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柏的腿根已经开始颤动,被贞操锁锢住的鸡巴迟迟难以发泄,他的呻吟有些痛苦。
狄路见严柏不开口,浅浅抽插了几下,惹得严柏浑身颤栗。
严柏终于受不了,开始求饶:“最后一次。”
狄路大喜,解开严柏的贞操锁,一手握上严柏的鸡巴,大力冲撞严柏的后穴,直到严柏的大腿紧绷,两人终于一同射出来。
狄路没有嫌弃溅在他手上的精液,低下头用舌头戏弄严柏的鸡巴,舔到严柏筋疲力尽,再也射不出精液为止。
狄路抬头看向严柏,见对方仍一脸愤怒,尽管知道这几个月的平静再次被打破,他当下已经想不起那么多了。
那些潜伏的,见不得的心眼不再借用朋友这个俗套的理由,光明正大地冒出来。
狄路捧着严柏的脸,卡住严柏的下颌,头一次在彼此清醒的状况下亲了下去,舌头钻入另一个口腔,怎么吸都吸不够,有口水涎出,他就舔尽那湿漉漉的嘴巴。
严柏被亲得喘不过气来,他没有哪一刻这么恶心狄路。
狄路吸了足有半个小时,他喘着气:“严柏,我后悔了,我不想做你的朋友。”
严柏看着狄路红肿的嘴巴,转过头不看他,止不住地犯恶心,他没理会狄路的意思。
狄路见严柏不说话,着急地掰过严柏的脸颊:“懂我的意思吗?”
“懂。”严柏故意这样说,“你今天揍了我,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
“不是就不是,做个恋人也挺好。”狄路见严柏油盐不进,索性破罐子摔碎。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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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这两个字比严柏所想的来的更快,他原以为起码要一两年才能听到这些话。
早在狄路追到这个学校,他一惯的恐惧对方,生怕再次落得初中那样的下场,刘静不显眼的帮助,杨星亮,大壮他们的主动提问,让严柏明白这里不同于初中,他的对立面不再是整个班级,学校。
从和刘静的求助,和杨星亮他们的相处,到之后国庆被狄路抓住和杨星亮他们出去玩,狄路不同初中那样,只是在旁看着别人接触他,也不会多插手,反而是介怀愤怒,甚至揍了他。
之后为求自保,他再次翻看了狄路揍他的记录,狄路后面揍他的理由逐渐清晰,多半是自己不同狄路说话,尤其被发现任何一点远离的念头时,被揍得更狠。严柏回忆初中三年,自己哪怕是被揍得求饶嗷嗷叫,之后仍是第一时间选择避开对方,这是本能。
他从蛛丝马迹中竟看出了狄路处于不安中,甚至懊恼中。严柏一度觉得这种想法可笑又荒唐,甚至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不过他还是鼓起勇气再次同狄路正常交流,两人之间的关系缓解很多,直到他没有承认狄路是他朋友,被拉到酒店狠揍强奸时,那些荒谬的想法被一一验证,拥有弱点的狄路在他眼中不再那么恐惧。
躺在酒店的那五天,严柏反复回忆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狄路的阴晴不定,狄路奇怪的占有欲,狄路莫名的愤怒点,一个更加荒唐的猜测浮出海面,那就是狄路喜欢他,严柏始终觉得狄路不配喜欢自己,也配不上自己的喜欢,他主动提及恢复过往的关系,一方面不想高中过得太难堪,另一方面不想和狄路的关系再有进一步的空间,哪怕‘虚假的朋友关系’令他作呕。
今天,这个荒谬的想法再次被验证,这一事实让严柏接受无能。严柏没答应和狄路在一起,但不妨碍狄路扣着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从那天晚上之后,狄路看严柏看得越紧,几乎到了寸步不离,就连严柏尿尿,头都要搭在严柏的肩上,从背后给他扶着鸡巴,严柏尿不出来,狄路就给他吹嘘嘘。
在家时,就给严柏扣上贞操锁,只有狄路有钥匙,严柏下面坠得疼,多次抗议也无效,也不敢穿浅色的裤子,不管尿尿和射精都要经过狄路的同意。
寒假整整一个月,狄路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严柏操到高潮,不给他解开贞操锁,逼着严柏说是自己的贱货,骚货,偶尔逼严柏叫他一次老公,叫一次便让他发疯般的操了半宿,严柏的穴口都被操成一个小洞,缓缓流出挤成白乳的润滑液。
狄路还对两人亲吻上了瘾,不管严柏做什么,狄路总一手拉过严柏的脖子,将彼此的嘴巴亲得湿漉漉,比起做爱,狄路更喜欢接吻,甚至有了瘾。
狄路自知道想要什么后,对严柏的耐心也多起来,他想着两人总归在一起,严柏怎么着也离不开他这里,只是严柏偶尔故意不应他的要求,气得他忍不住又吼又叫。
至于说的朋友关系,全被狄路当了过眼云烟,令人发指。
自被纹上‘狄路的贱货’,两人从‘朋友关系’直接一脚踏进单方面的追人模式。
离开学还有一个礼拜,狄路拉着严柏去买生活用品,衣服,书本,狄路对穿搭尤其讲究,买了几身情侣服,甚至买了戒指穿在项链中,给严柏戴上。
狄路看着严柏早已不作反抗,乖乖任他戴着,忍不住在人来人往中紧搂严柏,他想,自己要比想象的更喜欢对方。
在狄路换衣服的间隙中,严柏感到手机震动,他打开发现一封短信,号码未知,内容只有一句话:对不起,请不要和我一样。
严柏眉头紧皱,只觉得奇怪,以为是误发。
两人大包小包回别墅区时,只见区内一条街停满了警车救护车,刺耳的警声盘旋几里外,走近一看,发现家门口挤满了人。
严柏突然想起那封短信,心中莫名地涌上了恐惧,还没走近就被狄路拽着手,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严柏被迫跟上狄路,终于挤进了人圈。
看到一地都是血,露出的双脚发紫,往上看那人的脸刚好被白布遮住。
严柏双手发颤,不敢相信眼前,下意识转头看向狄路。
对方在原地发愣,之后突然发了疯上前,被拦住,狄路一脚踹翻旁人,跑上前,掀开白布,手摸上那人的脸,喃喃着。
狄路用手拍了拍那人的脸,手下的皮肤早已冰冷,任怎么拍都没有反应,狄路一手搂住那人的背,一手将那人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身上,搭了三四次,那胳膊总是落下去,狄路双手抱住那个人前后摇摆,心脏绷得炸开花,声音近乎哽咽。
严柏看着狄路跪在地上抱着他妈崩溃大哭,严柏不忍再看,心里并不好受,转头看向了别处,他看到了白布下的那张脸,不再是夸张的白色粉底液,眼角,嘴角,脖子都有明显的淤青,腹部被扎了几处。
死的人是狄路的妈妈。
严柏之后几天没再见到狄路,也联系不上狄路,从邻里闲聊中得知,狄路他爸再次喝醉酒发酒疯,在自家第四层阳台与狄路妈妈起了很大的争执,狄路妈妈被一刀捅了七次,狄路爸爸还没逃出市外便被抓住了。
据说狄路妈妈不堪忍受,拖着一身伤硬是翻过阳台的栏杆跳了下去,因为大失血及骨折没能救回来。
严柏听到这个消息,很长时间回不过神来,前几天他还在狄路家吃饭,是狄路妈妈招待的他,夜半严柏靠在自家阳台,转头就能看到事发现场,他无法想象狄路的妈妈抱着什么心思跳下去的,他将头埋在臂弯里,忍住不去想狄路什么心情。
撇眼注意到阳台角落有一红点不断闪烁,严柏爬过去探了探,是一部手机,他打开手机,满屏幕的血迹以及刚发出去的消息界面。
正是严柏前几天商场收到的那封短信。
严柏呼吸开始急促,他退回手机短信的界面,发现回收箱中存留了很多信息,收件人无一例外都是他,强忍着心悸把每一封未发出去的短信看完。
严柏看完哭了一整宿,他没有哪一刻如此厌恶痛恨自己。
严柏在开学前一天晚上见到了狄路,狄路穿着一身黑衣,脸颊凹陷,对方二话不说上来紧紧搂着他。
狄路没搂一会,便忍不住放声哭泣:“严柏,我没有妈妈了。”
严柏整个心空落落的。
“我好想妈妈,严柏,她真的离开我了吗?”
严柏听着狄路心碎的哭声忍不住难过,想了想,他还是紧紧抱住了狄路。
“严柏,我只有你了。”狄路埋在严柏的胸间,压抑着哭声。
“可是,狄路。”严柏一手摸上狄路的头发,他已经不再恐惧狄路和任何拳头,“你和狄叔叔有什么不一样呢?”
狄路松了手,他最恐惧最憎恨的事实就这样轻飘飘地从严柏嘴中说出来。
狄路这几天都在灵堂待着,他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与妈妈阴阳两隔,他看着黑白照片中的妈妈一脸温婉,数次落泪。
他从席间听了来龙去脉,他无数次想,在父亲出手揍母亲的时候,自己在做什么?
他从出生就在充斥暴力的环境之下,父亲确实宠爱他,但对母亲并不好,喜欢喝酒打人,母亲软弱,故作坚强,又总是哭哭啼啼。狄路对父母的感观很长一段时间是分裂极端的,偶尔喜欢母亲抱着他给他讲故事,偶尔厌恶母亲不去反抗,偶尔喜欢父亲带他游玩,偶尔厌恶父亲总是醉醺醺的。
可是他始终无能为力,从开始的拼命拦着,到劝母亲离开父亲,但母亲并不愿意离开父亲,到最后眼不见心不烦。
直到严柏的出现,严柏给他一贯的温暖,耐心,帮助,这是他从父母那里没有得到的东西,小学的六年他乖乖收着爪子递给严柏,任严柏打磨清理,可尖利的爪子还是伤到了严柏。
他数次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与父亲的脸不断重叠分开,他试图逃避,又不得不面对,他对严柏做的事,和父亲对母亲做的事有什么不一样呢?
他和父亲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他只不过同父亲一样是崇尚暴力的刽子手,甚至为此洋洋自得。
他不敢想象母亲为何如此决绝,不敢想象母亲和严柏作为暴力的受害者是什么心情,不敢想象严柏会怎么看待他。
丧母之痛,暴力恶果,不断侵袭他的四肢,让狄路没有勇气看向严柏,他跪在地上,抱着严柏的双腿:“对不起。”
“这几天很难过吧?”严柏拉起狄路,给他拍了拍膝盖的灰尘,严柏也没有理会狄路的道歉,哪怕他知道狄路是诚心道歉,“狄路,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也不想和阿姨落得一样的下场。”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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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路看着严柏给他拍腿上的灰,鼻头一酸,扭过头:“我会对你好,你不会落得和妈妈一样的下场。”
严柏盯着狄路的眼睛,他发现自己不再恐惧对方,稍后他才偏过头,声音有些淡漠:“嗯。”
两人第二天就开学,因着手开学准备和丧事早就疲惫不堪,严柏下了逐客令,狄路扭捏并不愿意走。
严柏看着狄路通红的眼睛,和眼下那乌黑,不知道怎么的,心中还是起了波澜,又想起狄路妈妈手机中那些未发出去的短信。
最后一封是这样写的,也是四封里最短的:
你好,严柏。我是狄路的妈妈,阿姨恳请你,在我走后再陪陪狄路一段时间,你是狄路唯一的朋友,虽这样说厚颜无耻,真的拜托你了。
狄路妈妈对他不算糟糕,偶尔顺带给他做饭及接送,严柏最后还是叹气,他掀开被子,示意狄路上来。
狄路原本能止住的眼泪瞬间流下来,他紧紧抱着严柏的腰,头埋在严柏的胸前,他能汲取温暖的人,只剩下了严柏。
两人第二天一同到了学校,狄路还是有些恍惚,不同于以往都是他妈送他们去学校,这次是坐着陌生人的车,越想心里搅得越难受。
他侧过头看向严柏,只见严柏望向窗外,一脸平静,他这才想起自从严柏的妈妈发疯后,严柏基本都是自己一个人去上学的,偶尔才蹭他家的车。
狄路忍不住拉起严柏的手,和他十指交握,严柏挣了半天没有挣开,便由他去。
狄路仍未从母亲去世的打击中出来,注意力难以在课上集中,飘散四处,他听到以前从未注意到的窃窃私语,讨论他的成绩,穿搭,喜好,若是以往,狄路嘴上不说心中自会傲气,现在他听着这些,心中只有麻木。
没几天这些内容变了味,话里话外裹挟着质疑和恶意。
“喂,你听说了吗,狄路他妈跳楼死了。”
“真的假的?因为什么啊?”
“我听别人说是他妈受不了他爸家暴来着。”
“话说,你们记得狄路上学期有一次发火把严柏拖出去,严柏回来之后身上全是伤。”
“记得啊,那天太吓人了,直接把前面那一排桌子全砸烂了。”
“喂——你们说,狄路是不是和他爸一样是暴力犯啊?”
“话说暴力会遗传吗?好吓人,离这种人远点好了,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几句话全落于狄路的耳内,狄路愤怒别人随意讨论他妈的死亡,又彷徨于他在别人眼中竟是这种模样,心里上下跳动反复焦灼,在拳击场连打了几天都没收住戾气。
狄路扭头看向严柏,对方不闻不问,置身事外,还在琢磨那道数学题,委屈密密麻麻地涌上狄路的心头,甚至参杂了些愤恨。
晚上回宿舍时,狄路憋屈,把桌子拍得梆梆响,见严柏没理他,忍不住恶声恶气问严柏:“为什么不帮我说几句话?你明明听到了。”
严柏这才抬头看向对方,眼神里透着冰冷:“难道他们说错了吗?”
狄路一时怒火冲上脑门。
被严柏直接拦住:“我没有艾滋病。”
一句话直接让狄路噤了声,在所有人都猜测甚至妄自定论严柏同他妈是艾滋病时,他明明知道真相,却从头到尾没为严柏辩解过任何一句话。
这下狄路只能将委屈全部吞进肚子里,不敢再有一句怨言。
之后几个礼拜,狄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到同学有意无意地避开他,桌兜里的情书不再满当当,他似乎又回到了小学刚开始那段时间,总能看到那些人对他指指点点,眼中是瞒不住的恶意,轻视。
他习惯性地看向严柏,严柏自开学不再围着他一个人转,正与后桌讨论问题,哪像以前总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不对劲,过来安抚他,对方一个眼神都没落在他身上,他又不敢随意发火揍人,巨大的落差感向他袭来。
狄路本已平息的占有欲和不安也再次席卷而来,狄路又害怕看到严柏冷漠或痛恨或失望的眼神,自母亲去世,他力求证明自己与父亲并不一样,不再随意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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