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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骨[重生]——一丛音

时间:2023-09-09 09:02:44  作者:一丛音
  ***
  庄灵修和徐南衔还在呆呆看着化为大雪的通天塔,久久没回过神来。
  存在上万年的、象征着天道的通天塔……
  就这么没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来,两人回头看去。
  应见画抱着夙寒声从原本通天塔的阵中缓缓走出,宫菡萏和庄灵戈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有点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年。
  庄灵修看到兄长终于化为人形,脸上不自觉浮现个笑容,忙快步上前去和徐南衔一起问应见画。
  “萧萧这是怎么了?”
  无他,只是应见画的神色难看得要命,庄灵修和徐南衔心中已经设想出一堆可怕的猜想,自己把自己吓得脸都白了。
  就见应见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的冷冷道:“勉强还活着。”
  只是睡着了。
  徐南衔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听应见画呢喃着道:“但万一他说的那混账事是真的,我就不能保证他还能活蹦乱跳了。”
  徐南衔、庄灵修:“?”
  延续两千年的通天塔天道之事终于彻底尘埃落定。
  应见画也没在此处久待,直接招来画舫,让众人上去,想了想又叫回徐南衔:“不北,你先不要去外面历练了,先回应煦宗一趟。”
  徐南衔道:“有何要事吗?”
  “没什么。”应见画随口道,“师尊要回来了,你记得和谢长老说一声。”
  徐南衔点点头:“哦,好,我等会就走。”
  庄灵修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匪夷所思看着应见画,又见了鬼似的瞪徐南衔。
  徐南衔应完后,才隐约觉得不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试探道:“大师兄留步,您、刚才说什么?谁回来了?”
  世尊还是师尊?
  应见画心情好,难得解释了句:“师尊先去昆仑一趟帮世尊化形,两三日便归。”
  徐南衔:“……”
  还真是师尊?!
  徐南衔和应见画像是见了鬼似的,面面相觑,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可不是说……师尊……他、他他他……”
  “陨落、以身殉道……啊?十六年?啊!”
  应见画:“……”
  应见画懒得理他们,直接抱着夙寒声入了画舫。
  方才从师尊手中接过沉睡中的夙寒声时,应见画就隐约察觉到不对,到了画舫后将人放置在软塌上,灵力缓缓探入夙寒声的经脉中一一查看。
  片刻后,饶是应见画也吃了一惊。
  夙寒声体内的经脉好像被重新淬炼过一般,灵力顺畅没有分毫停滞,随意一探便知是三界难得一见的天纵之才,和之前那憋了半天才靠着吃灵丹冲上金丹期的废体质全然不同。
  更让应见画震惊的是……
  夙寒声体内的凤凰骨不见了,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应见画隐约明白了什么,又冲去寻庄灵戈和宫菡萏,二话不说粗暴探了一顿,才发现这两人也已不再是圣物。
  一想到通天塔的消失,应见画终于明白了。
  四圣物本来是为了稳固不周山通天塔,但后面却成了魔种攀天的工具,真正的天道回归,索性将一切恢复了原状。
  自此后,他们便不是什么承载着天道的圣物。
  只是自己。
  应见画注视着夙寒声稚嫩的脸,无声吐出一口气。
  这时,一直沉睡的夙寒声羽睫轻轻眨了眨,终于要清醒了。
  应见画脸登时沉了下去,打算和夙寒声算一算拿自己小命不当回事的账,让走非不走,擅自催动凤凰骨涅槃,若是没有世尊,恐怕他小命不保。
  他非得揍这孩子一顿不可。
  还得问问,那句“我和叔父的喜酒”又是怎么回事。
  应见画已经酝酿好了“揍”意,沉着脸等着夙寒声清醒。
  重回十七八岁躯壳的夙寒声瞧着比之前更加让人心软,他轻轻睁开眼睛,纯澈的眸瞳眨了眨,注视着头顶床幔许久,才疑惑地转过头来。
  终于瞧见坐在床边的男人。
  夙寒声一歪头。
  应见画眼神漠然,但还是先说出夙寒声应该最关心的东西:“世尊去昆仑山化形去了,得三四日才能回来。”
  夙寒声茫然看着他。
  应见画道:“起来回话。”
  夙寒声难得听话,乖乖地坐起来,眼眸好奇地看着他。
  他一句话都不说,应见画酝酿好的怒意反倒不好发挥了,只能蹙眉道:“你就没有想和我说的吗?”
  夙寒声把脑袋歪来歪去,好像在仔细辨认他的脸,半天后才启唇,磕磕绊绊地蹦出几个字。
  “说……说话,啾啾。”
  应见画眉头一皱,察觉到不太对劲,他靠过去想再给他探探脑子是不是烧坏了:“萧萧?没事吧?”
  夙寒声像是初生的孩子磕绊学语,跟着他学。
  “萧、萧萧,没事……吧?”
  应见画看着夙寒声那陌生又清澈的琥珀眼眸,心中微微一沉,缓和了声音,轻声道:“萧萧,还记得师兄是谁吗?”
  夙寒声大概觉得“萧萧”这个发音很好玩,当即一边乐一边跟着重复个不停。
  “萧萧萧萧!师兄师兄!”
  应见画心彻底沉下去。
  糟了,这孩子脑子真的烧坏了。
 
 
第118章 为老不尊
  应见画本来想将夙寒声送去闻道学宫上课去,可见他这副“萧”个不停的傻样子,只能顺道和徐南衔一起回应煦宗。
  画舫行驶了整整一日,先将宫菡萏和庄灵修两兄弟送回去后,最终落日后才幽幽落在应煦宗。
  这么长时间,徐南衔竟然还没消化掉师尊还未陨落的消息。
  下了画舫后,他还在:“十六年!啊?陨落……啊?啊?师尊?!”
  应见画:“……”
  应见画一巴掌扇在徐南衔后脑勺,终于将人打得会说话了。
  “大师兄!”徐南衔怒道,“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师尊仍然在世?这种事情是能隐瞒的吗?!”
  应见画懒懒一掀眼皮。
  徐南衔立刻将怒意收起来,他怕在夙寒声面前挨揍丢人,心虚地干咳一声,小声道:“师兄恕罪,我失言了。”
  应见画牵着夙寒声的爪子,道:“去寻谢长老。”
  徐南衔赶紧点头。
  应见画又补充一句:“……让他将宗中医修叫来。”
  徐南衔疑惑道:“大师兄受伤了?”
  “没有。”应见画偏头看向抱着他胳膊好奇地看来看去的夙寒声,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萧萧人好像傻了。”
  徐南衔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夙萧萧的确傻了。
  应煦宗的医修是从上苑州出师的,医术数一数二,他来到寒茫苑给夙寒声诊了大半天脉,和如同稚童的夙寒声大眼瞪小眼,最后起身朝应见画行了个礼。
  “道君,这……我也无能为力啊。”
  应见画急了:“怎么能无能为力?好端端的人突然就傻了,不可能半点因由都没有吧。”
  医修讷讷道:“这……少君的确身体无恙,识海稳固,没有受创的痕迹。”
  简而言之,的确诊断不出来。
  应见画脸都绿了。
  夙寒声裹着那身衣裳乖乖坐在榻上,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他不害怕应见画的冷脸,晃悠着身体一本正经地重复旁人的话。
  “少君身体无恙,识海稳固!咕咕!”
  应见画眉头紧蹙地和医修出去谈了。
  徐南衔一直在旁边看着,此时瞧见大师兄出去,赶紧凑上前掐了掐夙寒声的脸,匪夷所思道:“怎么回事?你真的傻了,还是你和世尊的事被发现,为了躲避挨揍而装的?”
  夙寒声疑惑看他,不太懂他在说什么。
  徐南衔看着这个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心中猛地打了个突。
  完了,还真傻了。
  徐南衔坐在床边摸着夙寒声的脑袋一阵唉声叹气,好在现在大师兄和师尊都回宗了,且还有世尊在,总归能有办法。
  应见画将医修送走,眉头紧皱就没松开过,进来后随口问道:“在说什么?”
  徐南衔赶紧起来给大师兄让位:“没有,随便说说。”
  夙寒声听懂了应见画问的话,当即脆生生地将刚才徐南衔的话大声重复一遍。
  “……真的傻啦,还是你和世尊的事被发现,为了躲避挨揍……”
  徐南衔:“???”
  应见画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眼神如刀冷冷看过去。
  夙寒声现在傻得冒泡,根本不可能说出如此有条理的话,用脚想也知道他是在鹦鹉学舌。
  “徐不北。”应见画语调森然,“什么叫萧萧和世尊的事被发现?你知道些什么?”
  徐南衔:“……”
  徐南衔哪里想到夙寒声竟然会自曝短处,急得脑门上都是汗,赶紧思考要怎么为夙寒声圆谎。
  突然,“徐不北!”
  徐南衔吓了一哆嗦。
  学应见画说话的夙寒声见他吓了一跳,当即没心没肺地笑起来,还在嚷嚷:“徐不北徐不北!”
  徐南衔:“……”
  徐南衔默默磨牙,心想还乐呢,等会你就得挨揍了。
  在应见画的“暴揍”威胁下,徐南衔只能不情不愿地将夙寒声和世尊的事儿一一说了。
  夙寒声变傻,应见画强撑着一直在忙前忙后,但这句“世尊和萧萧有一腿!”震耳欲聋的话铺天盖地涌入应见画耳中,直接将无坚不摧的道君给冲撞得往后踉跄半步,差点晕过去。
  徐南衔赶紧扶住他:“大师兄!冷静冷静!”
  应见画哆嗦着手指着夙寒声,差点要咆哮了:“夙、寒、声!”
  徐南衔一把抱住大师兄的腰,将他拼命往外推:“师兄息怒,你揍他一顿也无用啊!”
  应见画没揍夙寒声,先把徐南衔揍了一顿:“谁让你碰我的?”
  徐南衔:“……”
  应见画又照着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你早早知道此事,竟然一直都没告诉我?!”
  徐南衔:“……”
  徐南衔捂着被揍的脑袋,闷闷不吭声了。
  夙寒声好像没了对大师兄的畏惧,看两人拉拉扯扯咆哮挨揍,大概觉得很好玩,乐得在那龇牙笑:“师兄息怒师兄息怒哈哈哈。”
  应见画气得心口疼,但对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夙寒声也没办法狠心打,只能气若游丝道:“去、去请师尊即刻回宗。”
  他非得告状不可。
  夙寒声胆大包天,那世尊难道就真的能对小时候还抱过的孩子下得去手吗?
  师尊这交的什么狐朋狗友?
  只是徐南衔还未去请,将崇珏送回昆仑的夙玄临便优哉游哉回了宗。
  应煦宗瞧见死而复生的宗主,自然是一阵兵荒马乱,就连一向镇定的谢识之也摔了茶盏,险些落泪。
  夙玄临当年陨落时,徐南衔也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十几年过去瞧见师尊,心中一时不知什么滋味,站在那只偷偷摸摸看着,莫名不敢靠近。
  倒是夙玄临瞧见他,眉头轻轻一挑,笑着道:“南衔长这么大啦?”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息,恍惚中勾起徐南衔尘封脑海中的记忆,“师尊”这个称呼终于有了点真实感。
  应见画本来要气势汹汹向夙玄临告状,并且大骂一顿世尊为老不尊,但怒火消去后,又将这念头给强行压下去了。
  算了,师尊刚回宗,还是不节外生枝了。
  此时夙寒声傻着,根本无从对症,这种会挨骂的事,还是等世尊自己来应煦宗再说吧。
  “师尊。”应见画行了礼后,试探着道,“世尊呢?”
  夙玄临年少时是个比夙寒声还要混不吝的脾性,数千年的沉淀让他俨然有了得到大能的气度和淡然,一身青衣宛如仙人。
  只是和亲近之人一开口,就有些暴露本性。
  “在昆仑山巅的寒潭泡澡呢。”夙玄临随口道,“三四日应该自己能回来,我懒得在那儿地挨冻,就先回来了。”
  应见画蹙眉。
  夙玄临左右看了看,道:“萧萧回来了?”
  应见画噎了下,一时不知该说他傻了的事儿,还是和世尊的事。
  夙玄临却理解错了意思,藏在袖中的两指轻轻捻了下指腹,面上却是淡然至极,一副尊长的气度。
  “那孩子还对我心生怨恨呢?”
  应见画:“呃,那倒没有。”
  那孩子现在八成都不知道“怨恨”是个什么东西。
  夙玄临察觉到应见画神色不对,直接借坡下驴,理了理宽袖。
  “咳,那我就勉为其难去瞧瞧他吧。”
  夙寒声虽然傻了,但他却学得很快,只是短短半日功夫他已开始从最开始的鹦鹉学舌,飞快晋级到磕磕绊绊说话的阶段。
  夙玄临到寒茫苑时,他正坐在长空刚扎的秋千上晃荡着腿,眉眼带笑地和长空结结巴巴说着什么。
  已经长出嫩芽翠枝的伴生树栽在院落中央,阳光从枝头倾洒而下,落在少年玉似的脸上,灵动好似精怪。
  夙玄临远远一看,脚步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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