找麻烦。”
  男人粗鄙又大嗓门。
  海鲜城的人纷纷看过来,聚焦的目光让陈江行感觉前所未有的丢脸。
  他垂眉,手紧紧抓着水桶边缘,他与水桶相依为命,水桶里仅剩的基围虾活蹦乱跳,却不知道即将成为桌上餐。
  下一秒,陈俊的巴掌又落下,恶狠狠说道,“看什么看,老子回去收拾你个小兔崽子。”
  父亲教育儿子,路人只做观望。
  黎简看不过去,搁下筷子,走过来:“您好,家暴是犯罪行为,请您不要再打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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