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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骨[重生]——一丛音

时间:2023-09-09 09:02:44  作者:一丛音
  “是啊是啊,别叫晚了师兄的伤势都痊愈了。”
  庄灵修被一群人围攻,脸色苍白地端坐轮椅上,垂着眼叹了口气:“你们全都是想来看我笑话的,我懂。”
  他说的如此直白,其他人倒是噎了下。
  为首学子硬着头皮道:“就是如此,怎样!虎落平阳被犬欺,让你平日嚣张,你早该想到会有今日的!”
  徐南衔“噗嗤”闷笑一声,见众人将视线看向他,只好偏头咳了几声。
  “唉。”庄灵修叹息道,“没想到我如此招人恨,罢了,爱看就看吧,我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你们迟早会知道的。”
  这话太奇怪,众人面面相觑。
  庄灵修抬起左手将身上的漆黑斗篷一扯,将穿着闻道学宫弟子服的身体露在外面。
  众人一看,全都倒吸一口凉气,目露惊骇。
  庄灵修的右手和左小腿处的衣裳,竟然空荡荡一片。
  怪不得要坐轮椅。
  学宫的学子们还未经历过毒打,一群人齐刷刷全都傻了眼,有人讷讷道:“师兄这是……怎么了?”
  “被蚀骨树的飞絮侵蚀的。”庄灵修淡声道,“看够了吗?”
  所有人全都干巴巴看着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徐南衔揉了揉眉心,无奈道:“都散了吧。”
  说罢,推着庄灵修的轮椅往四望斋走,留下后面黑压压一群人面如土色。
  众人沉默良久,心中不约而同浮现一个念头。
  我真该死啊。
  徐南衔将庄灵修推进四望斋,刚把门关上就见庄灵修眉眼带着笑,懒洋洋地用完好的左手拿着弟子印看去。
  徐南衔翻了个白眼:“你闹什么?”
  庄灵修下意识想翘二郎腿,但他左小腿已没了,只好理了理衣摆,懒懒开口。
  “哪里闹了?你刚才瞧见没,那群兔崽子脸色难看得要命。哈哈哈往年历练回来,晚上都会有庆功宴,你们各个都有驱晦气的柳叶酒喝,就单单我一人没有。方才他们愧疚得都要以死谢罪了,我倒要瞧瞧今晚他们会不会备我的?”
  徐南衔:“……”
  真不是个人啊。
  “把四望斋的禁制打开。”庄灵修又道,“相信今天都会有人陆陆续续来看我‘笑话’,我要喝多多的柳叶酒。”
  徐南衔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还有闲情玩?你不是说能尽快把手脚治好吗?”
  “你傻了吗?被蚀骨树的飞絮侵蚀的骨肉哪里能新生?”庄灵修一挑眉,“我自然是为了怕你太有负罪感而哄骗你的。”
  徐南衔一愣,脸色倏地白了:“你!”
  庄灵修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哈哈大笑:“你是不是也想给我倒杯柳叶酒?”
  徐南衔气得要揍他:“你想死吗?!”
  庄灵修赶紧讨饶:“好了好了,等晚点我去红枫林寻我兄长。”
  徐南衔冷冷瞪他一眼,正要骂他一顿,外面匆匆传来乞伏昭的声音。
  “徐师兄,徐师兄可在?”
  徐南衔蹙眉,抬手一招将结界散去。
  乞伏昭赶紧冲进来,匆匆见了礼,言简意赅道:“徐师兄,少君晋金丹期导致经脉不顺,如今高烧不退,望您前去落梧斋帮少君梳理经脉。”
  徐南衔一惊:“晋金丹?!”
  这才几天,连筑基都费劲的夙寒声竟然结丹了?!
  ***
  落梧斋内。
  元潜和乌百里纷纷给夙寒声用各种法子消热,但夙寒声身体依然滚烫入火炭,且迷迷瞪瞪说了更多的胡话。
  元潜担忧不已:“你能确定徐师兄听到这些话,不会像应道君那样把萧萧揍一顿吗?”
  乌百里冷淡道:“徐师兄我们能拦,应道君你敢吗?”
  元潜:“……”
  说的也是。
  说曹操,曹操到,落梧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徐南衔便匆匆掀帘而入,等瞧见躺在塌间烧得脸颊绯红的夙寒声,脸色更难看得要命。
  他只是一段时日不在,夙寒声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徐南衔快步而来,乌百里起身给他让座。
  元潜的尾巴尖还在被夙寒声抱着,见徐师兄脸都黑了,赶紧使了个巧劲儿一溜烟爬下床,省得被徐南衔暗杀。
  徐南衔拧着眉拍了拍夙寒声滚烫的脸,轻声道:“萧萧,萧萧?”
  夙寒声烧得昏昏沉沉,好一会才睁开眼睛,他迷糊看着眼前熟悉的脸,一时有些认不出了,喃喃开口:“师兄?”
  徐南衔心间一酸,抚着他的脸:“嗯,有师兄在,不会有事的。”
  夙寒声在看到徐南衔的刹那,眼泪瞬间簌簌往下落,像是孩子似的哭道:“师兄……师兄回来了。”
  徐南衔心当即软得不像话,轻柔地将夙寒声扶起抱在怀中,温声哄他。
  “嗯,萧萧不害怕,师兄回来了。”
  元潜他们还从未见过往常暴躁的徐南衔如此温柔的样子,心也终于定了下来。
  直到夙寒声抱着徐南衔的脖子,哇哇大哭地开始诉苦。
  “师兄,师兄你把叔父找来,他不答应我双修,你劝劝他呜呜师兄!
  “师兄对我最好了,肯定能把他绑来留下,不让他回须弥山闭关的,是吧?
  “啊……双修!双修!”
  徐南衔:“……”
  元潜三人:“……”
  姗姗来迟的庄灵修:“……”
  哦豁,之前还只是亲,怎么几日不见,就变“双修”了?
  进展未免太过迅速。
  整个落梧斋足足沉默半晌。
  反应过来的徐南衔突然暴起,怒道:“夙寒声!如此大逆不道的虎狼之词是谁教你的?!他可是你叔父!须弥山世尊!佛修!”
  元潜和乌百里很有义气,直接扑上前抱住徐南衔的腰身往后拖。
  “徐师兄息怒!”
  “镇定!”
  夙寒声被吼懵了,看着暴怒得拼命朝他咆哮的徐南衔,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边哭边在床上乱爬,想找地方躲起来,嘴里嚷嚷着。
  “萧萧不知道!萧萧不知道!”
  落梧斋乱成一团。
  庄灵修无奈道:“不北,还是先给萧萧把经脉梳理好,你看他都烧糊涂开始往床柱子上爬了——萧萧乖先下来,别摔着!”
  一阵鸡飞狗跳中,徐南衔强行忍耐着怒意,一把掐着夙寒声的腰把他从床柱子上抱下来,沉着脸开始为他梳理乱糟糟的经脉。
  乞伏昭推着庄灵修去外室,省得徐南衔分心。
  元潜蹲在地上忧心忡忡地道:“徐师兄不会真的因萧萧那些烧糊涂的胡言乱语揍他一顿吧?”
  庄灵修心不在焉道:“不会,若是应道君也许会二话不说上手就揍,但不北刀子嘴豆腐心,不会真动手的。”
  元潜这才放下心来。
  庄灵修饶有兴致道:“我们不在的这段时日,萧萧和世尊……可是发生了什么吗?”
  元潜和乌百里、乞伏昭面面相觑,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不该说。
  庄灵修“啧”了声:“萧萧这人很懂得亲疏,既然告诉你们就不会在我面前遮遮掩掩,也不会怪你们告诉我,直接说就是。”
  三人想了想,好像也是。
  夙寒声连他们都不避讳,更何况庄师兄,便嘚啵嘚啵把事儿全都说了。
  仙君之子爱上自己的叔父,且还是佛修之首,这事儿太过惊世骇俗,元潜以为庄灵修第一反应也会和当时的他们一样,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
  可没想到说完后,庄灵修竟然露出个古怪的笑容。
  不愧是小少君,竟然做到了寻常做不到的事。
  胆子可真大。
  庄灵修表示欣赏。
  众人:“……”
  他们开始怀疑把这事儿告诉庄灵修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几人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左右,安安静静的内室才终于传出来动静。
  元潜唯恐徐南衔真的把夙寒声揍一顿,偷偷蹲在角落往里看。
  徐南衔看起来心平气和极了,已收回为夙寒声调理经脉的灵力,正在一旁皱眉拧着湿帕子。
  夙寒声出了一身的汗,好在高烧彻底退下去,正奄奄一息阖着双眼躺好,一旁的手却死死拽着徐南衔的袖子说什么都不撒手。
  徐南衔也不生气,拿着湿帕子将夙寒声脸上的汗水一点点擦干,面上看着不耐烦,但动作却轻柔极了。
  元潜看了半天,才悄摸摸将脑袋缩回来。
  这位徐师兄,的确是刀子嘴豆腐心。
  夙寒声的小命保住了。
  ***
  夙寒声根本不知道自己免了一顿挨打,又病恹恹地躺了一个下午,直到天黑才彻底清醒过来。
  因发得那场高烧,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后院沐浴。
  伴生树勾着衣裳随他过去。
  夙寒声往一汪山泉水中丢了块火灵石进去,冰凉的水顷刻温热起来,他将潮湿的衣裳脱掉扔在一旁,抬脚迈入水中。
  晕晕乎乎泡了半晌,夙寒声突然一睁眼,终于反应过来似的,惊恐道:“师兄回来了?!”
  正在给他洗头发的伴生树蹭了下他的脸,表示是啊。
  夙寒声彻底清醒,微微查探才发现暴烈的内府早已被梳理得如常,灵力源源不断灌入经脉,没有半分不适。
  原来梦中他被师兄骂得满床乱爬,竟不是做梦?
  池中水温热,夙寒声却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完了。
  完了完了师兄肯定听到自己烧糊涂时说的那些胡话了!
  夙寒声战战兢兢地沐浴完,抖着爪子将衣裳换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落梧斋外就传来徐南衔的声音。
  “夙萧萧,醒了吗?”
  夙寒声条件反射就要扎进床上装死,但又一想床上锦被和床单都未换,只能强行止住冲势,奄奄一息地往椅子上一歪。
  徐南衔刚一进来,就见夙寒声半死不活歪在椅子上,在那故作虚弱地咳嗽。
  他微挑眉,似笑非笑道:“还病着?”
  夙寒声虚弱点头。
  “哦。”徐南衔也没停留,转身就走,“那你好好歇着吧,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夙寒声一听,也不敢再装病了,立刻从椅子上蹦起来快跑几步一下冲到徐南衔身上,从背后死死抱住他的腰。
  “师兄!师兄终于回来了,我好想念师兄。”
  徐南衔被他勒得喘不过气,用力掰开夙寒声的手,转身扶住他的肩,没好气道:“想念我?我看你应该时时刻刻想着大逆不道才对,哪有闲情想念我啊?”
  夙寒声一愣。
  徐南衔被夙寒声那些虎狼之词震得一整个下午才调整好,本来过来是质问一番,可没想到才刚阴阳怪气骂了一句,夙寒声呆呆看他一会,突然两行眼泪就落下来了。
  徐南衔顿时慌了,伸手给他胡乱擦着眼泪,声音也不自觉温和下来。
  “怎么了这是,我还没开始说重话呢。”
  夙寒声呜咽着道:“叔父……他说要去闭关十年,不要我了。”
  徐南衔脸都绿了,心想你自己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世尊和你非亲非故,怎么非得成日跟着你啊,还“不要我了”,说得好像世尊抛妻弃……
  呸呸呸。
  要搁平时徐南衔早骂人了,但见夙寒声哭得满脸泪痕,大概真的伤心欲绝,只好捏着鼻子安慰他:“十年而已,一眨眼就过了,怕什么?”
  夙寒声闷闷点头,泪水还是止不住往下流。
  徐南衔真觉得自己多了个小师妹,多大点事就哭哭哭。
  他无可奈何道:“哭哭啼啼的也不嫌丢人,别哭了,我带你出去玩。”
  夙寒声胡乱擦了擦眼泪,闷闷道:“去哪儿玩?”
  “看好戏去。”徐南衔揪着衣袖细细给他擦脸上的泪痕,随口道,“灵修去红枫林了,等会应该直接去四望斋的庆功宴。”
  夙寒声不明所以,但他不想再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崇珏走了的事上,便跟着点点头看好戏打发时间。
  夜幕四合。
  徐南衔牵着夙寒声去四望斋时,外面已聚集了一群学子,且各个手中捧着莲花盏盛着的柳叶酒。
  夙寒声疑惑看着。
  徐南衔为他解释:“学子历练归来,都会有柳叶酒喝,寓意驱除晦气,顺利出师,被送酒送得最多的学子出师核验上,还会多加上三分。”
  柳叶酒纯度并不会太高,饮起来有股清甜又苦涩的柳叶清香,喝个十几盏都醉不了人。
  一路走过来,有好几个学子高高兴兴将柳叶酒给徐南衔,贺他历练归来。
  徐南衔并没想要加那个分,道谢后一饮而尽。
  夙寒声似懂非懂。
  四望斋里已挤满了人,往常闻道学宫学子无论什么筵席都弄得热热闹闹,可如今却像是参加丧礼一般,各个面色沉重,手捧莲花盏,宛如要以酒祭奠亡人。
  夙寒声小心翼翼道:“此番历练有人陨了吗?”
  “没有的事,就是灵修……”
  徐南衔颇为一言难尽,还没细细解释,众人传来一阵喧哗,而后木轮滚动的声音缓缓传来。
  夙寒声转身一瞧。
  庄灵修坐着轮椅被楚奉寒推着而来。
  往年无论什么宴,庄灵修从来都是最不受待见的一个,可此番那群如丧考妣的学子却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将自己手中的柳叶酒塞给庄灵修。
  “庄师兄,喝口柳叶酒吧,驱除晦气,日后道途必当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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