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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骨[重生]——一丛音

时间:2023-09-09 09:02:44  作者:一丛音
  夙寒声轻飘飘一句话,险些让崇珏破了功。
  “上……”
  上什么?
  世尊还是说不出那两个字!
  许是崇珏的神情太过愣怔,夙寒声终于回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抽自己一顿。
  他跟着恶念学坏了,但禁欲多年的世尊却是连亲吻都是一副逼良为娼的模样,上床双修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不、不是!”夙寒声赶紧摇头摆手,“不是这个问题!”
  崇珏不知是被惊到麻木、还是淡然过了头:“嗯。”
  这一遭下来,夙寒声的畏惧也消散得差不多,他干咳一声,别扭地问:“你对我……到底是叔侄之情呢,还是……还是嗡嗡嗡呢?”
  这蚊子叫要放了旁人肯定听不到,但崇珏却听得一清二楚。
  夙寒声问完后,不安地搅着手指等待回答,隐约觉得崇珏落在自己脑袋上的视线都像是即将落下的屠刀。
  明明只是三息的时间,夙寒声却感觉如隔三秋。
  崇珏轻轻回答:“是嗡嗡嗡。”
  夙寒声猛地一抬头,愕然看他。
  他讷讷道:“嗡嗡嗡,是什么啊?”
  崇珏却不回答。
  “崇珏!”
  夙寒声急了,他刚才虽然说了后面的话,但崇珏回答的却是“嗡嗡嗡”三个字,谁知道他是蚊子叫还是真的在戏耍自己?
  总觉得闭关三年的崇珏怎么比之前更恶劣了,这就是和恶念融合的结果吗?
  夙寒声急得直蹦,却见崇珏突然伸手将一旁的烛火掐灭,另一只手扶住夙寒声的下颌。
  灯火熄灭,佛堂重归黑暗的刹那间,一个轻缓的吻悄无声息落在夙寒声眉心,一触即分。
  夙寒声一愣。
  崇珏抬手将夙寒声拢在怀中,声音淡淡在黑暗中响起。
  “不早了,睡吧。”
  夙寒声:“……”
  夙寒声哪里能睡得着,他赶紧抬起头来,怒道:“哪有你这样的?!”
  崇珏也怔了下:“什么?”
  他不是已给出了答案吗?
  但亲眉心这种事对夙寒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示爱,在他看来“我想和你双修上床合籍”,才叫真正的互诉衷肠。
  崇珏一个禁欲多年的世尊,哪里能说出此等虎狼之词。
  夙寒声在黑暗中和崇珏对视许久,突然将脸往崇珏怀里一埋,肩膀微微发着抖。
  崇珏还当他又要哭了,眉头轻蹙正想着如何安抚。
  夙寒声没忍住漏了声笑音。
  崇珏:“……”
  都已是及冠的人了,却还像孩子似的,方才还在急冲冲质问,一转头就又笑得不能自已,变脸也太快了些。
  夙寒声伸长了手臂勾住崇珏的腰,将笑出来的眼泪往他素白袈裟上一蹭,闷笑着嘟囔。
  “让你说句话,真的比登天还难。”
  崇珏伸手摸了摸夙寒声柔软的发,不知如何答,只能报以沉默。
  但话虽如此,夙寒声却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这朵长于云端的高岭之花,若想摘下,必须要徐徐图之。
  夙寒声喜滋滋地赖在崇珏怀中,终于睡了个踏实觉。
  ***
  翌日一早,众人要坐楼船回学宫。
  学宫来接人的楼船得再等上几个时辰,且上面都是其他学子,应见画不太习惯和旁人同乘一艘,索性弄来自己的画舫。
  夙寒声一觉醒来,崇珏已经不在佛堂,只有一张纸放在小案上,墨痕已干。
  「邹持有要事,我已先行,学宫见。」
  落款是一个“珏”字,写得十分匆匆。
  夙寒声身上披着崇珏的素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明明崇珏招呼都不打就跑了,但夙寒声却盯着那个落款看了许久,将脑袋往地上一砸,闷笑出声。
  旧符陵的画舫已准备好。
  夙寒声心情好极了,颠颠收拾好东西就往画舫上跑。
  元潜和乌百里蹭人家的画舫,没好意思让道君久等,早早就上来了,乞伏昭已经出师,不必跟他们回学宫,一大清早就已离开应煦宗。
  夙寒声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左看右看,发现应见画还没到画舫,赶紧一溜烟御风冲上去,熟练冲到了自己寻常住的雅间。
  崇珏不在,要是被应见画逮到肯定一大清早就挨揍。
  元潜和乌百里起得太早,正趴在桌子上睡回笼觉,听到推门声恹恹爬起来。
  “萧萧?”
  夙寒声精神抖擞,颠颠冲进去后,一脚踢开凳子,差点把脚踩在桌子上,吊儿郎当地道:“睡什么睡,起来起来,我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元潜打了个哈欠,眼睛都睁不开了:“你昨晚试探出来了?”
  乌百里根本不想搭理他。
  夙寒声干咳一声,道:“是啊,试探出来了。”
  元潜一脑袋栽下去,含糊地安慰他:“哦,那你节哀,天涯何处无芳草。”
  夙寒声:“……”
  夙寒声狞笑一声,猛地用尽全力狠狠一拍桌子。
  震耳欲聋的动静差点把元潜和乌百里给原地震飞,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彻底被吓清醒了。
  “啊。”夙寒声佯作吃了一惊,眼眸全是担忧,“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没吓着你们吧?”
  元潜、乌百里:“……”
  乌百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冷冷道:“所以元宵少君昨日示爱失败,今早要将我们杀人灭口吗?”
  夙寒声一挑眉:“你听谁说我失败的?”
  打哈欠的元潜和乌百里同时一愣。
  “什么?”
  就夙寒声试探闭关都能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行事做派,竟然没把这事儿搅黄吗?
  夙寒声咳了几声清清嗓子,理了理身上披着的还带有那股菩提花香气息的素白袈裟,像模像样地单手立掌,行了个佛礼。
  “善哉善哉。”夙寒声笑眯眯道,“我已试探好……”
  乌百里和元潜的脸色一变,猛地起身。
  夙寒声没注意他们的异常,还在得意洋洋道:“……叔父待我的确有情谊,他亲口承认的。我毫不夸耀地说,最多一年,我们双修合籍不在话下——噫,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元施主面如菜色,眼神看向后方。
  夙寒声疑惑地回头看去,视线刚落在门口,整个人就是一呆。
  徐南衔和庄灵修不知何时到的,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
  夙寒声:“…………”
 
 
第111章 色胆包天
  周围一阵死寂。
  夙寒声吞了吞口水,壮着胆子讷讷道:“师兄……”
  这声“师兄”像是打破了某种无形的结界,徐南衔终于回魂,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高大的身形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不北!”
  庄灵修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才没让他后脑勺着地直接开瓢。
  夙寒声那几句胡言乱语像是猛烈的攻击,徐南衔在外多年经历不知多少回生死绝境,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大受重创。
  ……看着都奄奄一息了。
  夙寒声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师兄!师兄你怎么了师兄?!”
  元潜和乌百里面面相觑。
  还能怎么,被你气的呗。
  徐南衔被庄灵修扶着,气若游丝道:“夙寒声,你……你刚才说什么?再、再给我说一遍。”
  夙寒声哪里敢再重复,但又没胆子否认,只能心虚地移开视线。
  徐南衔大概不愿相信,嘴唇哆嗦地一把扣住庄灵修的手臂:“刚才不是梦吗,是梦对吧?”
  庄灵修:“呃……”
  徐南衔直接呆愣当场,随后猛地暴起,咆哮道:“夙、寒、声——!”
  夙寒声见事情已败露,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用,索性能屈能伸,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梗着脖子一副任由处置的架势。
  “师兄息怒。”
  徐南衔这下真的要被气晕过去了,直接冲过来就要揍小孩。
  庄灵修见状不妙,一把从背后抱住徐南衔的腰:“哎,冷静冷静!你听孩子把话说完。”
  徐南衔被扣着腰无法再往前行,怒气冲冲地直接双脚蹦起来,手脚并用地连抓带踹,丝毫没有修士大能的稳重气质,连嗓子都破了音。
  “我听你大爷!——世尊是谁?!我是不是告诫过你,让你莫要……干嘛?!你放开我!”
  庄灵修脸上都差点挨了一肘子,无可奈何道:“你揍他一顿也无用啊——萧萧,先起来哈,这才多大点事儿啊,等会和庄师兄说说细节。”
  徐南衔:“庄灵修!”
  几人正闹着,一股寒意猛地从门口袭来。
  众人顺势望去,就见应见画站在门口,眉头紧皱,嫌弃地道:“在闹什么?”
  夙寒声脸色煞白如纸。
  完了完了,这要是被应见画知道了,不得把他吊起来抽啊。
  应见画瞧着像是特意来兴师问罪的,视线随意一瞥,瞧见夙寒声跪在那,眉头皱起:“这是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先跪着认错?”
  夙寒声小脸煞白,嘴唇哆嗦着根本发不出声音。
  徐南衔咆哮了一顿,嗓子都哑了。
  他冷冷地将庄灵修拂开,颔首行了个礼:“大师兄。”
  近些年徐南衔听话得很,没给大师兄闯多少祸,还挨夸了,应见画脸色稍稍好看些:“一大清早,你做什么呢?”
  夙寒声颓然跪坐在地上,近乎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准备迎接狂风暴雨。
  徐南衔恨恨瞪了夙寒声一眼,才道:“没什么,大师兄不是说他就算再修炼八百年也结不了婴吗,我在训他呢。”
  夙寒声一愣,猛地抬头看向徐南衔。
  徐南衔都把夙寒声骂得跪在地上小脸惨白了,气势汹汹来问罪的应见画也不好再雪上加霜,瞥了夙寒声一眼。
  夙寒声大概真被吓着了,眼圈通红,嘴唇都白了。
  “差不多得了。”应见画没忍住,低声对徐南衔道,“他体质特殊,结丹已是师尊在天之灵保佑了,别再奢求过多。数落几句就行,怎么还真让他跪上了?”
  徐南衔脸都绿了。
  这怎么还成他的不是了?
  但话已至此,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是。”
  应见画抬手示了个起来的动作,道:“别跪着了,画舫等会便行去学宫,好好待着别乱跑。”
  徐南衔颔首。
  夙寒声讷讷称是。
  应见画扬长而去。
  徐南衔运了运气,省得自己被气死,转身冷厉地看向夙寒声。
  庄灵修已经将双腿发软的夙寒声扶了起来,正在那给吓得不轻的元宵顺毛。
  夙寒声惊魂未定,怯怯看了徐南衔一眼。
  徐南衔凶巴巴瞪他。
  但夙寒声却不觉得害怕了,还往前跑了几步,一把扑到徐南衔怀里,委屈得不行。
  “师兄……”
  徐南衔猛地推开他:“别喊我师兄,我哪有资格当少君的师兄?!”
  夙寒声又锲而不舍地粘上去,死活都不撒手。
  徐南衔推拒了两回,最后大概被粘得受不了,才没好气地伸手抱住他,粗暴地揉了下夙寒声的后脑勺:“你说你到底哪来的胆子?世尊是何等人物,就连师尊都是以礼相待,你……”
  夙寒声熟练地道:“我错了。”
  徐南衔:“……”
  再多的数落也全被这句轻飘飘的话给堵了回去,把徐南衔噎得不轻。
  元潜见夙寒声撒个娇就把这场危机解决了,叹为观止,也没在这儿碍事,拽着乌百里悄摸摸走了。
  庄灵修倒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见徐南衔都被气疯了却还是本能为夙寒声遮掩,就知道这事儿就算翻篇了,笑吟吟问道:“萧萧,你和世尊之事,真的成了吗?”
  夙寒声犹豫地看了徐南衔一眼。
  徐南衔不耐烦地道:“世尊天还未亮就离开应煦宗了,若他真的待你……有……”
  有情……
  徐师兄都说不出这两个字!
  “……怎么可能不把你也一块带过去?”徐南衔心中勉强还有那么一丝希望,漠然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单方面大逆不道,把世尊待晚辈的好给曲解了?”
  夙寒声小声道:“他说邹持找他有急事。”
  徐南衔又炸了:“他?邹持?夙寒声,你的规矩被你吃了,这是你这个小辈能叫的吗?!”
  庄灵修赶紧按住徐南衔的肩膀,给他顺气:“怎么又气起来了,就不能等萧萧说完吗——萧萧,别怕,我给你按着你师兄,大胆地说。”
  夙寒声被恶念带坏了,连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敢告诉元潜他们,更何况此时已然败露,自然就更敢说了。
  “我没曲解。”夙寒声往后退了半步,怕徐南衔咬着他,试探着道,“三年前我就向他示爱好多回呢,他都给拒了……”
  听到这个“示爱”,徐南衔差点又抽过去。
  夙寒声又往后退了一步:“但我及冠后,崇珏……啊啊啊,叔父!我喊叔父!师兄你别晕!——叔父就想通了,昨夜和我私定终身,过段时间就合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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