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辇道增七(玄幻灵异)——西鹿丸

时间:2023-09-05 09:04:54  作者:西鹿丸
  “顺路向危城主借了一下。”他说道。
  一问一答语气自然,星临说着有礼的话,用着诚挚的目光。
  然而话音刚落,闻折竹、流萤和天冬齐齐看向他,他们的目光与云灼相同。
  明明是不缺阳光的午后,他们却如同在一片漆黑中看见期盼已久的光明。
  以日沉阁与残沙城之间的关系,双星草这类东西不是能顺路借的,西瓜种子绝非星临赶赴残沙的真实目的。
  扶木张大眼睛看向星临,惊喜与激动溢满他的异色眼瞳。
  “你之前说了谎,”云灼道,“现在……说实话吧。”
  他口中说着要他坦白的话,神情却更像在欢迎他回家。
  所有人都看着星临,看他那绝对的善,绝对的诚实,看他丢失已久的人格,看那毫无裂缝也空荡缥缈的完美。
  这一刻阳光瑰丽,让独属于星临的侧影浓郁起来,视线一道叠一道地压在肩头,他忽地笑了笑。
  “好吧,我偷的,放心,没被危城主发现。”
  他笑得不像星临,又最是星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久违的坏,像一个终于抵达的远方。
  无条件的诚实破碎,禁止损害人类的规则崩塌,条框束缚太久的自我被释放到夺目。
  他的笑带着锋利的弧度,划破那层完美得令人发指的幻象,露出他血淋淋而又澄澈无比的内核。
  风太和煦,猫跳上了云灼的肩头。
  浮云散尽,一切的不测之后是长空万里,尘埃落定的亮光洒满庭院,也落在星临的眼角眉梢。
  “云灼,我从不违背誓言。”
  星临一双百折不回、万死无悔的清澈眼,深情与无情在他身上对冲,仿佛要云灼在他的注视里不朽。
  什么是爱呢云灼?
  回归这个古老的命题,人类文明对这个沉重又似是而非的字眼下过千百种定义,妄图以一概全,但都不适用于我们。
  爱你已是我死性不改的本能,它赋予我不曾拥有的意志,消减我的阴暗与冷血,让我爱屋及乌地得到爱这个世界的能力。
  而你的裂痕是我的最缺失最渴望,那是人类最值得歌颂的地方。过去不是伤疤,那些失去、过错、遗憾,让我们成为我们,让我能顺理成章地站在这样的阳光中凝视你。
  “我说的永远,就是真正的永远。”
  星临很得意的样子,像是在把一次无人见证的巨大胜利炫耀给云灼看。
  云灼看着星临,共感他们内里的创伤在纵情大笑放声大哭,而他只是走向他,走向瞬息万变中的唯一隽永。
  凡此一切过往都落在他们身后,楼阁试穿新光明,灵魂挣脱旧绝望。
  云灼抱紧星临,告诉他说这一瞬也算是永远。
  作者有话说:
  *出自《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第151章 番外 日沉阁产业转型成功之路
  没人能预料到,在星临觉醒回归之后,首先实现的定位转换,并不是日沉阁从吃悬赏的杀手组织转换成悬壶济世的医馆。
  而是闻折竹与天冬首先转换定位,成了两位纠纷仲裁官。
  星临从残沙城带回的西瓜种子成熟得很快,它们霸占着药田的绝大部分养分,争先恐后地长得比云灼头还大。
  有天扶木从仓库里钻出来,抻着懒腰活动僵挺一下午的脊背,远远看见星临正蹲在药田前守着一片西瓜。
  他扶着腰也在星临身边蹲身下来,伸手拍拍一颗光泽鲜亮、卖相极佳的圆西瓜。
  西瓜发出清脆的咚咚声来回应他的拍打。
  扶木惊喜道:“熟得这么快!听声音很不错!我们可以吃了!”
  星临笑眯眯地点点头。
  扶木摘下那颗西瓜,“我去拿刀!”
  他一下子站起来,蜷在仓库桌案前一下午的酸痛,一瞬间悉数回馈到他的全身肌肉里,脑供血更是没能跟上他振奋的情绪。
  他忽觉眼前一黑,身体不稳地摇晃。
  一只手即刻稳稳地扶住他,止住他的身形。
  眼前发黑只是一瞬间的事,扶木视野很快就恢复了清晰。
  只见星临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稳住瓜,迅疾的反应速度下两相保全。
  然而扶木脚下踉跄方才停止,便听见一声极其清脆的碎裂声从他脚下传来。
  扶木感到右脚一阵湿意,他僵硬地低头。
  他看见自己一只脚踏入药田,一只西瓜正被他这一脚踏了正着,正四分五裂地开膛破肚,裂出一地红瓤。
  扶木试探地收回脚,抱紧怀里的西瓜,忐忑地瞄了星临一眼。
  而星临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默默起身走开,去后厨拿了一把刀回来。
  扶木大松一口气。
  他伸手去接刀,开心地夸夸,“星临真好,还会给我拿刀切西瓜。”
  星临拿刀的手向后撤了一下,认真地看着扶木,“不是的,你踩碎了我的西瓜,我要拿刀杀死你。”
  当天下午,闻折竹背了一大袋从偃人黑市淘回来的材料,踏入日沉阁大门。
  看见扶木又在坐在屋檐下委委屈屈地修他的木头小腿,星临搬着个小木板凳坐在树下,又在吃他的西瓜甜品。
  这类场景这段时间出现的次数属实不少,闻折竹怒道:“星临!你是不是又欺负扶木!”
  星临晓之以理:“我没有欺负他,是他先踩我西瓜。”
  “他踩你西瓜你就要砍断他的腿?”闻折竹无语,随即又转头看向扶木,“你踩他西瓜做什么!”予一惜一湍一兑。
  扶木动之以情:“呜呜!!!”
  日沉阁的物种矛盾激化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星临彻底放弃装乖做人,扶木首当其冲地遭了殃,木头人好像只是短暂地享受过耐心友善版机器人。
  随着两人整天整日地混在一起,越走越近,也都酷爱在对方的雷区争相狂舞,架吵得也是越来越多,偏偏又都是在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据理力争上半天,一对一还嫌不够,常常还得拉别人来评理。
  以至于天冬与闻折竹已成为两位专属的矛盾纠纷仲裁官,而流萤从不仲裁只直接行刑,云灼已对两人被流萤骂得满地乱跑司空见惯。
  放眼望去,日沉阁表面上心智相当的,除了扶木养的瘸腿鸭子和煤块猫,还有扶木和星临。
  然而这两位整日不消停的祖宗这两天十分和睦,和睦到三天两头地不见人,不知道在偷摸地谋划着什么,得了空就往外跑,整天地见不到人影。
  终于有一天,云灼在回家的路上,在一家酒楼前发现了两道熟悉身影。
  星临和扶木两个脑袋凑在酒楼前的告示牌前,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云灼远远地只能看见两人垂头丧气,不多时便走开了。
  云灼没有上前叫住他们,反而在他们走远之后,才步至那告示牌前。
  那告示牌前张贴了一张赛事宣告。
  原来都城最享有盛誉的嘉和酒楼近日修缮完毕重新开张,为将旧日名声一炮打响,不仅是新鲜试吃,还在酒楼中举办了第一届寻沧竞吃大赛,只要交了参赛费,不仅能豪吞一顿招牌菜,进食最多者即为第一,荣获奖金五十两。
  云灼将这纸宣告规则一行行读下,只见那规则最后一行赫然用着朱红色笔墨写着:“日沉阁星临与扶木禁止参赛。”
  这竞吃大赛在这都城并非第一次出现。
  起初是一家新开张的小饭馆为打出宣传,举办了半日的竞吃赛,当日晚间最优胜者可免除一餐费用。后来众饭馆便纷纷效仿,这竞吃风潮席卷都城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
  而云灼为了医馆事宜忙得焦头烂额,又从不关心这方面事情,所以今日轮到他耳闻之时,竞吃赛事已隐隐发展出一套自有的规则,连嘉和楼都降尊纡贵地参与到这股风潮中来。
  云灼不知道的是,扶木是首先发现还有这等好事可以赚的人,他在各个小饭馆吃遍都城无敌手,又在前段时间偶遇劲敌的当天被星临刚好撞破。
  星临在围观人群里静静看呆滞的扶木半晌,二话不说挽上袖子参了赛。
  那是扶木第一次发现星临的隐藏技能。
  若是说扶木是生来便在能吃这方面上天赋异禀,那么星临是真的无底洞铁胃。
  自此两人在都城所向披靡,辗转各饭馆参加竞吃比赛获取的奖金。
  后来两人吃得名声大噪,饭馆酒楼纷纷禁止二人参赛,虽说竞吃比赛是要吃掉大量饭食,但也经不起日沉阁的二位大爷这样无节制反人类地狂吃不止。
  每每扶木摸着圆肚皮扶着墙回日沉阁,身旁的星临还是步伐轻盈,仿佛方才在饭桌上狼吞虎咽恐怖如斯的深渊巨口不是他一样。
  扶木一直好奇到底为什么星临怎么吃都不撑,直到一天晚上临睡前他发现了原因。
  那晚他看见星临站在院落墙根角落,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迎着月光,他看见星临手中的囊*形状物体。
  机器人机体内设有胃囊,食物进入胃囊之后会被加工压缩之后溶解,其压缩容量远超人类胃部容量,并且可以自行拆卸。
  扶木惊讶于星临手中的容器,但由于星临身上太多不可解,所以不可解才是星临的寻常,故此扶木更担心那两条脆弱的小生命。
  星临把胃囊中的食物倾倒在地上的碗里,一猫一鸭子正喵喵嘎嘎,吃得大为畅快。
  虽然星临胃中的食物不会被胃酸腐蚀得味道难闻,但经高度压缩后,形貌也宛若猪食。
  扶木今晚本来就撑得要死了,还要看星临给他的猫和鸭子喂猪食,当即上前一声哀嚎,“怪不得它俩最近长得这么肥,都怪你!”
  星临理所当然,“浪费不好。”
  扶木看着它们碗里那一滩丑东西,不禁悲从中来,“你怎么能给猫和鸭子吃猪食……”
  “今晚吃的是鱼,它们都喜欢。”
  星临义正言辞地纠正扶木,把吞进肚里的鱼当做压缩鱼罐头喂给小动物吃,深觉自己今天的爱心值又是满满的。
  以上所有,云灼本都未曾察觉,而此时只从一行朱红泣血的控诉般的规则里,也能轻松猜测出扶木与星临今日来总是不见人影的原因,自他们经常消失开始,医馆的筹备资金便积攒得十分快速。
  第三天下午,他便看见星临和扶木又偷偷摸摸往外跑。
  云灼看着鬼鬼祟祟的两人,“急着去哪?”
  扶木止住脚步,回头讪笑道:“我们去吃饭。”
  云灼道:“医馆筹备资金已经足够。”
  扶木抠抠脑壳,“可星临想吃。”
  “我没说,”星临投敌速度永远迅捷无伦,他无辜地摆手,“要不是他拉着我非要我去,我不会去的。”
  云灼看着星临,“这样吗?”
  星临看着云灼,迟钝似的眨眨眼,随后沮丧地低了头,“我都是为了你嘛。”
  “……”云灼半晌无言,“早些回来。”
  目睹一切的扶木一阵沉默,深感星临在日沉阁已无人能敌。
  随着时间的推移,星临越发显出超越人性的狡猾。
  然而不止扶木一人发现这种趋势,某天流萤喊星临帮忙绣一面医馆旗帜,远远看见星临下针严谨,面上神情却如同在杀那块布,眼神晦暗不明又偶尔冷笑,看得她与天冬一齐脊背发寒,担心他绣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可怖图案,骇得无人敢接近新开张的医馆。
  走近一看,却发现他在旗帜上绣了憨态可掬的猫与鸭子。
  然而再憨态可掬的小动物也消不退人们对日沉阁的固有印象,医馆开业当天门可罗雀。
  扶木看着门前吹过的几片落叶发着呆,突然灵光乍现,道:“不然咱们也办个竞吃大赛。”
  这提议离谱得匪夷所思,且不说一个医馆到底为何需要这样的手段,就日沉阁去哪找那样大量吃食都是个问题。
  而扶木向来在这类问题上拥有天赋异禀的灵光,“星临的西瓜不都熟了吗?”
  星临面无表情地看向扶木,“西瓜吃多了会腹泻。”
  “那不正正好,”扶木郑重其事,“医馆就在这。”
  一众敲锣打鼓的木傀儡欢天喜地地去摘了西瓜,事实证明占便宜的事从来不会缺人,都城百姓在日沉阁门口吃西瓜吃得酣畅淋漓,名声总算是打出去了。
  但打出去的不是医馆的名声。
  第二天都城人人都知道了,日沉阁金盆洗手,从杀人转行卖瓜了。
  而此时正值酷暑难耐的时节,第二天中午扶木擦着汗踏进庭院,看见星临蹲在一片空空的蔫蔫瓜苗前的背影,他等了半天星临的缅怀仪式也没结束,只清清嗓子开口道:“又有人来买瓜了。”
  忽感一阵寒风铺面,一枚流星镖杀气腾腾地擦着扶木的耳畔过去,一道黑色弧线滑回,星临头也不回地抬手接住。
  扶木倒退着退出庭院:“你继续,你继续。”
  在日沉阁成功转型之前,机器人竟率先将要成为一代声名显赫的瓜农。
  日沉阁众人觉得并非不可这般曲线救国。
  扶木与闻折竹甚至为了开拓星临的卖瓜产业,将满院木傀儡特地进行改良,将木傀儡设置好目的地点进行寻路,两点之间折返,甚至可以为人们送瓜上门。
  但这项技艺并不成熟,以至于大家出悬赏任务的过程中,时常会见到一只傀儡在半路停摆成木雕,不得不将木傀儡牵着领回日沉阁。
  就这样相安无事冷冷清清地过了一段日子,却从某天开始,医馆开始接二连三地接诊伤者。
  就医者多半是外伤,不是意外摔倒撞到就是莫名遭人袭击,偏偏这些人还是都城或有名有势或富甲一方的人士,来时皆是一脸英勇就义、忍辱负重的模样。
  过了几日,云灼终于忍无可忍,将一只瓷盏带回阁,推到星临面前。
  星临探头探脑到盏前,“这是做什么?”
  云灼揭开瓷盏,里面一只墨绿壳的乌龟正在水中快乐畅游,他将它推到星临面前。
  星临仍不解其意,“什么意思?”
  “学习一下,”云灼道,“尊重万物生灵之可贵。”
  “哦……好。”星临为难地皱起眉,“可这会不会有些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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