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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攻上位合集(近代现代)——陈可羞

时间:2023-09-10 15:21:18  作者:陈可羞
  只需一会儿。
  一会儿就好。
  可上天没有给他一会儿的时间,安静的空气里突兀地响起嘎吱一声响,是床板发出来的声音——季明里起来了。
  安玉心头猛跳,立马隐入深处,几乎把自己贴到墙壁上,呼吸放到最缓。
  季明里没有直接起来,而是在床边坐了片刻,摸到放在一旁的手杖后,才勉勉强强地站起来。
  安玉看不到墙后的画面,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季明里的行动,他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季明里一瘸一拐地杵着手杖走到中屋的桌前,坐到凳子上,把手杖靠到一旁,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其实季明里没有起夜的习惯,他向来一觉睡到大天亮,可自从受伤以来,伤着的脚就不分时候地疼,这会儿又疼起来,骚痒难耐,加上身上似乎有什么在爬,他才坐起来,顺便过来倒杯水喝。
  一杯水进肚,脚上的疼也缓解几分,季明里拿过手杖,回床上继续睡觉。
  就在这时,那种有什么在爬的感觉又上来了。
  季明里想也不想地一巴掌拍到自己脖子后面。
  啪的一声清响。
  季明里摊开手掌凑近一看,只看到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不知道是蚊子还是蜘蛛,蜡烛在床头,根本看不清。
  季明里嘶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嘟囔:“这山里的蚊虫就是多,得让小鱼买些艾草回来熏。”
  与此同时,藏在阴影里安玉用手捂住嘴巴,双肩猛地一抽,粘稠的液体从他指缝间溢出。
  那边又是啪的一声。
  季明里有些烦:“怎么还有?”
  安玉的身体险些脱力,掌在墙上的五指用力往里抠紧,他靠着墙的背往下滑了一截,指缝间不断有液体溢出,为了防止血液掉到地上,他不得不用双手将嘴捂紧。
  季明里拍完就回床上躺着了,很快,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又睡了过去。
  安玉痛苦地闭了闭眼,保持缓慢的步伐往外走。
  -
  季明里后面一觉睡到大天亮,若非听到敲门声,他还能接着睡下去。
  睁开眼睛,床头的蜡烛已经燃完,金黄明亮的光线映在窗户上,也让屋内看着亮亮堂堂。
  估计都快中午了。
  季明里坐起身揉脑袋,第一次睡得如此之沉,以往他哪怕夜里起来再睡,天还未亮便会再被疼醒。
  敲门声仍在持续。
  “帮主。”是安玉的声音,“你起了吗?”
  “起了。”季明里扬声说道,“稍等。”
  话音未落,他匆忙套起一件外衣,拿起手杖一瘸一拐地过去开门。
  外面站着端了盆水的安玉。
  安玉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衣服,但脸色煞白,乍看之下把季明里吓了一跳,脏字差点脱口而出。
  “你、你怎么回事?”季明里震惊地问,“你这脸色仿佛大病未愈一样。”
  安玉心想可不是吗?
  昨晚季明里在他的迷香作用下居然还能醒来,拍死了他的两只蛊虫,让他遭到反噬,回去歇息过后还要偷偷摸摸过来处理烂摊子,忙到天边微亮才上床躺下。
  蛊虫的死不会伤及安玉的性命,却会让他元气大伤,至少未来小半月的时间不能有所行动了。
  安玉心里气急,可别无办法,不仅动不了季明里分毫,还要拖着孱弱的身体伺候季明里。
  天知道水缸上面的木盖有多重,他边推边喘边休息,用了一个上午才将木盖推开,这会儿还未将木盖推回去,就等着季明里一起出力了。
  安玉勉强压下胸腔里的狂风暴雨,面上唯唯诺诺地说:“昨儿没休息好。”
  “我们又没对你如何,你何必如此惊慌害怕?”季明里皱了皱眉,实在是安玉的脸色太难看了,他让开了身,“你把盆子放进去,我让人来给你检查一下。”
  安玉可不能出问题,目前安玉是他们帮派了解尹山的唯一渠道。
  季明里还是很清楚安玉的重要性。
  他杵着手杖出去逮了一个巡逻的小弟,让那个小弟把李大壮的媳妇喊来,回去过后,看到安玉还站在木架子旁,一脸犹豫的模样,想看他又不敢看他。
  季明里说:“你出去等着吧,我先洗脸。”
  “那个……”安玉小心开口,伸手指了下外面,“那个木盖……我合不上……”
  季明里已经抓起帕子扔进盆里,闻言只好和安玉一起出去把木盖合上。
  安玉如昨晚一般将双手抵在木盖边缘,他的手长得和脸一样漂亮,手指白皙细长,指骨分明,指尖圆润,连指甲盖都长得正好,就是皮肤太薄,底下的青筋看得一清二楚。
  安玉没推一会儿就开始喘了,甚至额上出了一层冷汗。
  最后木盖被季明里单手合上。
  季明里瞥了眼脸色迅速泛白的安玉,心想这家伙也太弱了,还好没安排太多人看守他,不然也是浪费人力,后面把外面的人也撤了吧。
 
 
第176章 山里恶匪x被抢男媳妇
  刚忙完, 小弟便带着李大壮的媳妇来了。
  李大壮的媳妇叫吴婉,前年父母去世,她上面有两个哥哥, 均已成家, 两个嫂子见她年过双十还拖着不肯嫁人,于是合计把她嫁给村东头的一个老瘸子, 甚至私底下把老瘸子的彩礼都收了, 吴婉得知此事, 当天夜里收拾细软跑了出来, 后来她和李大壮好上,又被李大壮带来帮派。
  吴婉是帮派里唯一略懂医术的人, 大家有个大病小病都会找她。
  吴婉能和李大壮走到一起, 其性子与她名里的“婉”截然相反, 她在帮派里是出了名的泼辣,敢惹她的人没有几个。
  还没迈入屋子, 她那大嗓门就传入了季明里的耳朵里。
  “帮主,不是让你多休息少走路吗?你偏不听,看吧, 又得找我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一道微胖的身形闪入季明里的视线里。
  季明里躺在卧榻上, 抬手往旁一指:“不是我找你,是他。”
  在季明里开口前, 吴婉就注意到了那个看上去苍白乏力的男人,眼中抑制不住地爬上一抹惊艳,那个男人长得相当好看, 就是没精打采的样子,垂着眼帘, 似是在走神。
  吴婉收敛表情,走过去问:“帮主,这位公子是客人吗?”
  “半个客人。”季明里说,“他叫安玉。”
  吴婉恍然。
  她和李大壮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自然听李大壮提过“安玉”的名字,是被人牙子拐到尹府卖了的那个可怜人。
  “他脸色不好,也不知是何缘由。”季明里吩咐吴婉,“你给他看看,顺便看看昨儿你男人他们是否伤到他哪里。”
  吴婉道了声好。
  她走到安玉面前,拿了张凳子坐下,才见安玉慢吞吞地抬起眼皮。
  其实安玉内心颇为紧张。
  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医术如何,他和真正的安玉不是一人,真正的安玉从小长在乡下,遇到过最大的事便是那次洪灾,而他经历不少,从小遭过的毒用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有些毒深入体内,导致本就体弱多病的他长大后更比同龄人虚弱一大截。
  若女人医术高明,定会在他身上发现端倪。
  最好和最坏的结果同时涌入安玉脑海,最好的结果是女人略懂皮毛,一切相安无事,最坏的结果是女人发现什么……
  到时候他只能出手,在女人揭发他之前让她永远闭上嘴巴。
  藏在衣袍里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一只同昨晚一样的小小爬虫被他轻轻夹在指缝之中。
  就在这时,等得百无聊赖的季明里开口:“吴婉,你们那儿有艾草吗?”
  “有。”吴婉正闭着眼给安玉把脉,“帮主要艾草吗?”
  “等会儿你让小鱼拿些过来熏着。”季明里搓了搓脖子,烦闷地说,“夜里蚊虫太多,咬得我难受。”
  吴婉睁开眼睛:“山里的蚊虫就是多,夜里睡觉关好门窗没有?”
  “关得好好的。”
  “哪天叫人给你弄个帐子。”
  “好。”季明里想起什么,看向安玉,“你屋里要艾草吗?”
  安玉立即将手指一收,故作胆怯地摇头:“不了,我屋里没有蚊虫。”
  季明里好笑地说:“敢情这院里的蚊虫只逮着我一人咬。”
  吴婉睁开眼睛调侃:“谁叫帮主你皮糙肉厚?”
  “我还皮糙肉厚?”季明里指着自个儿脖子说,“我方才照着铜镜瞧过了,我脖子后被咬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点。”
  安玉:“……”
  这还不叫皮糙肉厚?!
  换做常人,早被两只爬虫钻了个洞。
  难怪昨儿他等如此久都没见季明里有所动静,原来是生得皮糙肉厚叫他的虫子钻不进去。
  安玉真是怄死了。
  失策啊失策。
  说话间,吴婉收回把脉的手,对季明里说:“他脉搏虚弱,应是气血不足。”
  说着又问安玉,“可有觉得胸闷气短、四肢乏力?”
  安玉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吴婉又检查了一番别的,最后收拾工具说,“气虚体弱罢了,属正常也属不正常,该歇着便歇着、该养养便养养,总会好的。”
  季明里见吴婉动作麻利,不多时就把工具全收拾进了手提的小木箱里,不由得问:“不开几服药吗?”
  吴婉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季明里:“按理说是该开几服药补补身子,不过开与不开都是帮主你说了算。”
  言外之意很清楚。
  如今大家都知道帮派里是个什么情况,一服补身子的药放县上少说半两银子,一服肯定不够,哪怕一服煎上七八次煎成渣了,也要三四服打底,若是帮派里的人自然无所谓,可安玉连帮派里的客人都不是。
  季明里知道吴婉的意思,一时陷入沉思。
  半晌,就在吴婉以为季明里会就此作罢时,却见他杵着手杖站了起来,随即一瘸一拐地走进里屋,再出来时,他将手里的一锭银子抛向吴婉。
  吴婉连忙双手接住:“帮主,这是?”
  季明里说:“我来出钱,等会儿让小鱼拿艾草时顺便把药拿来。”
  吴婉惊讶不已,表情复杂地看了眼安玉。
  安玉本来垂着眼帘,闻言也看向了季明里,他的眼眸很黑,宛若望不到底的深潭,看不清里面的水流涌动。
  吴婉走到门口,季明里又喊住了她。
  “对了。”季明里说,“我这儿没有煎药的锅子,你再让小鱼带一个锅子来。”
  “……好。”
  吴婉走后,季明里也叫安玉回屋呆着。
  安玉愣愣看他,叫了几次才回神。
  “昨天你见过那个穿黑衣服的,他叫小鱼,今后他来负责你的一日三餐,你有事找他就行。”季明里说,“明白了吗?”
  两人一站一坐,四目相对。
  片刻,安玉的眼神仿佛被烫着一般,忙不迭地往下垂去,他小声回答:“明白了。”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你把外面的院子扫了,还有你住那间在内的所有屋子,厨房也要打扫,我这间就不用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季明里说,“听懂了吗?”
  安玉点头:“听懂了。”
  季明里说了半天,口干舌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后看到安玉还在凳子上坐着,便摆了摆手:“去吧。”
  安玉慢慢起身,似是一直在思索什么,好不容易将步子挪到门口,他又突然转了回来。
  “你为何帮我?”
  季明里将茶杯放回原处,一头雾水地反问:“我帮你什么了?”
  “帮我出钱拿药。”安玉没有之前的瑟缩,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季明里,“一两银子不少,你可以不出,让我自个儿休养。”
  季明里简直被问得摸不着头脑,心想有人替你出钱还不好吗?以前他伤得严重,连普通草药都买不起,若有人能在那个时候替他出钱,他会记上一辈子。
  不过他出钱并非纯粹为安玉着想,一是安玉脸色着实难看,不久前在院子里仿佛风一刮就倒,二是他想利用安玉把尹山引出来,安玉不能有事,至少在他们抓到尹山之前不能有事。
  弯弯绕绕的想法挤满季明里的脑海,他嫌麻烦,便掐头去尾地说:“你好歹住在我这院里,我可不想死在我这院里。”
  安玉说:“我不会死的。”
  “我知道你不会死。”季明里不想和他掰扯这个话题,继续摆手,“去吧去吧,大夫说你要多休息。”
  安玉半天没有动静,杵在门口,表情晦涩难辨。
  季明里皱起眉头,只觉安玉看来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好像被什么盯上一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他正要开口赶人,安玉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季明里:“?”
  他挠挠脑袋。
  真是奇怪的人。
  晌午,小鱼送饭过来,和昨天一样的两菜一汤,也和昨天一样少油寡盐。
  季明里叹息一声,端起碗筷干了三碗米饭。
  在小鱼收拾碗筷时,他想到了隔壁的安玉,便吩咐小鱼:“隔壁那个身体虚着,你别跟往常一样扔几个冷馒头打发人家,上点热菜热饭,让他好生养养身子。”
  小鱼说:“帮主,隔壁那人不归我管。”
  季明里一愣:“那归谁管?”
  “二壮说他来管。”小鱼说,“大壮哥想从那人嘴里获取一些消息,但大壮哥忙不过来,就让二壮多来转转。”
  “原来如此。”
  若季明里和小鱼去问上李大壮一嘴,便会得知事实并非如此,李大壮压根没说过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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