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闷头给他开药,殊不知心里已经掀起惊天骇浪。这就是SM吧?有钱人的玩法太多了,听着就很疼啊!
他临走的时候,再三考虑,还是忍不住嘱咐:“程总,病人身体不好,少吃辛辣油腻…不能纵欲,小虐怡情,大虐伤身。”
说罢头也不敢回的上车走了。
程徊一怔,又笑了。
回卧室的时候程徊给许纵哄起来吃了退烧药,又给他仔仔细细涂了医生开的外敷药。
许纵吃完药好了点,他睁开眼睛,看到程徊坐在床边看邮件,他被灯光刺了下眼睛。程徊看到抬手把床头灯关了:“要喝水吗,宝宝?”
许纵摇头,拉着程徊的手拽了拽:“你躺下睡吧,我吃完药已经好多了。”
程徊摸了摸他的额头,出了点薄汗,退烧了。他一边哄一边拿毛巾给他擦汗:“你再睡会吧乖宝,明天给你请假,在家好好休息。我处理一下邮件,晚上早点下班回来陪你。”
许纵不答应,非要他睡一会儿,程徊没办法,只好又上床躺下来。
许纵刚退烧,这会身上还滚烫,贴上程徊微凉的体温,黏黏糊糊凑了过来,无意识地撒娇。
程徊没起其他心思,他正盘算着早上让阿姨给许纵煮点小米粥配咸鸭蛋,突然被勾了勾手指。
他低头,就着微亮的天光,看到许纵潮红的脸蛋,和很不好意思的目光。
程徊问他:“是下面疼吗?”
许纵摇了摇头,揪着程徊的手指,轻声道:“都说发烧的人…里面很热,操起来水多,会很舒服,要试试吗?”
程徊都快被逗笑了。
许纵到底是怎么顶着这么纯情的目光说出这种话的。
程徊忍不住逗他:“这么乖啊,可是老公累得不想动,这怎么办啊。”
许纵本来能看出来他在开玩笑,但他脑袋还糊涂着,认真想了想:“我…我可以上位。”
“上位?”程徊强忍着笑,“你怎么上位?宝贝,你要干我?”
许纵迟钝地答:“是坐在上面,给你操。”然后又小声补充,“也可以按你说的那种。”
程徊真的忍不住了,他搂着许纵,笑得胸膛闷响:“我宝贝真有主意,给我想了这么多办法。”
平心而论,程徊跟许纵做爱时一直处于上位,没试过在下面,只能说是没什么兴趣,但并不反感,如果许纵喜欢,他说不定真能同意试试。
许纵见程徊真没那么意思,也就不强求了。他其实身体也不舒服,现在背后还疼的紧,性器也疼,他知道那里可能受伤了,因为程徊刚才给他马眼里面涂了药,但他知道,程徊给他插马眼棒每次都会做好润滑,很有准头,这次受伤也是他自己弄的。大抵也是因为这个,他总想着讨好程徊,让程徊别因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了。
还好程徊明白他的意思,吻了吻他的额头:“别想那么多,乖孩子。你做错事情,要诚实地告诉我。我会惩罚你,但惩罚后我也会教你怎么改正,并为你的行为承担责任,然后这件事就结束了。并不存在去翻旧账之类的。这是我作为dom的义务。
许纵似乎听懂了,他把被子拉盖过脸,只留了双眼睛看着他,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程徊又把小乖乖抱到怀里,天还没完全亮,许纵又累又困,还是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是十点多,床侧已经没人了,许纵揉着眼睛起床去卫生洗漱,程徊给他请了病假,所以今天不用着急去学校。
许纵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程徊留在他脖子上的淤青已经变得青紫色,看着吓人,却也很好地掩盖了其他人弄出来的伤口。他碰了一下,很疼,却没缩回手。程徊大概又给他涂了药,还有一点点药香在上面。
回想起昨天濒死的窒息,男人指尖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脖子上。
程徊的每次爱抚、调笑、珍视的诺言,那些珍贵的回忆,似乎在那一瞬间全都齐涌了上来。他整颗心都被涨满了。
窒息到极致是不会有痛苦的,真正快死的时候,反而还会想到很多生平最重要的人和事,最后和他们见一面,很有趣。
程徊到底是心软,其实如果再掐久一点,大概自己就不会挣扎了。
还有鞭打,痛极了,许纵不恋痛,但却在这种尖锐的疼中找到了一股安定的归属感。是程徊施与的,无论惩罚还是奖励,他都不会拒绝。
一想到程徊每次提醒他安全词,许纵就忍不住想告诉程徊: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用到安全词的。
从他告诉程徊,安全词是captive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他永远不会使用安全词。
他是程徊的俘虏,是程徊的信徒,是程徊的所有物。
至死不休。
许纵摸着脖子上的淤青,颇有些回味,心底诡异地浮起一丝遗憾。
怎么没死呢。
如果能死在程徊手里就好了。
可是他又好喜欢好喜欢程徊,舍不得死去,也不愿意程徊犯法坐牢。
于是许纵又许愿,希望程徊有一天快要死去的时候,自己还陪在他身边。他求程徊先把他杀了。什么方法都可以,如果程徊那时候已经不喜欢他了,懒得动手,那也没关系,哪怕程徊丢来一把刀,甚至给他一根绳子,他都可以像狗一样毫不犹豫的爬过来,心甘情愿在他身边自杀。这样程徊就不会犯罪,干干净净地走,而自己也可以完完整整属于程徊了。
又有强烈窒息感涌上心头。
许纵回过神,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在脖子上掐了多久,脸色憋得涨红发紫,他不紧不慢地松开手,脖子上又叠了一层指印。
像某种过分浓艳的胭脂。
他对着镜子笑了笑。
胭脂的明艳色彩绽放开来。
第36章 037 许纵 你看清了吗
下午的时候,骆云川和宋逢来了一趟。
“许老师。”
许纵打开门,就看到两人拎着东西站在门口。
许纵有点惊讶,赶紧开门让人进来。
“你们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呢,我好准备准备。”
许纵给两人沏茶端过来,宋逢已经自觉跪在骆云川脚边,骆云川的目光在许纵的脖颈上停留了一瞬,又很快挪开:“昨天晚上程徊让我帮忙买药,今天正好在附近,程徊说你在家,我们就来了。”
“宋逢给你发微信了,你没回复。”
许纵“啊”了声:“那估计是我刚才在写教案,没看手机,不好意思。”
骆云川喝了几口水,摇摇头,把茶几上的袋子递过去:“程徊要的。”
许纵接过去,出于礼貌,没有过问。
骆云川却不太在意,笑道:“是效果很好的外敷药,应该是特意给你用的。”
许纵脸色稍红,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把袋子收起来:“晚上在这儿吃吧,我让阿姨多买点菜。”
骆云川还没等说话,手机就响了,他接通之前看手机的时间:“吃饭是来不及了,我三点有个预约,定在咖啡厅,结束不知道要几点呢,我让宋逢在你家待会儿,晚点来接他。”说罢,他用脚踩了踩宋逢,“不是一直想见你许老师?聊聊天吧。”然后就拿着电话往外面走。看起来很匆忙。
宋逢冲着骆云川的方向磕了个头,也不在意他看没看到。等骆云川驱车离开,他才坐起来。
“骆医生挺忙。”许纵笑了笑,去厨房切水果。宋逢跟着进来帮他洗水果,看着很冰冷凶狠,动作却跟长相非常不符的小心翼翼。
“你怎么没跟着去?”
许纵以为骆云川的预约是病人,他是心理医生,宋逢是他手底下的,按理说应该跟着去学习学习才对,他着急忙慌的把宋逢留在这儿,自己去,有点说不上来的别扭。
宋逢“嗯”了声,他不善言辞,好一会才缓缓道,“是相亲。”
相亲?
许纵切水果的动作停了停,回头看闷头洗东西的宋逢:“骆医生是去跟女孩子相亲?”
“嗯”
许纵不说话了。
他记得程徊跟他说过,他俩虽然是纯主奴,但感情很好,迟早要在一起的。
骆云川喜欢男还是喜欢女,跟谁在一起,按理说是和许纵没什么关系的,但他总觉得不舒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宋逢喜欢骆云川,同为sub,宋逢对骆云川是对主的敬仰还是情人间的爱慕,他看得出来。
骆医生是位好dom,这点毋庸置疑,他相信相亲肯定有隐情,可他还是替宋逢觉得不得劲。
这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宋逢主动换了话题:“许老师,你的伤没事吧。”
宋逢想关心关心许纵,可说出来的话还是干巴巴。
许纵穿的宽松白衬衫,遮不住脖颈的淤青,一低头就能隐隐看到后背的鞭伤。一走一过都是药膏味。
许纵一怔,又笑着摇了摇头,浑不在意:“没什么事,昨天我犯错了,应该的。”
宋逢“嗯”了声,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那你说,我要是问…问问爸爸,他会生气吗?”
“问问什么?”
宋逢抿了抿唇,不说话。
许纵想到了,原来还是刚才相亲的事。
“我不知道。我不了解骆医生,不过以我的接触来看,骆医生并不爱生气,他很讲道理。”许纵朝他眨了眨眼睛,“我主人通过昨天对我的惩罚,教给我一个道理。”
“做奴要坦诚,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告诉主人,至于这样想对不对、会不会挨罚,这都是主人的决定。”
宋逢点了点头,应该是听了进去。
程徊说了今天会早点回家,许纵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左右就到点了。这是程徊最近才要求的,如果他不在家而许纵在家,那他要在程徊回家前十分钟跪门口等着。所以他跟宋逢说了一声,就去门口候着了。
宋逢平时在家里规矩只会更严,因此对许纵这样习以为常,他点了点头,坐沙发上看手机,皱着个眉,好像随时能打电话叫人出去血拼。
因为有外人在,许纵今天没脱衣服,他跪门口发着呆,什么也没想,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徊的车子入了库,发出一阵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许纵回过神,爬过去讨好地蹭了蹭程徊的腿。
程徊没着急脱鞋,先抬着他下巴,检查了一下伤口,粗糙的手指在他脖子上的细肉上摸了摸,引得许纵哆嗦了一下。
猛然想起来,脖子上的淤青加重了。
“主人…”程徊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许纵,没说话,他直起身子,把脚伸过去,示意许纵脱了鞋。然后往客厅走。
阿姨已经过来做饭了,比平时早一些。程徊嘱咐今天多做几个菜。
“宋逢,你主子跟我说一会儿回来接你,你在我这儿吃晚饭,有什么忌口吗?”
宋逢说没有,他本来就话少,只安安静静在沙发上当个摆件。三个人刚吃上饭,骆云川就回来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自觉拿了双碗筷上了桌。
“怎么着,出去吃还没吃饱?”程徊笑他。
骆云川摇了摇头,看着有些头疼:“事情有点复杂…”
“一会吃完饭,你跟我上趟楼,我有事问你。”程徊慢悠悠的夹了一筷子菜。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心情都不太好,吃完饭骆云川跟程徊上楼聊了一会,然后就带着宋逢走了。
阿姨把碗筷洗完也静悄悄离开了。
家里突然又安静下来。
程徊难得回来这么早,本来是要好好陪陪许纵的,这会儿却直接上楼去了书房。
程徊从回来就没跟许纵说过话,许纵在饭桌上给程徊夹了几次菜,又给他沏茶水,程徊没阻止,但也没理。
许纵知道自己又惹了程徊生气,因为脖颈加重的指印。
他犹豫了一下,脱光了衣服,做好清理,去敲书房的门。
没人理会。
许纵以为程徊忙,在房门口跪着,等了二十分钟敲了一次。
程徊还是没搭理。
许纵慌了。
他不顾规矩,直接推开了门。
程徊背对着他正在窗户边抽烟,一屋子浓重的烟味,许纵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没来由心慌,爬过去轻轻咬了咬程徊的裤腿,程徊没回头看他。
许纵不敢说话,他只好呆呆地跪着陪程徊,等程徊抽到第五根烟的时候,许纵终于忍不住出声。
“您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程徊拿打火机点烟,嗓子被烟草熏得有些沙哑,却没低头,只道:“原来你也知道对身体不好。”
许纵静了一瞬:“您生气就罚贱狗,别伤了自己。”
程徊没搭话,把这根烟慢慢抽完。
“你总觉得我惩罚完就不会生气了,不是这样的,许纵,我根本不想这样罚你。”
“我很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讲。后来我想,也许这样才可以让你切身体会我的感受。”
程徊终于回头了。
他俯身,半跪在许纵旁边,和他平视,似乎要看进他的眸子,指尖夹着的香烟还在燃烧。
程徊又抽了一口,吐出烟的时候眯了眯眼睛,然后把烟递给许纵,许纵不明所以,接了过来。
程徊摸了摸他的手腕,然后捏着他的手,往自己的手臂去烫。
许纵吓了一跳,慌忙丢掉烟,程徊直接用手接住,面不改色地把火光摁进自己的掌心里。
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道。
他挽起袖子。
一截手臂上,满满当当,十几个烟疤,伤处焦糊发黑,周围通红一片,随着拉扯,新鲜的血液流淌出来,染红了手臂。
许纵被吓得脸瞬间白了,甚至忘了现在的状态:“程徊,你这是干什么!”
程徊平静地看着他,表情甚至算得上温和,他用没受伤的手给许纵擦了擦眼泪,轻声道:
“许纵,你看清了吗?”
“你现在什么心情,我就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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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预警!!有自残行为(但内容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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