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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噬(近代现代)——绿油油

时间:2023-09-04 09:13:42  作者:绿油油
  但他必须要忍耐,他有不敢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那就是他强奸了严柏,就像那三个混蛋一样。
  他一想起严柏过往对他的抵触,愧疚后悔会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独自抗过这些对于他无疑是痛苦的。狄路每天会编造盛大的幻想,他幻想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严柏没有被他孤立,殴打,强奸,他们还会像小学那样,如同亲密的两只蝴蝶,流连于花间,没有任何隔阂。
  他沉溺于幻想中,试图逃避现实,但严柏偶尔一些不起眼的动作,比如习惯性地抬起胳膊遮住脸,比如睡时紧绷的身躯,比如长期无正常社交的尴尬局促,处处提醒着他,是他毁了严柏。
  多么讽刺,他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明白自己的心意,而最喜欢的人,最想要珍惜的人,最想要共同携手度过一生的人,还未来得及享受一切,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烙上了伤疤,永久地不再会治愈。
  明知道的结果日复一日地击垮狄路,严柏对于他而言如同太阳,如此温暖,又如此灼眼,他不再能轻松地直视严柏,狄路只敢偷偷地观察严柏,轻轻拂去严柏的不安,解决严柏的困惑,然后感激于严柏对他的宽容,哪怕严柏碰了碰他的手,他转头就要憋住自己的眼泪,不让它落下。
  并不是只有狄路知道严柏的好,很多人会知道严柏的好,狄路看着严柏熙熙攘攘的社交圈子,他想挤进去霸占严柏又不敢这样做,他只能孤单地站在圈外期盼严柏能够看向他。
  长期绷着的情绪终于在严柏最后看向他时击垮,狄路看着严柏向他走来,拉着他的手回到只有两人的宿舍。狄路在被奸后的第五个月终于忍不住上前拥抱严柏,他凑在严柏的耳旁,哽咽道:“严柏,对不起。”
  这句道歉在狄路的心中横亘已久,他数次想说,但他错过了最佳的时间,他不应该在自己被奸后才向严柏道歉,那显得他卑鄙无耻,狼心狗肺,也不应该像之前那样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之后,再次强迫严柏做一些不愿意的事。
  他从来没有和严柏真正道过歉,而怀有愧疚之心的道歉如今是真的不再能忍住才脱口而出。
  “严柏,对不起,我曾经伤害了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我不祈求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平安度过余生。”
  严柏听完,愣在了原地,这是狄路第一次没有以暴力犯,也没有以荒唐的追求者的立场,而是以曾经最好的朋友向他道歉,眼泪瞬间涌满了眼眶,严柏才明白,不是狄路之前为达目的才和他道歉,也不是甘愿选择既往不咎,也不是觉得之前的道歉太迟,而是他仍然苦苦等着这声道歉。
  从有隔阂开始已有四年半的时间,严柏终于不在狄路面前掩藏眼泪,严柏崩溃地大哭,心中也不再有不甘。
  寒冬褪去,不再有鹅毛大雪,只徒留枯木。
 
 
第23章 
  ============
  高二上半学期结束,很快迎来除夕,严柏数了数日头,他和狄路认识已有十年多。
  严柏和好面剁好饺子馅,端到客厅,准备包饺子,从他妈进了卧室不再愿意出来,他爸在外有家有孩子,严柏连续四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年,只是今年多了一个人,狄路。
  严柏看狄路颇不自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狄路总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看着他,也不敢和他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当自己去拉狄路的时候,狄路才会安静下来,就这么盯着他,半天移不开视线。
  “会包饺子吗?”严柏问狄路,又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狄路在家里那是被宠着的,哪会做饭。
  “不太会。”狄路去厨房把菜板和擀面杖拿到客厅,又开了电视,放的春晚,屋里倒没那么安静了。
  “想也是,我教你就是。”严柏坐在狄路的旁边。
  狄路闻着严柏身上的味道,摒住呼吸,心跳加快,他生怕自己忍不住就扑上去。
  两人将面和成长条,用刀切成大小差不多的面剂子,严柏做什么狄路就跟着做什么,不会的,严柏就手把手地教他,严柏偶尔碰到狄路那残缺的小指头,就见狄路嗖得把手藏起来,又不自在地将手放在严柏的手里。
  严柏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揉那指根,揉得狄路心中麻麻的。
  除夕夜,两人平平淡淡,偶尔被春晚小品逗乐,偶尔搭个话,在将近十二点时,窗外开始陆陆续续放烟花,狄路跟着严柏进了卧室,严柏对此也没再说什么。
  严柏知道,爸爸离开这个家,妈妈也不愿走出卧室,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只有狄路一直他身边。
  狄路跟着严柏进了浴室,习惯性地用沐浴球打点洗液,细细给严柏擦着身上的每一处,从他跟着严柏来了偏远学校,狄路一直每天给严柏洗澡,除了被绑架的那几天基本没断过。
  高一上半学期,狄路总是擦着擦着起了火,又是撒娇又是强迫,抬起严柏的腿,箍住严柏的腰再操进那个穴里前后摇摆,他最喜欢自己快高潮时,快速地撞进抽出严柏的里面,又猛又狠,撞得严柏屁股一波一波地发浪,在快射时,立马抽出鸡巴,对着不断张大缩小的穴口射出精液,然后蹲下来看着那穴口将白精吹得噗噗响。
  高一下半学期,狄路想着要尊重严柏,但总管不住鸡巴硬得朝天,等严柏洗完出了浴室,他匆匆换上情趣服,他趴在严柏的身上,搅尽严柏嘴里的舌头口水,一边用手给严柏撸鸡巴,一边用自己的鸡巴偷偷蹭严柏的大腿,腿缝,有时候严柏发现,不兴他这样做,用手拂开他的鸡巴,而得逞的狄路在严柏手上碰到的那一瞬间,浑身颤抖地将精液喷发,溅得严柏满手都是,狄路怕严柏生气,总趴下舔舔严柏的纹身。
  高二上半学期,狄路几乎没怎么在严柏面前硬过,只是他总抢着给严柏洗内裤,偷偷躲在厕所,将脸埋进严柏穿了一整天的内裤,细细嗅着,尤其裆部那处,只要闻到一点的腥味,狄路那疲软的鸡巴立马硬得一竖冲天,借着花洒呼啦啦的流水声,他轻声哼哼,将精液溅得墙壁上到处都是,射完回到床上时,偷偷和严柏十指相握,借着月光拂过严柏脸上的每一处。
  满打满算,他和严柏有一年没有做过爱,最过分的接触也仅仅是半年前给严柏舔鸡巴,他实在是想更亲密地接触严柏,终于在除夕夜时,狄路看着严柏走出浴室,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根狗链,狄路看着镜子前的自己,自绑架后,身形比之前消瘦一些,身上有一些难看的伤疤,狄路喷了一点香水,将项圈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走出浴室。
  他希望严柏能够看明白意思,牵起狗链的一端,给他想要的一切。
  严柏早就躺进厚实温暖的被子里,等着狄路出来,听到浴室开门的声响,严柏抬头看就愣住了,他看着狄路浑身赤裸,就站在那处,脸被光线截成一明一暗,光明之下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严柏立刻明白了狄路的意思,严柏听着窗外劈里啪啦的爆炸声,心绪变得没那么慌张,严柏认真想了想,他还是不愿意给狄路,但他也不想狄路因此落了面子,他下了床,走近狄路,踮起脚将狄路脖子上的项圈解开,牵着他的手躺进床上,轻飘飘地说:“睡吧。”
  狄路此刻脸上烧得滚烫,难堪,羞耻,懊恼同时涌上了他的面庞,在多种情绪的刺激下,狄路几乎脱口而出,问:“严柏,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严柏用胳膊垫起脸,他看着狄路说完就自暴自弃的模样竟想笑,严柏心中自有考量,坦然地回答:“不会。”
  狄路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火热褪去一些,他哑声道:“知道了。”
  说完狄路用被子蒙住了头,有些不开心,也不想理严柏,在那里琢磨了半天见严柏也不哄他,又掀开被子,手指插进严柏的指缝间,紧紧地握住,别扭地说:“睡吧。”
  正因为紧紧握着,严柏越清晰地感受到那残缺的指根传来的热度,以及无名指上的戒指,至今他仍喜欢狄路的左手,那让狄路变得柔软,不安,敏感。
  假期总是短暂,严柏一整个寒假补之前的学习进度,不会的就问狄路,累了就和狄路去看电影,出去逛一逛走一走,狄路似乎还是未走出被奸的阴影,和过往比仍是沉默。
  新的学期很快就来,开学没两星期,严柏隐隐再次嗅到熟悉的味道,他看着避开他接触的同学,心中涌上一些不好的念头,但他实在理不清那些不对劲是什么。
  直到他在厕所隔间内,正要出门时,他听到外面的讨论声。
  “喂,你知道李化吗?”
  “咱班的大嘴巴呗,咋呢,他又嚷嚷啥呢?”
  “你知道他有个表哥,在隔壁的那个汀兰高中念书来着。”
  “汀兰高中?那个建在山头上的学校?学费贵得要死那学校?”
  “重点是啥?咱班的狄路和严柏原来是那学校的。”
  听到这,严柏再不明白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愣在了门前,手心冒汗,拼命地捂住耳朵,耳朵被汗水浸湿,这下他连门都推不出去,原本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噩梦,好像又要卷土重来。
  他初中被校园暴力的开端就是大家怀疑他同他妈有艾滋病,因不了解他家情况以及艾滋病,大家本能地对他恐惧以及厌恶,直到他初中毕业时,身上仍被冠以‘艾滋病’这个名号,想到这里,严柏双腿有些疲软,他瘫坐在厕所隔间,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严柏受了惊,抓着门把好半天才爬起来,走廊到处是急匆匆的同学,严柏不敢看那些人是什么样,原本正常的脸一瞬间全部变得狰狞,到处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些人一定又是在讨论他,他的妈妈,还有艾滋病。
  严柏没有勇气抬头,在进教室之前仍是转头就跑了出去,严柏跑得很快,跑得跑得他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震得他胸腔不断起伏,喉咙间发出刺耳的吹哨鸣声。严柏爬上了天台,他站在空旷的楼顶,刮过他耳旁的风儿都在叫嚣着绝望,让他心生恐惧。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他浑浑噩噩地回到宿舍,只是半截被杨星亮拦住,拉进了他们宿舍,宿舍一圈人都围着他,有原先班上关系好的舍友,也有现在班上处得来的同学。
  杨星亮调侃:“我可是听刘静说了,说你旷了一下午。”
  “丫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肥?”大壮跟着调侃。
  一圈人围着他说个不停,严柏仍是回不过神来,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我听说你妈有艾滋病。”大壮顺口提了一嘴。
  “会说话不。”杨星亮抬起胳膊肘撞了撞大壮的腰抱怨,“那什么,别人说的那些个话,你别放心上,咱这好歹是高中生了,好歹还长着脑子,不像初中生瞎咧咧。”
  大壮补充,“谁要是拿这事欺负你,你尽管找哥们几个来。”
  只是一瞬间,严柏突然仰起头拼命闭上眼睛,让它不流出眼泪,可严柏还是绷不住流了一脸的泪水,心中的恐惧彷徨烟消云散,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谢谢。”
  “诶诶诶,咋还哭了。”大壮说着就想用衣袖给严柏擦擦泪水。
  被杨星亮一手拂去,嫌弃道:“你不看看你那衣袖多脏。”
  严柏被逗笑了,眼中带着泪花再次说:“谢谢。”
  严柏在走之前杨星亮拉住了他,他才知道狄路一下午找了杨星亮大壮他们,又找了刘静他们,委婉地说了自己家的情况,说自己一直在狄路家住着,至于妈妈一直在医院住着,甚至还不知道从哪处弄来的医学证明,又拜托他们和严柏聊聊。
  严柏推开自己宿舍的门,狄路正背对着他叠衣服,狄路听到声响,转过身看向严柏,对方通红的眼睛让他简直心碎,狄路没有说什么,只是摊开了双臂。
  严柏看着狄路,过去他最常看到的是门外的严柏同那些人嘲笑羞辱他,而现在门内的严柏,默默地替他做好一切,坚定地站在了他的身旁。
  门内门外,永远是狄路。
  严柏的鼻头再次发酸,不同于杨星亮他们面前隐忍的哭声,他穿过门,越过暗无天日的记忆,冲进光明温暖的怀抱,严柏哭得歇斯底里,最后狠狠咬住了狄路的肩膀,严柏想,原来自己无数次妄想狄路会站在他身边的画面,终有一天不再是妄想,有且只有狄路一人。
 
 
第24章 
  ============
  狄路几天后就收到严柏送的一个礼物,严柏还特意嘱咐他偷偷看,狄路回了宿舍才敢打开,里面是一根精致的项圈狗链,项圈下的小吊牌上面写着狄路两个字,狄路一眼看出是严柏亲自刻上去的。
  狄路深呼吸,将手伸进裤裆里揉了揉,鸡巴硬了,硬得生疼,他趁着严柏出去倒垃圾串宿舍,钻进浴室脱了个干净,匆匆用水冲了干净,尤其鸡巴那里洗了个里里外外。
  狄路浑身赤裸,戴着项圈,在床上跪着,等着严柏回宿舍。
  严柏进了宿舍,只见床头开了小灯,室内昏暗,床上有一个可爱的大乖狗,严柏走近细细打量,项圈大小刚刚好,看着狄路希冀的目光,严柏想了半刻,还是低下头捧起狄路的脸将嘴巴贴了上去。
  许久未和严柏接吻的狄路,如同干旱的田地被倾盆大雨倒入,狄路迫不及待地立起身加深这个吻,他要舔尽严柏嘴巴里的唾液,向严柏坦诚自己欲望。
  严柏被吻得气喘吁吁,最后他一手按住狄路的肩膀,一手用狗链扯了扯狄路的项圈,这才停下了这个湿漉漉的吻。
  “我先洗漱。”严柏怕狄路等不及,再次低头将嘴巴贴了上去,舔了舔狄路的嘴角。
  狄路浑身发颤,他看着严柏进入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望眼欲穿。
  严柏用水泼向脸,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苦笑,在狄路被绑架失踪的那段时间,没有人能体会他心中的焦灼懊恼。从初三两人就躺在一张床上,之后也有无数次分开睡的时候,直到狄路失踪后,没在自己的被窝里看到狄路竟让他第一次难受得要死。
  严柏那几天辗转难眠,他一天比一天清楚狄路喜欢他,原先的憎恨开始变得不纯粹,可能是从狄路被剁掉手指开始,也可能是狄路亲自照顾他开始,也可能是狄路不再实施暴力开始。在看到录像带中狄路被奸后,他简直无法呼吸,几乎要咬碎下嘴唇,在看到录像带中狄路说想他时,他心中的壁垒摇摇欲坠,而在看到狄路憔悴的模样时,壁垒轰然坍塌。
  严柏认识狄路已有十一年,十年里有六年是快乐的,三年半是痛苦的,一年半是彷徨的,他此刻就处于彷徨期,他实在害怕陷入狄路温柔的陷阱,他用憎恨及回忆武装自己,但还是架不住一次一次地犯贱心软,因为狄路有在慢慢地倾听他,照顾他,帮助他,他再次见到了那六年的狄路,而不是那三年半的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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