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人还在里面呢。要我看,多半是钟总不想干了,钟家那么大一个窟窿不到一年就给填上了,人长得漂亮又有能力,秦家的那个Alpha不就眼巴巴地追到公司里了?要我是她,我也离婚另寻自己的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任意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一个人恨不得变成两个人,甚至脑海里还闪过当初备战高考要是像现在这样废寝忘食,就算是根废柴也能考个重点大学。
代瑜见状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先去吃饭吧,学姐那里还在筹备拍摄场景,不过她跟我说你有几个打架的镜头,让你练练身材。”
“啊?怎么练?”任意眨了眨眼,不理解打架为什么要练身材,她现在这样也不胖啊,摸摸肚子也没什么赘肉。
其实熟读剧本就知道,虽然女主在贫民窟里长大,但为了一口饭,硬是打出不小的名气出来,但因此仇家不算少,有次险胜受了点伤,撩起衣服给自己上药,这个镜头就需要体现她的身材了。
“那不是要练腹肌?”
任意不禁愁眉苦脸,终于感受到脑力和体力双管齐下的折磨了。
代瑜心里也挺期待到时候任意会是什么样子,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那画面一定很性感。
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代瑜安慰道:“稍微有点轮廓就可以。”
长长叹了口气,只觉得人生真是任重又任重啊!
某次晚饭后,任意不想再对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文字,见天色未晚打算偷个懒透个气,便提议去散步。
一片落叶从眼前飘落,任意伸手没抓住,看着道旁两侧的稀稀疏疏飞舞回旋的金色蝴蝶落满一地:“原来已经秋天了。”
难得如此悠闲,代瑜亦是享受这种安逸的时光:“嗯,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你的生日了。”
“我的生日……”任意低声呢喃,虽然她忘记了很多事情,但任意记得,自己的生日应该是在春天,而不是秋天。
代瑜以为她是忘了,但随即意识到任意并不是原来的那个“任意”,生日不一样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刚才没想那么多,顺口就说出来了。
只是还没等到那一天,任明珏却出事了。
两人赶到医院,看见守在手术室外的谢繁冷着脸打电话,走近才发现她不是因为气得发抖,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努力控制情绪吩咐底下人处理事情。
等她打完电话,第一时间是担忧地看向还在手术中紧闭的那扇门,然后才和两人说明情况。
任明珏收到工厂负责人上报最近有人在附近鬼鬼祟祟,为了安全起见,便派人去检查物料存放仓库和人员进出记录,却没想到这一查,抓出个内鬼,职位还不低,是集团里的老员工,也算是半个长辈。
因为发现的及时,事情没有传开,还能挽救,任明珏心软就只将人罢职没有追究责任,只是这人一听饭碗没了,不知怎么就发起疯将任明珏给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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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斗地主
手术结束后,任明珏没有醒来,医生说虽然及时送医,但那支笔捅得深伤到了脾脏,又失血过多,需要住院治疗。
一夜之间,谢繁鬓角的头发肉眼可见白了些。
任意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随后忍不住走过去:“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看。”
谢繁扭头看着任意,最终什么也没说,松开握住任明珏的手心抱住任意。
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侧目看着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无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放在谢繁的背上,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不如这一个小小的举动。
谢繁忽然觉得,任意就是自己的女儿,从前那些混账事都是年轻人胡闹,现在她长大了,会疼人了。
支起身,看着略显青涩的女孩,心中宽慰:“这里就交给你了。”
任氏集团董事长受伤住院的消息再怎么压,还是泄露出去了,底下那几个看似闲云野鹤的董事开始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有前车之鉴,谢繁再难对他们心慈手软。
不过这么大个集团,难免有些蛀虫啃食,整顿起来必然伤筋动骨,谢繁便只好从董事会开始入手,以儆效尤。
公司需要新鲜血液奋发向上,这几个老东西仗着资历吃尽红利,出了什么事也只会絮絮叨叨,正好肃清。
这种大动作,集团内部全员关注,猜猜今天哪个倒台,明天哪个滚蛋,有人拍手称快,有人心惊胆战。
职位空缺下来,就得提拔一些职员上来,谢繁趁此机会正式宣布任意接替钟清箫,底下人也算是明白了,不管上头怎么换,自己这份工作保下来有工资就行了,听听八卦可以,闲心还是少操。
任明珏病情稳定后,任意差不多住在办公室了,退堂鼓一直在打,就是没停过。
秘书还是之前跟过钟清箫的那个,熟悉目前所有工作进程,就没有换:“任总,秦总过来跟进项目,在会议室等您。”
任意抓抓头发,再这样下去肯定要秃:“知道了,我马上去。”
看着这一堆文件,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与其说是个总裁,不如说是个监工,什么都要检查,什么都要比对,再专业一点的,任意表示:代瑜今天怎么还不来上班?!她一个人承受不住!
眼前这个叫秦岘的家伙,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明明不认识啊。
“我们之前见过?”这是任意坐下后说的第一句话。
秦岘嘴角抽了抽,感觉就像是在大街上被流氓搭讪了一样,但还是礼貌地扯了个笑容:“没有,第一次见。”
任意哦一声,接了句:“看你挺眼熟的,但我不记得了。”
对面没回话,显然是不想接,任意沉默两秒,自从走进这件会议室,就感觉哪里怪怪的,这种感觉就跟刚发现后颈腺体的时候一模一样。
秦岘肯定认识自己,现在装不认识,绝对有问题。
在秘书的协助下,磕磕绊绊的交谈过程中,任意显而易见地感受到秦岘眼里时不时流露的鄙夷之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双方的合作关系,所以忍着没有发作,任意不禁心虚了下。
随即又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啥都不会,现在能上岗已经算不错了,这种得过且过的学渣心理,任意很是引以为傲。
秘书也发觉到,不同以往总想着说几句话逗留的秦总,这一次干净利落地跑了。偷偷看了眼自我感觉良好的任大小姐,心底笑了好几声,脸上不显,继续回去工作。
然而当任意口渴去茶水间时,听到里面有人在议论秦岘,心底不禁嘀咕,原来不管到哪都有人爱说八卦,哪怕是看起来沉稳干练的白领精英。
刚要弄出点动静走进去,忽然从她们嘴里冒出秦岘追求钟清箫的话来,有理有据就像是亲眼目睹过,任意乐了,难怪钟清箫离婚离得那么干脆,姓秦的家伙看自己眼神那么微妙,原来是这么回事。
早说,君子尚有成人之美,她任意虽然不是什么大好人,但看别人谈恋爱、磕cp什么的还是蛮感兴趣的。
正喜滋滋地想着,这群人转而开始阴谋论,任意就不爱听这些勾心斗角的了,脚步故意踩出声响,茶水间瞬间安静。
竞标会上,郁知岚抢了秦岘看中的一块地。
“郁总,久仰。”
郁知岚手里拿着香槟,轻抿一口笑眯眯地看着故作老成的秦岘:“小朋友,有事么?”
女人一脸风轻云淡,仿佛刚刚和自己争相竞价的人不是她,或者说,郁家的这位实权掌控者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秦岘当然知道郁知岚是谁,原剧情里她最有可能是钟清箫的官配,本来郁家不足以和任氏集团抗衡,后来郁知岚横空出世接管郁家,不知道怎么就跟任氏杠上了,慢慢的人们才发现在郁知岚的管理下,郁家经济实力愈发雄厚,甚至超越了任氏。
任氏因造假案逐渐衰败,郁知岚不忍看钟清箫被人一再拖累,先是钟家,后是任氏,就找她长谈,之后不仅斥巨资帮钟清箫挽救任氏集团,还让企业易名为钟。
但是现在,郁知岚不仅没跟钟清箫有交集,还反过来和自己抢项目,没有系统的辅助,秦岘迷了:“斗胆想请问一下,郁总要那块地做什么?”
“我花钱买下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郁知岚眼里笑意深沉,这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秦岘知道这女人不好惹,同样是Alpha,郁知岚给人的感觉太过强大,令她心悸。那双笑容明亮的眼睛,阴晴难辨,这种人如果不是朋友,那会是非常可怕的敌人。
“抱歉,是我冒昧了。”秦岘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水,表示歉意。
郁知岚抬起眉头,看了眼秦岘长颈高仰的弧度,不知想到什么,鼻腔哼出一声低音,正好让秦岘听见,随后浅尝一口香槟,将还剩大半的酒放回餐桌上:“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急功近利,迟早会出事。”
秦岘愣了愣,看样子,郁知岚是故意抢的那块地,甚至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被反将一军的滋味并不好受,喉咙中残留的余味也变得苦涩。
“多谢郁总,晚辈受教了。”
待秦岘走后,郁知岚换了一杯红酒时不时喝两口。
“怎么样?”
郁知岚嗔怪地瞥一眼贺芹:“你怎么来了?突然出声吓我一跳。”
“是你自己没看见。”贺芹朝她翻个白眼,又问,“刚刚看你们在说话,感觉如何?”
郁知岚啧吧啧吧,点评道:“有点聪明,但不多。”
贺芹一脸嫌弃地看着她:“你这话跟谁学的?”
“你管我。你怎么来了,店里谁管?”郁知岚侧目,好奇贺芹这一身休闲服是怎么进来的。
贺芹有样学样:“你管我?”
郁知岚咋舌,懒得继续跟她拌嘴:“我这么多年都没搞垮任明珏,这小家伙刚毕业就搞大动作,是真不知道一家独大的下场是什么啊,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得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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