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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攻上位合集(近代现代)——陈可羞

时间:2023-09-10 15:21:18  作者:陈可羞
  男孩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过去,看了眼皇上身后,那是他爹的位置,他爹和皇上一样穿着便服,眉心微蹙,似是在烦恼什么,对上他的目光后,微微一笑,冲他点头。
  皇上和男孩父亲差不多年纪,虽然面容俊朗,但是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叫人不敢直视他的眉眼。
  男孩并未把视线落到皇上身上,而是低眉垂眼:“礼秋见过皇上。”
  “听你爹说你的身子好多了。”皇上打量着男孩说,“不错不错。”
  男孩低着头回:“有劳皇上挂心。”
  皇上笑道:“如此一来,薛相松了口气,也好留在京城里辅佐朕,朕也能松口气了。”
  男孩父亲闻言,连忙双手交叠地往前一抱,身子躬得极低:“皇上抬举臣了。”
  “薛相啊。”皇上指着男孩父亲的手在半空中点了点,“你太谦虚了。”
  紧接着,画面一转。
  和煦的阳光没了,交头接耳的人没了,巨大的黑暗笼罩而下,画面由模糊变得清晰。
  男孩又长大几岁,已是青年,那张脸宛若绽开的花朵,眉眼精致漂亮,却因脸色惨白显得有些阴森,他披头散发地躺在床上,眼神发愣地望着床顶。
  两个穿着相似的男子坐在床上。
  尽管有两人的遮挡,可仍能看到男孩露出来的胸膛和手臂血肉模糊,血水打湿了男孩身下的被褥床单,按理说应该痛到极致,男孩却无丝毫表情,像是早已麻木。
  “师傅,失败了。”其中一个男子扭头看向身后。
  后面抱臂站着一个干瘦的老人,纵横的皱纹填满他的面部,眼皮下垂,勉强露出一双浑浊泛黄的眼睛,他嘴巴微微前突,由于只有一层皮盖着,让他看着像只猴子。
  “呵。”老人嗤笑,“宰相之子,不过如此。”
  男子问:“师傅,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上头交代了,不必留活口,但一个大活人死了也怪可惜。”老人思索片刻,抱臂的双手改为背到身后,“一次活蛊不行,别接着试,要么蛊成,要么他死。”
  男子迟疑着说:“活蛊该是从婴儿中起,他年岁偏大,死的可能性更大。”
  老人说:“死了正好,薛锦之不是说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的宝贝儿子找出来吗?那就让他掘地三尺,我倒想看看当薛锦之知道儿子死于自己之手时是何反应。”
  老人走到床边,两个男子自觉起身后退。
  “薛礼秋。”老人说,“这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你们一家站错位置,得罪了我们上头的人,也怪你爹娘亲手把你交给了我,我多少说话算数,治好了你的病不是?”
  男孩的目光缓缓挪到老人脸上,他张嘴吐出一口血沫,用尽全力,全部喷到老人脸上。
  两个男子见状大怒,正要上前,但被老人伸手拦住。
  老人既没有发脾气也没有伸手抹掉脸上的血,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男孩:“薛小公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当天下午,囚禁男孩的地方从一间有床有桌椅的屋子变成一个空空荡荡的地牢,蟑螂在墙上爬行,时不时有老鼠窜过,地上连枯草都没有,男孩瘫坐在地上,手脚都被铁链束缚,铁链那端是四颗比他脑袋还大的铁球。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男孩被关在地牢里,看不到外面的丁点阳光。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过来,往他的身体里放各种蛊虫,时间长了,竟然连蛊虫也害怕钻进他的身体,被塞进去后拼了命地想要出来。
  男孩的皮肤不断被蛊虫的口器咬破,如一块破烂的布,不出几日,恢复如初。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孩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瘦骨嶙峋地躺在地上,不吃不喝不睁眼,宛若一朵正在凋谢的花。
  也是这一日,得知活蛊炼成的老人亲自来到地牢。
  老人拿刀划开男孩手臂的皮肤,黑血从中涌出,老人并不在乎男孩的死活,浑浊的眼里冒着兴奋的光,用器皿接满黑血,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如死尸一般躺在地上的男孩忽然翻爬而起,他抢过老人手里的器皿,掰开老人的嘴将血水灌了进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老人来不及反应,甚至连挣扎都没有,他的脸开始扭曲,整个人开始融化,眨眼间变成一摊血水。
  男孩在老人身上摸到钥匙,解开手脚的铁链,并打开了那扇关他很久的门。
  老人的徒弟们全部得了吩咐守在外面,男孩用老人身上的蛊虫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们,蛊虫嗜血,被人肉吸引,看到活人便想往皮肤里钻,男孩无所畏惧,赤脚走在地上,身后拖出一串血色的脚印。
  来到院里,阳光洒下,将他包裹。
  他没有停留,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然后——
  男孩一把大火烧了这座建在荒凉地里的宅邸。
  季明里睁开眼睛。
  他的头很痛,仿佛是从骨髓深处蔓延上来的痛,让他一时呼吸不稳,双脚绷直到几乎痉挛。
  薛礼秋。
  安玉的真名是薛礼秋,是宰相之子。
  季明里很小就在忙着奔波,为了讨一口饭吃,他不知道挨了多少的打,丰阳县属于燕州,这边天高皇帝远,那什么宰相、什么将军、什么这样大人那样大人对季明里而言像是传说中的人一样。
  他无不感到震惊。
  他一直以为京城那边繁荣、兴旺,人人过着富足、和谐又幸福的日子,从京城人的手指缝里漏点什么出来,足够他们这些人吃上一年,却不想京城那边也吃人,叫人防不胜防。
  等到头痛有所缓解,季明里才转过头,如预料中一般看到了安玉的脸。
  安玉枕着他的一条手臂,睡得很沉。
  季明里看着安玉的脸,和梦中对比,梦中的安玉年小几岁,瘦得只剩皮包骨,一双黑眸找不到焦点,表情时常木讷不已,黑发像是干枯的杂草,凌乱不堪地散在肩后。
  他记得安玉刚来帮派时也是瘦得吓人,下巴削尖,如今在帮派里住了半年,倒是养了不少肉,至少算不得消瘦了。
  以往季明里醒来都会第一时间抽手,今儿许是被梦吓到了,他忘了抽手,反而小心翼翼地把被褥掀开一半,伸手去拽安玉的衣服。
  衣服一点点地往上撩起。
  先是腰肢,再是覆了一层薄肌的腹部。
  继续往上。
  季明里看到了一片白得晃眼的胸膛。
  上面干干净净,除了两颗微微泛粉的玉米粒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之前看到的刀疤。
  果然……
  季明里心想。
  当初他被安玉无意露出的刀疤震到,得知安玉被尹山所伤之后,对安玉的警惕心瞬间下降,他对安玉态度的转变便是从那一刻开始的,也是从同情开始。
  他放下衣服,抬眼对上一双乌黑的眼眸。
  安玉不知何时醒了,正看着他:“又梦到什么了?”
 
 
第201章 山里恶匪x被抢男媳妇
  季明里不答反问:“你的刀疤呢?”
  安玉说:“什么刀疤?”
  “这里的刀疤。”季明里用食指轻轻点在安玉的胸口上, “之前你这里有条刀疤,你说是尹山所伤。”
  话说到此,安玉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很坦然地说:“好了。”
  “所以你骗了我。”季明里收手。
  可手收到一半, 被安玉一把抓住。
  安玉的体温很低,皮肤时常冰凉, 之前季明里以为安玉体质如此, 现下看来, 应当是和那段经历有关。
  季明里犹豫了下, 没有挣扎。
  “我只骗了你一半。”安玉说,“刀疤是真, 受伤也是真, 只是伤我之人并非尹山。”
  “那是谁?”
  安玉眉梢一扬:“想知道?”
  “……”这不是一句废话吗?不想的话能问这个?季明里心想, 却不敢说,只道, “不能说?”
  “说倒是能说——”安玉拖长语调,“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先答应了。”
  “那不可能。”季明里想也不想地拒绝,他说得一本正经, “你得先说了,我再思考答不答应。”
  安玉嘴角往下一撇, 像是不高兴了,突然来了脾气:“那我不说了。”
  “……”
  安玉不忘补充:“我也不说伤我的人是谁了。”
  “……”
  季明里无语极了。
  不说就不说, 他还不稀罕知道。
  于是他把被安玉枕在脑袋下面的手往回一抽,作势就要起来。
  安玉见状,表情霎时慌了, 连忙伸手拽住季明里的手臂,身体也被拖得从床上抬起一半:“你要去哪里?!”
  惊慌的声音简直不像从安玉嘴里发出来的。
  季明里回头看到安玉脸色惨白, 甚至一骨碌地从床上翻坐起来,他岔开双腿跪在床上,脸色惶恐得仿佛被季明里丢在了哪个吃人的魔窟里。
  季明里莫名其妙,本想甩开安玉的手,见安玉如此害怕,又有些于心不忍。
  “我不去哪里。”
  “你要去哪里?”安玉还是刚刚的话。
  “我不去哪里。”季明里轻晃了下被安玉紧抓的手臂,想了想还是多说一句,“天色不早,我们该起来了。”
  安玉两眼发直地盯着季明里,像是在确定季明里这句话的真假。
  季明里只好开口:“你也该起来了。”
  安玉的屁股落回床上,紧绷的脸有轻微地放松,仅是这么一会儿,他的额间竟然渗出了一层冷汗,他呼出口气,低头将汗往季明里的衣袖上一擦。
  季明里:“……”
  罢了。
  他忍。
  安玉观察着他的反应,轻声问道:“你生气了?”
  季明里说:“我没生气。”
  安玉一脸不信:那你为何突然起来?”
  这什么鬼问题?
  季明里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但直觉告诉他,他必须解释,还得解释得清清楚楚。
  “不是到早上了吗?早上就该起床,其他人肯定早起来了。”
  安玉思索片刻,似是信了。
  就在季明里以为自己和安玉终于掰扯完了时,安玉又冷不丁地说:“你不是好奇伤我的人是谁吗?却连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我。”
  季明里坐回床上,他决定和安玉好好掰扯一下。
  “不是我不答应你,难道不是你连是什么要求都不说吗?”季明里试着扯开安玉的手,跟钳子似的,根本扯不开,也不知道安玉哪儿如此大的力气,他只好作罢,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万一你想要我的帮主之位,我就拱手相让了?这既是对我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我们浪浪帮派的不负责,你说是吧?”
  安玉幽怨地看着季明里:“我才不想要你的帮主之位。”
  季明里顺势说道:“那你想要金钱?权力?还是让我们浪浪帮派帮你杀人?”
  “我也不想要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一直留在这里。”安玉忽然很认真地说,“我想一直留在浪浪帮派。”
  随着话音的落下,空气也变得安静了。
  季明里诧异地和安玉对视,安玉眼眸黑亮,他从中看到了自己的脸,也在某一刻清晰地接受到了安玉传递过来的意思。
  他大脑一片空白,随即仿佛屁股上被烫着一般,一下子挣开了安玉的束缚,他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季明里。”安玉仰头看他,“你可以答应我这个要求吗?”
  季明里抹了把脸,他的思绪异常混乱。
  若是之前,他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安玉,可现下各种念头充斥了他的脑海,他不想把自己和安玉捆绑起来,更不想留一个依然对自己抱有那种想法的安玉在身边,可假若安玉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儿呢?薛相早已是前宰相,曾经风光一时的薛家不复存在,外面有的只是一群对安玉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
  而且安玉的确聪明,甚至比他更有领导能力,也更合适这个帮主之位。
  季明里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沉默了,他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艰涩地说:“我考虑一下。”
  这种回答算是让步了。
  安玉眉眼一弯,喜色逐渐蔓延到他的面颊上,他说:“就是裴家的人。”
  “嗯?”
  “伤我的人是裴家的人。”安玉说,“我偷溜进裴府被发现,逃跑时被他们的人划了一刀。”
  刀口很深,刀疤还长,可想而知当时安玉受了多么重的伤。
  也难怪安玉对裴家的构造了若指掌,估计没少偷溜进去。
  季明里没再多问,去隔壁屋子拿了安玉的衣服。
  外面又下起了小雪,积雪覆盖了昨晚堆起的雪人,还好不多,出去时正好看到小鱼和李二壮凑在雪人面前嘀嘀咕咕。
  季明里过去,把两人赶走:“别碰着雪人了。”
  “老大,是你堆的雪人啊?”李二壮说。
  “雪人在我院里,不是我堆的还能是你堆的?”季明里说完,想到什么,招手又把小鱼和李二壮喊了过来,“来来来,你们瞧瞧,能瞧出来我堆的什么吗?”
  小鱼和李二壮弯腰瞧了半天。
  小鱼皱着一张脸,不确定地说:“堆的雪人?”
  季明里:“……”
  没等他出声,李二壮先反驳了:“你是不是傻?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这是个雪人。”
  说完,转向季明里,李二壮嘿嘿一笑,伸手比划了下雪人的高度,试探地回:“我侄子?这雪人和我侄子差不多高,就是老大你这下面的雪没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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