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比了个ok的手势,她看着林初瑶还没有吃完的饭,无奈地叹气,“吃完饭再去。”
刚站起来准备走的林初瑶眼神有些可怜巴巴,但阿檀不为所动,用下巴点点饭盒,道:“吃。”
“好。”
阿檀冷笑着,“别用一张委屈脸看着我,有本事你胃疼的时候别找我撒娇。”
“没本事。”
林初瑶连忙抬头看了看四周,还好阿檀声音小不算大。她紧张地说道:“我吃我吃,你别生气了。”
“装腔作势,死要面子活受罪。”阿檀戳了戳米饭,抢走她饭盒里的排骨,懒得跟她继续废话,再说会话,饭菜都凉了。
她为了讨好阿檀,还给阿檀沏了杯茶,得到阿檀的笑脸后,林初瑶才放心地离开。
阿檀喝着那苦嗖嗖的苦丁茶,嘴里说着:“有时候女人啊,就得骂几句,要不然不知道你脾气。”
【......那你也没少打人家啊,你何止是骂啊。】
“床上打架算打架?那叫交流感情。”
【那你交流出个什么结论?】
阿檀义正严辞,正经脸,道:“交流出一个能让你下线并且打马赛克的结论。”
你个机器疙瘩,懂个屁。
完了,自己变得不优雅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檀抱紧自己的大yi巴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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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捉虫
整间审讯室里光线很暗,只有一盏台灯在桌上摆放着,和从前的审讯室不同,这次多了一张床,四个角都安装着金属的锁扣,随着门被人打开,光线透照在锁扣上,泛着冷硬的光芒。
李维脚步不稳地走了进来,他始终保持着很亢奋的状态,根本不像是有一个被逮捕的人所应该有的表现,他显然很有精神,浑浊的眼球底下遍布着血丝,这样一双眼睛实在是太过于丑陋了。他拽了拽自己的手臂,反问队长老杨,说道:“我是无辜的,我只是随手捡到了垃圾袋而已,难道有法律规定我不可以捡垃圾维持生活么?警察同志,放了我吧,你们是找不到的。”
找不到什么?
那自然是证据了,包括目前没有被发现的头颅。也正因为如此,碎尸案的受害者究竟姓谁名谁,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老杨已经习惯了李维的嚣张,他冷笑几声,对着别人说道:“把他给我捆上去。”
李维无奈地摇摇头,就像是看见了不懂事的孩童一样。
他的这幅姿态让老杨恶心地恨不得给他一拳,但有规定,不能出手伤害嫌疑人,所以老杨只能忍着了。
当李维躺在床上,双手双脚被紧紧束缚这得时候,在他的头部上方,忽然亮起了一盏灯,突如其来的光亮使得他双眼有了瞬间的黑暗,即便是用力皱了皱眼睛后,视线内还是出现了那种如小飞虫一样的光点,让李维感到一种头晕目眩的难受感。
此时,清脆的高跟鞋声音格外的明显,好似还带着回音,忽然,高跟鞋地声音停顿了下来,李维的呼吸不自觉屏住,那是因为她站在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维,说道:“李维,三十二岁,性别男,性格孤僻,没有朋友,更没有交过一任女朋友,至今还是处/男。如果哪天你死在家中,怕是只有等尸体发臭了以后才会被人发现你的死亡。”
“所以,你就是一个毫无存在感,如同尘埃的男人。”
阿檀的幽幽叹息让李维觉得这是她在对自己发出的阵阵嘲笑声,是在羞辱他,然而这个男人他没有多余的神情,只是用着他那双狭小细长的眼睛似阴狠无情的毒蛇一般,静静地盯着阿檀,他还保持着自己嘴角的上扬弧度,仿佛在笑,仿佛他并不会因为阿檀的话动怒。
他才不是普通平庸的男人,他是死神,是可以杀掉那些贱人的死神!
阿檀从灯盏的正中央往另外一旁偏了偏,不再背对着光线,所以让李维看不太清的脸庞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个极其美丽的女人,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独特的味道,和那些刺鼻的香水味不同,同时也让李维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他之前遇见的庸脂俗粉,想想也是,能在刑侦队里见到的女人,绝非一般容易糊弄的性子,不过这更使得李维感到了挑战,激动地想要浑身颤栗不止。
阿檀察觉到他的眼神变化,从一种随意漠然变得兴奋贪婪,阿檀挑了挑眉梢,说道:“006号,如果能不受处罚的话,我真想挖了他的眼睛泡进福尔马林里。”
【那还是算了吧,这对眼睛有够丑的,福尔马林都觉得嫌弃。】
“你是不是认为警方很蠢,找不到你的凶器?”
“你前不久刚刚网购了一套厨房刀,它们很锋利,刀把上还刻着荷叶莲,这样一套刀具摆放在厨房里肯定很漂亮,但是你没有放在厨房里,而是放在了一个能让你觉得安心的地方。”
随着阿檀有条不紊的讲述中,李维的身体变得紧绷僵硬,他虽然眼神还在紧盯着阿檀不放,但是从他舔唇的动作来看,他开始紧张了。
那些碎尸块伤口整齐,将尸体拼凑后就能从伤口的切割面来分析凶器的长短宽窄,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凶手用了不止一把锋利的刀,所以警方开始对李维的全部信息开始排查,像他这种宅男,能网购就绝不会出门去超市,因此平台购物就成了一个突破口。
阿檀后来核对过他买的那套刀具,和伤口高度吻合,那么凶器就可以确定了。
这个最新发现阿檀当然不会直接就告诉李维警方只是确定了凶器,毕竟凶器还没有找到。她当然会藏一半说一半,诈一诈这个自认为是个聪明人的他。
阿檀脚边放了一个黑色的箱子,她优雅地蹲了下去打开了箱子,从中拿出了一把细长的剔骨刀,重量合适,握在了阿檀的手里,她说道:“你看,我还专门给你买了一套相同的呢。”
李维终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眸光躲闪着,咬着牙硬是不理会阿檀。
他的沉默对于阿檀来说就是濒临死亡前的挣扎罢了,阿檀微微一笑,那张让李维惊艳的脸庞荡漾起诡异的笑容弧度,她弯下了腰,怜悯地看着李维,说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的职业是法医,你解剖的的手法其实很粗糙,能让人一眼看出你不是专业的医学类的工作人员,但你自学的还算不错,如果你是我的学生,应该给你打一个及格的分数。"
“李维,你想不想体验下什么叫做满分的解剖手法呢?”
“像你这种已经掌握了凶器的罪犯,我完全有权利对你进行惩罚,反正你这辈子是逃不掉的无期徒刑,不如留在我的法医室里体现出你真正的价值吧。”
阿檀把剔骨刀放在了李维的腹部,随后撕开了一包一次性的医用手套,刺耳的橡皮胶的声音好似死神的低吟,让李维额头上不知从何时冒出来的冷汗浸湿了他脑后的枕头,他眼睁睁地看着已经戴好手套的阿檀拿起了腹部上的那把刀,她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手指划过李维的手臂同时带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让阿檀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李维原以为自己能让这个女人哑口无言,因为他什么都不会说,这次的杀人计划堪称完美,如果不是被警方突然抓了个现成,李维是打算做了这一次就金盆洗手不再干了,可惜的是他现在已经进了警局,不可能再有回家的那天了。
他不知道阿檀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只知道警方已经找到了凶器,只要找到了凶器,那自己再怎么嘴硬还有什么用?况且这种双手双脚被紧紧束缚的无助感让李维仿佛生出了一种光怪陆离的错觉,那就是他好像变成了那几个被他杀死的女人,而阿檀变成了他的模样。
李维眼神出现了涣散,他摇着头想要避开阿檀手中那把剔骨刀的接近,他的耳朵里回荡着阿檀的说话声,那难闻的橡胶手套的味道令他溃不成军。
阿檀轻笑着说道:“那几个可怜的女人被你割掉了头颅分解了尸体扔进了充满臭气的垃圾桶里,你看见她们死亡的那刻时,心里一定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感吧?哈,我也是,只要一想到你能留在我的法医室里成为我能够随意处置的工具,我就特别愉悦,你说说我到时候是先割了你的手,还是割掉你的脚呢?不对,应该割掉你的头颅,我要好好跟你学习学习呢。割了头颅以后,把它扔到哪里呢?不如...”
她深沉地叹息着,在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审讯室里,带着丝丝毛骨悚然的恐怖意味,成功地让李维破开了他的防护。
“放在我妈妈的花盆里吧!”
李维又哭又笑,他大声尖叫着,时而哭泣,时而兴奋,显然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阿檀听言,抬起头冲着一个方向笑了笑,那边看似是面墙,实际上是警方的单方面可视玻璃。也就是说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被警方从头到尾看了个清清楚楚,当李维说出那句话后,队长老杨已经对派人去了趟李维的家中,去找他口中所说的那些花盆。
“这龟儿子真他妈神经病。”队长骂了句。
其他同事也附和着,有个人笑着撞了撞队长的胳膊,说道:“早知道陆法医这么管用,昨天就让她来吓唬李维了。”
林初瑶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的,陆法医能够让李维松口,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套刀具。李维知道警方查到了凶器就下意识认为已经找到了它,所以陆法医看出他神态有变,就故意恐吓他,这才诈出了另外一个重要线索。”
现在这个案件有了重大的转机,队长也不再紧绷着神经,有了心情和林初瑶打闹。
他对林初瑶挤眉弄眼,说了句:“我算是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初瑶在面对陆法医的时候,就不再惜字如金了啊。”
林初瑶薄唇微掀,吐字道:“你很无聊。”说罢就从队长的身边擦肩而过,她推开门,也不去管还在发癫李维,反正后面还有别的同事在。
她对阿檀说道:“我陪你先出去。”
林初瑶将那把刀放回了原位,提着箱子跟在了阿檀的身边,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说,但不会给人一种尴尬的局面,反而很平淡温和。
队长用一种“众人独醉他独醒”的表情摇了摇头,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使唤着他们说道:“走吧,继续审审这个疯子。”
“好。”
她们两个人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回到了阿檀的空间法医室。
在阿檀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份检测结果,她倚着桌拿起了那份检测结果,林初瑶见状问了问,说道:“吻合么?”
她递给了林初瑶,道:“死者就是吴晴。”
阿檀早就见惯了生死,林初瑶也是如此,所以死者是吴晴无法让她们两个有过多的感情波动,阿檀只是说了句:“抓到了这次的凶手,也算是给死者一个交代了。”
二人四目相对,林初瑶将她揽在了怀里,有些感慨地说道:“是啊,还好抓到了凶手。”
这次的碎尸案终于落下了帷幕,可A市的梅雨季节却还在持续着。
结束了一件大案后,林初瑶久违地用起了自己的假期,选择在家赖着床不愿意起来。谁又能想得到她在家会是这个模样呢?
“林初瑶,说好的陪我出去吃饭呢?”
阿檀掀开了林初瑶的空调被,她气汹汹地站在床边,一看着那个趴在床上还在睡懒觉的女人,她就满肚子气。
她们昨天晚上就约好了一起出去吃顿饭,因为好久都没在一起吃饭约会了,她可倒好,一觉睡到了大下午,猪都没她这么能睡!
林初瑶的吊带睡裙松松垮垮的勉强穿在身上,如瀑的长发及腰,平时上班都会把头发盘起来,所以长久下来,头发自带弧度,慵懒妩媚。
纯黑色的睡裙让她穿的春光泄露,因为突然没有了被子,让林初瑶感觉到了空调的凉气,因此她蜷缩着身体,不慌不忙地翻了个身。
“林初瑶!”
她含笑睁开惺忪的眼睛,不敢再继续耍赖,林初瑶说道:“生气了?”
阿檀双手掐腰冷笑着,道:“没有生气,只是快要被你给气饱了。”
在她的抱怨声中,林初瑶从床上爬了起来,半跪着仰着头抱住了阿檀的腰,说道:“别生气了,我这就起床。”
阿檀才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小恩小惠就原谅她赖床赖这么久的事情,所以阿檀用力地拍了下她的脑门儿,说道:“不准撒娇,麻溜起床,OK?”
“OK!”
她垂头丧气地去洗漱,阿檀在后面骂骂咧咧。
林初瑶这个人虽说喜欢耍赖,但绝对不是个磨蹭的人,要不然也做不了警察。
她开车带着阿檀出门,人前脚刚走,后脚就下起了雨。
阿檀深吸一口气,趴在窗户上抱怨道:“如果不是爸妈都在这里,我真想立刻马上去别的城市居住!我简直太讨厌梅雨季节了!”
林初瑶忍俊不禁,伸手揉揉她的发,说道:“那等以后我们退休了就去别的城市吧。”
阿檀哭丧着脸,“退休?啊!还有几十年呢!”
“时间过得很快的,说不定一眨眼就过去了。”
“哼。”
两个人聊了一路,阿檀坐着坐着就发现这路线不太对劲,她狐疑地看向林初瑶,认为她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问道:“初瑶,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有吗?”坐在主驾驶的林初瑶毫不紧张,并没有认为阿檀发现了走错了路而慌乱,她甚至还有空余的时间扭头对着阿檀莞尔,那深情的眼眸多了几分玩味,好像在故意逗弄着阿檀,又好似那只是阿檀的错觉。
“当然有啊!别以为我不开车,就以为我不知道那条路!”阿檀咬牙切齿地瞪着林初瑶,她敢肯定林初瑶这个女人绝对有事情隐瞒着她。
林初瑶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换做平时她早就哄上了阿檀,毕竟她张牙舞爪的,看起来急需人顺毛,但是今日,她不为所动。林初瑶慢慢悠悠地说道:“不会把你偷偷卖掉的,乖乖低头玩手机或者吃薯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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