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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才是主角[穿书]——芷衣

时间:2023-09-10 15:20:02  作者:芷衣
  陶澜“啧”了一声,转头钻到了江怀黎的马车里。
  江怀黎:“王爷怎么来这个马车了?”
  陶澜瞥他一眼,“明知故问。”
  说着坐到了江怀黎身边,把手伸了过来。
  江怀黎什么也没说,自动把手放到了他手里,补充“清明之气”。
  “怀黎啊,我们三天不能见面了。”
  “嗯。”
  “你要是想我想的睡不着觉怎么办?”
  “……”
  可能是三天不能见了,江怀黎没实事求是地否认,他说:“那就写信吧。”
  陶澜又是一副“你怎么这么粘人”的表情,无奈地说:“行吧。”
  澜王大婚倒计时,三日。
  澜王在家等了一天江怀黎的信。没有收到。
  澜王大婚倒计时,两日。
  澜王在家等了一天江怀黎的信。没有收到。
  澜王大婚倒计时,一日。
  江怀黎的嫁妆已经开始向澜王府搬了。
  陶澜在澜王府走来走去,走了几圈后,捂住胸口瘫坐在了贵妃椅上,气喘吁吁地对乐康说:“乐康,本王病了,真没想到。”
  澜王生病很正常,乐康不知道“真没想到”四个字从何而来。他这么想着,已经开始给王爷把脉查探,“王爷身体好像没什么问题。”
  陶澜摇头,“很严重。”
  乐康不敢托大,立即说:“奴才这就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也治不了。”陶澜绝望地说。
  乐康真的开始担心了,“王爷具体是哪里不舒服,什么症状?”
  陶澜:“是婚前焦虑症。”
  乐康:“奴才闻所未闻,这是何病?”
  陶澜瞥了他一眼,“你们古人就是不注重心理健康问题,连这个都不知道。”
  乐康从善如流,“以后乐康一定会注意。”
  不过心理又是什么?心脏病理?
  “不行,我得给怀黎写信。”他站了起来。
  “不行,太严重了,写信也不行了,我得去见怀黎。”他去换衣服了。
  乐康好像悟了。
  不过,“按照皇室规矩,王爷今天不能见江公子。江府规矩也很重,应该不可以。”
  “你怎么突然不机灵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怀黎院子附近只有两个江府护卫,你找人稍微解决一下,本王翻墙进去不就行了?”
  乐康:“……王爷说的是。”
  这两天江府依然很忙,直到大婚前一晚,所有东西才都准备好,江怀黎也终于能清净清净。
  他在窗边书案上给陶澜写信,才刚写下“怀黎一切皆好,王爷勿念”,就听到院子里的江安叫了一声。
  他放下笔出门,见江安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西墙边。
  墙边站着一个一身低调黑衣的人,澜王殿下。
  江怀黎只是惊讶了一下,立即让江安去门口守着,把澜王带到房间,问他:“王爷怎么来了?”
  陶澜一脸阴鸷,阴鸷里能看到委屈,“你怎么不给本王写信?”
  江怀黎看向书案上刚开始写的信。
  陶澜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看到了那句话,“……”
  “你、你……”陶澜不敢置信,“你一切皆好?”
  江怀黎点头,“有些小麻烦,算不上什么。”
  陶澜不说话了。
  江怀黎不明白他忽然沉默的点在哪里,问他:“王爷怎么了?”
  陶澜说:“怀黎,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结婚。”
  “……”江怀黎说:“我应该知道。”
  他对他这莫名的话是在无奈,“我嫁给一人为男妻就罢了,难道还要嫁一个二婚男吗?”
  “你怎么能嫁二婚男!”听到这话,陶澜自己先气了起来,他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第一次结婚,得了很严重的婚前焦虑症。”
  江怀黎第一次听这个症,但是从字面意义上大概也能理解是什么。
  陶澜又问:“怀黎啊,你没有婚前恐惧症吗?”
  按说,江怀黎应该有婚前恐惧症才对,他原本就很抗拒这场婚礼,结婚对他来说,是前程的摧毁。
  “没有。”江怀黎说,“或许是在皇上刚赐婚那几日已经恐惧过了。”
  他真没有婚前恐惧或焦虑,他不遗余力地反抗过,既已改变不了,不如坦然接受,再另做其他规划。
  何况,他婚后还可以去稷学宫读书,这是他以前都没想到的,对他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好消息和安慰。
  婚后都可以去稷学宫读书了,或许,或许,其他事也可以呢。
  或许,还有他以前没有想过的事可以做呢。
  整个江府,只有母亲一人不希望他那么辛苦。
  她曾跟他说,不必如此紧绷。他出生高门,走的是以皇子伴读之身考取功名的路,这条路比寒门考生要轻松,至少他就早得到皇上的信任和喜爱,殿试就有优势。
  就算科考不成,还可以受门族荫庇,通过察举谋得一官半职。
  他问母亲,如果他没有这些呢。
  母亲回他,那他说不定会有另一片更广阔更精彩的世界。
  当时他还不是很懂,现在懂了,懂了也能坦然接受这场婚事了。
  不论他是什么身份,处于何种境地,都有能走的路。也不存在他成了澜王妃,十五年的书就白读了之说。
  因而,没什么好恐惧和焦虑的。
  陶澜见他真的没有婚前恐惧症,幽幽叹了口气,“本来以为会有一场病友交流。”
  他们马上要成为夫夫了,不会有夫夫之实,其他夫夫义务江怀黎愿意承担,比如关心王爷的身体。
  他提前适应了一下,温声问:“王爷为何会焦虑?”
  “哎,就是,怀黎你知道吗,我有信心做好一个好爸爸,事实证明,我做的确实也不错。可是,我没信心做好一个好夫君。”他很焦虑啊,“做不好夫君的爸爸还是一个好爸爸吗?”
  江怀黎:“……”
  他莫名就懂了他口中“爸爸”的意思。
  懂了以后,他就很后悔,他刚才为什么要问?
  江怀黎冷下了脸,“要是没有其他事,请王爷先回吧。”
  陶澜脸黑了,“还没结婚,你就做出把本王赶出来房间的事来了?”
  江怀黎态度很坚决,“结婚前一日见面本就不合规矩,王爷还是快些回去吧。”
  “你、你要本王走,也得给本王一个梯子啊。”陶澜一身阴鸷之气,“这是权谋文又不是武侠文玄幻文,本王不会轻功也不会飞!”
  “……”
  江安面容呆滞地从别院扛来一个梯子。
  大婚前一晚,澜王爬梯子翻进未婚夫的愿意,从未婚夫院里翻墙走了,前后不过一刻钟。
  澜王大婚倒计时,零日。
  全京城上到皇族权贵,下到黎民百姓都关注的澜王大婚,终于来了。
  京城早上开启得都比往常更早一些。
  各大观婚酒楼茶楼早在十日之前就被预定一空,天刚蒙蒙亮就开门迎客,好不热闹。
  就连花轿途径的路边,一大早都站满了人。
  其中有画师,有乐师,还有做生意的人,摆摊卖鲜花的、卖婚庆用品的、卖花生红枣的、卖话本的应有尽有。
  之前钦天监说今日有雨水,有人说有雨正常,那是江公子的泪,恨不能四月飞雪。
  没想到,今日大晴,灿烂的日光把红绸里的金线照得闪闪发光,半个京城笼罩在一片金红之中。
  最为耀眼的是江怀黎身上的红。
  今日江怀黎寅时三刻就被叫起床了,满院子的家奴伺候他洗漱梳妆。
  婚服繁琐,一层又一层,青鸾飞,祥云绕,最后由玉带相束。
  四个家奴提着他的婚服尾摆,让他坐下梳头时婚服不垂地。
  很多女子化的成婚仪式都被陶澜否掉或替换了,但最后的婚礼流程是由皇上敲定的,梳头这一项就保留了。在皇上看来梳头祝福是吉利,不能没有。
  他特意让江昭容来为江怀黎梳头。
  本来梳头之人,是本族有福的女人。江怀黎母亲已逝,抛开某个没人敢谈的事,江昭容来为江怀黎梳头,不仅是圣恩,也合适。
  她拿着檀木梳落在他的头顶,一直梳至腰下。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①
  她的动作很温柔,声音轻轻的,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
  江怀黎通过铜镜,看到她握着自己的头发,低头静默不言,似是在哽咽。
  旁边有人提醒,“娘娘,不要误了时辰。”
  江昭容又梳了一下,说:“如此便可。”
  梳头祝福原本有四下,他只梳了三下,第四下是“多子”。
  接着,她把做好的那顶头冠戴到江怀黎头上。
  原本还有妆娘要来给江怀黎描眉点唇,江怀黎拒绝了,只让她稍微修了下眉。即便这样,装扮结束的他,还是让满屋的人难以移开双眼。
  一直青衫素衣的人,今日可以算得上是盛装打扮,一身华丽红衣,头戴宝石头冠,那宝石不一味求大,大小不一,蓝白错落,璀璨如漫天星河。
  最美的一方星河被人为地移落到他头上,闪耀的星光滑过眼眸,恍若天人。
  天人之姿被一块长长垂膝的喜幜遮住。
  江怀黎被眼眶发红的江安扶着,去大堂给长辈敬出门茶。
  一路顺利,这样的好日子,江鸿竟没出来搞乱。
  红幔下,江怀黎问江安:“江鸿在哪里?”
  江鸿应该出来参加他的大婚才对,只要他来,一定会做出什么。
  江安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他身后的江福回的话,“少爷,昨天澜王府来人说,鸿少爷身上伤还没好利索,带血是为不详,今天不让他出门。”
  江怀黎没说什么,款款走进大堂。
  另一边,陶澜比江怀黎还要忙。
  他和江怀黎差不多时间起床,任由一群人把他装扮完,身着红色莽服去宫里给太后、皇上、皇后行礼,再带着礼部官员、内库官员、护卫等九十九名,去江府接亲。
  当然他见了江府长辈不用再一一下跪了,只需简单弯腰见礼,他就可以把他的怀黎接回家了。
  起身时,他得意地看了一眼江浩严。
  江浩严:“……”
  今日是儿子大婚之日,他努力维持着脸上“开心”的笑。
  陶澜走到江安前面,从他手里接过江怀黎的手。不是第一次牵手了,但两人都觉得对方此时有些紧张,手的温度比之前要高。
  陶澜低声说:“怀黎,我来接你了,带你去澜王府。”
  江怀黎“嗯”了一声。
  他牵着他的手走出江府大门,坐上花轿。
  礼炮一响,喜乐相伴,花轿就起来了,前路红灯高挂,后面跟着十里红妆。
  坐在花轿里的江怀黎终于轻松了些。
  原本江府到澜王府的距离不远,虽是一东一西,但都在靠近皇宫的内城,这次却不走最近的路,要绕很长一段。江怀黎有很长的休息时间。
  中后途听到外面过于热闹的声音,以及什么落在花轿上的声音,他实在好奇,掀开头上的红幔,又小心掀出一线轿帘。
  前方入目的人山人海惊到了他。
  每个人都面带同情地看着他的方向,有人都哭了。
  江怀黎:“……”
  满怀同情的京城百姓,向花轿上扔了不少鲜花。
  很快,他们的同情就被打断了,不只是后方,前方人群中也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江怀黎后移一点,抬头看,看到了漫天飞落的红包。一看就是前面的迎亲队伍撒的,或许还不只是他们。
  围观的人踮着脚抢红包,有一男孩在蹲在地上捡到一个红包,打开后掏出几枚铜钱,立即举着双手欢呼,“王爷大婚快乐,王妃大婚快乐!”
  江怀黎:“……”
  江怀黎放下车帘和红幔,端坐于花轿中到了澜王府。
  澜王府大门张灯结彩,有一众官员在等待。
  陶澜又亲自接他出轿,“怀黎小心,要跨火盆了。”
  江怀黎“嗯”了一声,后面的婚服被人抬起时,听着喜娘的唱叫,抬脚跨过火盆。
  礼部的人跟他讲婚礼流程时,每一项的注意事项和意义都跟他说了。
  跨火盆是去晦迎吉。
  他本不信这些,亲历这些仪式,在鞭炮声中,在祝福声中,在热闹的喜气中,被陶澜牵着手跨过火盆那一刻,他真的希望,火盆能把这一年缠绕在他身上的霉运和莫名的晦气全都去掉,自此清明顺遂。
  跨过火盆,就是拜堂了。
  按照大晟亲王的婚礼规制,出宫建府的亲王大婚,亲王迎亲前需进宫向皇上皇后行礼,而皇上一般不会再来亲王府,但或许是对这个儿子的偏爱,这次皇上来澜王府了。
  拜天地,拜帝后,夫妻对拜,礼成。
  拜完堂,江怀黎就可以回去休息了,而陶澜还要出去敬酒。
  澜王大婚,所有二品及以上的官员和命妇都要参加,他当然不用全部都敬,但宗族长辈就够他喝的了。
  把江怀黎送到房间后,他一点也不想去,“太不合理了,这婚礼流程,一是要累死新郎,二是要喝醉新郎,不管是哪项新郎都没法洞房了。”
  房间里有好多人在,江怀黎无法回他,反正他们也不用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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