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路忍不住将严柏拉到床上,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腿围住严柏的腰,双手捧起严柏的脸颊,讨好般地向对方索吻。
严柏偏过头不看对方,说:“狄路,我不喜欢这样。”
狄路没有当回事,还是掰过严柏的头,舌头轻轻舔上严柏的嘴巴,从嘴角的一头舔到另一头,数次探进严柏的嘴巴,严柏嘴唇紧闭并未让他的舌头伸进去,狄路又不甘心,用牙齿磨着严柏的上下两片嘴唇,咬得红肿严柏都没有松口。
狄路停下来,眼神幽怨,就这么目不转睛盯着严柏。
严柏也盯着狄路,一脸坦荡。
两人对视半天,还是狄路败下阵来,不开心不自在都集一块躁得他脸慌,又有些拉不下脸来,语气带着不痛快:“不喜欢算了。”
严柏看着狄路的侧脸,狄路的侧脸像狄路妈妈,线条立体干净,严柏又想起狄路妈妈给他发的倒数第二封短信,内容是:
你好,严柏。我是狄路的妈妈,也是狄石峰的妻子。习惯了没有能够倾诉的人,但总想着和你聊两句。
我和狄石峰恋爱两年步入长达十八年的婚姻,我原以为我嫁给了爱情,不料狄石峰在婚后暴露本性,开始对我进行辱骂殴打,搬到这里后变本加厉。
之前我怀狄路时,狄石峰仗着钱多在外嫖娼,在内吸烟喝酒,我险些流产,之后又早产,狄路对于我而言,是来之不易的宝贝,我一惯比平常父母更溺爱他,才会让养得狄路如今骄纵暴躁。
今天狄石峰再次揍了我,烟头碾在我的皮肤上,儿子没有如往常一样劝说我,他看我的眼神失望。我原以为我习惯了这些,儿子的沉默让我陷入绝望。
如今才发现我活得很失败,十八年什么都没有改变。
严柏早已想清楚,他愿意答应狄路的妈妈留下来陪狄路,但他绝不要和狄路妈妈一样陷入被动中,什么都改变不了。
严柏早原先想着避开狄路,后来想着和睦相处,再到现在他已经完全不甘心,凭什么自己过去三年白白承担那么多肢体及语言上的暴力,凭什么他要忍气吞声当三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凭什么他要放过如今同软柿子一样的狄路。
这次开学,严柏只是和杨星亮大壮他们简单聊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没两天全班皆知,他要狄路尝尝他当时的感受。
他故意没发现狄路的不安不快,他看着狄路委屈又憋气的模样,心中好一阵痛快,这几天的狄路如同吸满空气的气球,稍不留心就炸了。
严柏看着狄路,自狄路妈妈去世后,狄路越发消瘦,饭吃的不多,课上也明显发呆,也没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没有那么恍惚,严柏压下心中莫名的雏鸟情结,问:“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叫对我好?”
狄路见严柏仍同他讲话,心中的不痛快下去了一些。
严柏见狄路没说话,催促。
“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也不喜欢和我做这些,我给自个争取不行么?”狄路语气还是透着怨气。
严柏不意外狄路会这样说,狄路过往小时就喜欢耍赖,严柏深知拒绝只会让狄路变本加厉,严柏推了推狄路:“可以争取,满足我一次,我便由着你一次。”
狄路大喜,以为严柏是让他操的意思,急慌慌解开裤头正想撸两把鸡巴时。
严柏突然笑了,笑得瘆人,狄路瞬间萎了,狄路看向严柏问他是几个意思。
严柏凑近狄路的耳旁:“你强迫我一次,我心里怎么平衡都不痛快,今天就算了。”
这句话说完,吸满空气的气球瞬间被扎破,砰得炸了,狄路平时眼睛只朝着天的主,向来是别人由着他,哪轮到他由着别人,正想发火。
抬头一看就是严柏眼中的冷漠,怒火瞬间被泼得无影无踪,狄路再次萎了,从严柏身上下来,在床上又拱又翻,怒气半天都压不下去,又下床摔断了椅子的两条腿,最后连同被子裹着严柏入睡,嘴里嚷嚷道:“抱着睡总能行吧?”
严柏知道这是对方最大的让步,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狄路比以往越发黏着严柏,衣服抢着给他穿,饭抢着给他喂,题抢着给他讲,每日睡前必问严柏满足了没。
严柏本来抗拒狄路这样,只是不甘心烧得他憋屈,只是两三天,他便心安理得的当了没手没脚的废物,让狄路做去,本该就是狄路欠他的。
狄路看着严柏的嘴巴,想亲想得魔障了,只是严柏总一脸淡漠,自这学期开始,他摸不清严柏的情绪。
第三天,严柏看着狄路在爆发边缘,拉出床下的盒子,示意狄路看这里。
狄路翻了翻,是女士情趣服,有丝袜及,少得可怜的布,和一圈的蕾丝,他有些疑惑。
严柏轻描淡写地看着对方,料定对方不会答应,又点了自己的嘴巴:“买的是你的码,穿上它,今天的这里属于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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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狄路一手捞起那蕾丝,看着严柏,“你让我穿这个?”
“嗯。”严柏看着狄路一脸难以置信。
狄路蹭地冒了火,自己费心费力讨得那点吻,严柏没当回事,现又被戏弄,狄路深呼吸,眼角疯狂跳动,瞟过角落的那个凳子,又看着严柏的表情,最后直接摔门而出。
严柏忍不住轻笑,自狄路妈妈去世将近一个月,他又看了狄路妈妈那些未发出去的信息,这还是他第一次难得的没有压抑。
严柏索性不再管他,洗漱后坐下开始写作业,课程他还是追的磕磕巴巴,很多不懂的地方,他总要比别人花费更多的时间。
严柏写完作业开始背单词,这时抬头看了桌上的钟表,自狄路出去有两个小时,门禁也快到时间,有什么挠着严柏的心,让他有些不自在。
在门禁的最后一点时间,砰得一声,严柏顺势抬头,便见狄路推门而进,脸上早没有怒气,面无表情地经过他,没多久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熄灯时,严柏摸着黑将作业合上,打算明早再收拾,继而爬上了床,没多久被掀了被子,一副洗后稍凉的身躯贴上他,凉的他发颤。
严柏挣脱,反倒被对方抱得越紧,两人在被子里好一阵扭歪,才歇了动静,严柏感受着狄路的呼吸飘在他的后背。
狄路借着月光,看严柏那露出丁点的皮肤白皙,心中委屈又躁动,早在出门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又拉不下脸回去,就在宿舍门外站着,一晚上严柏都没有出来寻他,越想越恼火,忍不住问:“为什么不出来找我?我要没赶上门禁怎么办?”
“有作业。”严柏知道再不说话,对方保不准钻牛角尖,钻了两人之后定不痛快。
狄路一听这话,声音稍拔高,质问:“作业比我重要?”
“毕竟我初中三年没怎么学过,现在总要比别人多花点时间学习。”
狄路悄了声,他无法洗白自己做过的事,自妈妈去世,父亲进监狱,他能依靠的仅仅剩下严柏一个人,暴力和威胁早已不适用两人之间,况且他不想严柏像妈妈那样离开他,仅是暴力毁了他们四个人。
“我给你补课,赶赶初中的进度。”狄路还是忍不住想和对方多说些话,“我真的不想穿那些衣服,能换个满足的条件吗。”
“不能。”严柏一口回绝,又不想狄路不依不饶,“睡吧,我困了。”
狄路静声,以往严柏睡得比他迟,他不想严柏和过往一样憔悴疲惫,又讨厌严柏背对着他,将严柏转了个身搂在怀里,他听着严柏的声音渐渐平息,他看着严柏的睡颜,脸颊有了点肉,不再是瘦巴巴的,脸上没有任何淤青,心中的满足感还是满当当地要溢出来。
狄路用手摸过严柏的眼睫毛,鼻梁,最后停在了嘴唇上,狄路最后还是忍不住用嘴巴贴上严柏的嘴巴,又小心翼翼地用舌头点了点,严柏不让亲,他不敢将舌头伸进去,怕惊醒了对方。
狄路亲完,用力搂紧严柏闭上眼睛,哪怕知道自己是喜欢严柏,但还是克制不住喜欢一天比一天多。
严柏听着狄路的呼吸渐深,睁开了眼睛,狄路每晚偷偷亲他他是知道的,自狄路提出“恋人”两个字,严柏每天都在抗拒又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他对于狄路来说很重要。
狄路本身就不需要过多讨好自己,优异的学习成绩,尚好的家庭背景,对他人也算和善,总归是不缺朋友的主,从原先的学校追到这里算糟糕的学校,忌讳他与别人的接触,侵入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的全部,几乎被狄路笼罩,而最近最大的感受是,对方又何尝不是呢?
显然,每天晚上偷偷贴着严柏的嘴巴并不能满足狄路,狄路想要舌头伸进严柏的嘴巴,卷一卷严柏的舌头,舔得严柏口水溢出来,再将口水咽进去。
另外,他想操严柏。
那身情趣服就搁在床脚放着,狄路再次憋了三天,眼睛忍不住在严柏的嘴巴上逗留,他想念严柏嘴中薄荷的味道,眼睛又转向情趣服,开始时觉得穿情趣服是娘们干的事,他干不来,后来又觉得,只穿给严柏看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还能亲严柏。
狄路正纠结要怎么做时,严柏准备找杨星亮大壮他们问问即将月考中的重点,他不想问狄路,狄路这几天如饥肠辘辘的饿狼,令他不自在。
再回宿舍时,宿舍黑漆漆一片,他出声:“狄路?”
浴室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严柏摸黑开灯,见宿舍空无一人,再次问:“狄路,你在浴室?”
浴室才传来声音,有些怪异又低沉:“严柏,能把宿舍门锁好吗?”
严柏扣上门锁,问:“锁了,怎么了。”
接着狄路从浴室中出来,扭扭捏捏,站在严柏面前:“我穿了。”
严柏看着狄路忍不住惊叹,又扭头一看床脚的盒子,确实空无一物,再转头细细打量狄路。
狄路来这里后,个头倒是没怎么窜,只是自去拳击馆后壮了些,漂亮的肌肉覆于臂膀,肚上隐约的腹肌线条,此刻正穿着蕾丝情趣服,三角形的白色蕾丝布条堪堪盖住狄路的乳头,浅棕色的乳头若隐若现,白色的蕾丝镂空束腰下是白色花边的三角内裤,内裤鼓起一团,囊袋从内裤侧面露出一些,下来就是白色的长丝袜。
严柏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欲火,他以为狄路好面子定不会穿上,就算穿上他也不会有多大感觉甚至抵触厌恶,可是他硬了,一方面严柏震惊羞耻于自己的癖好,一方面又觉得狄路过于性感。
狄路拽了拽鸡巴,内裤穿得他憋,他别过头,有些别扭又有些委屈:“不准笑。”
对于穿了就给对方亲,严柏这次难得的没有抗拒,他盯着狄路的乳头鸡巴看,他竟觉得有些好看。
狄路一看严柏这火辣辣的眼神,烧得他浑身火热,他将严柏拉到床上,学着色情片中的姿势,一手搭在严柏的肩上,坐在严柏的大腿上磨,他这才注意到严柏竟然硬了,过往严柏在做爱中几乎没怎么硬过,除了自己给严柏口交舔屁股时。
“这次能亲了么?”狄路特意问了一遍。
严柏还在感叹情趣服在狄路身上如此贴切,他就这么盯着他,好一阵才说:“嗯。”
他低头用呼吸沿着皮肤循严柏的嘴巴,他用牙齿咬住碾压下嘴唇,咬的肿胀再咬上嘴唇,再用舌头将严柏的嘴巴舔得湿漉漉,最后将舌头伸进去。
这次,严柏没有紧闭嘴巴,只是一瞬间,严柏被吸得喘不上气来,狄路几乎不给他呼吸的机会。
狄路发现严柏比之前更热情些,这让他欲望高涨,他的鸡巴梆梆硬,一手抓着严柏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另一手沿着衣服下摆伸进去,揉了揉屁股,用鸡巴顶着严柏的肚皮前后摇摆。
严柏一手抓住作乱的手,一手推开严柏,他被亲得气喘吁吁:“狄路,没让你做别的,否则作废。”
狄路有些恼火,他的鸡巴硬得爆炸,狄路没脱那稀点布的内裤,将内裤边缘卡在囊袋下,想冲进那温暖的穴道磨得水花四溅,他偷偷用鸡巴磨着对方腹下。
严柏见狄路还在躁动,心生不满,难得没有抵触和狄路的亲密接触,他不想和狄路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他双手拉下狄路的脖子,将舌头伸进狄路的嘴巴,学着狄路亲他那样。
狄路彻底亢奋了,这是严柏第一次主动吻他,他顾不上其他慌里慌忙地投入纠缠的口水唾液中,他喜欢严柏积极的主动,不像之前的主动总带着些懦弱。
狄路这次憋狠了,足足亲了一个小时,嘴巴红肿,精液溅得对方整个肚皮上都是。
事后严柏瘫在床上,在大半个过程,他都是被动承受接吻,狄路途中想操他,严柏没从他,把狄路的内裤拉上包住狄路迟迟不射的鸡巴,只在内裤外揉搓着囊袋,至于自己早在狄路磨了半天他就射了。
仅一个小时,对于两人都有不小的刺激,甚至冲击。
狄路意外发现严柏喜欢他穿情趣服,拉过严柏的手放在自己穿白丝袜的大腿上,严柏会不由自主地摸着那片皮肤,呼吸会变得急促,嘴巴会迫不及待地回应他。
严柏则发现,由自己主导的接吻,竟让自己颅内无数次高潮,他看着狄路穿上作贱的情趣服,比商场中挂着巨幕内衣模特的图片更让人血脉喷张,只是伸出舌头,勾勾手指,再瞄一眼对方,对方就从残酷冷血的暴力犯化作贪得无厌的淫鬼。
反差令人作呕,也令人情绪高涨,不同之前,狄路兴致来了卡住他的脸便在他的嘴里搅和一番,这是严柏第一次尚能接受的亲吻。
“能脱了吗?”狄路拽了拽内衣的蕾丝带,颜面什么的早在亲得火热时抛在脑后,狄路对这身情趣服不再抗拒,“卡的不舒服。”
严柏就盯着狄路的乳头看,他是没看够对方穿成这样,他一手探过床头桌上的手机打开对准他,清了清声:“先拍个照再脱。”
狄路惊慌,一手握住严柏的手腕,呵斥:“什么意思?”
严柏盯着对方,直言:“就这个意思。”
狄路用力严柏的手腕,所有的旖旎瞬间消散,狠声道:“别太过分。”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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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柏看着摔在地上的手机,也没生气,他早料到狄路会发火,他伸脚从床上下去捡起手机,屏幕还好没碎,点开扒拉了半天,将开学前逛商场时收到的那短信界面递在狄路面前,示意让他看。
狄路还是有些火气,刚拍了严柏的胳膊又有些心虚,只得凑近了看,上面只有一句:对不起,请不要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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