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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噬(近代现代)——绿油油

时间:2023-09-04 09:13:42  作者:绿油油
  狄路还是醒了过来,在家躺的一个礼拜 他都不知道夜半惊醒了多少次,不同的是这次他看到了严柏眼中的心疼,狄路双手搂住严柏的脖子,将嘴巴贴了上去,再紧紧搂着严柏,狄路觉得,他没有哪一刻如此厌恶初中的自己,他终于承认自己毁了严柏。
  最近狄路经常搞突袭,只是说着说着,就凑上来亲严柏的嘴巴,之后再装作不当回事,若无其事地避开严柏的视线。严柏发现,他似乎不再那么厌恶狄路了,只是徒留的憎恨以及不甘还在处处烧着他的心口。
  近两个月的暑假,好的是,严柏并没有那么抗拒他的主动接触,不好的是,狄石峰的仇家在蹲他,李叔多次和他通话强调让他躲好。
  狄路便耗在了严柏家中,偶尔穿情趣服,偶尔也不穿,偶尔打个啵,偶尔想疯了就吃严柏鸡巴,出门买菜逛街必贴着严柏,几次下来倒相安无事,两人默认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只是在分文理科截至时间快到时,两人还是爆发了。
  严柏看着躺在他腿上的狄路,犹豫半阵,还是道:“你和班主任说一下,改交理科。”
  “我已经提交文科了。”狄路没多废话。
  严柏不免急躁,直接呛声道:“所以你拿前程开玩笑?”
  狄路沉默,没再说话,他知道自己这次冲动了很多,但比起想选理科,他更想和严柏处在同一个空间,他实在受不了严柏不在他眼前。
  严柏是怄气的,他痛恨自己的心软犯贱,狄路只不过听话了半年,就像初中之前的六年那样对他好,这半年,他总恍惚地以为初中三年是不存在的,可是事实仍是击败了他,不管是暴力留下的后遗症,还是心软于对方,他推开狄路,就这么盯着对方。
  狄路被迫看向对方的眼睛,狄路还是避开了视线,只是问:“严柏,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不会。”严柏的答案同上次一样,并没有变。
  “我受伤住家的那段时间,你没有来看我。”狄路尽量冷静地阐述这个事实,哪怕他的双手颤抖得要死,以及事实让他近乎崩溃。
  严柏插话,冷漠道:“所以呢?”
  “我不找你,不在你的眼前,你也不会来找我,更何况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狄路说完后有些垂头丧气。
  严柏噤声,狄路的确说的事实,他拦不住狄路想方设法地接触他,但同样他也不会主动去找狄路,某种意义上,狄路伤透了他。
  两人因为这个话题闹得有些不愉快,假期快结束时也没再提起这个话题,狄路还是跟着严柏去了文科。
  到开学的前一个礼拜,狄路需要准备下一学期的学费,生活费什么的,这头银行刚取完钱,刚出门没几秒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狄路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在一废弃的仓库中,被绑在凳子上,他被绑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狄路同样再次见到了上次揍他的那几人,那几人正抽烟打牌喝酒,搞得乌烟瘴气。狄路听着那几人骂骂咧咧,恶意地咒骂狄石峰,全不把他当回事,见他醒过来也只是哈哈大笑,狄路知道自己这次真是栽了,对自己的父亲厌恶程度直线上升。
  虽过去一个多月,到现在他的指根仍隐隐作痛,狄路不知道被绑了多久,浑身疼痛,整个人又累又饿,肚皮发出巨响。
  “呦,狗逼崽子醒过来了,饿了?”
  “妈的,这都一天了,狄石峰那边怎么还没动静。”
  “可怜的,给孩子吃点饭呗,看都瘦成啥样了,哈哈哈哈。”
  “饿了?渴了?喝老子的尿得了。”
  狄路看到上次剁了他指头的丑逼将向他走来,一手解开裤头,一手卡住他的下颌,狄路紧抿嘴巴,下一秒自己的下巴便被狠揍几拳,下巴痛得无法合上,像个残废一样张开嘴巴,血液口水流的满嘴都是。窸窸窣窣一阵响,狄路目眦欲裂,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股腥骚的尿液冲进他的嘴巴,液体溅得他整张脸都是。
  那人松了手,狄路愤恨地直接将口中的尿液啐了那人一脸。
  “诶呦我操你妈的小逼崽子。”那人火大,又狠揍了几拳头,专往太阳穴揍,揍得狄路眼前发白,狄路整张脸彻底失去知觉,只有痛感及麻感。
  “得得得,你消停会,哥一会就回来了,你干嘛非得招惹他。”
  “妈的。”那人抹掉脸上的尿液,卡住狄路的下巴,卯足劲把鸡巴往狄路嘴里塞,“操你妈吃老子的鸡巴。”
  塞了两三分钟,精液溅得狄路满嘴都是,那人刚提起裤子,光头带着几人刚从外面进来,拿着若干摄影器材,架好摄像机。光头看着狄路,先是吸了一口烟,再缓慢地吐出来,烟雾缭绕,一旁的手下正联系狄石峰的人,嘟嘟的通话声在仓库中显得突兀。
  对面始终没接起,光头点了摄像机的开关,直接吩咐:“先给他一点苦头。”
  一个人上前,二话不说直接甩了狄路一巴掌,力度极大,狄路的脸直接偏过去,原本肿胀的脸现下青紫一片。
  狄路没有吭声,没有叫喊,耳内的隆隆鸣响让他头脑发昏,他转过头,死命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别,这太没劲,显得咱多掉价。”光头看着狄路那双恨透的眼神,不在意地和别人说着,“这小子不是拧么,先给他解绑,让他打。”
  光头又朝狄路示意,“小子,给你个机会。”
  狄路看着三四个人上前,先是给他松了绑,绳子松绑的那一刻,狄路瞅准机会,迅速抽走其中一人裤腰上别的小刀,转头直接狠狠扎进另外一人的大腿里,又快速拔出狠狠连扎了几刀,那人发出惨叫,那人上次剁了他的指头,这次在他的嘴巴又尿又射,狄路简直恨透了他。
  转变来得太快,几人脸色兀的变了,知道这小子是个不服的,但没料到会这么狠,真跟狄石峰一个样。
  狄路原本抓着小刀的手,因疼痛复发,小刀脱落,其中一人见此,直接跳起一脚踹上狄路的头。狄路直接脑袋咣当砸在地上,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拳头,狄路开始还能还几手,后边完全无法抵抗。
  狄路最后不得不缩起身子,用双手护住脑袋,就像他看见严柏总这样做,狄路有一瞬间明白了严柏当初是怎么想的。
  狄路脑袋被砸得嗡嗡响,这算这样,他仍是卑鄙地想念严柏,想念严柏温暖的怀抱。
  狄路被揍得分不清现实,在险些昏迷过去之前,光头一把拽住狄路的头凑到摄像机前:“这就招不住了?你爹当初下手可比这狠。”
  “来,说点话,让你爹那边的人可怜可怜你。”光头死命拽着狄路的头,一手抹掉狄路脸上的血,凑近狄路的耳旁,“就说,上次没谈拢,我们这边不介意轮了狄石峰的宝贝儿子。”
  狄路听到此,眼中这才涌上恐惧厌恶,拼了命挣扎。
  光头被闹得烦躁,一脚踹上狄路的腿弯,狄路跪了下来,面对着摄像机镜头,狄路知道自己多半是躲不开了。狄路眼睛通红,拼了命将眼泪兜住,努力地展现一个微笑,因为伤口显得有些僵硬,对着镜头,他想不起父亲,也想不起李叔,他只是想起了严柏很久以前的微笑。
  “严柏,我好想你,能不能等我回家。”
 
 
第22章 
  ============
  严柏在狄路失踪三天后收到了一盘录像带,严柏哪有心思去看劳什子的录像带,他急得要死,这几天的心卡在嗓子眼,无法落下,早知道该和狄路一块取钱去的。
  狄叔叔那边的人找了他三次,都没有狄路的消息,严柏跟着查各种监控,不放过任何细节,终于在第三天下午的监控中看到狄路的去向,大致有了方向。
  严柏晚上回到家时,已经相当疲惫,但总算没有再那么急切,他这才去看那录像带是什么。视频显现在屏幕上的时候,严柏的心不由得揪在了一块,这是绑架录像带。
  视频中的狄路正昏迷,被绑在凳子上。
  接着是狄路被脚踹,被拳头揍,他看到狄路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时候,严柏不得不承认,听到和看到始终是不一样的,听到狄路被揍他只会偷偷想象再暗骂活该,而看到真实的画面后,他再次喘不上气来,但又隐隐约约地痛快,扭曲得很。
  至少在严柏看来,狄路是凶残的,是暴力的,是能够碾压一切的,曾经恐惧的对象如今像个白蛆一样扭动。
  接下来的画面,让严柏终生难忘,他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他看到三个人脱下狄路的裤子,轮番将丑陋的阴茎塞进了狄路的肛门,没有润滑液,没有缓冲,刚开始插不进去,就先用三根手指直接狠插,插得肛口血淋淋的,再借着血液操进去,视频中还传来那几人嬉笑的声音。
  严柏浑身僵硬,他眼睁睁地看着狄路抽搐,陷入了绝望麻木,最后昏厥过去。
  视频最后的画面,是狄路放大的脸庞,笑得很丑,说着想自己了,让自己等他回家。
  严柏心里憋着一股气,慢慢地喘不上气,疼痛难忍,严柏用手按压自己的心脏,他几乎感受不到任何搏动,严柏用手摸了摸脸颊,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早已泪流满面。
  他想起了狄路妈妈那些未发出去的短信中的第二封:
  你好,严柏。我是狄路的妈妈,也是狄石峰的妻子。
  我原本并不知道你过得什么样的生活,只知道你同狄路玩得较好,因过分溺爱狄路,没有注意到狄路的言行是不适宜的,等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你被狄路校园暴力长达已将近三年时,我作为狄路的妈妈,羞耻又愧恨,没能教育好狄路,我罪该当死,我作为你的邻居,没能及时也无能为力去帮助你,多次去学校恳请老师将你们分开,让你不再受伤害,但人微言轻,又多次劝告狄路,狄路并不放在心上。
  因为长期被家暴,我憎恨狄石峰,我由衷地希望狄石峰可以下地狱,我无数次臆想狄石峰被千刀万剐的画面,无数次想象失去我后狄石峰有多悔恨,可是我太清楚这一切都是妄想。狄路与狄石峰的相似让我触目惊心,我无数次希望狄路不要和狄石峰一样,但事与愿违。
  我想,我们处于相似的境遇,我没有理由请求你原谅狄路,我同样会尊重你的做法,只是拜托不要告诉我。
  严柏,对不起。
  严柏是无数次想过狄路被暴力惩罚,甚至恶毒地想过狄路会死于意外,永远不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在看过狄路妈妈的短信后,他开始计划并实施,散播狄路同父亲一样是暴力狂,让同学孤立狄路,不给狄路想要的承诺,让狄路被自己左右,甚至狄路被揍时,他也只是隐隐痛快。
  但他从来没想过狄路要走一遍自己走过的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强奸带来的痛苦,那毫无快感,他至今仍抵抗狄路插进他的身体内,那让他感到割裂,有罪,耻辱,恐惧。
  他憎恨狄路,但他同样欣赏强大的,骄傲的,优秀的狄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狄路是个要强的人。
  严柏彻夜难免,一晚上反复深呼吸,但总时刻要窒息,他实在难以接受狄路会遭受如此,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狄路被奸的麻木表情,又会想起狄路同他待一起时的快活。
  严柏是在开学前一天才见到狄路的,据说李叔毁掉之前与光头的‘霸王条约’,又给了丰厚的酬金,这事才算有个结果,只不过狄路相当狠,事后直接剁掉了强奸他的那三人的阴茎,叫那三人再没地方硬。
  严柏几天没睡安稳觉,整个人尤其憔悴,在阳台硬撑到载着狄路的车开进小区内,他看着狄路从车里出来,穿着黑色卫衣帽衫,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头都不抬地进了隔壁别墅。
  严柏心里难安,待车走后,他第一次去找了狄路,他在门口反复抬起手又放下手,最后还是咬咬牙敲门。
  开门的是狄路,狄路没料到严柏会找他,有些惊讶,也有些开心,又有些唾弃自己,他看着严柏脸上的每一个纹理,几乎想落泪。可是那些恶心的触感在身上迟迟未消散,不管做什么,他总会想起那三个人抓住他的胳膊,按住他的大腿,插进他的里面,所有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那简直糟透了。
  被找回的第一天,狄路在医院看着窗外,医生护士说的话让他无动于衷,狄路原以为剁掉那三人的鸡巴自己就可以潇洒地放下这些事,但并不是这样,他被鲜活的记忆反复凌辱,连续几天在自杀和自厌中反复横跳,直到李叔说严柏一直在等他,说严柏这几天做了很多事。
  他终于忍不住在医院哭得和傻逼一样,在经历过那些事情后,狄路第一次觉得自己不配拥有严柏,也不配喜欢严柏,甚至他没有勇气第一时间去找严柏。
  狄路不敢想又反复想自己对于严柏的存在是否和那三人一样,令人恶心。
  严柏看着狄路脸上的伤痕,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他上前双手穿过狄路的腋下,紧紧抱住狄路,他绝对比任何人知道这个时候有多需要拥抱,遗憾的是当时他并没能获得任何一个安慰的拥抱。
  在严柏的胳膊覆盖在他的背部时,狄路才感觉到那些恶心的触感散去,他小心翼翼地搂住严柏的腰,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关怀,生怕这个拥抱消失不见,狄路将头搭在严柏的肩上,偷偷落泪,心中仍是卑鄙地想,所以我才会比任何人喜欢严柏,想要和严柏永远在一起。
  两人第二天大包小包地收拾好东西,好在严柏之前连同狄路的收拾了一大半,文理分科两人仍分在了一个班,同他们分到一个班的还有刘静,杨星亮大壮他们去了理科,这次新班主任倒是随性,让他们随处坐,两人同之前一样坐在了一起。
  严柏发现狄路变了,变得很沉默,眼中总有化不开的浓雾,不再像之前唧唧歪歪,也不会再做一些过分的亲密接触,只是每天晚上要和他十指相握拥眠。同样,狄路也不再强迫他做一些事,比如不干涉严柏的任何社交,也不插手严柏做任何事。
  新的一学期即将过去,狄路到后面几乎不再说话,也不会向他讨吻,也不会再穿情趣服,惯做的事情便是发呆,偶尔盯着窗外可以看一整天。
  严柏还发现,狄路总如同惊恐的雏鸟,厌恶抵触任何人的肢体接触,除了自己没有人再能碰狄路。
  严柏对这些变化其实不太适应,他的世界不再只有狄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自己的世界构图越发清晰,其他人仅能在他的世界匆匆穿过,只有狄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长久地驻扎于他的世界,原本的嫩芽逐渐长成小树,之后又埋于漫长的寒冬。
  狄路状态一直不太好,他本就不擅长克制感情,无论是愤怒,还是欢喜,他总一贯地表达出来,并不会太多在意对方怎么想的。
  而现在哪怕他只是简单听着课,习惯性地将视线放在严柏身上,他仍觉得身上有密密麻麻的,黏腻的,恶心的触感,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总是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海,再消失的无影无踪,哪怕几秒的画面也让他瞬间落入刺骨的冰湖中,他渴望拥抱严柏,就像开学前的那个拥抱,那会让他忘记所有,沉溺于短暂的安息和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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