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快要吃完了,任意忍不住问:“我们……嗯?”
钟清箫看了她一眼,放下筷子:“什么?”
“嗯?”任意眨眨眼,她实在说不出口,太羞耻了,“在楼上?……呃……”
钟清箫神情不变,眉头微蹙,似乎没明白任意在说什么:“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问。”
靠!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
任意不淡定了,装傻是吧!好,那我就直接捅明:“我说,昨天在楼上,我亲了你之后发生的事都告诉我。”
钟清箫愣了愣,回道:“昨天我在公司。”
什么意思?她是在做梦咯?
没等任意细想,钟清箫又说:“你在家躺了五天,至于……”她忽而一笑,明媚如风,“大家都是成年人,有点生理需求很正常。”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熟悉……任意想起来,那天和蒋妍打电话的时候自己说过,如今居然被钟清箫拿出来堵她的嘴。
属实有点过分了。
“你……”
钟清箫站起身,脸上笑意似有若无,接道:“如果你想负责的话,那就把碗洗了,我们之间一笔勾销。”
靠靠靠?我怎么有种被嫖了的感觉?
任意还想说些什么,钟清箫已经往楼上去了,要是喊住她,反倒显得自己死缠烂打了。
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一天。
任意看着面前大部分进了自己肚子里的饭菜,心情复杂,正要听话地去洗碗,忽然想起哪里不对。
“任意”不是处,可她是啊!
我是被嫖了吧?还被甩了吧?总结就是被渣了吧?
钟清箫!你给我等着!
浑然忘记当时是自己先强吻对方的。
堵着一口气把厨房收拾干净,任意蹭蹭蹭上楼敲门。
钟清箫打开门看到任意一点也不惊讶,问:“还有什么事吗?”
任意冷着脸:“我们谈谈!”
钟清箫扫了她一眼,错开身让她进来,任意顿了下,她还从没有进过钟清箫的卧室,抿起嘴往里走。
房间布局和“任意”的差不多,床和衣柜的位置是镜像的,但风格迥然不同,比较符合钟清箫身上清冷的气质,房间里还多出一张办公桌,桌上电脑屏幕还开着,但看不到正面。
女强人就是这样,在家也沉迷工作。
钟清箫关上门,走过来并不打算让任意坐,问:“你想谈什么?”
先前在厨房斟酌过用词,任意回:“我上次说过的离婚,我是认真的。”
钟清箫点了点头:“然后呢?”
“发生那样的事我表示很抱歉,如果你想我补偿什么都可以,我不是原来的那个任意,任氏我不会要半分财产,希望离婚以后,我们再无任何关系。”
任意朝她鞠上一躬,诚意致歉。
钟清箫眉眼淡淡,气场不自觉散开,任意感受到一丝紧张,果不其然听她说:“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抱歉。”
“什么意思?”任意向前一步,“任明珏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为什么反悔?”
钟清箫毫不闪躲,直视着她,几秒后拿出手机翻出什么东西来递到任意面前。
看着手机里代瑜攀着自己的肩和自己亲吻的照片,任意心底一凉,虽然像素很模糊,但旁边放大了两人的脸,标识着她们的名字。
钟清箫解释道:“这几天,我们都在忙着查这件事,如果你这个时候离婚,只会引起更大的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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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箫上大分!
好耶!
渣女任意!
悄咪咪抱走瑜宝~
第19章 变质
如果说,蒋妍是“任意”留下的烂摊子,她自然不愿意背锅,可这则新闻是自己主动赶着凑上去的,不知道被谁抓拍到,哪怕任意和代瑜之间根本没有报导上写的暧昧关系,这一脚她是切切实实陷进泥潭里了。
钟清箫收起手机,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讲给她听:“私生子绯闻已经解决了,警方在裴霆钧的手机里查到他与蒋妍的来往信息记录,证实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裴霆钧的,两人合谋设了个计企图利用任意敲诈任氏。”
闻言任意额角一抽,这男的还真是逮着任家使劲薅啊,让蒋妍接近任意,自己又跑去猥-亵代瑜,也算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另外……”钟清箫想起那天任意分外紧张的情形,猜不透她对代瑜到底是什么想法,“剧组已经停止拍摄,伯母考虑到代小姐的生活隐私会被狗仔打扰,已经将她接回任宅,你要去看看吗?”
任意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开玩笑,去了多尴尬,她不得当场在地下抠出一模一样的任宅。
怪了,干嘛问我这个?
任意看向钟清箫,相比被代瑜占便宜,她更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跟这个女人发生别的,偏偏钟清箫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她摸不清头脑。
对这个世界的性别划分是明白了,但没有进行更深度的了解,前世没谈过恋爱,好歹也晓得情侣间的十八禁,现在多出个abo腺体进行标记,两女的除了亲亲还能干什么?
抱歉,任意还真没看过限制级大片,超出她的知识范畴了。
“我还是那个问题,我跟你到底有没有那个那个?”
“哪个?”
任意要被她给气死了:“钟清箫!耍我好玩吗?”
见她真的要生气了,钟清箫收起嘴角微扬的弧度,问:“你就这么在意吗?”
任意急得跳脚:“那不然呢!我是处任意又不是!”
自相矛盾的话惹得钟清箫冷不丁笑了声,任意立即丢她一记眼刀:“有什么好笑的,你不还是一样。”
“没有。”抿平唇角,钟清箫浅呼口气,将那天任意分化的事表述一遍。
被人蛮横地吻住,钟清箫感受到扑面而来的信息素紊乱无章,没有被引得迷失反而更清醒了,极力挣扎着想要推开任意,奈何对方的力气太大,钟清箫微张着唇迅速咬她一口,任意吃痛后退,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抬起就要挥她一巴掌,然而任意却后退着蹲下哭了。
是的,哭了。
任意听在耳朵里觉得好离谱,被欺负的人又不是自己怎么会突然哭了,那巴掌还没打下来呢,钟清箫不会又是在耍她吧?
“我也觉得奇怪,然后就听你哭喊着你要回去,不要呆在这里,嘴里不停叫着婶婶。”
……
行吧,不是胡编的。
说到底还是婶婶对任意太好了,让她十分依赖这个唯一的却又过世了的亲人,看似吊里郎当、没心没肺的任意,其实心里极其重视对她好的人,不然也不会着急去救代瑜了。
“那你有没有想问我的?”提及婶婶,任意心情沉重了许多,“任意”已经彻底消失了,回去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即便她很喜欢这具身体的身高,但还是感到一丝别扭。
见钟清箫不回话,任意试着提醒:“比如原来的任意?”
其实钟清箫早就感觉哪里不大对劲了,只是没想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她眼前,同样的名字截然不同的灵魂。
“我不想知道,如果你想说,我可以听你讲。”
任意心跳快了一拍,暗道你还真是善解人意,遂把“任意”和她说过的剧情一五一十复述出来,当然掩去了狗血的那一段,没必要再说出来恶心自己和受害者,以及这个世界是本书的设定,因为她们身处其中,有鲜活的生命,不应该被文字所定义。
“这么说,你代替了她,还误打误撞还了她的清白对么?”钟清箫没有半分迟疑,极其自然就接受了任意口中说的,一句话就将这件事总结出来。
真不愧是女主啊,不管什么事都能这样安之若素。
任意纠正道:“不是我,是警察。”
钟清箫看着她眼里赤诚坦荡的目光,问:“那你……离开任家想做什么?”
“上班啊!我早就找到工作了,要不是发生这一大堆破事,我现在就应该在店里学做蛋糕。”提到这个,任意脸上洋洋得意的,自给自足,劳动光荣!
记起厨房和冰箱里多出的几样东西,应该是她在家没事的时候在自己尝试,钟清箫点了点头。
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放下,无事一身轻,任意语气欢快:“既然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那我就先回去了。”
走出去没几步,任意恍惚记起还有件事忘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谁换的?看着已经关好的门,不由叹口气。
算了,都是女的,看了就被看了吧,总比失身好。
回到房间,顺手拿起手机发现关机了,盘坐在床头拿过线充电,刚开机就收到电话和信息轰炸,粗略看了下,大半是傅芷发的,内容都是有关代瑜的。
见色忘义的臭女人,之前还说我是你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呸!
倒是魏洵这家伙发来几条关心的话,往上翻却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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