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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骨[重生]——一丛音

时间:2023-09-09 09:02:44  作者:一丛音
  这一世须崇珏在楼船上,必定不会像前世那般楼船毁伴使亡,现下最重要的是要如何抓到袭击之人。
  若是他在楼船之上杀人,崇珏会不会又像他杀戚远山那般阻止?
  夙寒声眉头紧锁,推门而入。
  刚踏入灵芥的刹那,体内寒意像是遇到温煦春风,经脉的冷霜化为潺潺泉水流遍全身。
  夙寒声一愣,抬头看去。
  灵芥空荡,好似森冷大殿,迎面便见一座莲花佛灯的屏风后有人盘膝而坐,香炉袅袅而升弥漫周遭,宛如置身香火不断的千年古刹佛寺。
  屏风之后,崇珏正在念佛诵经。
  推门声打断崇珏思绪,他睁开眼侧头看来,莲花烛火照映之下,墨青眸瞳好似化为宁静幽潭,烛影将手中拨弄的佛珠映出一层萤光。
  “怎么?”
  夙寒声下意识往后退出灵芥,正要说自己走错了,可刚消下去的寒意再次卷土重来,将他冻得哆哆嗦嗦打了个喷嚏。
  崇珏眉头轻蹙。
  夙寒声后知后觉意识到,崇珏不仅能压制住凤凰骨火,甚至还能连带驱散凤凰骨蛰伏带来的寒意。
  想通这一点,小少君能屈能伸,重新走进灵芥中,感受暖意袭遍全身,瞬间将什么羞什么涩全都抛诸脑后。
  夙寒声透过半透的屏风和崇珏对视,恭敬又乖巧地开口。
  “叔父,我能在此听您讲经吗?”
 
 
第12章 楼船遇袭
  崇珏淡淡看他。
  之前三推四阻不愿听经,如今却上赶着来求了?
  小香炉中的烟雾倏地停滞,两人相隔一座薄如轻纱的屏风壁,一绺香线停在崇珏眉眼间,宛如一副氤氲的水墨画。
  崇珏并未在意夙寒声的“朝令夕改”,淡淡道:“嗯。”
  夙寒声绕过屏风,走至崇珏对面,隔着小案大大咧咧地盘腿坐下。
  崇珏瞥他一眼。
  夙寒声下意识将双腿收回,温顺地并膝跪坐,心中撇嘴抱怨不已。
  和前世一样总爱找碴儿,床上跪完床下还得跪,喝个茶都得端正跪好。
  之前夙寒声不懂大魔头哪来这么多臭毛病,如今倒是明白了。
  这套改坐为跪的动作如同做过无数次,熟练得宛如行云流水,还未开口纠正的崇珏拨动佛珠的手一顿。
  夙寒声没意识到不对,乖乖道:“叔父,好了。”
  崇珏重新拨动佛珠,停滞的烟雾重新缓缓流动,拿出一卷手抄的佛经放置小案上。
  “……应如是,降伏其心。”
  须弥山世尊身份尊贵,饶是闻道学宫的掌院也没殊荣听他讲过半句佛偈,更何谈讲经。
  崇珏刚不徐不缓讲出第一句经文,夙寒声思绪却瞬间飘空,盯着讲经的崇珏淡色的薄唇看了圈,余光匆匆在脖颈牙印一扫而过,根本没敢停留。
  夙寒声面上装得认真听经,心中却思绪翻飞。
  一会想:“也不知道一个吃素的和尚为何会长这么高大,肯定背地里偷偷摸摸啃肉了。”
  破戒的和尚,呵。
  一会又想:“那个牙印怎么还没消?不过他活该,咬人者人恒咬之。”
  脑海放空一会,夙寒声的视线又落在崇珏的手上。
  崇珏这人浑身上下似乎是玉做的,修长莹白的五指轻轻拨动菩提佛珠,珠上的纹路划过指腹,清冷中带出一种欲色。
  明明瞧着像是温玉似的,可掐人脚踝或摩挲后腰时,一下就一个印子,半天不消。
  讨厌死了。
  崇珏刚讲完一小节经文,微微抬眸注视着夙寒声。
  少年满脸乖顺,琥珀的眼眸盯着佛经瞧,听得津津有味,似乎受教良多。
  看来这孩子只是无人教导,性情放恣些,稍加指导必定是个心慈好善、温良俭让的君子。
  崇珏又讲了一节。
  夙寒声盯着崇珏的手,想:“……啧,怎么又讲,还不停?前世这手只杀人,如今倒是掀起佛经来了……等会抓到生事的魔修,要怎么杀他?”
  佛经本就晦涩难懂,崇珏语调清越宛如潺潺山泉,听得人昏昏欲睡。
  因凤凰骨畏光,夙寒声作息日夜颠倒,没听两刻钟就困得眼皮耷拉,但他又怕被崇珏赶回去继续挨冻,只好强撑精神。
  崇珏薄唇轻动,拨动一圈佛珠。
  突然,“咚”的一声。
  夙寒声彻底撑不住,一头栽到小案上,只露出个后脑勺,呼呼大睡。
  崇珏:“…………”
  ***
  夜半三更,巨大楼船两侧的数排船桨划风而行,从皎月边穿云而过。
  闻道学宫的新学子已呼呼大睡,只剩伴使庄灵修盘膝坐在楼船的船舵旁,闭眸将神识外放,一把长剑横放膝头,微闪雪光。
  眉间束额的“温”已重回龙飞凤舞的字,额前几绺长发被风吹拂,胡乱飞舞。
  突然,“锵!”
  膝上长剑瞬间出鞘三寸,雪光化为猩红光芒,嗡鸣不止。
  庄灵修睁开狭长双眸,霍然起身。
  三界的灵舟、灵芥、灵舫悉数被别年年垄断,空中的道路更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通往四面八方的灵舟。
  学宫的楼船若想通过必定要先同别年年报备,确定好准确时辰飞行,耽误一时半会,灵舟恐怕要撞。
  庄灵修来应煦宗之前已确认过,今夜前去闻道学宫的行道上,只有他们一艘楼船。
  可如今……
  方圆三十里之外,四面八方却有数艘灵舟将楼船围成巨大的圈,以势如破竹之势破开云雾而来。
  来者不善。
  庄灵修眸光一沉,横剑一扫,轰然将第三层楼阁的窗户齐齐撞开。
  束额的“温”又冒出来,嚷嚷着“不温”。
  庄灵修充耳不闻,低声道:“告知学宫副掌院,楼船遇袭。”
  话音刚落,腰间玉牌倏地闪出红光,随后钻出一道灵力化为乌鹊,宛如坠落流星以急速之势飞落万丈高空下的烽火台。
  学宫寻常学子往往用玉牌通讯,只要将带着灵力的乌鹊落至三界各州的烽火台,转瞬便能收到传讯。
  可庄灵修的红头乌鹊刚穿过一层厚云,即将落入下方的烽火台时,一道寒芒轰然撞开。
  乌鹊尖啸一声,遽然炸裂。
  庄灵修察觉到传音乌鹊被截,神色猛地沉下来。
  三楼数名伴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胡乱穿着衣衫从窗外御风而下,顷刻便至庄灵修身侧。
  “发生何事了?”
  “娘的,我刚在做甲等出师的美梦,副掌院还当众赞我是奇才!你们知道副掌院夸人有多难得吗?!”
  “又有敌袭?前几日是飞鸟撞楼船,今日又是什么?”
  庄灵修神色肃然:“恐怕不对劲。”
  飞鸟撞不破楼船上的结界,可此番来的却是不知底细的修士。
  数十艘灵舟凌空而来,楼船奢靡却笨重,速度难比,就算刻着无数防御法阵……
  正想到这里,楼船底部轰然炸开,巨大楼船剧烈晃动倾斜!
  庄灵修悚然。
  元婴期神识竟未能发现有人接近?!
  顶楼灵芥中,睡得正沉的夙寒声被楼船晃动牵动得猛地身子一歪,迷迷瞪瞪狼地跌到地上——好在一旁是蒲团,并未磕碰到。
  楼船在东倒西歪地倾斜,夙寒声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却感觉肩上有些沉重,一偏头就见身上不知何时正盖着一件莲花纹外袍。
  菩提花的清冷气息将他包裹、环绕,宛如拥抱。
  夙寒声迷茫扫了一圈。
  崇珏站在灵芥窗棂旁,雕花木窗大开,他手持着佛珠,微微垂着眸往下看。
  楼船刚巧穿过一片厚云,银白皎月倾泻而下,宛如在崇珏身上披上缥缈的雾气。
  仙人飞升,不过如是。
  夙寒声听到外面交手的动静就知晓敌袭已至。
  不过有崇珏在此他也不担心,摇摇晃晃地正要走过去。
  此时楼船像是撞上山头似的,一阵东倒西歪,整个灵芥往前方倾斜出站不住的陡坡,房中博古架、屏风、小案蒲团全都朝同一方向倾倒。
  夙寒声一声惊呼,未穿鞋的双足噔噔噔踩着小碎步,因倾倒的重力全然控制不住地朝前方疾跑十几步。
  “砰”的一声,一头撞在窗棂边的木墙上。
  崇珏:“…………”
  夙寒声额头鼻尖撞得通红,不住倒吸着凉气,瞥见一旁不动如山的崇珏,迁怒地瞪了他的……小腿一眼。
  也不知扶一把?!
  整个楼船地动山摇,来回摇晃,崇珏却宛如磐石站在那,不受丝毫影响。
  夙寒声闷闷地攀着窗棂边奋力稳住身体,探着脑袋往下看。
  果然是敌袭。
  前几日飞鸟撞船,被结界阻隔,如今背后之人玉石俱焚,竟然使十几只速度极快的灵舟疾驶数十里,砰砰砰从四面八方撞开楼船,甚至还有灵舟上修士的金丹自爆。
  楼船数层结界已被撞破一道裂缝,几个身着黑衣的人御风而来。
  ……竟然各个皆是元婴期。
  第一层灵芥的假山瀑布已被撞歪,甲板上破碎的灵舟接连炸开,木质的楼船燃烧零零碎碎的火焰。
  伴使正在同侵袭之人厮杀。
  新入学的学子正哆哆嗦嗦挤在一处,被最后一道防御结界护住。
  夙寒声看得眉头皱起。
  六、七、八……
  足足十个元婴期?
  前世也是元婴修为的庄灵修竟能从这些疯子手中救下这么多学子?
  滚落到脚边的香炉还在燃着,香线轻动,如落雨后的烟煴水雾,崇珏眉眼清冷,心中不知在想什么,手中拨动的佛珠比往常要快上许多。
  下方一片狼藉,可他却只是垂眸看着。
  夙寒声揉着额头,浓密的羽睫湿润,见崇珏似乎没有出手的打算,微一挑眉。
  不拯救苍生吗?
  少年人的声音无论说什么都带着未脱的稚气,清越好听,可此时夙寒声却故意压低声音,将沉稳清冷学得不伦不类,淡淡开口。
  “诸道无常,法……法相虚妄。
  “……不过几只魔修,叔父定能一掌超度吧。”
  崇珏:“…………”
 
 
第13章 龙血两剑
  楼船四处皆起了火。
  庄灵修灵剑势如虹,嘴唇轻碰吹风唿哨,假山侧鹰状的石雕猛地一震,竟如同活过来般展翅而动。
  鹰扬天嘶叫。
  庄灵修沉声道:“带新学子弃船落去烽火台!”
  鹰愤怒地展翅,朝着庄灵修咆哮地发出听不懂的啸声。
  “知道了别骂了,你以为我想?”庄灵修左手握住锋利的灵剑,姿态随意地随手一甩,剑锋划破掌心,染上狰狞的鲜血,“等我斩了这群獐头鼠目之人的狗头,自会去寻副掌院谢罪。”
  “温”又开始嚷嚷:“不温!不温!扣分!”
  鹰似乎又骂了句,不情不愿地展翅飞至新学子所在的灵芥,一口叼着灵芥阁楼上的飞檐。
  骤然失重,几个新学子惊叫起来。
  巨鹰正要展翅欲飞,腰腹中了一剑的伴使浑身是血,踉跄着攀着假山,边吐血边道:“庄狗——!遭球了!我学宫伴使印被夺,不可弃船!”
  一旦弃船,随意一个元婴追上有新学子的灵芥,便能凭借伴使印轻而易举进入。
  炼气、筑基的新学子对元婴而言,和宰杀一群鸡崽子没什么分别。
  庄灵修眼眸一动,却置若罔闻,言简意赅地下令。
  “走。”
  灵芥中的新学子当即被庄师兄舍身救人的英勇姿态感动得眼圈通红,全都趴在栏杆上哭天喊地。
  “庄师兄!”
  “师兄当心啊!”
  巨鹰尖啸一声,带着新学子的灵芥展翅飞走。
  果然如伴使所说,巨鹰刚飞出楼船破碎的结界,六个元婴当即身形如风朝着巨鹰而去。
  奄奄一息的伴使见状立刻挣扎着上前要阻拦,突然间眼前出现一条狰狞的血色火光,倒映在他微微涣散的眸瞳中。
  庄灵修的剑上染了血,被灵力一催像是烧起来似的,犹如一条火龙缠绕剑锋。
  黑衣元婴的目的似乎就是新学子,几人浑身杀意,转瞬便至巨鹰旁侧,阴沉沉地正要一掌拍下。
  遽然间,一条燃着鲜红火焰的巨龙凭空出现,龙头仰天长啸,双瞳溢出两道灼烈火光,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轰——
  六个黑衣元婴敏锐察觉到杀意,却已来不及逃走,只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撑开护身结界,火龙已朝面门而来。
  刹那间,耳畔一阵死寂。
  厚云终于飘拂而过,皎月光芒倾斜而下。
  三息过后,银月照耀。
  “砰砰砰!”
  长长火龙猛地穿过六个元婴的身躯——明明已是元婴,护身结界却转瞬便碎,已非凡人的身躯也被火焰剧烈燃烧。
  惨叫声震天!
  火焰仿佛还停留在半空。
  近在咫尺的灵芥中的新学子目瞪口呆看着,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一招……
  便将六个元婴挫骨扬灰?!
  闻道学宫到底都是什么怪物?
  火龙盘旋着巨大身躯重新盘回庄灵修的剑上。
  庄灵修摩挲剑柄龙纹,唇角溢出鲜血,乌黑的发悄无声化为如雪的白发,他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温和叹了口气。
  这招凶悍是凶悍,就是有点费命。
  奄奄一息跌在血泊中的伴使努力抬手给他比了个手势,恹恹道。
  “漂亮。恨我不是个姑娘,否则必定对你情根深种,以这残破之躯以身相许,为你生八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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