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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才是主角[穿书]——芷衣

时间:2023-09-10 15:20:02  作者:芷衣
  江家吃饭男女分桌,他们这一桌上,除了堂叔不在,前天在宫里对皇上说“但凭皇上”处置的三人都在,他们似乎忘了那件事,或是觉得那事只是平常,看着他没有哪怕一点尴尬,只有不满。
  江怀黎收拾好心情,落座,他知道今晚必然又是一场对他的声讨,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果然,家奴上菜时江绍光就开口了,“虽然皇上没有罚你,但是你害江鸿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等吃过饭……”
  “老太爷,老爷,澜王府来人了!”江绍光话还没说完,被一个匆匆跑来的家奴打断。
  “澜王府?”几人下意识看向江怀黎。
  张绍光问:“你又怎么得罪澜王了?”
  得罪不一定,不过,他们确实是不欢而散,江怀黎也不知道澜王府的人来是做什么的,毕竟澜王府的主人疯疯癫癫的,正常人难以猜透他的心思。
  澜王府来的人,江怀黎认识,今天在雅间给他们换茶水的人,听澜王叫他乐康。
  乐康笑眯眯地进来,先对江怀黎躬身,叫了一声:“江公子。”
  接着又躬了一次身,“各位江大人,小人乐康,奉王爷之命来给江公子送东西。”
  几人视线都落在了他抱着的东西上,那东西被一层绸布包裹,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乐康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张了张嘴又闭上,脸上露出苦恼之色。
  江鸿等不及问:“澜王给堂兄送了什么?”
  乐康正了正色,掀开怀中的布,露出里面一件槿紫亲王袍,“王爷说,这件袍子被江公子弄脏了,他不稀罕要了,要奴才送来。”
  “……”
  一室无言。
  这件外袍确实是澜王白天穿那件,可他何曾弄脏了?最多只是在马车上不经意碰到了。
  江怀黎不知道这个疯癫王爷又在搞什么,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维持体面,“麻烦跑一趟。”
  乐康托着亲王袍跑走到江怀黎身边,躬身对他说:“江公子,王爷还说皇上送您的披风您披了,他的这件,嗯……您会嫌弃他吗?”
  “……”
  江浩严刚想说不合适,作为礼部尚书他再清楚不过,皇上赏给江怀黎的是常服,上面没有龙纹等,而澜王这套是正式的亲王服,上有代表亲王的八章纹。
  江怀黎先他一步说:“这怕是不合适。”
  他这么一说,江浩严转而说:“你是在嫌弃亲王袍吗?”
  江鸿乐得不行,“堂兄,你快披着吧,这可适澜王的心意。你不披万一澜王怪罪下来,我们都要跟着赔罪。”
  江怀黎冷着脸让乐康给他披上那件紫色亲王袍。
  他在房中读书时,只着一件单衣,出来吃饭也并没找衣服,料峭春夜,沾了一身寒意。那件亲王袍竟然还带着温度,好像刚脱下来的,和药香一起覆盖了他身上的寒意。
  江怀黎不适地抬了下手指,又落下。
  腰间微沉,他低头一看,那里有一块玉佩。
  乐康给他披好衣袍后,躬身离开了。
  花厅里沉默了好一会儿。
  四位亲王各有偏爱的颜色,澜王和他的性子一样,偏爱出挑的颜色,如张扬的红色,和江怀黎身上的槿紫,这颜色很难驾驭,尤其是配上庄严的宗彝、华虫等八章纹,一般人不是显老气就是土气。
  澜王和江怀黎却是例外,或许是他们都白。澜王是病弱的苍白,和这件亲王袍对冲,更显出了他阴鸷的气质,而在江怀黎身上,给长穿素衣的他平添了清贵之气。
  江鸿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地说:“堂兄,澜王好嫌弃你啊,还不许你嫌弃他哈哈哈,怎么会这样啊?”
  他以为他这句话又会引起江浩严他们的质问,但是没有。
  他说完没人接话,显得他非常尴尬。
  江鸿看向那三位,他们或垂眼看着某道菜,或不经意地看江怀黎一眼,又很快移开。
  江怀黎也觉得奇怪,他一抬头对上了江浩严的视线,江浩严心虚地移开视线,正好有家奴端了一碗骨髓上来,他问:“是牛脊髓的吗?怀黎不吃猪骨的。”
  江怀黎桌下的手紧抓了一下亲王袍。
  他还记得江鸿来京城江府那晚的家宴上,江浩严就批评他吃饭挑剔,由此开始厌恶他。
  现在他怎么又变了?
  澜王不在这里,难道澜王身边的人也有和澜王一样的作用?
  可是,乐康现在也走了。
  那只剩,这件亲王袍。
  难道澜王的贴身物品也可以?想到外袍刚披到他身上时的温度,这件亲王袍上有澜王的气息,现在在他身上。
  听到这话,江鸿也惊讶不已,还有一丝丝慌,【怎么回事?怎么又出问题了?这两天问题出现得太频繁了吧!】
  系统声音里也有疑惑,【不应该啊。】
  【又是不应该,你……】想到系统之前怼他的话,他深呼一口气,压下焦躁,看向张绍光。
  “叔公,您刚才说,等吃过饭让堂兄做什么?”
  张绍光看了江怀黎一眼,“等吃过饭,等吃过饭就回去好好休息,这几天一直折腾不累吗。”
  江鸿:“……”
  【他刚才分明不是这个意思,他是要罚江怀黎的,怎么连他都出问题了!】
  江怀黎手攥了一下,无名指指腹落在外袍的一处群山刺绣上,心情难言。
  他本做好了全副武装来吃这顿晚饭,以为会遇到唇枪舌剑,没想到,吃到了这一年来最安稳的一顿饭。
  另一边,乐康从江府离开后,上了江府大门前的一辆马车。
  那马车不是亲王规制,但也有四匹高大的黑马,车厢宽大,一看就很宽敞舒适。
  江府门边的守卫心中羡慕,不愧是澜王府,连奴才都有这么好的马车。
  乐康上车后,马车在黑夜中前行,拐了个弯在江府右墙后停下了,一墙之隔正是江府吃饭的花厅。
  马车里陶澜正穿着白色里衣看江怀黎的资料。
  乐康回复完任务,问:“王爷,不回王府看吗?”
  陶澜瞥了他一眼,“王府呆腻了,本王就想在大马路上看。”
  行,澜王的心思谁都别猜,谁都猜不到,再奇怪的事在他这里都正常。
  澜王在马车里看了半个多时辰,才病恹恹地道:“回府。”
  江府晚餐结束后,一墙之隔的马车驶入黑夜中,行至半道,有一个人钻到了马车里,把最近最新的江怀黎的消息汇报给澜王。
  就是刚才江府的晚饭,晚饭前后事无巨细。
  陶澜听的若有所思。
  至此,澜王府能查到的这一年江怀黎的消息,陶澜都知道了。
  他托着下巴想着这些事,半阖眼眸,灯光透过眼睫明明灭灭,看不清他的眼神。
  半晌,他叹了口气,“他这一年过的很难,被很多自己喜欢的人讨厌,被误解被陷害被伤害不知道多少次了,竟然还没黑化,还没发疯。”
  他说完停了一会儿。
  马车里很安静。
  又过了一会儿,他不解地看向马车里另外两个人,“夸啊,你们怎么还没开始夸?”
  “……”
 
 
第12章 
  乐康:“我从未见过江公子这样的人,不恃宠而骄,也不因难生恨。”
  暗卫:“江公子心性无染,我等楷模。”
  乐康:“江公子才华横溢,清雅无双。”
  暗卫:“江公子足智多谋,秀外慧中。”
  两人看了一眼澜王,见他还没有要停的意思,于是继续夸。
  乐康:“江公子品性纯良。”
  暗卫:“江公子待人有礼。”
  ……
  夸到两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词时,陶澜终于满意了,他嘴角带了点笑意,“本王最喜欢听人夸他了。”
  “……”乐康心想,说的您好像经常听人夸江公子一样。
  不管怎么样,不用继续夸下去,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听他们王爷说:“不错,以后拉个夸夸群,一定有你俩。”
  虽然不知夸夸群具体为何物,但一听就很可怕。
  他甚至为了让他们以后更好地夸江公子,跟他们讲了很多这一年江公子的遭遇。
  乐康说:“江公子这一年受苦了,等他进了澜王府,王爷一定要多多爱护他。”
  陶澜抬眸瞥了他一眼,又闭上了眼,什么都没说。
  另一边,吃完晚饭回院的江怀黎,正盯着被他脱下来的亲王袍看。
  这一晚上,他穿着这件外袍,最初和澜王在他身边一样,甚至可能比澜王站在他身边效果还好,江浩严几人都不敢抬头看他了,江绍光还想给自己的夹菜。
  慢慢的,效果好像弱了一点。
  江怀黎不得不想,可能真是澜王的气息在他身上的原因,这个他有些难以接受的结论。
  要让他的世界能正常一点,他一要澜王在他身边,二需要澜王的贴身物品。
  所以,澜王提出的假成亲的提议,竟是一个很好的解决他当前困境的方法?
  江怀黎按了按额角,这比他之前遇到的问题还难处理。
  口上是跟江鸿说,可以不入朝为官,可是不到万不得已,寒窗十载,他又怎不想考取功名,站于朝堂?
  他还是不想嫁,还是想在努力一下。
  他和澜王不能去求皇上了,但是还有其他人,之前他去找的四皇子、秦少傅,可以拉着澜王再去一次,他的父亲和祖父那里都可以试试,毕竟有澜王在,他们会恢复清明,正常状态下很可能会帮他。
  可是,澜王会愿意吗?
  他们毕竟是不欢而散,而且今晚他送外袍看起来也是生气而为。
  江怀黎决定试试。
  至于找澜王的理由,他的视线移到亲王袍上,就当去还它。
  第二天,陶澜刚吃完早餐,乐康就跑来跟他说:“王爷,江大人求见。”
  陶澜:“哪个江大人?”
  乐康:“礼部尚书江大人,带着礼部的人来跟您请示大婚事宜。”
  陶澜表情有点复杂,“江浩严来跟我请示结婚事宜?”
  这算什么事。门口的江浩严想。
  按照民间的说法,这就是老丈人来请示儿婿,他给儿子和儿婿准备的婚礼他满意吗。
  但民间女婿们都是在老丈人面前陪小心,他反要小心陪儿婿的笑脸,儿婿一个不满意,他还要立即回去连夜改。
  站在最前面,江浩严跟罚站一样,不想看身后下属的脸。
  当然,他的两个下属也不敢看他的脸,大气不敢喘一声。
  按照流程,这种规格的大婚,他们礼部做好策划后,要先给皇上过目,皇上觉得没问题,再给亲王看,亲王看完再给江府看。
  皇上前日就准了,尚书竟没立即来跟澜王请示,当然不只因为澜王暴戾恶名,他们都知道为什么,要不是婚礼紧急,他们要立即筹备,可能还得拖两天。
  乐康没有让其他下人去,专门跑到门口,“各位大人请进,王爷在书房等着呢。”
  三人跟着乐康来到澜王府宽敞的书房。
  江浩严把礼部对澜王大婚的策划双手递上,“这是礼部为王爷策划的婚礼,请王爷过目。”
  陶澜看他一眼,接过来,“三位大人请坐。”
  他一边看策划,一边偶尔再看江浩严一眼,看得江浩严如坐针毡,越坐越心伤。
  澜王只是这样就令人紧张,足见可怕,怀黎跟他成亲后,不知道会怎样。
  陶澜:“本王觉得总体没太大问题,你们再去问问江、江府。”
  “……”
  江浩严站起身,“是。”
  另外两个礼部官员也跟他一起起身。
  陶澜对那两个官员说:“两位大人先去茶室喝杯茶,有些细节本王再跟江大人聊聊。”
  两个礼部官员乐意至极,恨不得立即飞去茶室。
  两人走后,陶澜从主位置上下来,坐到江浩严对面,打量着他。
  江浩严被他看的浑身紧绷,刚要问他哪里有不满意的,他开口了,“江怀黎是你的宝贝儿子吗?”
  “自然是臣下的儿子。”江浩严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陶澜又问:“他对你很好吧?”
  “很听话很孝顺?”
  “是被你拉着手抱着长大的?”
  问题越来越莫名其妙。
  江浩严忽然想到京城那个不靠谱的传言,说澜王想当怀黎的爹,如果传言是真,这些问题一下就顺了起来。
  “……”
  澜王竟变态至此!
  他不仅暴虐,还如此疯癫,而他十五岁就已是会元的儿子竟要嫁给这样的人,江浩严越想越伤心,伤心不止于心里,眼睛都要红了。
  陶澜看着他这幅样子笑了一声,“江大人这是不舍得嫁儿子了?皇上赐婚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
  “现在知道心疼儿子了?之前你又做了什么?”
  “让我想想。”他坐在江浩严对面的贵妃椅上,手腕从绯红宽袖中伸出,撑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一年前,你把他关在家里,害他不能为明王伴读,差点失去了伴读资格。”
  “七个月前,你上奏请皇上削他爵位。”
  ……
  陶澜有一点和皇上很像,有时候说话特别慢,但他时不时会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声,勾得人心惊胆战。
  一件件一桩桩,他就这样说出来,说得江浩严脊背一点点弯下来,身体开始颤抖,呼吸也开始不稳。
  他的头没抬起过,像是在掩饰什么。
  “现在心疼有用吗?”陶澜靠近他,弯腰看向他的脸,“江大人,你知道伤好了后是有疤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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