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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难逃(古代架空)——宋昭昭

时间:2023-09-05 09:06:17  作者:宋昭昭
  一下子,守门的人和附近的镖师闻声都过来了,阮少游见到这幕倒有几分诧异,几个原本是嵇宜安手下的镖师,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从马鞍上解下披风给他穿。
  “少掌柜怎么在此刻回来了?您不是说去殷州寻嵇镖头,如今西北边大雪封山,要想进出可不容易啊。”
  “对啊,我们的货都停了,您回来这一路没少受苦吧。”
  众人急急围了过来,又围着他往里走去,另有人牵马去马厩,手上又不知何时被塞了个手炉。“快去告诉二掌柜,就少掌柜回来了!”
  “行了行了,本少爷没你们想得那般娇气。”阮少游挥挥手,“都忙自己的去。”
  他离开多日,险些忘了自己还担着个同仁少掌柜的名头,乍一回家,竟还有些不大适应被人围着的光景。
  镖师又左右看看:“嵇镖头呢,怎么没和您一起回来,他不会真的要离开同仁吧。”
  “我们在宁京,也听说他在外头的事情了,他在成陵救下少年侠客,又在华亭孤身对敌厂公,”有镖师兴奋道,“手持江湖令的梁地剑客,谁不知那是我们同仁的镖头啊,这些日子连单子都多了许多,二爷乐得天天都泡在账房处呢。”
  那是你们还不知道天鹤谷的事,阮少游闻言暗暗腹诽道,若是知道,只怕他的安安还要再扬一次名。
  “好了,他在殷州还有事要忙,我这次回来是来找二叔,”阮少游穿过围着的人群,随手将手炉递给身边人,“二叔在账房那?”
  “看这个时辰,应该是的。”
  “那都下去吧,晚些我还要去一趟常远侯府,你们先替我备些吃的,垫垫肚子。”
  “好嘞。”
  镖师们都散开,目送着阮少游穿过假山边上的小径,直往账房处走去,他们又彼此看看,奇怪道:“少掌柜这次回来,好像稳重了不少。”
  “嵇镖头盼了这么多年,盼少掌柜能稳重些,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
  “散散散,都散了吧。”
  风吹枯叶送落庭中。
  阮少游一路走到账房前,看见屋门还是关着的。他看了关着的门片刻,还是抬手推开门,三两步走了进去,迎风有东西砸来,他下意识一避,一手就接住了飞来的账簿。
  “二叔。”
  “离家这么多天,也没见你捎个信报平安,闷声不响就回来了。”书桌前,阮将止正坐着翻阅账簿,抬眼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下他,“这是缺钱了,还是缺人了?”
  “什么都不缺,”阮少游将账簿放回原位,沉沉呼出一口气,也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阮将止。“只是回来看看。”
  四五十岁的年纪了,鬓边也少不了白发,其实老镖师们常说他这位二叔的模样,生得与阮大掌柜有七八分像,所以偶尔阮少游思念生父的时候,也会在暗处看一眼阮将止。
  可他爹是二叔亲手毒杀的,他的这身功夫也是二叔废去的,纵使他们俩之间有亲情联系,也隔着血海深仇,叫他不能释怀。
  他恨阮将止,恨了好多年,当初如果不是嵇宜安的出现,他根本就不能在阮将止的手中活着长到这个岁数。
  文阴乙却说,文麟楼楼主就在这镖局之中。
  “是谁,是镖局里的谁?”
  当时的文阴乙摇了摇头。“文麟楼,侯爷只放心交由阮家人掌管。”
  轰。
  如今,阮少游沉沉看着阮将止,不信这个答案,却又不得不信。
  “你这是找我来要一个说法?”阮将止最终放下笔,毫不意外地看着他,“你如今做出这个决定,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文麟楼楼主。”
  “你要这楼主的位置。”阮将止撑手起来,少见地叹了口气,负手看着他,“你在同仁,是同仁的阮少掌柜,这个身份已经能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所以呢?”阮少游问道。
  “你不该回来。”
  “你既然是文麟楼楼主,那当初又为何要害死我爹,毁了我修习阮家拳的根基!”阮少游眼睛微微红道,“你既然是文麟楼楼主,就代表侯爷信你!可侯爷绝不会信一个杀了我爹的人……”
  “是。”阮将止平静道,“你想知道的,无非是从我口中说出,我没杀你爹,没毁你的根基这句话来。”
  阮少游沉沉看着,指尖在微微颤抖。
  “可事实是,我的确杀了,也毁了。”
  “阮将止——”
  “当年你爹本就活不了多久了!朝堂党争,他一个江湖白衣却非要卷入其中,就为了完成他心中的理想,建立属于天下九州百姓的文麟楼,”阮将止扬起手,冷哼一声道,“他太天真了,朝廷里的人动不了常远侯,难道还动不了一个小小的镖局掌柜吗?当初我早就劝过他,可是他刚愎自用,不管不顾。”
  “我爹不是这样的人。”阮少游反驳道。
  “你认识你爹才多少年?我认识你爹三十多年!他是我嫡亲的大哥,难道这世上还会有比我更熟悉他的人吗?”阮将止望着窗外,不知为何眼圈有些泛红,咬牙冷冷道,“就是他自寻死路。”
  阮少游握紧了拳头。
  “当初如果不是为了保住镖局,保下你,我是不会答应与常远侯做这桩交易的。”
  接手文麟楼,隐入暗处,明面上他毒杀他亲大哥,毁了侄子的武学根基,也将灾祸止于阮将行一人之身。朝廷中与常远侯敌对的那帮人,至死都不会想到他也是替常远侯办事,而他从此也背上弑兄之名,掩藏本性。
  阮将止回过头看向阮少游,从桌上拿起两颗如意珠来,放在手中把玩。
  那两颗如意珠他磨了五年,早已水润光滑。
  “与虎谋皮,无异于自寻死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还要进这乱局,我也懒得说阻拦的话来。”
  阮少游沉默些许,经年积怨,如今他也不能开口真真切切地喊阮将行一句二叔,或许永远都不能。“我也不用你阻拦。”
  “有志气。”
  “要怎么样才能继承楼主之位?”
  “你左手边的书架上,第二排第三本书,你将它抽出来以后就会进一条密道,”阮将止淡淡道,“侯爷为你安排了一切,四十九天之后你要是能从里面走出来,该怎么做你也知道了。”
  阮少游转身,毫不犹豫地抽出书来,书架缓缓转动着,地砖下露出条狭长的斜道来。阮少游扭头看了眼站在书桌旁把玩如意珠的阮将止,转身大步往密道走去,再不回头。
  许久过后,密道又重新合上。
  阮将止叹了口气,如意珠停了转动。
  “将行啊,”他低头看向如意珠,“你儿子还是如你一般,义无反顾地踏入这场漩涡之中了。”
  最近还在整理大纲和修文,更新非常缓慢……其实如意珠里有阮少游他爹的骨灰
 
 
第70章 毒发了
  殷州的雪下得纷纷扬扬。
  寒风呼啸而过,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宋清明就带人杀回了宵关,这一招声东击西,杀得混夷人措手不及,退到关外。殷州的百姓闻言击鼓相庆,边关将士们赶着年关夺回重城,也很是高兴。
  “这下总算能安心过个好年。”
  “有宋将军出马,到底是没有败仗的,将军说了,今夜宰了牛羊肉,犒劳三军!”
  庆贺的鼓声一阵接着一阵,从宵关一路传回关内,连在天鹤谷中都能有所耳闻,马蹄达达,嵇仁特地遣了人快马来报讯,彼时嵇宜安正从殷州几处分镖局那支了帐,重修天鹤谷。
  从山门一路到谷中,来往都是自发帮忙修缮的百姓与干活的工匠,连着石阶上的积雪都被扫了个干净,练武场重新翻修了一遍,买来的新器具都是好货,堂前厅上,匠人们搬着梯子修补梁上瓦檐。
  原本寂寥的天鹤谷尘封多少年,如今却热闹起来,看得几个老道长老泪纵横。
  嵇宜安抱剑坐在树上,看着报讯的人从大门外一路飞奔进来。
  “大捷!宵关大捷!”
  “只可惜大雪封山,消息一时半会儿送不到朝廷那,县衙那边已经叫人在通路了,此信一出,赶在年关前送入京中,就能叫圣人与文武百官都喜上一喜!”送信的小兵激动地大喊,一边左顾右盼。“嵇少侠呢,我这还有嵇校尉的一封家书要给呢。”
  树叶扑簌抖了三下,落下树间积雪,嵇宜安闻言从树上跳下,抱剑走了过来。
  “宵关大捷?叔伯们可平安?”
  “是大捷,都平安!”小兵的脸都跑红了,从怀中拿出信来,“校尉专程托我来报平安。”
  嵇宜安从送信人手中接过信来,神情总算有一丝放松。这些天来他不知仗打得如何,本就担忧,又听说大雪封山,阮少游本还会有只言片语传回来,后来忽然半点音讯都没了。
  如今总算,父亲与叔伯俱平安,只盼望阮少游也无事,他已等了少游好久的信了。
  监工的老道长们也都三三两两走了过来,看出嵇宜安眼中的担忧,拍了拍肩膀。“大雪埋了山路,人不好走,消息更不好传呢。”
  “是。”嵇宜安微微颔首。
  他拆了嵇仁的信,信上半句没提战场的厮杀,也没提这次的战况,说的还是那位秦神医赶在封山前入了殷州,这几日便能到了,又问他这几日神仙散可还在多吃,身体有无不适。
  嵇宜安这几日确实有在摸索着不吃神仙散的极限所在,撑到今日正好是第二日。因为毒瘾上来的时候痛苦如同肝肠寸断,叫他里头内力溃散,如今眼底还蒙着一层青黑,只是众人都以为他操心谷中的事,才没有睡好觉。
  嵇宜安收起信来,藏入怀中。“恐怕得差两人去山门前迎一位神医,天寒地冻的日子,她竟为着我的缘故连夜骑快马来了。”
  “神医是要来了?”老道长们也有听说嵇宜安身上中了毒,据说宋将军特意为他请了一位神医。“那我等打发人下去等着,再叫厨房熬一碗姜汤。”
  “好。还要麻烦这位送信的兄弟回去时帮忙转告家父,就说嵇某一切安好。”嵇宜安抱了抱拳,为小兵指了指路,“练武场边上支棚,烧着大麦水,先喝壶热茶暖暖身子吧。”
  “好嘞。”小兵也抱拳回道,“那嵇少侠您安好。”
  几人见状散了,各差人办事去,小雪又有些纷扬地下起来,零星落在肩头,嵇宜安环顾四周,发现众人皆都忙活着,后知后觉地吐出一口浊气来。
  天又有些暗下来了,呼呼地刮着寒风,谷内的灯笼一盏接一盏被点起挂上,上次点灯时只有嵇宜安一人,如今却有千百人,廊庑之间烛火明灭闪烁着,匠人与百姓仍旧忙于重修,忙活间带着说笑声,弥漫着烟火气。
  宵关大捷,老宋就能上书为天鹤谷请旨,这几年虽边关战火未曾平息,但待到春来大会一开,何愁没有复兴。
  他精神有些放松了,压不住体内肆虐的毒瘾,山脚下的不远处,有人骑着大马,迎风雪而来。
  嵇宜安抱剑转身往藏书阁中走去,准备帮道长们整理藏书阁中的古籍,走了几步又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气血翻滚间宛如百虫啃食内脏,抓心挠肝。
  他脚步一顿,暗自调息。
  “嵇少侠?”有匠人注意到树下的他面色不对,抱着几块木板走了过来,“您没事吧。”
  “没事。”嵇宜安抬起头,眼中已经带了红血丝,盯着那人沉默了会儿,却还是嘶哑嗓子回答道,“没事。”
  匠人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接着转身忙活去了。
  嵇宜安僵硬的身子才有几分发颤,他想要多走几步,撑着走到没人的角落去吃一包神仙散,然而身子痒麻感却从骨髓中密密麻麻地渗了出来,他只感觉额间冒着虚汗,不知道自己此刻面色惨白,青筋毕露。
  “嵇少侠,你——”匠人正转过头想要多问一句,却看见树下,嵇宜安再也撑不住身子,缓缓倒了下去。
  “嵇少侠!”
  一瞬间,吼声将众人都吸引过来,众人扭头面色一变,皆是放下手中活计直奔而来。不远处练武场上蹭茶喝的小兵见状也赶忙来看。
  然而树下嵇宜安已全无力气再起身,他整个人近乎蜷缩在雪地之上,抓着积雪的手指紧紧缩紧,连着指节都变白,神情痛苦。
  围起来的众人面面相觑,有伸手摸额头的,有探鼻息的。
  “这是怎么了……”
  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嵇宜安眼眶通红,感觉神仙散的瘾头又一次冲了上来,几乎要将他冲垮,他明明冷得厉害,可是身子却在发烫,隐约看见围着的众人之外,有道身影直直奔来。
  他混沌了思绪,以为是阮少游来了,看见阮少游拨开众人冲向他,抱住他的脸。
  “少游——”他发颤着出声,视野模糊,身子难受得几乎要死。
  “是嵇宜安吗?”那人拍了拍他脸,努力叫他有几分清醒,“阁下是嵇宜安吗?”
 
 
第71章 梦生蛊
  “嵇少侠他这样——”
  “是神仙散,死不了。”
  黑暗里有道声音淡淡响起,而后昏沉着的嵇宜安就感觉手腕一疼,紧接着像是什么东西钻了进去,又痒又疼。
  嵇宜安被搬到了厢房里,老道长怕他冻着,特意为他生了炭火,屋外守着众人要看情况如何,都被老道长遣走了。
  “您就是那位神医……”
  “叫在下秦守就好,”秦守站起身来,擦了擦手上的血,“这回来得匆忙,在下收到信说这位嵇少侠为保华亭百姓,中了神仙散,如今尚还忍着毒瘾,于是一路紧赶慢赶,好在也不算晚。”
  “神仙散?”几个老道长摸了摸胡子,面面相觑,“闻所未闻,可是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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