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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攻上位合集(近代现代)——陈可羞

时间:2023-09-10 15:21:18  作者:陈可羞
  安玉拿着面具, 季明里很自觉地掏钱。
  老杨表情复杂, 不知道想到什么, 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是少主吧?”温知文眯起眼睛,又确认了一遍, 他视力不错,通常不会认错人,只是要说少主跟着一个陌生男人逛街, 还一起买东西,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是他。”老杨说, “旁边那个你也认识,是浪浪帮派的帮主季明里。”
  “他就是季明里?”温知文惊讶地多看了季明里几眼。
  温知文不知道安玉在尹府和浪山的遭遇, 之所以会来丰阳县当知府,也是通过京城那边的人和老杨接应上了,听闻之前少主打算杀了季明里取而代之,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季明里居然好端端地在少主手里活下来了。
  在温知文看来, 这个季明里多少有些本事。
  老杨见温知文蠢蠢欲动地想下去打个招呼,顿时脸色微变,连忙说道:“浪浪帮派的人暂时不知少主与我们相识,就算以后在其他地方遇到,我们也全当不认识他。”
  温知文愣了一下,只好坐了回去,颇为失落:“可惜我来丰阳城有段时间了,还没正式见过少主。”
  老杨安慰他:“会有机会的。”
  “如此说来,少主还没完全拿捏住那个帮派?”温知文说,“一个小小帮派,智取不成,用武便是,拖到后面岂不麻烦?”
  老杨默默叹气:“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温知文问,“可是帮派里的什么人不好解决?难道问题出在那个季明里身上?”
  老杨心说读书人就是不一样,直击重点。
  问题可不出在那个季明里身上吗?
  可这关乎少主私事,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放私下议论,他摇头叹气,端起茶碗啜了一口。
  楼下,安玉拿着面具摆弄,倒是季明里往楼上看了两回。
  “怎么了?”安玉问他。
  “貌似有人在看我们。”季明里把面具戴到脸上,一手拿过安玉手里的两只泥人,一手牵过安玉的手臂,扯着安玉穿过人群往前走。
  不管感觉是真是假,总归得谨慎些才好。
  安玉既不说话、也不挣扎,乖顺地跟着他走,直到走到桥头停下。
  季明里回头看到面具还被安玉捏在手里,他松开手,拿起面具给安玉戴上。
  两个面具都是安玉挑的,一黑一白,上面画着相同却诡异的图案,有些像微笑的人脸。
  安玉戴着白色面具,五官被遮挡,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一支木簪盘在发顶,简单却素雅,即便穿着厚实的冬衣,也能在人群中被一眼看到。
  季明里想,倘若安玉从小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也许会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光明璀璨的路。
  “还想买些什么?”季明里问。
  “不买了。”安玉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面具制作得并不精细,只有眼睛处挖了两个小孔,周围火光明亮,映在小孔后面一双黑亮的眼眸里。
  “那去哪儿?”
  “随便走走吧。”安玉指了下季明里身后的桥,“到那上面看看。”
  季明里没有拒绝。
  县里的雪被扫得干干净净,包括那座桥上的雪。
  那座桥似乎是一座新修的桥,横跨浪河,不过浪河也没多宽,若在平时,两人几步路便能走完那座桥,可这会儿在年三十里,桥上也是人挤人,半天走不出两步。
  桥头挂了几盏大红灯笼,桥身也被装饰一番,站在桥头往下看,能看到一艘艘夜船在河里缓慢地游,船是附近酒楼放出来的,招待的都是县东的有钱商人或者达官显贵,琴师坐在船头弹唱,引得一群人驻足围观。
  季明里拉着安玉挤到了中间的位置,反正在这儿听曲儿不要钱。
  然而桥上的人太多了,他们身后的人熙熙攘攘,安玉重心不稳,被挤得左摇右晃。
  季明里本想叮嘱安玉站稳一些,可转头瞧见安玉被挤得实在可怜,索性伸手将人拉到身前,双手往旁一放,正好把安玉圈在自己怀里。
  他自个儿皮糙肉厚,任由身后的人如何挤,他就是巍然不动。
  安玉没有挣扎,安静地缩在他的怀里。
  季明里低头看了一眼:“要是面具戴着不舒服,就摘下来吧。”
  安玉摇了摇头。
  季明里没再说话。
  他们旁边挤了一对小夫妻,也都戴着面具,男人把女人圈在怀里,自己被挤得身体歪了好几次。
  男人看了季明里几眼,面具后面露出的眼里有着藏不住的羡慕,季明里长得人高马大,别说在这桥上,即便在刚刚路上也颇为显眼,此时跟一堵墙似的隔绝了身后的人流。
  季明里倒没注意男人的视线,他光听女人嘀咕去了。
  “还要多久呀?想看场烟火可真不容易。”
  男人安慰女人:“快了,马上就是新年了,今年应该也是准时的。”
  女人叹气:“我饿了。”
  男人说:“方才叫你买俩包子揣着你也不肯。”
  女人撒着娇说:“谁出来揣俩包子呀?你还说我,我让你帮我揣,你不是也不肯。”
  男人说:“我不想揣包子。”
  女人说:“我也不想。”
  男人说:“那你自个儿饿着吧。”
  女人瞬间没了声音。
  季明里用余光看去,虽然面具遮挡了小夫妻的脸,但是能感受出来两人都负了气,女人更是一把扯下面具,将手往前一趴,尽量离身后的男人远点,男人毫无反应,更没哄哄女人的意思。
  这就吵起来了?
  季明里从头围观到尾,只觉莫名其妙。
  揣两个包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说到包子,他忽然想起什么,用手臂碰碰安玉的肩膀:“你饿了吗?”
  安玉老实地说:“有点。”
  他们出来时没吃东西垫垫肚子,来到县城也只买了一些街边的吃食,这会儿被冷风一吹,也觉得肚里空空的了。
  季明里一手掌着石栏、一手在怀里掏了片刻,在旁边小夫妻瞟来的目光里,他掏出一个还热乎着的烧饼,反手塞给安玉。
  安玉转过脑袋,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的惊讶:“你何时买的?”
  “你挑面具的时候。”季明里还在掏,又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烤地瓜,香味从缝里飘出,引得周围的人直勾勾地看了过来,“还有烤地瓜,你吃哪个?”
  安玉说:“烤地瓜?”
  季明里把烤地瓜递过去。
  安玉扒着油纸看了一眼,惊讶更甚:“你一直揣着这些东西?”
  季明里说:“我们晚上吃的东西不多,我怕走着走着饿了。”
  安玉犹豫了下:“我吃烤地瓜。”
  “行。”
  季明里用烤地瓜换了安玉手里的烧饼,他也饿了,感觉自己能一口吞下五张烧饼,不过碍于这会儿是在外面,他没像平时一般秋风扫落叶,还是稍微注意了下形象。
  大晚上的,吃着烧饼听着曲儿,这体验真不是一般的新奇。
  除了桥头的风大了些,站久了的双腿有些酸,其他的都挺不错,主要是不花钱。
  不花钱就是好的。
  季明里突发奇想,要是前宰相的那些旧部认回了安玉,是不是从今往后安玉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不必跟他挤在一个屋里,也不必在下雪天和他一起扫院里的雪,冻得皮肤青白、瑟瑟发抖,更不必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和他站在桥头吹着冷风蹭别人的曲儿。
  也许今后坐在那船里听曲儿的人就是安玉了。
  季明里越想越远,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了些微的不适,人都是有感情的,一条狗、一只猫、哪怕只是一棵树,养久了也会产生感情,何况安玉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自安玉来到帮派起,几乎每天都和他形影不离。
  吃到只剩最后一点时,前面的安玉忽然偏了下头:“我吃不下了。”
  季明里问:“还剩多少?”
  安玉把烤地瓜递了过来。
  季明里垂眼一看,顿时脸有些黑。
  这哪儿叫吃啊?这分明是沿着烤地瓜的边缘细细密密地啃了一圈,牙印都在上面呢!
  季明里想说不吃扔了,又不忍浪费,纠结半天,咬着牙说:“不吃留着,等会儿我吃。”
  安玉的面具戴在额头往上,眉眼全部露了出来,他眼巴巴盯着季明里手里的烧饼:“我想吃烧饼。”
  季明里说:“我都快吃完了。”
  安玉说:“不是还有一点吗?”
  季明里说:“我咬过的。”
  安玉很慢地眨了下眼:“我又不介意。”
  “……”
  季明里心说这也太奇怪了,这不是相当于在互吃口水吗?但没等他开口,旁边的小夫妻看不下去。
  女人狠狠瞪了男人一样:“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说完挤开人群走了。
  男人看看季明里,又看看安玉,欲言又止,转身去追女人了。
  季明里用吃剩下的烧饼换了安玉吃剩下的烤地瓜,忍不住说:“我俩都把人家气跑了。”
  安玉不以为然,就着烧饼上的豁口咬了一口,慢吞吞地咀嚼。
  从季明里的角度,可以看到安玉的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兔子进食,以前他捉到的野兔便是这般吃草,当然,最后那些野兔也被他吃了。
  午夜子时,河边和桥上依然热闹,船上的曲声停了,船里的人纷纷走到船头。
  卡在进入新年的那一刻,一颗烟火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伴随着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烟火一颗接着一颗,绚烂的火光像花儿一般连成一片。
  饶是季明里并不怎么注重节日,在这时也被氛围感染,他用下巴碰了下安玉的后脑勺:“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安玉将背靠在他的身上,扭头看他,天上的烟火倒映下来,在安玉眼里绽放,“新年到了。”
  “嗯。”季明里说,“新年到了。”
  安玉安静了下,很突兀地说:“年后你不是要去京城吗?我陪你去。”
  季明里愣住,垂眼和安玉对视。
  安玉白皙的皮肤被花火衬得发红,但他表情平静,语气也很平静:“就我俩去。”
 
 
第204章 山里恶匪x被抢男媳妇
  过完年, 季明里便打算启程了,小鱼忙前忙后地给他打点行李。
  车夫那边早就安排好了,出发前一日, 李大壮下山把车夫接来, 翌日一早,收拾整齐的车夫和马车一起规规矩矩地出现在季明里的院门外面。
  这天雪倒是停了, 就是地上的雪没来得及扫, 堆得厚厚一层, 季明里和安玉走在上面, 留下一深一浅的两串脚印。
  帮派里的不少人过来为他们送行,不过想着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大家脸上并无太多不舍。
  只有李二壮眼眶通红地站在李大壮身旁, 时不时地用衣袖擦拭眼睛。
  本来季明里已经走到马车下面, 想了想还是折返回去。
  “二壮,我又不是不回来。”季明里用力拍了两下李二壮的肩膀, “好好干活,多听你哥的话。”
  李二壮抽噎一声,眼泪簌簌而下, 他看也没看面前的季明里一眼,扑到安玉身上。
  “安玉哥, 你快去快回啊,我会想你的。”
  季明里:“……”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安玉被李二壮扑得险些一个踉跄, 站稳脚步,安玉毫不留情地将李二壮从自己身上扯开。
  “我叮嘱你的事,都记住了吗?”
  李二壮泪眼婆娑:“记住了。”
  “季帮主说得对。”安玉说, “好好干活,多听你哥的话。”
  李二壮重重点头:“我定会牢记安玉哥的话。”
  季明里:“……”
  那明明是他说的话。
  算了, 这不重要……
  坐上马车,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响,马车逐渐走远,再往窗外看去,大家的身影已经变成一个个细小的黑点。
  出发第一天,马车走走停停,速度不快,等到第二天,车夫估摸着季明里和安玉差不多习惯了,便慢慢加快速度,一路再未停下。
  山上下雪的时候比山下多,走到第三天,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马车里堆放的东西不少,季明里和安于活动范围有限,也不敢在里面烧炭,只能趁着休息时烧几壶热水,灌上四个汤婆子用绵套包着。
  季明里不怕冷,把四个汤婆子都塞到了安玉的毯子里,马车里的环境到底比不上家里的被窝,饶是安玉抱着四个汤婆子,也时常冻得瑟瑟发抖。
  季明里双手抱臂,身形跟着马车摇晃。
  坐在他对面的安玉一共裹了三条毯子,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张略显青白的脸。
  季明里看着安玉的脸:“你貌似比寻常人更怕冷。”
  之前天热,安玉都没什么特别反应,如今天冷,安玉的皮肤总是泛起青白,有时连嘴唇都变得乌青,看着甚是瘆人。
  可能和被囚禁在荒凉地的那段经历有关。
  季明里默默想着。
  “我从小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安玉很自然地说,“我一直怕冷,这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了。”
  季明里说:“京城那边每年冬天都会下很大的雪,听说比我们浪山上冷多了。”
  “是吗?”安玉垂着眼皮,“我不清楚。”
  走到第五天,雪终于停了。
  季明里闲来无事,索性拿出针线包缝鞋垫,他缝得勤快,在马车上缝,下马车休息时也缝。
  车夫拾来柴火烧水,三人围坐在火堆前,季明里给安玉灌好汤婆子,随即拿起针钱包和鞋垫就开始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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